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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全然无知,唯一的生存者却忘了曾发生过的一切,必须借由他人的转述才能拼凑出大概的影像,而他不记得他曾爱过他们口中那个痴恋他的新娘。
至少他未忘却这部份的记忆,心思狡诈的蕾贝丝从来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她太傲、太骄了,外表纯洁、内在深沉,是个破宠坏的千金小姐,十足的黑帮份子作风,不像她……
蓦地,盈盈一笑的清灵女孩又乍然掳去他的思绪,眉头微拧的德烈嘉斯显出不悦,那缺少的两年过去让他感到不满,他原本可以有个完整的记忆,却因为死伤无数的轰天巨响而离析崩坏。
他攥紧手中的一张远距离传真相片,浮躁的心情才稍微沉淀,恢复冷峻得吓人的神情。
“先生,那两个人有问题吗?我去解决他们。”任何妨碍狼主的人都该死。
睨了手下一眼,面无表情的德烈嘉斯仅是弹了一下指头。“在别人的土地上别闹事,收敛点。”
“可是……”他会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绝不会惊扰台湾的警方。
“克里斯,我的话有那么难以理解吗?还是觉得我的能力退化了,不能作主决定?”他的声音很平稳,稳得透出冷冽的寒意。
“不是的,先生,是我僭越了,请你降罪。”忠心到近乎一板一眼的克里斯腰一弯,等着受责罚。
他只哼了一声,视线转向一身笔挺黑西装的男子。“里奥,我要你查的事查得如何?”
“先生,你要的资料我已委托本地的黑帮去查,相信很快有消息传来。”他们只需要等待。
“很快?!你认为这是我要的答案吗?”他冷冷的扬唇,声调是严厉的责怪。
“先生,请不要心急,凡事慢慢来,不急于一刻。”人一急容易坏事。
身形略矮的里奥有着义大利男子特有的俊挺外表,长相出色十分引人注意,性格浪漫多情,只要是女人不分老少,一律温柔待之。
所以没人看得出他其实是杀人不眨眼的顶级杀手,除了女人不杀外,三岁娃儿他都能狠心的下手,不会有所迟疑地给人生路。
他从小就是瑟米夏家族的一份子,父亲是瑟米夏家的管家,他跟德烈嘉斯算是一起长大的童年玩伴,同吋也是肩负他生命安危的贴身保镖,五岁起便接受严苛的杀人训练,只为一人而存在。若说有人会背叛以德烈嘉斯为首的黑手党,他绝对不会在考虑的黑名单中,忠诚度百分之百,有如德烈嘉斯背后的影子,不可能生有异心。
不过他有一个非常要不得的弱点,那就是太过博爱,凡是女人的要求他一向不拒绝,不论对方是否怀有恶念,他自认足以应付。
出色的外貌加上多情的个性,让他的女人缘好得到了滥情的地步,情人无数、夜不孤枕,处处都有和他有过一段情的女人,同时也荣获女人最恨的男人第一名。
而克里斯的个性刚好与他相反,绝情绝爱、不信任任仙雌性生物,他会利用她们的身体发泄性欲却不会爱她们,一办完事就撇下女伴走人,不多说一句话。
但是很奇怪,没有一个女人会恨他,反而认为他非常性感,是真正有魅力的大男人,就算是一一夜情也甘于被拋弃。毫无怨言。
他仇视女人,却也离不开女人,刀光血影的黑帮生活让人无法真正的放松,唯有在女体中的释放才能解除紧绷的身心压力。
“你当这里是观光景点不成,任你悠闲地随处逛逛。”他太放肆了。
相信人不能没有爱情的里奥中肯地说道:“先生,你这些年过得太辛苦了,何不放慢脚步散个心,谈个小恋爰允实贫瘠的灵魂。”
爱是人类史上最丰富的情感之一,除了恨以外没什么及得上。它能让人不后悔来此人世一遭,活着享受上帝的恩赐。
即使他满手血腥,早已被摒弃在天堂外,他仍不忘善待自己,让自己活得更愉快。
“你在教我怎么玩女人?”眼一沉,蓝色的瞳中射出冷芒。
“不敢,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偶尔也要适时地抒发情绪,爱情是很好的调剂。”起码能抚平一、两条他额间的皱摺。
“里奥,你要是嫌日子过得太枯燥,就把地板舔一舔”他的舌头湿度足以舔净一地脏污。
回到饭店的德烈嘉斯更显烦躁,虽然表面上冷然如斯,无一丝异样,但心里头却始终记挂着一个不存在于记忆中的名字。而且为它的陌生感到极度不舒坦。
他应该对它很熟悉才是,可是他却连一点印象也没有。潜意识里拥有这名字的女孩曾在他身边出现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而他刮轻易地把她由心中切除,不再想起她的容颜如何。
他不喜欢这种少了一块的人生,仿佛他的生命中已有缺憾.难以弥补地拼不出完整,由着心口空了一角,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什么。
不会吧!舔地板?!真把他当成狗呀!“先生,人不是无坚不摧的钢铁,停下来思考未来的走向才能有更准确的判断力,你要找的那件物品已寄放在他人身边甚久,迟个三、五天也不致差到哪里去。”
突地,他俊帅的脸庞发出轻喟的苦笑。
“你有多久没笑了?自从意外发生后你就绷着一张脸不与人亲近,出.不曾再听见你爽朗的叫唤声,我们的心里并不比你好过。”
本来想叫他不得对狼主无礼的克里斯一听他后续的话,表情由淡漠转为略带沉重,不置一语地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少主人,这几年的转变的确是大家心中说不出口的痛,没人愿意牺牲一家人性命换来崇高的地位。
何况他从无意愿接下目前的一切,甚至打算抛下从出生起便拥有的特殊身份而从事教职,甘愿没没无闻地当个和常人无异的普通人。
只是他的命运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即使他不想继承老西弗林的黑帮势力,但是他仍属意他为接班人,剔除野心勃勃的德克米罗,瑟米夏,并强迫德烈嘉斯迎娶对结合帮中力量有利的长老之女。
一开始里奥便不赞同这桩以利益而结合的婚事,他看得出来狼王心中另有所爱,不过位卑人微轮不到他多嘴,只能在教堂外担任警戒的工作。
没想到因此逃过一劫,从此成为狼主的贴身护卫之一,形影不离地守护在他身后,不让敌人有可趁之机。
“里奧,你真的越来越造次了,是我放纵的缘故吗?”看来是他太过仁慈了,没显示出强硬的作风。
“先生……”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句喝斥阻止。
“以你的身份够资格教训我吗?”德烈嘉斯再冷厉地一视。
“我……是的,先生,是我不该冒犯,请谅解我对您的过度关心,导致您的不悦.”他的态度故作恭敬,额头前垂倾下叫十丘度角。
里奥的尊敬是充满戏剧性的嘲弄,眉头微扬不带为人手厂的谦卑,像是他的道歉不过是一种讽刺,不代表内心真正的含意:
崇尚爱情和美食的他最懂得享受生活,他的人生观是活在当下,追求极致的快乐,所以他非常看下惯自我禁锢的遁世者,把美好的世界往外推。
虽然他身处的环境算不上高尚,但起码醇酒美人的享乐足以抹去他身上合黑的色彩,干他们这一行的可没有明天可言
“里奧,我发现你更适合我的位置,或许你愿意接收艾柏格家的丝蒂娜。”正好符合他来者不拒的性格。
“丝……丝蒂娜?!”呵呵……不要吓他。
脸色骤变的里奧乾笑地退了两步,胸一缩装孬。整体上来说,大部份女人是可爱的、惹人怜宠,但也有少部份例外。
而遗传家族特征红发绿眸的丝蒂娜则有女巫特质,她的脾气比她已故的姐姐蕾贝丝更难以招架,性子烈不说还十分不可一世,从不把阶级低于她的人放在眼中,视同粪土的任意践踏。
她很骄傲,而且相信美貌是一项利器,能令她无往不利,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没人可以逃得过她的掌握。
同样地,她也有着一般女子少见的聪明,除了爱情外她更想得到权力,而权力能带来更多的财富,她将更能恣意的为所欲为:
“德烈嘉斯,你留着自己享用好了,你比我更需要女人的滋润、”而他的女人多得让他应接不暇,最大奖他让贤,不便与之争夺。
“需要?”他顿时一起身,微跛的左脚似在在嘲弄他的缺陷。
唯一的生存者,这是多么大的恩惠,在近百名的黑帮大老中仅剩的活口,他该庆幸自己还有一口气留存,不在一堆无从辨认的尸块当中。
可是瞧瞧他付出什么代价,火烧的后果夺去他百分之七十五完整的皮肤,即使经过无数次的植皮和雷射手术去疤,只要温度高过三十二度,他看似健康的肤色便会如火焚烧的疼痛不堪,必须长期待在恒温的环境中避免刺激。
而他的脚被弹出的厚门板击中,当场骨碎穿皮而出,现代的科技再优越也无法使碎得惨不忍睹的开放性骨折愈合,如今他的膝盖一遇冷便酸痛,不能快步行走,一跛一跛地只能依赖手杖助行才能走得顺畅。
活着不代表幸运,午夜梦回他总是一身冷汗的惊醒,却不记得自己梦到什么,感觉有上千只无形的手在拉扯,欲将他拉往未赶上的地狱列车。
“其实不要太在意你的脚,它与一胆人没什么两样。”男人的存在价值在于脑中之物,而非那一点点儿不可见的小瑕疵。
“不要太在意?”德烈嘉斯冷笑地沉下冰眸。“因为那不是你的脚。”
衣服覆盖下的丑陋更是一生难以抹灭的伤口,没有一个女人见了不尖叫,他凭什么大言不惭地同情他的境遇,无疑是一种近乎怜悯的取笑。
德烈嘉斯拉高左侧的裤脚,露出有如娱蚣爬行,十数条交错纵橫的疤痕,肉色的缝线凹痕清晰显现,似在提醒他种种的遭遇。
而到现在他还没揪出当年事件的主凶。连布置引线、安装定时炸药的小罗喽也查无踪迹,叫他如何告慰不时在他梦中凄泣哭嚎已逝的亲人,他们死得岂能甘愿?
他不会原谅欲置他于死地的暗夜使者,那个野心份子休想从他手中夺走属于瑟米夏家族的荣耀,“西西里之光”他誓在必得,绝不落于他人之手。
“朋友,你太在乎旁人的眼光了,在我们眼中,你永远是完美无缺的德烈嘉斯,一个具有统御能力的强者。”他天生就是个领袖人物。
他一点也不怀疑老帮主为什么执意要传位给次孙,略过三个儿子和表面无意争权,私下却大肆收买人心的长孙,因为即使行动不如以往敏捷,人称“黑狼”的他仍拥有令人一见生畏的气势,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不过有件事他的确说对了,那不是他的脚,所以他无法理会被门板击中的痛,以及之后陆续尝试站立、复健的挫折,以他一帆风顺的骄傲怎承受得起?
更甚者,他可能丧失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在他昏迷中不断呼唤的女人名字和喃语连连.什么“来不及了”、“十二点正的约会要迟到……”之类。
里奧的金眸闪着冷肃之色,誓言找回那个笑着要把女朋友介绍给他认识的清朗男子。
发生过的事不会无迹可寻,只要耐心等待,隐臧在黑暗中的魔影迟早会捺不住性子,露出张狂的爪子。
“午安呀!老板娘,又出来散步啦?”真有闲情逸致,叫人好生羡慕。
“门医生,今天没门诊吗?不少人在问小提琴美人为什么不来了,有没有考虑复出?我替你专设一个表演舞台。”少了二点零五分的邂逅,她们餐坊的业绩掉了将近一成。
虽然湛薇薇开设海厨房纯粹是兴趣,不光是为营利,重要的是筑梦,不过看到店里客人满满地座无虚席,那种满足感还挺令人虚荣的,感觉胜过赚钱的乐趣。
而且说实在,少了悠扬如天籁的琴音真寂寞,老觉得料理的味道有些不足,好像义大利面上忘了洒巴西利,口感依旧却总觉得欠缺什么。
人呀!真会被习惯宠坏,明知道门开心的演奏是为某个承诺,肯定不会长久,她仍上瘾地百听不厌。一近三点就准备好餐点、冰饮,就为了一场音乐飨宴。
“小提琴美女引退了,最近心脏有毛病的患者居然以倍数增加,没良心的院长压榨我连续排班五天半,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连周休一言的上班族都不如。”
唉!她的腰都挺不直了,还拉什么小提琴!
心脏科医生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每天看心、摸心、开心弄得自己心下开,男人来看医生就真的只是“看”而已,附带鲜花一束,叫她不知道是该揍他们一拳好,还是直接开药让他们心跳停止算了。
气质美女的形象害她甚多,现在她不只要防堵男人的色心,还得开导女人的护心,看来再过不久她可以开一门心理课程,兼差当心理医生。
满天的心搞得门开心眼花撩乱,她再不抽个空呼吸新鲜空气,骑单车做做健身运动,也许不用多久她也需要挂号看医生一一精神科。
“是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