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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静茹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就这样,话题轻易的由念筑和书淮转到静茹和杜文康的恋爱过程。
“杜先生,我真佩服你,竟然能将这个刁钻的小妮子驯服。”昶萱毫不吝啬的送上她的恭维。
“不,应该说他勇气可嘉。”念筑调侃道。
“念筑!”静茹抗议地低喊。
“好了,不逗妳了,我……”倏地,念筑的笑容冻结在唇边。
“怎么了?”昶萱发现她的异样,随着她的目光望向门口,一位气宇轩昂、俊逸不凡的年轻人由门口走了进来。
“就是他?”昶萱疑惑地问。
念筑不语。
昶萱再度转头,那名男子已在角落坐了下来,显然没有发现念筑。
突然,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念筑的脑海。“静茹,妳的男朋友借一下。”
“什么?”静茹以为地听错了。
“我能请问一下妳为什么要“借用”我吗?”杜文康好奇地问。
“呃……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而是……”念筑有些尴尬。
“是因为他?”昶萱问道。
“是的。”念筑艰涩地点头。
“为什么?他究竟有什么不好?”静茹问道。
“就因为他太好了,我配不上他。”念筑悲凄地说。
“配不上?你们堪称郎才女貌,怎会配不上?”
“静茹,妳应该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我怎忍心……”
“这是什么谬论?他若爱妳,应该不会在意。”昶萱不满的打断她。
“他是不在意,可是我不能不在意。”
“念筑……”静茹还想劝她。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帮我,好吗?”念筑噙着泪祈求。
“希望妳将来不会后悔。”静茹一脸凝重。
“只要他快乐,我就不会后悔。”
杜文康终于发言了:“妳确定这么做,他就会快乐吗?”
“是的。”
“那我们还有什么话说,”杜文康拉起念筑。“走吧。”
“谢谢你。”
就这样,杜文康搂着念筑走向书淮。
“书淮。”念筑轻唤道。
“念筑!”乍见她,书淮心中无限喜悦。然而,当他看到念筑身旁男子及搭在她肩上的手,笑容顿时冻结了。“他是……”
念筑挤出一丝勉强笑容。“他是我的男朋友。”她故做亲昵的对杜文康说:“文康,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楚书淮。”
“念筑,妳……”书淮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觉得心好痛、好痛。
“书淮,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是真的。没错,我是爱过你,不,应该说我以为我爱你,但事实上那只是一时的迷惘,当热度退去时,我才猛然发觉自己误把友情当成爱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和你交往的期间,我的确是用真心对待你,但那只是朋友的感情,你明白吗?”念筑强迫自己说出违心之论。
“为什么?为什么妳不早告诉我?你让我像个自作多情的傻瓜。”书淮的语调出奇的平静,然而眼中闪过的一丝痛楚却泄漏他内心真正的感觉。
“你应该知道我曾经尝试着让你恨我、离开我,是你自己不知道清醒,一味的躲避,不肯看清事实,想想,若我爱你,又怎忍心如此伤你呢?”念筑的心正一点一滴的碎裂,她知道说出这些话不啻伤了书淮,更是宣判了自己死刑。
书淮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说过,如果我放开妳能让妳自在些,那么我就是心碎也甘之如饴。”在崩溃之前,他毅然转身,离开咖啡屋。
杜文康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不能成为拆散这对爱侣的间接凶手。“楚先生!”他拋下念筑追了上去。
“杜……”念筑想唤住杜文康,却来不及了。
跌坐在书淮曾坐过的椅子上,念筑的泪一颗颗往下掉。
“念筑,妳何苦?我看得出来,妳很爱他。”昶萱走至她身旁,轻拥着她。
念筑彻底崩溃了,抱住昶萱,她痛哭失声。
“念筑……”静茹担忧地唤道。
“念筑,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昶萱说道。
“不,我并不后悔,”抬起泪雾朦胧的双眼,她哽咽道:“如果我接受了他的感情,那么他将日夜承受着或许下一刻就会失去我的煎熬,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妳明白吗?”
“可是他爱妳啊!”静茹仍尝试劝醒她。“失去妳,他又何尝会好过?”
念筑惨然一笑。“总比分分秒秒都得承受得而复失的痛苦好吧!”
“念筑,妳对他投注的感情真的好深!妳情愿苦自己,也不愿他承受一丁点的痛苦,不论他是否能得到妳,他都是个幸福的男人。”昶萱感叹地说。
“或许吧!”念筑转向窗外望着蔚蓝如洗的湛蓝天空,心中却是阴霾一片──
“楚先生,请等一下。”杜文康快步向前拦住书淮。
“有什么事吗?”书淮冷声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念筑……”
杜文康尚未说完便被书淮打断了。“我知道你和念筑是男女朋友,你放心,我不会再和念筑有丝毫的牵扯。”书淮以为杜文康是来劝他打消追求念筑的念头。
“你误会了,我是说……”杜文康想了想,决定先试探书淮对念筑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你对念筑的爱究竟有多深?”
“深?感情的深浅该如何定义?”书淮苦笑着反问他。
“如果深到可以不计较一切,你就不该放弃她。当然,如果你不爱她,那又另当别论。”杜文康暗示他。
“你说什么?”书淮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打算把念筑让……”杜文康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因为书淮已一拳挥向他的下巴。
“该死的混蛋!有胆你再说一遍!”书淮忿忿地说。
杜文康末料书淮会有此举,一个踉跄,退了好几步,待他站定后,才揉着下巴苦笑。“这位仁兄,你下手太重了点吧!你就不能轻一点?”
“我没打得你满地找牙就不错了!”
“欸!你这个人真不知感恩图报,我好心撮合你们,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书淮的拳头又挥过来了,这一次,文康聪明的闪过了。
“杜文康,你究竟把念筑当成什么,可以任你转送?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欺负念筑,我楚书淮第一个找你算帐。”
“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要放弃她呢?”
“难道你不知道她爱的人是你吗?”书淮苦涩地说。“我除了成全她之外还能怎么办?好好对待她,否则你会后悔的。”说完后立刻转身离去,丢下张口结舌的杜文康。
文康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至他渐渐走远,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喂,楚……”但书淮早已走远了。
糟糕!这下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今晚,又是个漫长难熬的夜,多少个夜晚,她独自垂泪至天明?又有多少个夜晚,她凭栏追思着那段才刚萌芽便宣告结束的恋情?想起那段他们共有的甜蜜时光;想起他真诚的深情告白;想起他煞费苦心为她安排的一连串惊奇;她的泪又溃堤而出……
“书淮呀!如果还有选择的余地,我绝不忍伤你一分一毫,但,我别无选择,只有狠心斩断情丝,你才能彻底自痛苦的深渊走出,虽然代价是使我陷入更深不见底的痛楚中,我也义无反顾。”她噙着泪喃喃自语道。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此举带给书淮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的创伤,她更不知道今夜还有个人也和她一样被情所伤、憔悴难眠。
“唉!”又是一声长叹。
一阵思忖之后,书淮转身走出房门,朝羽寒的房间走去。
“哥,怎么还没睡,有事?”羽寒由一堆书本中抬起头,望着刚进门的哥哥。
“我想麻烦妳帮我打通电话给念筑,请她到医院来做一次检查。”
“为什么你不自己打?”羽寒疑惑的瞅着他。
他以一句不方便轻轻带过。
“这就奇了!你是她的主治大夫,请她到医院做检查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反而我打过去才觉得奇怪呢!”
“羽寒,妳不懂。她不会愿意听到我的声音的,我不希望给她增添无谓的困扰。”话中有太多太多的无奈。
“困扰?何解?”羽寒更困惑了。
“她有男朋友了,我不希望引起他们之间的误会。”
“男朋友?不可能!”羽寒激烈地摇头,摇到书淮有点担心她脖子扭到。
“这是千真万确,不容置疑的事实。”
“尽管如此,你还是惦着她、放不下她是不是?”她柔柔地说。
“是的,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将她的事拋诸脑后,但是我办不到,真的办不到!”他悲痛地低喃。
“哥,你还真是……”
“无药可救,是吗?”
“不,是痴情得令人心疼。”她感慨道。
“那就帮我一次,好吗?”
羽寒接过书淮给她的电话号码,无奈地点头。
书淮见羽寒应允便安心的离开,当然他不知道羽寒究竟对念筑说了什么,使得念筑在隔天早上便去了医院。
“麻烦您,请找凌念筑小姐。”羽寒不失礼貌的对电话的另一头说着。
接电话的人正是孟樵。
这声音好耳熟。“请问妳是?”
“您好,我是楚羽寒。”羽寒大方的报上自己的姓名。
孟樵大笑。“嗨,泼辣小姐,想不到妳也能这么温柔又有礼貌。”
羽寒一怔。“是你?”
“没错,是妳恨得牙痒痒的凌孟樵。”
“你在念筑家里干么?我警告你,少打念筑的主意!”
看来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不怎么好,她似乎把他看成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虽然他的确是。“为什么?妳吃醋?”他顽皮的本性又来了,他最喜欢在言语上吃她一点点小豆腐,看她气得恨不能杀他泄愤的可爱样子。
“去死啦!从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她很不客气的顶回去。
“咦?刚才那一个温驯的小女孩呢?和这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差了十万八千里。”
“废话少说,念筑在吗?”她懒得跟他多费唇舌,只要是凌孟樵说的话,她全都定义为“废话”。
“如果妳加个“请”字的话,我就考虑让妳为妳那个“深情有余,智商不足”的白痴大哥陈情。”
他怎么知道她大哥是谁?不过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她对他低声下气,呕啊!
“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咕哝道。
“这点我绝下怀疑,妳楚羽寒的确是一头惹不起的母老虎。”
羽寒克制自己不对他吼,忍辱负重、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是她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为了书淮,认了。“好吧,“请问”凌大少爷,念筑在吗?”
“嗯,顺耳多了,最后,告诉妳,我是念筑的哥哥,“亲”哥哥!所以就算我想,也无法动念筑的歪脑筋,解说完毕。”
不待羽寒有所反应,他已按下“保留”的按键,一阵优美的音乐代替了孟樵低沉迷人的嗓音,等音乐声消失时,耳边响起的已是念筑的声音。
羽寒急欲求证。“念筑,凌孟樵真的是妳哥哥?”
“是啊!妳真的认识他?”
“哇,妳好不幸喔!”口吻充满同情。
念筑对这样的评语颇为讶异。“据我所知,我哥在女人堆里挺抢手的,一群女人卯足了劲只为求他青睐,妳怎么好象很不屑?”
“八字不合。”
“又不是结婚,还看八字咧!”
“念筑!妳怎么和他一样可恶,占我便宜。”
“他也占妳便宜吗?怎么个占法?要他为妳负责吗?”念筑笑问。
“凌念筑!”咦,不对,这不是她打电话来的重点。“言归正传,念筑,我哥告诉我说,妳有男朋友了,是吗?”
“羽寒,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她可没骗羽寒,她确实心有所属。
“那我哥没骗我喽?”
念筑不答。
“念筑,”羽寒肯定事有蹊跷。“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医院,好吗。”
“做什么?”
“检查啊!妳已经超过三个月没去医院了。”
“我不想去。”天啊!有谁能明白这种相见不如不见的痛苦?
“为什么?妳难道不知道我哥有多担心妳吗?妳怎么忍心这么折磨他?”羽寒有些激动地喊道。“念筑,不管是为了我哥哥还是为了你自己,妳都必须去一趟,我哥为妳担足了心,妳就算让他安心一下又会怎样?”
“我……”她无言以对。
羽寒轻叹。“念筑,妳明明对我哥哥有感觉的,为什么要苦苦压抑呢?”
“羽寒,妳在说什么?”念筑一惊,立刻装傻。
“念筑,我能感受到妳对我哥哥那份无怨无尤的爱。”无意中,孟樵说过的话她竟也朗朗上口。
“不,妳不懂。”
“我哥也说我不懂,但你们就真的懂了吗?若你们真的懂了,就不会苦苦折磨对方,也折磨自己了。”
“我真的不愿伤害他,但……”“但妳却是伤他最深的人。”羽寒接口道。
“我很抱歉。”
“妳是该觉得抱歉,但对象不是我。带着妳的歉意,去告诉那个为你牵肠挂肚的男人吧!”
羽寒的话触动了念筑的心弦,隔日念筑带着百味杂陈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