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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东少,东少从来都是挂着妖魅般的笑,肆无忌惮地说话做事,如同铜墙铁壁,没有缺点,不可攻陷。
现在的他,几近癫狂,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最亲近的人。在大街上,众人看着,指点着,他不在乎。他仍旧在笑,依旧笑得好看,
“李庆!”霍清宁蓦然一声断喝,“把这个疯子给我捆回九重天去!”
李庆把东少架走了,留下搭东少车来的向晚,站在那里,尴尬万分。
“你去哪里?”霍清宁终于开口,“一起走吧,我捎你一程。”
闷雷声里,这雨终于下了。众人纷纷奔走避雨,雨势渐急,刷刷地抽打在车窗玻璃上。向晚坐在霍清宁边上,正襟危坐,偶尔眼角一瞥,偷偷看边上的人两眼。他不知在想什么,眼睫低垂,盖住眼里精光。他眸子细长,平日里的冷漠现下另带上了几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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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尽力了,半条老命都去了。整整耗了一天的时间,大家就凑合着看吧。
第 19 章
瓢泼般的大雨下,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连三轮车夫都禁不住这大雨,纷纷跑到屋檐下去躲雨。只剩几两汽车,在这大雨中缓缓前行。
雨水顺着车窗蜿蜒而下,天地间蒙蒙一片。向晚再一次偷瞟霍清宁的时候,恰巧撞在霍清宁的视线里,他看向她,似笑非笑。“轰”的一声,向晚羞得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连忙将视线投向窗外。
窗外一对情侣正在大雨中拥吻。混沌的天地中,只看到两条人影。向晚虽然老成,毕竟年少,对这对旁若无人拥吻的情侣,羡慕有之,好奇亦有之。她摇下车窗,想看清这令人艳羡的女孩长得如何时,一阵冷风夹着雨灌进来,耳边传来霍清宁压抑的咳嗽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户。转过头,看向霍清宁,他依旧低头轻声咳嗽,她只能透过头发的缝隙,依稀看到他俊郎的眉。
隔了好一阵,咳嗽声才慢慢地缓下来。“向晚,你不用这么紧张。”他虽面色如常,那眼里的笑意,却是掩也掩不住,“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
“哦,好,好。”如何能不紧张?他随便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能让她丢盔弃甲。何况他存了心的蛊惑她,笑得那么好看。
“向晚。”霍清宁突然开口问道,“告诉我,怎样才能活得如你这般纯粹?”
“嗯?”向晚不解,这是间接骂她不懂人情世故么?她这些时日来不是已经长进了很多吗?难道在霍二公子的眼里,还是这么不堪?
“不是,我的意思是……”霍清宁一时词穷,讪笑道,“总之,你记得这是好话就对了。”
其实他是想问,那天,在锦海棠门口,你被那么多人推拒,唾骂,甚至殴打,在遭遇到那样的侮辱后,整个人狼狈不堪时,为什么你的眼睛里还能一点怨恨都没有?为什么即使经历过了这些,你还能拥有那么纯粹的眼神?
如同穷人嫉妒富人,残疾的羡慕健康的,可能连霍清宁自己也不知道,他心里也艳羡着向晚。干净,纯粹,坚强。
这算是他在夸她吗?她摸不着头绪,更不知道如何接话。两个人之间出现了沉默。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得彼此的心跳呼吸都可以听见。霍清宁专心致志地看报,向晚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
想必连司机也感到局促,按开了音响,里面传出时下流行的香艳情歌。向晚坐在里面,听着这靡靡之音,仿佛唱的就是她的心声,更觉不安与尴尬。
司机沉醉在女明星沙哑的嗓音里,丝毫察觉不到向晚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车行到九重天门口。向晚才开口道,“再见,还有,谢谢你,二公子。”
他点点头,接受她的谢意,没有推辞。
向晚打开车门,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突然听到霍清宁开口,于是又把脚缩回来,“向晚,”他停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措辞,“今天的事,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困扰,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不用不用。”向晚连连摇头,且笑且道,“只是一件小事,二公子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你可知道,得我一个人情的好处?”不是他自夸,得到他霍二公子的一个承诺,好比寻得了纵云梯——可以一飞冲天。
“真的没关系。二公子以前……”向晚连忙改口,“东少帮过我很多的。”
“向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真的令我惊喜……”
“向晚?”白玫瑰走近,拍拍站在走廊上神情茫然的向晚,“雨那么大,你不进去吗?”又顺着向晚的视线方向看去,只看到三辆黑色的车在雨水的冲刷中慢慢远去。
白玫瑰看看向晚,再看看那三辆不算陌生的车,缓缓地绽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自个儿转身走了进去。
霍老爷子做寿,即使不是什么大寿,送礼的人也不会少。这不,霍夫人拿着一个翠绿的精致的鼻烟壶爱不释手。
“真是漂亮,这洋人看着大手大脚没想到却做得这么精致的小东西。”霍夫人笑着和苏茗说。
“谁说不是呢?”苏茗也笑得端庄有礼,这女子样貌端庄,举止高贵,连笑容也仿佛是英国贵族学校学出来的样子,嘴角上扬30°,不露牙齿。
“老二还没来吗?”霍夫人问身边的张妈。
“是啊。外面天气不好,许是被堵在路上了。”张妈笑着解释,她是霍夫人的陪嫁丫环,在霍家有着独特的地位,两个小少爷从小就是她带大的,因此格外的疼宠一些。
“天气不好就不晓得早点出门吗?”霍夫人似真似假地埋怨着,“让人家小姐等在这里,他也不难为情?”
“伯母!”苏茗娇羞地打断她,“您又嘲笑我!我去给霍伯伯弹首曲子作贺。”
“好了,好了。我不打趣你了,你过去吧。”霍夫人被逗笑,唤了一个丫环领了苏茗过去。
霍清宁是踏着苏茗的钢琴声走进客厅的,苏茗正在弹一曲《梦中的雪》,霍清宁并不十分精于此项,说不出好和不好。只是略感生涩,这让他想到去年霍老爷寿宴上的情景,似乎也有个小姐上弹“献丑”,他还记得向晚嘴角隐忍的笑意。
才一年,这弹琴的女子怎么就变成了红透绥州的舞女?
“今天倒晓得回来了?”霍夫人嗔道,“我都当你忘了家门朝哪开了。”
霍清宁不知该如何应付母亲过多的母爱,只好在奇%^書*(网!&*收集整理那里笑。倒是张妈,迎上来,拉着他的手,一阵紧搓慢揉,“少爷啊,怎么瘦那么多,好好的搬出去干嘛啊?”
霍清宁笑,“我又不是孩子,张妈你净瞎操心。况且我又不是住在国外,要见还是见得到的。”
“是,是。”她直笑,“少爷也有二十二了,不过没成家的人就不能说是大人,要等少爷行完大礼,有了少奶奶管,我们才算是不用操心了呢。”
每次无论说什么,她都有办法转到这句话上去,霍清宁只好苦笑:“那你还是继续操这个心吧。”
“怎么要继续操心,今晚苏小姐可是也过来了呢?”张妈笑得开心无比,“快去,她可是等你好久了。虽然嘴上不说,我们可都看出来了,她心里着急着呢!”
“老二,你哥哥又是怎么回事?”霍夫人赶在霍清宁离开前开口,“怎么又弄个女的来气你爸?”
“妈妈,我说了。那是我的女朋友。您又不是不晓得哥哥,他这人,就喜欢和你们争执。”他说,接过侍者端来的红酒,啜了一口,“好了,妈妈,我先去招待客人了。”
“那你又怎么多出个女朋友来?”霍夫人不依,“那苏茗怎么办?你难道忘了你父亲要你尽快和苏茗订婚?”
眼看着儿子的面色越来越淡,霍夫人也不由住了口,叹了口气,帮儿子整整衣服,“就知道你又嫌我啰唆,可是,我又怎么能放任你在外面乱搞?和别的女人玩玩是可以,只是别学你哥哥那样做得出格,惹你父亲生气。”
他心里怜惜着母亲,怜惜她出生娇贵,却在这深宅大院里挨着寂寞。可是,母亲却永远和丈夫站在一起来审讯儿子。父亲外面有女人,也有儿子,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从来不与母亲说,也不往家里带。他想着,母亲一贯是知道这些的。只是父亲没有“出格”。也就睁眼闭眼了。
苏茗连弹几曲,博了个满堂彩。下来的时候,看见霍清宁正在杜政平身边说着什么,苏茗走近,“二公子。”
“刚才是你弹得么?”霍清宁看向她,笑着说,“弹得真不错。”
“献丑了。”苏茗也笑,眼睛里亮晶晶的,有着讨好的笑容,“二公子也懂这些。”
“霍某一介粗人,只能听听皮毛,哪里比得苏小姐十八般武艺?”
“二公子真是太谦虚了!”杜政平在旁边插嘴道,“如二公子这般优秀的人全国也没几个,若二公子也是粗人,那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
“总理您太抬举。”霍清宁饶有兴趣地看着杜政平在旁边拐弯抹角地夸赞他,他觉得母亲有一句话说得真不错,“我们这样的人家,用得着看谁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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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小修)
觥筹交错间,突然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霍老爷子和杜政平站在台上,对着众人说道,“今天,让霍某开心的不是霍某的生辰,而是霍某的小儿子和杜总理的干女儿苏茗小姐正式确立关系。我们将在一个月后为二人举办隆中的订婚宴!”
霍清宁自嘲地笑了下,老爷子这算什么?警告下午的“出格”?
“苏茗小姐大家可能不熟悉,但相信大家对前朝苏启苏太傅不会太陌生。苏太傅致力变法,以至遭到迫害流亡国外。如今苏太傅病逝国外,他的女儿,霍某一定会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连绵不绝的掌声让霍清宁觉得,这真是一桩好买卖,名利双收。原先他还讶异于父亲对这桩联姻的坚持,没想到还有了这层因素在里面。
苏启苏太傅,全国上下无一不知。民国历史教科书的第一页,两张画像,其中之一便是这位苏太傅,另一位是端亲王。当年的变法,全赖手握兵权的端亲王支持,后被朝廷发觉后,端亲王一家满门抄斩,苏太傅冒着生命危险把兵符送到革命军手里,这才使得这场革命得以兵不血刃地取得成功。
霍清宁和苏茗跳过一支舞后,又有无数的人前来相邀苏茗。苏茗微笑这把手放进他们的掌心。这个晚上,苏茗无疑是出尽了风头,邀舞的,请酒的,数不胜数。
霍清宁看着一干太太小姐,高贵优雅的,粗鄙不堪的的,无非就是这么回事。再看苏茗,良好的出生,上乘的样貌,兼有才艺若干,这是一个几近完美的女子。在这上流社会的宴厅里,她依然是出众瞩目的一个。作为政治联姻,她确是个不错的人选。霍清宁倚靠在沙发上,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右手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心里暗暗评估着。
付太太走过来,看着霍清宁,举一举手中的酒杯,“恭喜。”她笑得似乎很开心也很真心。
“谢谢。”霍清宁说,“坐。”
“看到你终于要结婚了,我真的为你高兴,怀沙。”她语气真挚,如同长姐对着幼弟,表达自己的祝福。
“谢谢。”霍清宁又说。
“呵~~”付太太讪讪道,“如今连你也同我生分了。”
“那我该说什么呢?舒亚。”霍清宁转过身子,对着她,“你知道这种婚姻背后是什么,对着别人我要装得兴高采烈,难道对着你我也需要这样吗?”
“你……不乐意。”付太太犹疑地问。
“谈不上不乐意,只是,没有众人所期望的欣喜若狂罢了。”霍清宁语气淡淡地说。
“怀沙,她是个好女子……”付太太还待再说,被霍清宁打断说,“舒亚,我记得你不是那么聒噪的性子。是我母亲让你过来的罢?打个巴掌再给粒糖的招数他们已经用了20多年。他们不腻我都腻了……”
他看到面前付太太骤然变白的脸色,心里终是不忍,语气缓了下来,“对不起,舒亚,我不该对你闹情绪,但现在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他坐在那里,看着场中央的歌舞升平,回味着唇齿间的清香,像墙角边的花朵,静静地盛开,芬芳而幽远——那是向晚的味道。
在向晚下车的时候,他对她说:“向晚,你真令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