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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培哥!”她没有眼花吧?
“对不起教练,我先失陪。”她匆匆跟健身教练打了声招呼,转身冲进客厅,原庭培的脸色很差,看起来不太高兴。
“你怎么来了?”他已经整整三年没到过她家,应该是有急事。
原庭培打量她热情青春的穿着,不得不说有氧舞蹈的服装很适合她,把她孅细的身材展露无遗。
“我有急事找你。”他冷冷地回道,越看健身教练越不顺眼。
“是吗?”他果然有事情找她。“我先请教练回去,麻烦你等我一下。”
罗孅孅不确定他们会谈多久,不好意思耽误健身教练的时间,虽然健身教练直说没关系,他愿意等,但她还是坚持请他先走,两人交谈的过程原庭培全看在眼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健身教练明显爱慕孅孅,让他很不爽。
“教练回去了。”打发定健身教练,罗孅孅再度回到客厅请原庭培坐下,并招呼菲佣泡咖啡。
“黄妈呢?”原庭培眼睛四处寻找在罗家服务多年的老佣人,怎么找都找不着。
“她不做了。”这就是原因。“两个月前黄妈说要回家照顾孙子,我只好请爹地帮她办理退休,另外找人。”
原来黄妈不干了,难怪找不到人。
“客厅好像少了一些东西和多出一些东西。”他环看客厅内的摆设,和三年前大不相同。
“人生不就是这样?”她笑笑。“丢弃和获得,人因此而成长。”
她说得淡然,好像自己有深刻体验。原庭培默默打量她的脸,总觉得这三今月来她改变太多,成长的速度快到让他跟不上,让他有一种……心慌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快要在她的心里被淘汰。
“庭培哥,你不是有急事找我吗?”怎么磨菇半天,一句话都不说?
“啊?对哦!”他搔搔头,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我是来告诉你……”该死,该怎么说?“你能不能不要接这件case?”
罗孅孅几乎是在他的话刚说完,脸色就拉下来,原来他口中的“急事”,就是判定她出局。
“我已经说过,我要接这件case。”不管他再怎么反对她都不会放手。“我没想到庭培哥居然不信任我到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对其他女性好像不会这样。”她知道他讨厌她,但她总以为他还能公事公办,结果他却要她退出案子。
“我不是不信任你。”她误会他了。“我只是觉得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工作,怕你病倒。”
“庭培哥,你多心了。”罗孅孅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瞧不起她。“就像你看到的,我现在好得很,还可以跳有氧舞蹈。”
“凭你能够跳几下有氧舞蹈,就以为自己和一般健康人无异,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原庭培不客气地提醒罗孅孅她有多容易生病,但她并不气馁。
“我不是只跳几下。”她佯装活泼。“我已经跳了三个月,感觉好极了。”
“原来你背着我偷偷和健身教练混了三个月,我还以为你很纯情呢!”一听见她亲口证实她已经练了三个月的有氧舞蹈,原庭培就火冒三丈,语气比谁都冲。
罗孅孅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的表现就像一个吃醋的情人。
“庭培哥,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她猜想他根本没察觉自己已经失言,从他呆愣的表情就可瞧出端倪。
原庭培也被自己吓到。曾几何时,他也开始懂得为女人动怒?
过去的经验告诉他,门外永远有更好的女人排队等候,不需要为一个女人神伤,更不需要生气和吃醋。他是一个最坚守原则的猎人,但这原则却因为罗孅孅打破,他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反正……”他是怎么了?简直莫名其妙。“反正我希望你主动放弃这件case,交给侯希文处理……”
“不要。”她考虑都不考虑,马上拒绝。“我好不容易才跨出独立的第一步,绝不再缩回去。”
“我是为你好,你别不知好歹!”对于罗孅孅的坚持,原庭培懊恼得快要死掉,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这么有个性。
“庭培哥一一”罗孅孅还想再说什么,但原庭培已经站起来走人,她根本也没有机会再为自己辩解。
她迷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挫折感,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第三章
“你们讨论到什么地方?”
会议开到一半,但见原庭培无精打采地走进会议室,有气无力地问同仁。
“讨论到该请哪一位导演来执导片子。”同仁好奇地看着原庭培走到皮椅坐下,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战败的公狗,垂头丧气。
“不是连剧本都没有,就在讨论导演,会不会太快了?”他皱眉,有些心不在焉。
“岂止没剧本,连要拍哪一种类型的片子都不知道,“神话影视”
才要开始着手做市调,一时半刻还不可能有答案。”
还得再等等,嗯嗯。
“那还开什么会?”他是心不在焉,他一颗心都悬挂在罗孅孅身上,根本没空留意同仁在吠些什么。
“是你自己坚持要开的。”同仁莫名其妙。“你说公司第一次跨行拍电影,要大家开会讨论熟悉拍电影作业,所以才有今天的会议。”
“是吗?”他都忘了。“那你们继续讨论吧!”
原庭培索性将椅子转向落地窗,背对同仁不给他们压力,反正他现在就像个废人,根本提不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不如放手让他们去脑力激荡,说不定会擦出美妙的火花。
投有了老板的压力,同仁们更能自在地发表意见。
大伙儿七嘴八舌讨论热烈,唯独原庭培一个人无意识地看向窗外,任由灰蒙的天色将他带回到从前……“原董事长,欢迎欢迎。”
罗孅孅的父亲一一罗振堂,紧紧握住原庭培父亲的双手,欢迎他成为新邻居。
“我们认识这么久,总算是当上邻居了。”原董事长回罗振堂一个温暖的笑容,交情之好可见一斑。
“Nevergolatco!”罗振堂说道。“能够和你成为邻居是我的荣幸,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哪儿的话,我还要请你多指教呢!”
两位好友兼商场伙伴互相褒来褒去,气氛相当融洽。
“这位是您的公子吧?长得真俊俏,以后一定会迷倒不少女孩子。”罗振堂注意到随原董事长前来拜会的独子,他看起来不超过十二岁,却已经长得非常俊美。
“马马虎虎。”原董事长说客套话。“长得是不错,功课也不差,就是爱玩。”原董事长显然拿他这个独子没辙,都来到别人家里作客,还手不离电动玩具,丢脸。
“不会不会。”罗振堂闻言急忙摇手。“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本来就该这个样子,哪像我的女儿,成天病假佩,我反而比较羡慕你。”
“怎么没看见你的女儿?”原董事长同情地看着老友,夫人骤逝,女儿的体质又虚弱,也真难为他了。
“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罗振堂无奈地回道。“她的体质和她妈咪很像,动不动就感冒,真是伤脑筋。”
“你辛苦了。”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顾女儿。
“还撑得过去。”罗振堂摇头。“倒是对你比较不好意思,难得你带令公子来访,结果小女却无法下床,真的很抱歉。”
“不必在意,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两家要经常来往。”
“一定一定……”
大人们开始例行的交际应酬,一旁呆立的原庭培无事可做,又不能当着大人的面打电动,简直快无聊死了。
“爸爸,我可以自己去玩吗?”他不想待在大人身边,想要自己到处乱逛,都比待在这里听长辈说话有趣。
“怎么可以一一”
“没关系,就让他去玩好了。”罗振堂弯下腰,亲切地对原庭培微笑。“客厅后面就是花园,你可以到那边打电动,没人会管你。”
他很了解小孩子的心思,换做他也不想听大人废话,开明的态度立刻博得原庭培的好感。
“谢谢罗伯伯!”原庭培飞也似地跑出客厅,就怕又被他父亲拦下来,溜得比谁都快。
“庭培一一这孩子!”原董事长拿独生子没辙,也许正是因为罗、原两家都只生了一个孩子的缘故,关系才会如此紧密。
“小孩子嘛!”罗振堂劝原董事长别管孩子管得太严,原董事长笑着说他根本管不动,两人于是开始谈公事。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原庭培,一边打电玩一边来到花园,打着打着,突然听见有人在咳嗽。
他停下来好奇地跟着咳嗽声走,最后走到花园对面的落地窗前,里头有个小女生躺在床上咳个不停。
“咳咳!”
她的小脸红通通,原庭培猜想她可能是咳得太用力,但也有可能是生病了,无论如何他都很同情她,不能下床玩的滋味一定很难受。
小女孩仿佛也感受到外面有人在偷看她,一双澄亮的大眼,直盯着原庭培的方向瞧。
“嗨。”原庭培大方地跟小女孩挥挥手,小女孩则是好奇哪来一个这么帅的大哥哥,以前都没有见过。
“我可以进去吗?”原庭培张大嘴形,就怕小女孩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小女孩听得很清楚,完全没有问题。
她点点头,用手指向原庭培的右边,表示那里有扇门,用力推开他就可以进屋。
原庭培依照她的指示推开门,轻而易举进到她的房间。
“我听见你在咳嗽,你还好吗?”他一进门就表现出小绅士该有的体贴,很快掳获小女孩的芳心。
“我感冒发烧、不能下床。”小女孩用稚孅的声音说明她的状况,原庭培伸出比她大两号的手摸她的额头。
“你真的发烧了。”原庭培被手中的温度吓到,她的额头真的好烫,至少比他烫多了。
“我时常生病。”小女孩点头。“我爹地说我的体质是遗传妈咪,她以前也时常生病。”
“真可怜。”原庭培无法想像整天生病是什么感觉,一定很痛苦。
“大哥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小女孩再也忍不住好奇。
“我叫原庭培,是新搬来的邻居,今年十岁,就读国小四年级,你呢?”原庭培先来段自我介绍,只见小女孩不断地点头。
“我叫罗孅孅,今年六岁,读幼稚园大班。”罗孅孅也学原庭培介绍自己,庄重的语调,听得原庭培想笑。
“你还在读幼稚园?那我不要跟你玩了。”学年与学年之间,可是有很严格的划分哦!小学生不跟幼稚园生玩,国中生又不跟小学生玩,高中生不跟国中生交往,至于大学生就随便啦!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自由得很。
“真的吗?”罗孅孅很紧张,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新朋友,很怕他跑掉。
“真的。”原庭培点头。“小学生本来就不跟幼稚园生玩,但是看在你生病的分上,我就陪你玩好了,这样你高兴吧?”
罗孅孅点点头,不是很懂他的意思,总觉得他说话很像大人。但她好高兴他愿意陪她玩,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生病真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生病,他才不会理她或跟她玩。
“你打过电动玩具吗?”原庭培立刻就想到哄她的点子。
“没打过。”罗孅孅摇头。
“笨!我教你。”原庭培二话不说拿出掌上型电玩献宝,立刻引来罗孅孅一阵惊呼。
两个小朋友就这么一头栽进电玩的世界,直到远处传来呼唤声,原庭培才想起父亲还在客厅,他必须立刻回去找他。
“我要走了。”再待下去一定挨骂。
“你要走了啊!”罗孅孅好失望。“你还会再来吗?”
“应该会再来。”跟她玩意外地有趣,况且她很可爱。
“真的吗?”罗孅孅喜出望外,她还以为他会拒绝。
“真的。”女生真奇怪,老是爱问真的还是假的,是假的他就不会说了嘛,干嘛问。
“打勾勾。”罗孅孅不放心,硬要他盖章承诺,原庭培觉得她好无聊,但还是伸出手画押。
“掰掰!”走出房间隔着落地窗跟罗孅孅挥挥手,原庭培又交了一个新朋友,虽然年龄有点小,但很可爱,他很喜欢。
“庭培,你跑到哪里去?喊了半天都没回应。”原董事长一看见儿子回来,第一个开骂。
“我在花园打电动的时候,看见房间内有一个小女孩生病了,我去陪她玩,所以到现在才回来。”原庭培理直气壮地跟父亲顶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
“那是我女儿,孅孅,她可爱吗?”罗振堂一听就知道他在说谁,遂温柔地问原庭培。
“可爱。”原庭培点头。“可惜生病了。”
“对啊,她的身体很虚弱,不像你这么健康。”想到女儿的健康状况,罗振堂的眼睛随即覆上一片阴影,为她的未来感到忧心。
“她好像很喜欢我,叫我还要再来玩。”原庭培不懂大人的忧愁,只管他和罗孅孅的承诺。
“嗯,你要时常来找她玩哦!”罗振堂很高兴原庭培能跟他女儿结成朋友,一直嘱咐他。
“我一定会再来找她玩。”他们打过勾勾。“她一直生病,真的好可怜。”
回忆在他童年的怜悯声和现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