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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跳来跳去,扭伤的左脚受到刺激,教她痛哼了声,不过她不怕死,忍痛继续跳。
“别再跳了,你闹够了没?”笑他丑?究竟是谁害他无故挨了一拳的?
莫仲祎上前欲拉住她,她跳著躲开。
她开始在床上转圈圈,嘴里哼著歌。“呼啦啦——啦啦——呼啦呼啦——”
莫仲祎冷眼望著她,决定放她独自一人继续发酒疯,转身想跨出客房,身后却传来她不慎跌落地上的撞击声,他回头,走上前察看。“笨蛋!有没有怎样?”
“痛!”她捣著撞到柜子的后脑勺,哭丧著脸,泪光闪闪。
莫仲祎拉她站起来,替她揉揉后脑勺,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笑著轻斥:“活该!”
痛楚消失后,她又呵呵笑了起来,抱著他。“我们来跳舞。”
“你醉了,该上床睡觉。”莫仲祎推开她。
“不要!”她忽然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身子紧贴著他,踮起脚尖,脸蛋凑上前,在他颈畔汲闻著。“你好香喔。”
她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挤压著他的胸膛,他身躯顿时一僵,绷著声音警告:“凌若纱,放手!”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禁不起这样的诱惑。
凌若纱凝视著他,醉意氤氲的美眸眨了眨,好喜欢他漂亮的双眸,伸手就想摸上他的眼睛。“摘星星。”
莫仲祎快速抓下她的手。疯了,什么摘星星?她简直是想挖了他的眼珠。“要摘星星,就摘你自己的。”
“呵呵~~”凌若纱傻笑,抓住他的双手,向两旁展开,挪动脚步,想和他一起跳舞,左脚踝传来刺痛,她又哼了声。
“睡觉!”莫仲祎抱起她,将她丢上床。
“哎唷~~”她陷入床褥里,摇摇发晕的脑袋,小手忽然捣著嘴。
“该死!别吐在床上。”莫仲祎察觉她的不对劲,赶紧拉她下床,快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浴室,她突然撤下手,又笑了,对他扮鬼脸。“哈哈哈哈哈,笨蛋,被骗了!”
莫仲祎黑眸一眯,怒咆:“凌若纱,别再玩了!”她的酒品真的非常、非常的差劲,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和她一样,醉了还那么不安分的。
“呵呵呵呵~~”胃里一阵汹涌翻腾,她快速收敛笑意,皱起小脸。“我真的想吐——”
来不及了,她已经掀唇就地宣泄,酸臭的呕吐物弄脏了她身上昂贵的新娘礼服,站在她身前的莫仲祎也跟著遭殃,她小手捣著唇,双眼写满无辜,再也不敢笑了。
莫仲祎皱眉,忍住欲出口的咒骂,将她推入浴室。“把自己清干净。”
凌若纱神情有点茫然,莫仲祎帮她关上浴室的门。
接著,他找了一名女仆前来清理掉凌若纱的呕吐物,顺便进去浴室替她清洗、更衣,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清洗一身污秽。
十分钟后——
女仆一脸慌张地跑来向莫仲祎禀告:“少爷,我替少奶奶换好睡衣了,可是她又自己泡在浴缸里发呆,不肯起来。”
“我去看看!”莫仲祎扒扒头发,无力地吁口气,不知道她这个大麻烦又在玩什么游戏。
待他走入客房的浴室时,见到凌若纱穿著红色棉质睡衣、睡裤,浑身奇书Qisuu网湿透地坐在按摩浴缸里,下颚顶在膝盖上静静发著呆。
“凌若纱,你在干么?”他发现她脸上的彩妆已被洗去,天生丽质的雪肤透著微微红晕。
凌若纱听见声音,抬头望向他,娇容变得严肃。
“快回到床上睡觉。”他伸手想拉她,她拍开他的手,他皱眉,掩下马桶盖,坐在上头与她对视。“你究竟想干么?”
“莫仲祎……”她轻唤。
“嗯?”
“你不能这样,很可恶!”她打了一个酒嗝。
“我怎么了?”他双手盘胸,睨著她严肃的小脸,怀疑她是否真的清醒了。
“你不能随便剥夺人家的自由。”她很想狠狠地瞪他,可惜眸底的醉意减弱了凶狠的气势,还不雅地张嘴打了一个呵欠。
“怎么说?”
“你没资格命令我放弃徵信社的工作,我喜欢做什么工作,那是我的自由,你应该尊重我……况且,我们只是假结婚、假结婚,很快就会离婚了,你不必在那里装老大摆酷,硬要我怎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人厌勒!”她低吼,就算喝醉了,不忘狠狠地痛骂他一顿。
“好,抱歉,是我的错。你现在可以起来,乖乖回床上睡觉了吧?”他敷衍地道著歉,努力培养出耐心哄著她。想不到要哄一个喝醉酒的小丫头,竟是那么累人的事。
他这么轻易就认错,让凌若纱突然愣了一下,揉揉有点困倦的眼,口气放软了。“对嘛,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以后别再犯了。”
“好,谢谢你原谅我。”他走上前,准备将她从浴缸中捞起。
凌若纱对他勾勾食指,示意他蹲下。
“又搞什么?”他叹气,蹲在浴缸外与她对视。
她双手用力捧著他的俊脸,不慎压疼他瘀肿的右脸颊,他痛得闷哼了声,俊脸皱起。
她吓一跳,赶紧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朝他的右脸颊吹气,醺红的脸儿染满认真神态。“不痛~~不痛呵~~”
莫仲祎望著她认真、稚气的小脸,微微一怔。她呼出的气息,明明只有吹袭上他的面颊,但,他的心湖却像被一阵莫名的风儿轻轻拂过,撩起浅浅的波动,不明显,可他依旧感觉到了……
她停下吹气的举动,双手再轻轻地捧著他的脸,小心地不再压疼他,迷蒙水眸瞅住他那两片瑰色薄唇。“做人最难得的,就是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刚刚那么乖,我应该奖赏你……”
她小睑忽然凑上前,粉嫩的唇瓣试探性地轻轻刷过他的唇。
唇肌传来的酥麻,窜流过全身,隐隐约约勾出男性最原始的冲动,莫仲祎身子一僵,黑眸眨也不眨,直直探入她那双美眸深处。
该死!他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吗?怎么她随意一个触碰,便会轻易地引起他的欲望?
凌若纱稍稍拉开距离,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接著脸上堆满傻笑,粉嫩的小舌探上前,轻轻在他唇瓣上戳刺,最后,轻柔吮吻他的唇。
莫仲祎不闪不躲,任由酒醉的她恣意轻薄他,鼻间飘漫著她沐浴过后的香气。
一会儿后,仿佛再也受不了她轻绵的挑逗,大掌压上她的后脑勺,舌头蛮横撬开她的贝齿,主动探入她软馥的檀口。
热吻中,凌若纱忽然重咬了他的下唇一口,他吃痛地闷哼了声,她发出愉悦的笑声,想推开他,他不肯,学她在她的下唇重咬了一口,换他哼出轻笑声。
她痛得推开他,瞪著他,生气了,忽然抡起拳头往他的右脸颊揍下去。“找死!”竟敢咬她,可恶!
“该死!”他捣著脸,痛得吐出咒骂。她的力气还真大!
“走开,我不玩了。”她全身湿淋淋地从浴缸中跨出,走出浴室,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待脸上的痛楚消失后,莫仲祎缓缓步出浴室,浓眉紧蹙,被她咬破的下唇,缓缓沁出鲜血,他探出舌尖舔去鲜血,她落在他唇上的香馥气息,仿佛一同混融在血中,在他唇里泛漫。
他走到床边,凝视她平静的酣睡容颜,忽然间变得烦躁起来。
心湖被风儿轻拂过后泛起的涟漪还在,他无力止息,亦无法漠视……
第四章
“哎唷~~”
一个翻身,凌若纱连人带被一同跌落床下,瞬间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一时不适窗外照进来的强烈阳光,眯细了眼。
“妈呀……我的头怎么会那么痛~~”宿醉之故,她抱著胀痛的脑袋瓜子,卷缩在地上。
“少奶奶,您醒啦?”一名女佣正好走入房里,瞧见躺在地上的凌若纱,赶紧趋上前,搀扶她起来。
凌若纱睁开眼,坐在床沿,视线在室内绕了一圈,随即摇摇脑袋,努力挖掘脑中记忆。好不容易,她终于想起自己昨天已经与莫仲祎结婚了,婚礼后她被罗巧映拚命灌酒,再来呢,被灌酒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糟糕,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有点恼,拍拍自己依旧胀痛的脑袋。
女佣拉下她的手,将手中的新衣服递给她。“少奶奶,少爷吩咐,如果您清醒了,就快点下楼,他准备带您到医院探视您的奶奶呢。”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女佣离去,凌若纱抓著衣服,站起身,走向浴室,左脚突然传来刺痛,她痛哼了声,蹲下来,摸摸肿胀的左脚踝。“见鬼了,昨晚才轻轻扭一下,怎么睡一觉起来,突然变那么严重?”
她之前的不祥预感果然是对的,她的生命与莫仲祎一有交集,马上便发生恐怖的事情了。
她认衰地叹了声,一跛一跛地走人浴室,换上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发现身上起酒疹,她忍不住低咒了声,早知道就不要因为怕罗巧映生气,而硬是强迫自己灌下那么多酒了,真是讨厌!
接著,她又走到洗手台前,当她见到镜子中的自己时,美眸、小嘴一起张大、再张大,扯开喉咙,发出杀猪般的尖锐惨叫声。“啊~~啊~~我、的、脸、毁、了!”
脸上原本嫩白无瑕的肌肤,此刻也全泛著红点,她哭著说:“哇呜呜……本来就长得不太美了,老天还要这样惩罚我,教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蓦地,她愣了一下,小脸凑到镜子前几公分处,仔细看著自己的下唇,竟然有个像是被咬伤的伤口,还微微肿起,她轻触伤口,痛得皱眉。“该死!是我自己咬的,还是有人偷咬我?”
浴室门外突然传来敲击声,莫仲祎低沉的嗓声响起——
“凌若纱,你好了没?动作快一点!”
“等一下啦!”凌若纱大声回道,迅速刷牙、洗脸后,拿了一条干净的长毛巾将自己的脸蒙起来,只露出眼睛和额头的部位,一再确定毛巾绑紧不会滑下来后,才愿意走出浴室。
“我只有两个小时的空档,可以陪你到医院探望你奶奶,你别再拖时间了。
一莫仲祎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面前,见到她脸上绑著毛巾,额头泛著些许红点,眉头一皱。“你干么?”
他下唇的伤口,吸引凌若纱的注意,她猛然倒抽口气,摸上覆盖在毛巾下的红唇。怎么他和她一样,下唇都正巧被咬破了?他的伤和她的伤,应该没有关连吧?
“做什么用毛巾遮住脸?”他伸手想将她脸上的毛巾扯下来。
“不关你的事,你别管啦!”她快速闪开,瞅著他的下唇,狐疑地问道:“那个……你的嘴唇怎么受伤了?”
莫仲祎望著她,思及昨夜与她缠绵熟吻,心中漾起的小小波动,他双眉微蹙,无法理解自己异常的反应。
“干么这样看著我?”凌若纱肩膀一缩,被他瞅得难受,视线左右飘移,就是不敢再对上他灼热的眸光。
“被你咬伤的。”莫仲祎猝不及防地伸手扯下她脸上的毛巾,瞧见她一脸酒疹,嘴角泄出笑意。真是可怜,不过,也丑得真好笑啊!
“啊~~可恶!”凌若纱双手迅速遮住脸,从指缝中瞪著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问题了。“你刚刚说……你的下唇怎么受伤的?”
“昨晚你喝醉,硬抓著我和你接吻时,故意把我咬伤的。”
吓!
凌若纱往后退一大步,双眸写满惊恐,颤著声说:“我硬抓著你接吻?”上次在公司喝醉,把公司破坏得乱七八糟,这次她又酒后失态了吗?她竟然在酒醉时,跑去轻薄人家?
“是的,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跟你计较。”他淡淡扯开嘴角,看看腕上的手表,率先往门口走去。“时间不多了,我们快走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也谢谢你愿意原谅我的失态。”她好羞愧,脸儿胀红,不明白自己怎么老是一喝酒就会失态,赶紧解释:“我平常几乎都不喝酒的,昨天是被徵信社的主管陷害,才会……”
呜呜,幸好人家够大方,不跟她计较,不然如果他再指著她破口大骂,说她趁酒醉强吃他豆腐,她可会丢脸丢到死喔!
莫仲祎停住脚步,转身盯著她,薄唇一扬。“不要紧,我真的不介意,反正我也已经把你咬回来,替自己报仇了。”语毕,他转身跨出房门。
“……”
凌若纱听了身子一僵,纤指慢慢抚上受伤的下唇,原来是他咬的……
呜呜呜,好丢脸,她好想杀了自己、也好想杀了莫仲祎喔!
两人到了医院,走进病房前,凌若纱不断悄声提醒莫仲祎:“等会儿和我奶奶聊天,记得不可以提到我们过阵子就要离婚的事情喔。”
“嗯。”莫仲祎敷衍地应了声。想离婚?除非莫里龙突然改变心意,不会将“莫氏集团”交给凌若纱,他才会答应和她离婚。
凌若纱满意地笑了笑,走入病房,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轻声唤道:“奶奶,我来看您了。”
柳如梅睁开双眸,见到凌若纱和莫仲祎两人,欣慰地笑了。
“奶奶。”莫仲祎恭敬地唤了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凌若纱身旁。
凌若纱发现柳如梅的气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