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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琛原的手总是想从她腋下往前进一点,无奈江宁死活不肯,只能悻悻作罢,这会儿趁着她舒坦的,在她后腰那里微微发力,然后顺流向下,再向下——
“蒋琛原!”
“铃铃铃……”
江宁被他撩拨的心猿意马,正在天人交战之际,那电话铃声如同天籁之音一般惊醒了暧昧中的两个人,江宁趴在床上扭头笑着催促他,“叫你欺负人,赶紧接电话,去接电话!”
而蒋琛原正是到了兴奋之时,最讨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了,专门没带两人的手机结果还是被这破地方的座机给坏了情绪。
在她屁股上“啪”的拍了一下,“等哥回来收拾你!”
江宁“切”了一声,把身侧的浴巾遮到背上挡住,没事儿干就从床头柜抓起精油小瓶研究了起来,全都是不认识的法文。
蒋琛原坐到床沿上接了电话,声音淡淡道,“说事儿。”
难为他怎么调整这语气,江宁无聊的竖起耳朵听他都说些什么,却见蒋琛原的脸色越来愈不好,“嗯……嗯……”了几声后,看见江宁关切的望着他,便用手堵住话筒传声口对江宁摆摆手示意没事儿。
可他那表情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
像是等什么人似的,过了会儿就听见蒋琛原喊了一声“爸”。
江宁脸上的轻松蓦然一停,惊讶且不安的看向他。
蒋琛原沉默着听着电话,半晌,才淡淡道,“是我的意思,这个事儿小勤的责任我就不说了,你想知道后头问谁都行。”
又停了一会儿,感觉到江宁的目光,回头对江宁微微的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而后对电话那边说道,“行了爸,吴家那边是什么意思咱们跟他绕了这几年还不是一样得走这条路,小勤是怎么想的重要吗?这件事儿已经定下来了,姑姑不能再由着小勤到处惹是生非,总要吃些苦才能成事。怎么当年你把我扔到西北的事儿眉头都不皱一下,到他这里,都快三十了还是个孩子?!”
江宁默默听着他的声音,心里怪难受的,尤其是自己心心念念多少年的那个人还是个扶不上墙的渣。
父子俩仿佛有什么事儿不能达成一致,可也不知怎么搞的,
那话题突然一转,就听蒋琛原这边没了声音,不由得抬头去看他,却见他也正好转过头来看自己。
江宁心里咯噔一声。
便听他道,“这是我的事儿,爸,……你知道你儿子我今年多大了吗?”
江宁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想听他说自己多大了,却猛不丁被他带着油的手抹了一把脸,油乎乎的讨厌的很,瞪他一眼扭过头不肯看他。
等他挂了电话,过来哄她时,江宁很不满意的笑话他说,“你爸朝你兴师问罪来了?哦,还有反对咱俩来往得是?”
蒋琛原干脆躺在她身边,把浑身是油的女人往怀里一带,叹息道,“我真是高看小勤那小子了,连告状都告的这么没水平。”
江宁不自在的在他怀里拧着,身上的油没推完总觉得腻腻的,“你管他呢。——别蹭,这身油你给我怎么办啊,是不是要用水洗掉?”
蒋琛原郁闷死了。
情致被破坏再来一次就没了那点儿意思,江宁都这种状态了肯定不准他做到底,再加上蒋司令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蒋琛原一晚上的筹谋只能作罢,按着精油芳香理疗师教的方法结束推油。
……
第二天的机票订在早上七点半,蒋琛原也不再胡闹她,只是一定要搂着才肯老实睡觉。
江宁行李多是冬天的厚衣裳,不说不少也装了一个大箱子。
一路上蒋琛原叮嘱了很多话,这个那个的不放心,江宁早起还没缓过来,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睡回笼觉,他说什么都“嗯嗯”的应着。
蒋琛原无奈的开着车,看她几乎是睡了一路。
到了机场,蒋琛原取了机票过来,看见江宁坐在休息区低头玩手机发信息,听见他过来的声音抬头看见他过来,偏着头微微一笑。
蒋琛原只觉那一刻心里暖暖的,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好像多年来都在等着有这么一个女人,能在那里安静的坐着,等着,抬头时能给他一个安定的笑容,就再没有遗憾了。
☆、决定
19
走到入口处蒋琛原就不能再送了,摸摸她的头温声道,“下了机就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听到没?路上注意点儿安全,东西都带齐了吧,回去以后天气冷别到处乱跑,——”
“哥,抱抱你,”江宁笑眯眯的打断蒋琛原滔滔不绝的话,伸出手臂拦腰抱住他,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刻忽然有点泪奔的冲动,声音哽咽着深深呼吸着,“哥,……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蒋琛原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回抱着她,请轻拍她的肩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放心吧,”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叮嘱,“到了给哥打电话,还有,下了飞机回市里最好坐机场大巴不要打出租,人多的地方也要注意,你行李多……”
江宁拉着他的手笑着抹着眼泪,“嗯”着看着他不说话。
那模样看得蒋琛原都有点儿舍不得她走了,哄着她擦了眼泪进了检票口,挥一挥手对着口型说她“拜拜”,直到人都看不见了,心里才真正的空落落起来。
抬手腕看了看时间,再过半小时有个会议,容不得再儿女情长驱车返回。
走过检票口后面转弯处,江宁从包里翻抽纸擦眼泪,却不知怎么的翻出了蒋琛原平常用的一条灰黑色的手帕,江宁眼睛又有点湿润。
眨眨眼睛用指腹在眼角轻轻抹了抹,抬起头眨眨眼把眼泪眨回去,长长叹一口气。
拉起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
十点十七分,蒋琛原从会议室出来往空楼梯间站了会儿,点了根烟叼在嘴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江宁还没有来信息。
不知道她走哪儿了。
“到了吗?”信息发了出去,迟迟没有信息收到提示。
几只烟蒂乱七八糟的捻灭在墙角的小绿铁皮垃圾桶上,蒋琛原把最后一根烟在铁皮桶上捻灭,扔了进去。
一场会议开的毫无感觉,无非是例行的报告的任务分派没什么新意。轮到他的发言,草草浏览了李琳提前拟好的稿子,拣着里面的主要几点谈了谈,之后便不再插入领导们的讨论。
十二点多散了会再翻出手机看了看,几条信息和来电显里都没有江宁的名字。
给她发的信息还是没有收到回执。
蒋琛原心里有点儿烦乱,拿起面前的烟包在桌子上敲了敲,眉头紧紧皱着,电话一遍一遍的拨过去,始终都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只能再发信息,叫她开机即回电。
中午饭草草吃了点儿在自己办公室小睡了午觉,两点又在会议室参加会议。
一下午的时间蒋琛原都觉得无聊透顶,从前就烦这些行政单位的官僚作风,开会开会什么都是开会吵个不停,每个人都说着没有意义的话,暗地里却不吝地给对方使着无数的绊子。
下午蒋琛原没什么可发言的,只是偶尔出去抽根烟透个气。
散了会,蒋琛原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坐在那里翻着手里的几样文件,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翻纸的声音清晰非常。
随意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夹在手指,打火机一下一下的开了又关。
都已经下午六点了,电话打不通信息收不到,这种情况给人的直觉很不好。
秘书李琳寻人寻到这里,因蒋主任背对着门坐,看不到他的表情,匆匆忙拿着刚刚校长秘书派下的一个文件过来,“主任,光子所的课题项目有点儿问题,朱教授申请的资料里您看这个,”翻到第九页指着下面的一个脚注道,“《美国国家社会科学》那边可能牵扯到侵权的问题,必须在二十九之前交上去才能及时审核。”
“怎么现在才发现问题?!”
“我……”
蒋琛原把这段引述仔细看了遍,这个课题是明年一个重要的国家项目,此时如果不能及时跟上,恐怕会影响到学校的整体学科建设,皱眉道,“行了,先说朱教授人哪儿呢?”
李琳也是一头的焦急,“朱教授人上礼拜去英国参加那个国际量子实验去了,这次申课题的材料都是提前准备好,他的几个博士给做成的。”
也就是说,没几个月人回不来不说,连联系都联系不上!
蒋琛原沉着脸淡淡道,“这事儿我来解决,你先下班吃饭去吧。”
把手里的几份材料合拢整理着拿在手里,起身准备回办公室,“还有,待会儿的饭局都推了,晚上七点四十电讯三年级抽查谈话的人通知到,叫这帮小崽子把仪容仪表给我整理利索了再来。”
李琳这才发现蒋主任的情绪不大好,点头一一答应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头小心翼翼的锁上门,而后头也不敢回的从楼梯溜着走
了。
空空的楼道里只剩下蒋琛原一个人的脚步声。
钥匙□办公室门锁里,慢慢拧开,推门进来后蒋琛原把李琳给她的申请资料扔到办公桌上,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放到办公桌中间,按开机键开机。
电脑屏幕由黑变亮,淡蓝色的底屏上是有次和江宁出去玩时给她拍的照片。镜头逆光,她微微低下的侧脸在夕阳的霞照中特别的朦胧。
拿出手机再拨了一回,仍旧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47秒钟后开机完成,蒋琛原调出特殊网络设置,手指缓缓的敲在键盘上。
三番四次的停下来想再等等。
……
飞机飞两地的速度很快,还不到十二点江宁就已经拖着行李到家了。
好容易上了二楼,深深出一口气后,叉着腰给脸上匀了匀笑容后“咣咣咣”的敲门,没一会儿,“吱呀”一声老门板熟悉的关节扭动声音响起,大嫂王玲领着小侄子豆豆笑呵呵的开了门,“哎呀,宁宁回来啦!怎么不打电话回来让你哥去接你!”
江宁不好意思的笑笑,“临时改了时间,没多少东西我自己提的过来,豆豆?长这么大了,哟,害羞的,都不认得姑姑啦!”
王玲拉着豆豆让开门,“快快,进来进来,——别给你姑姑捣乱!”
江宁笑着把行李拖了进来,“没事儿。”
周芝林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忙忙出来,脸上顿时笑得开心的不行,“宁宁回来啦!让妈看看,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不给人说一声,这么远的路提着行李不怕累啊!吃饭了没?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江宁把行李立在客厅的衣架下面,张开手臂大大的抱了一下周芝林,笑嘻嘻道,“妈!我想你了!”
周芝林笑呵呵道,“妈也想宁宁了。”
豆豆还没适应姑姑的样子,看到姑姑和奶奶亲昵的抱在一起不甘示弱,甩开王玲的手冲上来,抱住周芝林的腿脑袋贴的紧紧大叫,“奶奶抱!奶奶也抱豆豆!”
江宁弯腰一把抱起小胖子,“哎呦”一声,“真沉!——来,叫姑姑,叫姑姑给你吃好吃的!”
豆豆咧着嘴,不适应的扭动身子朝周芝林伸手,“奶奶!奶奶!”
周芝林笑着从江宁手里抱过孙子晃了晃放到地上,“自己玩去!”
王玲也道,“去房子看动画片去,宁宁坐,想喝点什么?”走到饮水机前按下烧水的键,又从饮水机下的小柜找出一只玻璃杯笑道,“爸和安子去了学校晚上才回来,我看今天就别做饭了,干脆一家人去外头热热闹闹的吃一顿!”
江宁坐在沙发上看着王玲的动作,笑笑并不说什么,“妈,你在厨房干嘛呢,我刚回来你就不理我了啊!你不爱我!”
“满嘴的乱跑火车,”周芝林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只刚洗过的还沾着水珠的保温杯,“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回学校?不是说年跟前再回来吗,还是学校里住着不开心?”
“妈你忘了,爸不是给宁宁在外头买了一套房子嘛,怎么会在学校住着!”王玲插嘴道。
周芝林看到王玲手里的杯子,忙把自己手里的保温杯给她叫她接水,“这个是你妹妹的杯子,别用那个,外头客人用的不干净。”
王玲懊恼道,“看我!真是把这个都忘了,宁宁喝什么?茶叶还是热橙汁?”笑着从周芝林手里接过那只保温杯,“这杯子妈一直放在厨房柜子里不让人动,我还想说给豆豆拿幼儿园用呢。”
“白开水吧,解渴,”江宁舒坦的靠躺在沙发上,无所谓的对周芝林道,“我不想回那边了,妈,要不让我爸在这边随便给我弄个老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