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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的新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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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聂少狮紧张的奔向前扶住她,关怀溢于言表。“先坐下!”

她蹙着眉心,任他将自己按回座椅里。

她真的是神经太紧绷了,从在新加坡遇见他,她的世界就开始一团紊乱,回到汉城也不得安宁,连在济洲岛度假,她都无法真正获得平静。

正当她收拾心情,调适好自己的脚步时,想不到一回到公司,她竟又见到他,每天和他同处在一间办公室里,害她时时刻刻忐忑不安,加上晚上又因他的出现而失眠。

可以说,这阵无预警的晕眩绝绝对对是他造成的!

“是不是约会太频繁了才会没时间休息?”

他调侃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让她觉得很刺耳,但他手指轻揉的按摩着她两侧的太阳穴,又让她感到很舒服。

金曜喜没有反驳,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随便他消遣。

“对了,有件事想问妳。”

她依然闭着眼。“你说埃”

每天,他都找她搭讪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非就是想接近她,如果外头没有崔秘书在,她相信这个大胆的男人什么都敢做。

“小赫是不是我们的儿子?”聂少狮轻描淡写地问。

她吓得睁开了眼眸,一颗心差点要跳出胸口。

她抬起头,惊魂未定的看着若无其事的他,长睫不安的眨动着,不懂这么严重的话,他怎么可以轻轻松松就脱口而出。

她力持镇定的吸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无聊的话。”

他居然知道了,他是怎么发现的?

她知道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只是没想到,才五年而已,这个秘密就被揭穿了,还是由他口中揭穿的,她实在太惊骇了!

“小赫的爸爸不是我吗?”对于她的否决,聂少狮不以为意,因为他早已料到她不会那么容易承认。“那么小赫的爸爸是何方神圣?”

“他死了。”脱口而出之后,金曜喜顿觉一阵不安。

这样说会不会太不吉利了,这等于是在诅咒他死。

“我的意思是,他在我心中已经死了。”她连忙改口,耳根子忽然一阵燥热。

他死不死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要紧张他的死活?

“最好是这样。”他笑了笑,忽然扳住她下巴,炯炯有神的瞳眸看着她,粗鲁的吻住她的唇。

“唔……”她的心头滑过一阵哆嗦,虽然费力的挣扎,还是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

他温热的舌尖探进了她唇齿问,搅弄着她柔嫩的舌,吸吮着她唇瓣上的甜蜜,他的手往下深探,在她胸前游移……“小姐!”

叩门声扬起,李东灿的声音从门外传进里面。“妳准备好了吗?”他是来接金曜喜去参加晚宴的。

天哪!东灿来了。她的胸腔一怦,火速推开他,整整衣衫霍地站起来,离开被他由身后环抱的位置。

“这里的不速之客可真多!”聂少狮粗喘着往后退了一步,唇上倒漾起了笑意,指间还残留着她体温的美好。

金曜喜狼狈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敢再对我无礼,我会把你赶出去!”

“小姐!”

李东灿的声音又扬起了,这回有些急迫。

“进来!”她绕出办公桌,冷冷的板着脸,不想让保镖看出她与聂少狮之间的不对劲。

“车子已经在地下停车场了。”李东灿看了聂少狮一眼,后者对他绅士地微一颔首,他淡淡的朝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男人他在新加坡时见过,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他脑中掠过一种可能性。

“我们走吧!”

金曜喜率先往外走,李东灿跟上前,在电梯里看着她紧紧拧着眉心,像有难以解决的苦恼。

车里,他平稳的驾驶着方向盘往宴会地点前进,后座的她,一径出神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他肯定她有烦恼,而且是个相当大的烦恼,他得想办法替她解决,这是身为保镖的他该做的事……饭店的宴会厅里,应酬完几个知名人士后,金曜喜原想坐下来休息一会,但一名英挺的男子却笔直朝她走近,她微感诧异的迎视着对方。

“真高兴在这里看到妳。”韩泰俊执着红酒,看着昔日恋人依然动人的面孔。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裙子,有种浪漫的感觉,往日两人度过的快乐时光在他心头缓缓掠过。

她是个令人感到舒服的女人,独立自主,总是自信满满,还拥有美丽的外貌,他真的对她动了心,只可惜……“是埃”她淡淡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再见他,心中不是没有惆怅的。

他们曾交往过几个月,他身上的特质和某人有些相似,跟他交往的那段日子,她甚至不想跟其它异性约会。

只可惜,他来自一个古板的家族,他们反对他跟她交往,因为她有个私生子。

后来,他们分手了,他和家族喜欢的一个女孩订了婚,移民加拿大,她没再打听过他的消息。

“上个礼拜。”他的目光停驻在她美丽的面孔上,眼里有某种特殊的情感在流动。“妳的手机号码换了。”

柔嫩的红唇弯起一个美丽的笑容。“你曾找过我?”

就算有,她也不会感动,他重视家族的喜恶胜于她,她曾因为和他分手而伤心了数日,但也仅止于此。

韩泰俊看着她,缓慢的开口,“我想请妳吃顿饭。”

“哦?”金曜喜扬扬眉梢。“你的妻子呢?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那个女孩文静典雅,跟她截然不同,唯一胜过她的,应该是那女孩的完璧之身吧!

说实话,这件事让她重重的受了挫折,也让她更加认清男人的现实和无情,对她母亲的理论深信不疑,男人是不可以信任的。

算了,如她常说的,不完美也是完美的一部份,她不介意和他是怎么分手的,反正她也不打算对他负责任。

“她正在待产中,不方便回来。”韩泰俊很快把话题带开,有点急切的问:“明天晚上妳有没有空?我去接妳。”

金曜喜答非所问的嫣然一笑。“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他俊朗的五官霎时有些僵硬,黑眸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曾经伤了骄傲的她,可是这也不能全怪他,如果他肯不顾一切跟她在一起,她是否就愿意嫁给他?

她的不婚主义是出了名的,跟她母亲一模一样,她会为了他,打破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吗?

再说,她还有个身世不明的儿子,他没有把握可以扮演好继父的角色,他深爱她,但没办法接受她的一切。

“抱歉,喜儿,我有重要的事,妳跟我过来一下。”

聂少狮蓦然出现在他们旁边,以护花使者的姿态搂住了她的柳腰。

韩泰俊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这位是……”

“聂少狮。”一抹笑浮现在薄唇上,聂少狮伸手与他一握。“幸会、幸会,后会有期。”

在韩泰俊错愕的表情中,他几乎是用架的,把金曜喜带离宴会大厅。

“你在干什么?”这男人是疯了不成?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半强迫的把她带出了饭店大门,黑眸在夜色里熠熠发光。“那家伙是谁?”

幸好他从崔秘书那里知道她今晚的行踪,不然就要把她拱手让人了。

“你不必知道。”金曜喜斜睨他一眼。“倒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白天有两次看到他在崔秘书那里谈笑风生,她的好秘书该不会把她卖了吧!

而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她?他在吃醋吗?

看到他出现时,她确实很意外,但也有隐隐的雀跃,女人总是虚荣的,认定了他是追随她而来。

“你们看起来很不寻常。”他不答反问,观察着她傲然的神色。“你们该不会是有缘无份的旧情人吧?”

她轻哼一声,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对于不婚主义的她而言,每个分手的男人都是有缘无份的旧情人,这一点都不值得探讨。

“妳们女人不是爱就是恨,不知道中庸。”聂少狮扬起宠溺的笑意,用一双长臂圈住她,锁得死紧。“妳不想说就算了,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金曜喜瞪视着他,享受与他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硬是打开一部白色轿车的副驾驶座车门,将她推进车里。

“稍安勿躁。”他当她是孩子似的,轻点了她鼻尖一记,微微笑道:“我有个东西要送给妳。”

他关上车门,自己上了驾驶座,白色轿车在夜色中飞驰而去。

星光洒落的冬夜里,白色车身停在江南区一间从外观上看来,庭院深深的别墅前,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

金曜喜被聂少狮牵着手走,像是探险般的感觉,两个人靠得非常近,在寒冷的冬夜里,又有那么一点互相取暖的意味。

总之,她是开心的,心情是兴奋的,这比留在宴会里应酬达官贵人有趣多了,而且她当着韩泰俊的面前走,这也让她扳回了一城。

聂少狮唇角噙着笑意,拿出钥匙,打开暗红色的厚重大门。

她没有拒绝他,这令他的心情很舒爽,他还以为必须眨一下左眼才能让她乖乖跟他来哩。

他相信,她对他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只是骄傲如她,不会说出口,对他隐瞒着重大的秘密的她,故意用冷淡的态度对待他,这些他都可以理解。

“这是哪里?”这一带均是高级住宅,因为江南区是汉城里气质最不凡的一区,就如同台北的天母一样。

他笑了笑。“我昨天买下的别墅。”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汉城买房子做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把这句话贯彻得很深入。

“布置。”他神秘的回答她。

金曜喜不解的扬起眉梢。“什么意思?”

“妳很快就知道了。”

推开大门,他把她往内一带,打开客厅的水晶吊灯。

剎时间,她眩惑的站在暖气充足的客厅中央,四周都是巨型玻璃鱼缸,里面有各式鱼儿游来游去,海草和珊瑚,看起来就像个真的海底世界。

“好漂亮……”不真实的感觉让她像是置身梦中。

她还回不了神,就见他捧着一大束白玫瑰缓缓走到她面前,那东白玫瑰至少有一百朵,有股热浪向她心头袭来。

“我说过,会补送妳求婚的玫瑰。”聂少狮深深的看着她,把花束送到她怀中,她震动了一下,但迟迟没接过手。

她傲傲的抬高下巴,忍住冲进眼眶的热浪,心却酸酸涩涩的。

“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感动吗?”她眼眶湿润的看着他。

他其实没必要这么做,是她有负于他,不管爱情或剥夺他知道小赫的存在,都是她对不起他。

她想对他说声抱歉,一直想,只是她说不出口,她怕说出口之后,她会失去太多,会失去自己一手安排的生活、会失去心中不婚的理念、会失去心爱的小赫、会失去……他对她的爱情。

可不是吗?她实在自作聪明得可以,以为照自己的安排是最好的路,忘了爱情是最不受控制的部份,她安排了一切,却无法安排自己的心,当年她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现在她仍然有相同的感觉。

回头想想,她好像浪费了太多时间,其实只要顺应着自己爱的心意,一切不就迎刀而解了吗?她却一直想不通透,情愿说服自己她所坚持的方向是对的,却让自己度过无数孤寂的夜……“喜儿,我下曾想要妳感动,只是想实现自己当年的承诺。”聂少狮的眼光坦白而温柔。

“你是傻瓜吗?”金曜喜真的好想哭。“我都消失这么久了,你还坚持什么承诺,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告诉你,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

她哭喊着,却纵身投入了他怀中,浑身颤抖。

他张开双臂,将哽咽的她紧紧搂在怀中,低下头,两片灼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像在大海的环绕中,他们饥渴的吻着对方。

他吻着、抱着她,像是怎么吻也吻不够,这补偿了傍晚在办公室的那个未竟之吻,此刻的他才有满足的感觉。

她的双手圈着他的颈项,同样激动的反应着他的深吻。

原来两情相悦的感觉这么美好,原来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她终于释放了自己的感情。

而现在,他已经瓦解了她全部武装,她不需要再在他面前戴着面具了。

天将明时,白色轿车将金曜喜送回宅邸大门口,瑞雪依然飘着,平添几许诗意。车子发动着,但车里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车里,聂少狮握着金曜喜的手,两人都依依不舍,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让他们都不想这么快离开对方,尤其是金曜喜,她已经深深相信爱情本质的美丽了,她希望可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用最坦白的心。

“妳一定要回去吗?”聂少狮吻了又吻她的唇。“我可以直接送妳到公司,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餐。”

最好,她马上带着小赫跟他回台湾。

她也想这么做,但……“虽然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我可没有夜不归营的纪录,我不想被母亲盘问。”她顿了顿。“再说,我一个晚上没回来,也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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