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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梅睁开双眸,见到凌若纱和莫仲祎两人,欣慰地笑了。
“奶奶。”莫仲祎恭敬地唤了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凌若纱身旁。
凌若纱发现柳如梅的气色越来越差,鼻子一酸,眸中泛泪。
“你的脸怎么了?”柳如梅拾起手摸摸凌若纱的脸。
“起酒疹。”凌若纱开口,声音哽凝。
莫仲祎偏首望向她,正巧捕捉到她眸中的水意,心脏忽地一窒,有些不忍、也不习惯她忧郁的模样。
“那你快点去让医生打一针,很快就会消了。”柳如梅见她摇头,睐她一眼,故意刺激她。“有仲祎在这陪我就好,你赶紧去打一针啦,不然本来长得已经很丑了,现在起酒疹变得更丑,会吓坏人的。”
凌若纱嘟嘴,莫仲祎哂笑。
“好咩,奶奶,等我回来喔。”凌若纱亲亲柳如梅的脸颊后,站起身。
莫仲祎关心地望向她肿起的左脚踝,低声提醒:“顺便去让医生看看你的脚。”
“喔。”凌若纱点头,低头望望自己的脚,喃喃自语:“真是见鬼,不知道他昨晚报仇咬破我嘴唇后,还有没有偷打我的脚,不然怎么会忽然变得那么严重?”
莫仲祎看著她消失于门口,神情若有所思。
“其实,我一直很想找机会和你单独聊聊。”
莫仲祎望向柳如梅。
“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为了让小纱有个好归宿,就任意要求你娶一个陌生女人,我对你感到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小纱,所以才会……”柳如梅一脸愧疚。
“奶奶,您别想太多,若纱很好,我很喜欢她,能娶到她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莫仲祎不忍见她自责,只好撒谎。
“真的?”柳如梅仔细注视著他的双眼,想分辨出他是否说谎。
莫仲祎含笑点头,突然想起凌若纱昨夜酒醉坐在浴缸里,替他瘀肿的面颊吹气的可爱画面,眸里悄悄浮现一丝温柔笑意,连他自个儿都没察觉。
“那就好,我就把她交给你照顾了。”柳如梅一笑,接著,又忧心仲仲地说道:“这丫头很令人头疼的,老是去打工替人捉奸,让自己惹一堆麻烦回来,唉,现在就麻烦你多管管她了,免得往后她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工作。”莫仲祎皱眉,觉得她真是个怪人,竟然以捉奸为兴趣?
“都是受到她父母亲的影响吧。”柳如梅叹口气。
“若纱的父母也很喜欢替人捉奸?”莫仲祎挑眉问道。
“不是。”柳如梅摇头。“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小纱,或许她会愿意告诉你。”
莫仲祎见柳如梅满脸倦态,点点头,不再追问,让她闭目休息,他静静坐在一旁等待凌若纱回来。
二十分钟后,凌若纱回来,再和柳如梅闲聊一会儿,她和莫仲祎才起身告辞,往停车场的方向缓步走去。
两人坐上车后,莫仲祎发动车子,驶出医院。“你的脚受伤,我先载你回家休息吧。”
凌若纱看看表。“我下午有课,直接载我去学校吧。”她忽然想到,摸摸脸上尚未完全消褪的红点。“唉,算了,还是回家好了,免得丑到吓死人。”
莫仲祎点头,往莫家的方向驶去。“这阵子你就继续住在莫家吧,免得让你奶奶担心。”
提起柳如梅,凌若纱沉默下来,眸光忧郁地看著车窗外的景致。
趁停红灯之际,莫仲祎偏头望向她郁郁寡欢的侧颜,心又一阵紧缩。
这时,凌若纱忽然见到某家店门口前,一个男人拿著棍子猛打一条瘸腿的黄狗,打完后便将黄狗赶入狗笼里,她眉一皱,丢下一句咒骂,旋即打开车门,冲下车,指著男人大骂。
莫仲祎被她突来的举动吓到,赶紧将车子停靠路旁,跟著下车察看。“该死!
你又搞什么?!”
“太过分了!”凌若纱怒骂完男人,在狗笼前蹲下,想解救那只黄狗。
“你这个臭三八莫名其妙地跑出来骂人,现在还想抢我家的狗?”身形十分胖硕的男人揪起凌若纱,气得想赏她一拳。
莫仲祎赶上前,将凌若纱推到身后护住,怒声低咆:“凌若纱,你又想干么?”
“我要救那只拘,你看,它已经被打得全身都是伤,如果它再继续待在这里,会被虐待死的。”凌若纱急急说道。
“那是我养的狗,我爱怎么对它,就怎么对它,关你屁事啊?!”男人粗吼,想将莫仲祎和凌若纱推出他的地盘。
莫仲祎见凌若纱一脸执拗,不愿放弃那条狗,他只好掏出皮夹,抽出一大叠钞票,递至男人面前。“一万块,跟你买那只狗。”
一万块买一只残废的狗?真是遇到神经病了,不过……他赚到了啦!哈哈哈!
男人眼睛发光,将钞票拿在手中细数,确定数目无误,才对凌若纱吼道:“三八,那只狗就卖给你了,以后不要再发神经,随便跑到别人家抢狗!”
凌若纱快速从狗笼中将狗抱出,和莫仲祎一同走回车上。
“该死的!凌若纱,你到底要惹多少麻烦才——”一坐上车,莫仲祎立即张嘴斥骂。
“我小时候的生活也是这样。”浑身是伤的黄狗趴在她腿上,她轻声说道,偏过头望向莫仲祎,眸里泪意闪闪,嫣红小嘴淡淡往上勾扬。“以前呢,只要我爸妈两人心情不好,就喜欢拿棍子拚命打我,然后叫我爬进狗笼里,把我关起来,最后都是我奶奶发现才把我救出来。记得有一次,奶奶不在家,我整整被关了两天……”
莫仲祎瞅住她嘴角那抹苦涩的笑,沉默下来。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全然看不出她小时候是名受虐儿,有这些不愉快的过往……
“刚刚看到它被打的模样,就觉得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喔。”她自嘲地呵笑几声,脑袋慢慢垂下,双肩微微抽动,好似正无声地哭泣。
莫仲祎别开脸,不忍再看她这伤心的模样,看看表,发现已快到会议开始的时间,他拿起手机拨给任斌。“帮我把会议延后两个小时。”
收线后,他沉声对她说:“先把狗带到兽医那,我再送你回莫家休息。”
“嗯。”她轻应一声,低低地啜泣起来。
莫仲祎听见,感觉心窝开始泛酸、泛疼。
一整个下午,莫仲祎耳边仿佛不断缭绕著凌若纱的哭声,脑海中全是她忧郁的面容,他被惹得思绪烦躁,根本无法专心工作。
丢开手中的文件,心中沸腾著一股冲动,他拿起电话,拨打给凌若纱,电话响了许久,彼端才传来一道夹带浓浓哭音的女声。“喂?”
“是我,莫仲祎。”他逸出低沉的嗓声,视线往墙壁上的时钟瞄去,距离送她回莫家,已过了五个钟头,她现在还在哭?
“找我干么?”彼端传来她擤鼻涕的声音。
莫仲祎静默。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确定她的心情平复了没……
“你不说话,那我要挂电话了。”她说。
手中的钢笔不断敲击桌面,莫仲祎掀掀唇,吐出安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难过了。”
电话那头陷入长长的沉默,他的心高高悬起。“凌若纱?”
“哇呜呜呜呜……”她霍地放声大哭,“喀”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莫仲祎再按下重拨键,却一直打不进去,他只好挂断电话,重新拿起文件批阅,但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几秒后,他突然重拳击向桌面。“该死!”
本来只是想安慰她,却惹得她更加伤心痛哭,这会儿,他的心绪变得更加紊乱了。
夜晚十一点,莫仲祎参加完一场商业聚会,回到莫家,见不到凌若纱的踪影,立即召来佣人询问她的去处,却得不到答案。
想起下午她在电话中哭得那么凄惨,他更加担心了,拨打她的手机,她却没开机。该死!都那么晚了,她究竟跑哪去了?
“少奶奶一回来,马上通知我。”他向佣人吩咐完,立即转身上楼回房。
到了凌晨两点多,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佣人终于前来禀报凌若纱回来了,他带著一把怒火,迅即赶到她居住的客房,由于过于心急,忘了敲门,直接开门而入。
“凌若纱,你究竟跑哪去了?!”
“啊——”正在换衣服的凌若纱全身赤裸,突然见到他冲进来,逸出尖叫,赶紧抓起床上的被单遮住身子。“喂,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快点出去啊!”
瞧见她赤裸的胴体,莫仲祎愣了一下,但他的注意力随即被她左脸颊上那一片擦伤所吸引,怒火瞬间浩散,他快步走上前,语气担忧地问:“你的脸怎么了?”
“我……你别过来!”他步步逼近,凌若纱直往后退,跌坐床上。
“怎么伤成这样?”莫仲祎微弯身子,抬起她的下颚,仔细审视著,她脸上的红疹子已经全数消退,而左脸颊上的伤口幸好并不深,仔细照料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凌若纱脸儿晕红,紧抓住身上的遮蔽物,羞怯地说:“你先让我穿衣服好不好?这样讲话不方便。”
莫仲祎黑眸落向她赤裸的肩头,颔首,挪开身子,往一旁的沙发坐下。
“谢谢、谢谢!”凌若纱起身,走入浴室。
一会儿后,她穿著一件红色小可爱和牛仔短裤跨出浴室,莫仲祎见到她腿上也有些擦伤,眉头拧起,再次追问:“你去哪了?”
“我去工作啊,今天……耶,不对,是昨天新案件一接手,我就马上拍到他们偷情的证据唷!”凌若纱太兴奋,一时忘了先前他命令她辞掉工作的事情,也没注意到他铁青的脸色,继续讲个不停。“哈哈哈,小老板还夸奖我呢!这是第一次耶,我想,我等会儿一定会开心得睡不著啦!”
“你去工作?那你是工作时不小心受伤的喽?”莫仲祎忍住怒气。
她的脚都受伤了,还逞强地跑出去跟踪别人?更重要的是,他一整天都在担心她会为了小时候受虐的事情而伤心难过,结果,她竟然还有心情跑出去捉奸,现在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哈哈,对啊。”凌若纱摸摸头,笑得有点尴尬。“你知道吗?我拍完照片后,差点被他们发现,我就赶紧往旁边一躲,结果不小心滚下山坡受了伤,真是有够惊险的。”她摸摸左脸颊,痛得小脸皱成一团。
莫仲祎瞪她一眼,走向一旁的柜子拿出急救箱。“过来坐下!”
“你要帮我搽药吗?你人真好耶,我老板答应给我加薪,改天我请你吃饭啊。”
凌若纱笑眯眯的,乖乖地往沙发坐下。
莫仲祎蹲在她面前,先帮她脸上的伤口消毒,犹豫一会儿,决定开口问道:“你不难过了?”
“难过什么?”她愣了一下,随即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挥挥手,呵呵笑道:“哭一哭,发泄完情绪,早就不难过了啊,再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啊,总不能一直陷在过去的悲伤中吧,做人就是要往前看的!”
莫仲祎仔细望著她,确定她并不是强颜欢笑,才放下心。
“对了,你知道吗?当你特地打电话来安慰我时,我感动得哭了耶,我一直以为你是很严肃、冷漠的人,没想到你在上班时间,竟然还会怕我伤心,打电话来安慰我,我现在终于发现你是个大好人。”他这一通电话,可是让她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啊!
莫仲祎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黑眸一眯,再次确认。“你下午哭了,真的是因为感动我打电话安慰你?”
“对啊。”凌若纱点头。
莫仲祎动作轻柔地替她的脸颊上药。这会儿,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还一直很懊恼自己想安慰她却惹出她伤心的情绪,结果,她竟然是因为受到感动才哭的……
凌若纱望见他下唇被她咬伤的伤口,下意识地轻触自己的唇瓣,视线缓缓往上挪移,与他灿亮的双眸相触,脸蛋发烫,心跳突然加速,她羞涩地低下头。他可是第一个吻过她唇的男人啊,只可惜她对那一吻全无印象……
等等!可惜?遗忘和他接吻的感觉,她竟然会觉得可惜?!
噢~~完了,她真是个小色女啊!凌若纱被自己的想法吓著,妍容胀得通红。
她手抚红唇的举动,也让莫仲祎想起两人之前的那一吻,望著她红艳艳的脸儿,欲望瞬时又升起,怀念起她芳唇的甜蜜,他轻咳了声,压下冲动的欲望,找话题和她闲聊。“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工作?”
她嘟嘟嘴,叹了声。“我爸有习惯性外遇,我妈老是为了这个原因和他吵架,他们两人每次吵完架,衰的人就是我,所以我从小就非常厌恶男人结了婚还不忠心,现在做这一行,就是希望能揪出那些坏男人做坏事的证据,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明天去辞职吧,这工作容易得罪人,危险性太高了。”他替她脸颊贴上纱布后,再替她手臂上的伤口消毒、搽药。
凌若纱眼珠子转了转,润润唇。“你在担心我吗?还是只担心我会让莫家丢脸?”
莫仲祎望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眸中窜过心疼,静默几秒,轻吐:“担心你。”况且,他也答应过莫里龙和柳如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