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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就是这点——我做不到。”他低沈的嗓音犹如最美的醇酒。
“夜鹰——”这固执的男人。
“砚宁儿,告诉我,你喜欢这里吗?”他的语气轻快、愉悦得不得了。
大手触摸著她玉雕般的容颜,仔细地端视她,更加愉悦地发现,那道被胭脂所伤的疤痕,似乎已经看不见了。
夏砚宁真不懂他,她一点也不懂这个多情的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麽。
“喜不喜欢又何妨?”她幽柔地轻叹。
反正将军就要派人攻上来了,这里……即将满目疮痍啊!
“当然有关系,若你喜欢,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生命的尽头。”他爱怜地轻拥著地再度问:“告诉我,你喜欢这里吗?”
夏砚宁凝睇了他好久,才点下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多希望啊!”
“呵呵!那就好,你心似我心。”
低下头,他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像是要倾尽一生的爱怜,是那麽极尽心力地呵护——
夏砚宁知道,这也许是他们此生最後的一个吻了,她也抛开了矜持,热情地回应他,像是要将他的身影深刻地烙印在心里,等待下辈子的追寻。
夜鹰更加愉悦,他喜欢她这种不顾一切的热情回应。他捧住她的脸蛋,由深而浅地挑逗她,撩拨她所有的感官——
就在两人深陷情欲之中无法自拔下,夜鹰突然停住了动作。
“夜……”
夜鹰指腹轻轻地刷过她被彻底爱怜过的红唇,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
就在这时,突地,一大群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到他们面前。
“恶贼,快快束手就擒,要不本副将绝不宽贷!”一个身材魁梧,满脸不可一世的男人带领一大群官兵,站在他们面前叫嚣。
久等了!夜鹰表情平静,嘴角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们。
副将?夏砚宁难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人。莫非他就是将军府的副将王泽——她的未婚夫?
“你……你是谁?”夏砚宁心底虽然早有个底,但她仍想确定。
“本副将乃平西将军手下猛将,王泽。”他骄傲地回答。却在看清夏砚宁那如花的容颜後,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天啊!这贼窟里竟然会有如此人间绝色,真是不可思议。
呵!居然有人会如此大言不惭地称自己为“猛将”,若不是他看夏视宁的眼神太过亵渎,夜鹰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被这蠢蛋惹笑。
王泽!真的是他。没想到爹娘竟然会为她定下这门可怕的亲事。夏砚宁缩向了夜鹰身後。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本副将脾气可不太好。”王泽已经迫不及待想和那美丽的女子说说话了,自然得赶快解决眼前这黑衣男子。
咦!黑衣男子,莫非他就是这山寨里的头头——夜鹰?
这名字让他胆战心惊,可为了不在手下面前漏气,只好摆出正襟危坐的姿态。
夜鹰手环著胸,看著眼前叫嚣的男人,觉得荒唐可笑极了。
从头至尾他都站在这里,完全没有移动或逃脱的意念啊!
“夜鹰,快!你快逃,你快走啊!”夏砚宁可没她这份悠闲,她知道夜鹰与将军府的恩怨,他若落入平西将军之手,将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逃哪里去?”王泽怕人真给逃了,回去不好交代,赶紧下令。“快!快把夜鹰这贼首给我抓起来。”
众官兵一听到夜鹰的名字,原本想上前抓人的脚步全部立刻收回。
听说他曾打败过天下第一高手耶,这种人他们哪里抓得住。
“还不快抓人,你们杵在这里当死人啊?”王泽气急败坏地大叫。“快给我抓人啊!”
夏砚宁更加紧张了。“走啊,走啊,你怎麽不快走?他们就要来抓你了。”
她使尽所有力气,却还是无法撼动他分毫。
“夜鹰,难道你真要在这里等死?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快走,快走啊!”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若走了,你家人怎麽办?”夜鹰叹息地提醒。
对喔!家人,她如此千方百计,不就是为了要救她的家人,山寨里的人都走光了,若夜鹰也走了,那麽她家人该怎麽办?
“你——你真的都知道,你知道……”难道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诡计?可,他怎麽都不说,还纵容她胡来呢?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抓件他,快给我抓住他呀!”王泽气急败坏地踢了身边倒楣的官兵一脚。“你们这些蠢东西,若没抓到夜鹰,你们就等被将军杀头吧!”
横竖都是一死,众官兵在听到他这麽说後,也只有硬著头皮拚了。
“别动,我……我们要抓人了。”一群官兵可笑地在夜鹰身边比了上百种威猛的姿势,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抓住他。
夜鹰眼皮轻翻,像这样没胆的废物,真不知道如何上战场杀敌,他简直快被这群胆小的官兵给惹恼了。
迈步走上前,所有团团围住他的人立刻退开,让出一条路。
“我跟你们走。”夜鹰看不过地冷声道。
一群官兵差点没跪下向他磕头道谢,立刻欺上前欲抓住他。
“住手。”他冷冽的眼神射向欺近他的人。“我自己会走。”
“是,那就请……不!走……走吧!”官兵们也很好商量,反正没人有胆跟他正面冲突,这样是最好的了。
夜鹰那双深如黑潭的眸子,最後又深深凝视了夏砚宁一眼,才转身走开。
“夜鹰——”夏砚宁喊住了他的脚步。
他别过头来,立刻接住了那化作彩蝶翩翩飞入怀中的女子。
“我……”夏砚宁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自已五味杂陈的情绪,只能泪眼以对。
“保重!”夜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再轻柔地将她推离了怀抱,转身又走了。这一次头也不回。
而众官兵就像在众星拱月般,也小心翼翼地跟随在他左右。
夜鹰,夜鹰——
夏砚宁哭倒在地,心痛不已。
是她,她是凶手,竟然亲自将心爱的男人推入死谷,她怎麽如此心狠手辣?怎麽如此歹毒?
孤独的山寨,飘零的身影,那低低的啜泣声,令人心疼地不忍听闻——
第九章
绝色,真是个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
王泽在知道夏砚宁的身分後,大笑了三天三夜,差点没将嘴给笑歪了。
他曾听说夏中修的女儿十分美丽,所以才上门去求亲;不过由於多娇又解风情的娇媚女人实在太多了,时常流连声色场所的他,很快就忘了有未婚妻的存在,只顾著与香阁里面的莺莺燕燕们耳鬓厮磨,就连夏家出了事,他也不闻不问。
孰知,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是那般绝色,人们传说中的美,还不及她的三分,更遑论那些庸俗的莺莺燕燕了。
他心花怒放啊老天真是太善待他了,居然赐给他一个那麽美丽的妻子。
只是可恨啊,他从没忘记过夜鹰寨里的那一幕——她居然卑贱地去拥抱另一个男人!
“该死的,她是我老婆耶,真是不知死活的贱东西!”他忍不住咒骂道。
这时,小厮突然上前来禀告,带来了他这些天里悬悬念念的身影。
看到夏砚宁之後,所有的抱怨全都没了,口水还差点淌了一地。
“你找我何事?”夏砚宁冷淡地问。
“当然是谈我们的亲事。”王泽走到她面前,嗅著她身上传来的轻淡微香,十分陶醉。“你没忘记吧,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未婚夫?
夏砚宁突然觉得好荒唐,眼前这自以为是、虎背熊腰的男人,居然是她的未婚夫?这时她忍不住要庆幸自己尚未过门,否则真不知道自己能够忍受多久。
“你那是什麽眼神?受宠若惊吗?”王泽大言不惭地道。“其实我也心知肚明,夜鹰那家伙一定碰过了你,像你这种残花败柳之身,我还肯要你,你是该受宠若惊的。”
夏砚宁退了好几步,直想远离他身上那恶心的气息。
“那真是要多谢王少爷了,不过砚宁不敢委屈你,这残花败柳之身,也不敢高攀。”她才没那麽倒楣嫁给他为妻。
“说的是,说的对。”
夏砚宁总算松了口气,不娶她最好。
“但是……”王泽再度欺近她,他怎舍得让到嘴的肥肉给飞了?到底她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啊!
“你……你想做什麽?”她惊惶地问。
“我想!反正你是没资格当我正妻了,当个偏房也不好。”他似乎考虑了很久,才用大赦般的口吻道:“这样吧!不如就召你为侍寝,不过看在你如此美貌的分上,我会好好怜惜你的。”
夏砚宁躲过了他的禄山之爪,惶恐地道:“不,请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王泽有些恼羞成怒。“我如此对你已经很宽容了,你别得寸进尺。来,让王哥哥好好看看你。”
“不——”忍住了满腹的酸液,夏砚宁拚命地逃,跟他在圆桌前转圈子。
“可恶!你这贱人,躲什麽躲?”
隔著张桌子,王泽看得到吃不到,心里一团火气难消。
“快过来,别让我生气。”他咆哮道。
“不!”
王泽气得一把翻倒桌子,朝她走近。
夏砚宁连连退役,直到碰到了墙,才发现自已已走至绝路。不过她已打定主意,宁死不屈。
就在她想咬舌自尽时,突然由门外走进了一个中年男子,阻止了王泽的举动。
“王泽。”
“将军?”王泽立刻拜下。“不知将军光临,未施远迎,请将军恕罪。”
平西将军手一挥。“这是怎麽回事?”
“家务事,小事一桩,是属下在教训贱内。”王泽笑著解释道,那表情和刚刚狰狞的表情相去甚远。
“贱内?”平西将军看了夏砚宁一眼。“你什麽时候娶的亲?老夫怎麽不知道?”
“喔,本来我是想娶她为妻的,但是……”事关面子问题,不能说。“不过这贱人不规矩,惹恼了我,所以决定降她为侍寝。”
夏砚宁瞪了他一眼,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难道以为她很希罕不成?
“荒唐!”平西将军扶起了夏砚宁。“这次能够如此顺利抓到夜鹰,夏姑娘功不可没,你怎麽能如此待她?”
“不,将军,夏砚宁无意嫁给他,请将军看在……看在我替你抓到夜鹰的分上,取消这个婚约吧。”说到夜鹰,她明眸里不自觉地盈满了泪。
美人盈泪,这是多美的画面?
两个男人当场看得痴了。
“好好好,本将军做主,取消你们的婚约。”将军笑著这。
“将实——”王泽痛苦地喊。
“怎麽?你不服?”他斜睨了他一眼。
“服,服——”女人再美也只是个女人,哪里会比自己的命和前程重要?王泽识和地闭上了嘴。
於是,平西将军以胜利者的姿态,带走了她。
离开了王泽的视线外,夏砚宁立刻迫不及待地请求道:“将军,你都如愿地抓到了夜鹰,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走我弟弟?”
“这……”他高深莫测地望了她一眼。“当然可以。”
“真的吗?”夏砚宁愁容瞬时得解。“谢谢将军,多谢将军——”
真美!这次再见到她,她似乎又多娇美了几分,令人不舍移开眼。
“呵!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你若答应了再谢也不迟。”他如狼的眼神望著她,像要将她吞噬入腹那般。
夏砚宁突然了解,逃过了豺掌,自己又落入了狼嘴。
“将军的意思——”
“嫁给我。我夫人死了多年,正室的位置一直悬磬著,只要你肯嫁给我,替我生个白胖的儿子,我就扶你为正。”将军夫人啊,这是多风光的地位。
夏砚宁紧咬著下唇,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比她爹还老,居然要娶她为妻?
天啊,这是多可怕的梦魇!
“你考虑考虑吧!”他才不像王泽那蠢蛋,像个急色鬼,他要她主动答应嫁他。“如果嫁给我,我保证你一家四口从此吃香喝辣,风风光光。哈哈哈——”
他畅笑地离去,将苦恼留给夏砚宁一个人。
怎麽办?她究竟该怎麽办?心里愁苦不已,不由自主地更加想念夜鹰了。
有他呵护的日子,自己是多麽幸福,只可惜……
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真的好想见他……
将军府的地牢里又湿又冷、而且昏昏暗暗、不见天日。
夜鹰居然被关在这种地方?
夏砚宁闭了闭眼,心疼得不得了。
是将军给的方便,她才能自由地前来地牢探视他,可才走几步,她又却步了。
该去见他吗?她已经把他害得那麽惨了呀!还有什麽脸去见他?
她好想他,好想看看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受缚于此环境下,他是否会后悔、后悔曾经遇见她?
在狱卒的带领下,夏砚宁走进了幽幽暗暗的牢里。在荧荧烛火的映照下,勉强地看见了被大锁链绑在墙上,披头散发的男人。
他上身的衣服被脱去,身上有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烙痕,是面前这鼎烧红的热铁所烙印的吧!
才短短几天而已,他被折磨成什麽样儿了?
“天啊,夜鹰,夜鹰——”看到他如此狼狈憔悴,夏砚宁再也忍不住泪水,奔上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