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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原庭培才在纳闷这三个月怎么都没有她的消息,她一现身就给他这个大惊喜,差点没把他吓死。
“我没有把你的话当成是玩笑。”他不经意的言语再次刺伤她,但她还是尽量保持澹然冷漠,不表现出真正情绪。
“但是我把它当成是玩笑!”她越是冷漠他越是生气,这一点也不像他熟悉的罗孅孅!
“三个月前我说的那些话,没有任何意义,你不懂吗?”她巨大的转变让他心慌,说话口不择言。
“该死,孅孅。”他不知道怎么说。“我不想伤你,也别逼我伤你!”他怕他再说下去,话只会越说越难听,他不想那样。
“你已经没有伤害我的能力。”就算罗孅孅真的被伤害也不会承认,背嵴依然挺直。
“你把那些话当成玩笑,但我却很认真对待,一点也不认为那些话好笑。”如果她对他还存有一点点幻想,也在这一刻破灭了,她是那么认真听他每一句话,但他却不把她当一回事,完全否定她。
“我仔细想过你的话,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我是不该再这样放纵下去。”她勉强微笑说道。“就像你说的,就算我再折磨自己、封闭自己,也换不来你关爱的眼神,我又何必作践自己?”
“孅孅——”
“原总裁,我们出来太久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开会,不要让我们的私事耽搁到会议,这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该有的行为。”
她的改变何其大,突然从一个体弱的娇娇女变成商场女强人也就算了,还反过来教训他不识大体。
“你——”
“我先回去开会了,原总裁,我们会议室见。”
最后,她甚至丢下原庭培,不理会他的愤怒扬长而去。
原庭培足足愣了十秒钟,回神之后不文雅地诅咒一声,也跟着回去开会。
第二章
罗孅孅一回到会议室,侯希文马上过来关心。
“你还好吧?”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很好,只是一般沟通,没什么事。”她勉强点头微笑,试图让侯希文放心,但她强颜欢笑的表情并未骗过他。她一定遭受到委屈。
侯希文的眼睛于是转向随后踏进会议室的原庭培,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谁也不让谁。
原庭培早就看侯希文不顺眼,不明白罗孅孅的父亲为什么看上侯希文并大力栽培他,他根本是一匹狼。
侯希文同样对原庭培没好感,如果不是他祖上积德,侯希文敢打赌,光凭原庭培的实力,连课长的座椅都摸不到,何况还当到总裁,简直是笑话。
两个人的竞争或者说是战争早已无声开打,只是旁人还感受不到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好意思,耽误各位的时间,还请各位原谅。”短暂的紧张过去,罗孅孅再次拿起麦克风主持会议,甜美的笑容轻而易举赢得与会同仁的心。
大家转头看向重新坐回主位的原庭培,他耸耸肩,不置可否。
“就像我刚刚说的,从现在开始,这件案子将由我和侯副理负责,以后可能会常常和大家见面,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不同于先前的惊讶,这次大家在原庭培的默许下卯足了劲拍手,鼓励她踏出第一步。
“谢谢大家。”罗孅孅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是她的第一件案子,说什么也要成功才行。
“那么,请各位拿起桌上的企划书,翻到第一页。”她指挥与会同仁开始动作,大家拿起桌上的企划书,如她所说翻到指定的页数,一张简单的图表赫然映入眼市。
“这是电影行销流程表。”她顺道指示随行的助理将幻灯片放入机器之中,开始播放幻灯片。“因为大家都没有拍片的经验。为了让大家更清楚甩影如何行销,我特地制作了一份简单的图表供大家参考,麻烦大家参考一下内容。”
罗孅孅有模有样地拿起指挥棒在投影银幕上东划西比,大家很给她面子地认真研究图表,发现她的图表画得真不错,绝非在玩家家酒。
“诚如你们所见,电影行销主要分为前制期和后制期,拍片的时候就必须准备接下来的行销。”
不错,流程表上写得很清楚,前制期那一栏中排在最前面的是市场调查,接下来是拍摄期,之后的公关操作和行销素材搜集则是必须同时进行,然后才进到后制期。
“当然如果不赶档期的话,可以等到片子拍完以后再想行销问题,不过这样就慢了一步。”拍电影基本上就是一种抢时间的工作,每一个阶段都要计较,一点点延迟或闪失,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需要极严格的控管。
“原总裁,请问这次你有计划拍哪一种类型的片子吗?”罗孅孅接着问。
原庭培背靠着皮椅,抬眼打量罗孅孅,意兴阑珊地回道。
“没什么概念。”他耸肩。“大型武侠片这几年被拍烂了,制作成本又太高,没什么兴趣。过于抽象的艺术电影曲高和寡,注定要赔钱,我也不想拍。想拍科幻片嘛,国内的导演还达不到水准,光找导演就可以累死人。至于灾难片就更不用说了,高科技高成本,国内也缺乏制作人才,想都不用想。惊悚片倒是可以考虑,但如果拍得不好,还不如买票去鬼屋玩,说不定更刺激。”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所有片子都不用拍了,几十分钟前他还精神奕奕地诉说他的伟大计划,如今说变就变。
“爱情文艺片怎么样?好像还有票房。”底下的人看不过去提出建议,马上获得原庭培回应。
“爱情片倒是可以考虑,虽然是老调重弹,但就是有办法拐到消费者的钱,拍片成本也可以压低,是比较实际的选择。”初试啼声之作,宜从小片开始着手,国际大导演李安也是这样一步一步慢慢上来,最后才拍一些大片。
“我以为你会想拍惊悚片。”听见原庭培的决定,罗孅孅吓了一跳。过去他很喜欢看这类电影,只要她健康状况允许又有片子上映,一定把她拖到电影院,而她往往会被电影中的情节吓哭,他再柔声安慰她,享受当英雄的感觉。
原庭培闻言带着轻蔑的目光看向她,嘲讽地说:“我是啊,不过我老了,以前会觉得惊悚片刺激,现在倒比较喜欢安全脾,至少可以让我少赔一点钱。”
他们想的内容一样,但表现的方式大不相同。罗孅孅是带点惊讶、带着可惜,原庭培却是火力全开,充分采取不合作主义,散漫又傲慢的态度,连公司同仁都快看不下去。
“爱情文艺片也不错,原总裁已经找到导演和剧本了吗?”明知他的态度不佳,罗孅孅仍是强打起精神,强颜欢笑。
“找到了今天还会请你们过来吗?我自己干就行。”他摆明不合作到底,态度更加恶劣。“虽然说是投资拍片,但我不是艺术家,也不是慈善家,我只想拍出像周杰伦“不能说的秘密”那种叫好又叫座的片子,不想拿自己的钱当实验品,我没兴趣当冤大头。”
还没有正式讨论到细节,原庭培就否定罗孅孅的能力,甚至评估罗孅孅会害他赔钱,这让从小就接触众多导演、剧作家的罗孅孅很不高兴。
“那要请周杰伦来拍吗?”就算现在的国片再不景气,也不需要这样侮辱人,没有过去前辈的贡献,哪来台湾电影今天在国际的地位,李安也是这样被扶植起来的。
“哇噻!”与会同仁没想到罗孅孅敢当面和原庭培对呛,纷纷发出惊叹之声,她真的不一样了,变得好勇敢。
原庭培眯眼,他并不特别欣赏她的改变,以前她将他视为英雄,对他唯命是从,才不过短短三个月就懂得起兵造反,这三个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了一个人?
“你办得到吗?”他正面回击,刺探她的底限,想摸清楚她是否只是虚张声势。
“如果你真的想请他拍片,我可以试试看。”罗孅孅平静的语气,说明她绝非虚张声势,她是真的有这个人脉。
“不必了,我如果有心,可以自己联络。”原庭培更不悦了,她似乎越来越行了嘛,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边际效益会随着一个人的高曝光串递减,我虽然不懂得拍片,但懂得做生意,不如启用新人,最重要的是要能拍出符合国人胃口的爱情片。”大明星的光环固然耀眼,但若用对了新人反而会带来意外效果,他宁可选择后者。
“那就先做市场调查。”罗孅孅认为原庭培说得有理,也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拍出符合国人胃口的爱情片并不容易,先做市调比较安全。”虽说是小成本电影,也不宜贸然行事。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越来越有职场女强人的架势了嘛,原庭培不屑地想。
“各位若是有什么idea请踊跃提出来,大家集思广益。”罗孅孅客气地请与会同仁不吝指教,立刻引起热烈的回应。
“做电话调查如何?”同仁甲提出意见。
“这个方式不太适合电影行销,比较适合于金融保险业。”罗孅孅婉转地拒绝同仁甲的提议,同仁乙马上递上另一个提议。
“用网路。”最有用也最夯。
“这是一个很好的行销方式。”罗孅孅肯定同仁乙的想法。“不过网路的平台很多,必须慎重考虑使用哪一个平台,才能得到良好的效果。”
“成立部落格。”
“使用关键字。?
“在MSN的首页做广告。”
各种意见纷纷出笼,罗孅孅乐于和大家一起讨论,现场气氛非常热络。
原庭培右手肘抵住皮椅的手把,手支住下巴冷眼打量罗孅孅灵活的表情和机智的问答,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如此活泼过,这其中大有问题。
然而,他比谁都清楚问题出在何处,她为了达成和他的约定跟他卯上,就算再怎么勉强自己都要办到,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一一她的一切作为都是为他,从来只为他。
这一瞬间,原庭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应该快乐还是悲伤,她口口声声说要改变赢得他的尊敬,结果还是难逃他的魔咒。
“这个主意不错哦,给你拍拍手!”罗孅孅和同仁们的嬉闹声,穿越距离传送到他的耳际,提醒他其中还是有些许不同。
过去她为他哭为他笑,现在她可以轻松和别人谈笑,哪怕之前两人根本没见过面,她依然和他人热络得像老朋友,这让他非常不快。
“我听了老半天,只听到你附和别人的意见,还没听见你提出个人想法。”他存心挑战她的自信心,最好是将它击溃逼她躲回原来的空壳,省得还得坐在椅子上听她长篇大论,烦都烦死。
“我当然也有自己的idea。”罗孅孅采取正面回击。“我觉得上街头做问卷调查并附赠小礼物的方式就不错,一来可以真正调查出年轻人的喜好,二来也可以先打出公司的名号,一箭双雕。”
罗孅孅果真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值得鼓励。
“这个idea满好的耶!”
“不错,我赞成。”
“我也赞成。”
大家有志一同,都觉得她的idea可行。毕竟没有比亲眼观察受访者的反应更直接,网路虽然无远弗届,却无法感受人与人之间的温度,调查结果往往容易失真。
“总裁,你觉得罗经理这个idea怎么样,很不错吧?”同仁们纷纷将脸转向原庭培,要他给个评论,他不甘心地点点头,承认她确实有两把刷子。
“是挺不错的。”他还无法习惯罗孅孅的新头衔,也很意外她对电影这行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看来她说一直有在学习不是随便说说。
“你打算请工读生上街做问卷调查吗?”他算是间接接受了罗孅孅的提案。
“对。”罗孅孅点头。“我会跟有开设电影系的大学接治,请他们派学生帮忙调查,另外我也会亲自上街和他们一起做问卷一一”
“等等,你要上街?”原庭培打断罗孅孅的话,尖锐地反问。
“嗯,我要和工读生一起做问卷调查。”她茫然地回答,不知道他何以脸色大变。
“不行,你绝对不可以上街!”他不只脸色难看,甚至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会同仁吓了一跳,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激烈?
“为什么……”
“你也不想想看现在外面韵气温有多低,你的身体又这么差,到时候又要病倒,我不准你上街!”
她只是要上街做问卷调查,却被他说得像要上街抗议,罗孅孅觉得既无奈又好笑,如果她真的要抗议,也是因为他的态度太霸道。
“只是在街头站几个小时,不会怎么样的……”
“别人不会你就会。”原庭培不客气地指出问题的核心。“你的身体根本不堪一击。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制造借口生病住院,逼我去探望你。告诉你,我不会去的,你可以死了这条心!”
随着原庭培的话落下,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大家都为罗孅孅抱不平,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为她说话。
喜欢原庭培的女人多如繁星,痴心妄想当原太太的女人也不少,但从来没有人像罗孅孅表现得这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