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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凯不畏惧他这阴森森的一瞥,反而瞟了一桌的杯盘狼藉再看着他,“你跟我说你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是真的吧?那么你把属于那里的风曼筠带回这里就是为了要她死在地牢,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三天了,事发的第一晚,杜谷就急惊风的到他的大帐把这件事告诉他,所以他们俩人还特地拿了毛毯盖遮住地牢的入口处,不让冷风灌入,还偷渡食物给她,否则风曼筠早就香消玉殒了。
本以为关一晚,黎威的气便消了,没想到三晚已过,他还沉得住气的在这儿喝酒!
他的怒火已经涉临爆炸边缘,鲁凯是活的不耐烦了,胆敢说他无聊?!黑眸倏地一沉,“你是想死!”
“我是不想你后悔,到时候人死了,看你上哪再找一个回来。”他句句铿锵有力。
黎威眼内冒火,嘴硬道:“我不会后悔!”
“你这话是想说给谁听?”他才不信,“如果真的又在乎她死活,你也不会默许我和杜谷偷偷给她送毛毯、送食物,在这物资匮乏的大漠,一个女人可比一匹马不如,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天寒地冻的,她一个女人早晚挨不住。”语重心长的说完,他转身走出帐篷。
“再拿酒来!”黎威对着帐外怒声咆哮,不一会,就有人扛了两瓮酒进帐篷。
整整一天,就见他不断斟满酒杯,一杯又一杯的仰头灌下。
随着酒愈喝越多,他却愈来愈清醒,原本扭曲而严峻的脸也也缓缓平静下来。他能怎样?他唯一在乎的女人只有她,光这一点,他就输了!
刺眼的阳光突地射入阴冷而潮湿的地牢。
这是第几天了?风曼筠曲膝靠墙而坐,几乎以水果果腹的她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却虚弱的无法移动,过往拥有的异能的她即便十天滴水未进也不会如此虚弱,然而如今却连睁开眼都觉得费力。直到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抱起,昏沉的意识才稍稍凝聚,她最初的反应是惊慌,不过一嗅到熟悉的气味,也突然一愣。
即使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她仍嗅得到只属于黎威的阳刚气味,还有这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膛。是他!
然而,她也迷惑了,是他将她关在这里,为何又来带走她?而且,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她无法再细想,浓浓的安全感涌上,这几天睡睡醒醒,一直难以安眠的她,再也无法抵挡睡神的呼唤,沉沉的睡着了。
黎威面无表情的抱着她因到大帐内,女奴们早已备妥热水,两旁也放了炭火。
他以眼神示意要她们退下,命令自己压抑着在见到这具美丽胴体时被点然的欲火,他深吸了口气,又将她抱起。
她昏昏沉沉的微张双眸,蒙胧中,看到他那张熟悉的俊颜,再次沉睡。
他知道她的意识尚未清楚,不然,她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的赤裸的。
在将她轻柔的放入暖呼呼的热水浴盆时,他似乎听到从他口中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几天她大概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浸在澡桶里竟也能睡?
然而,也许热水澡太舒服了,她看来慵懒而迷人,微张的红唇、嘴角上扬的弧线都像在邀请他一起入浴似的。
这当然只是他的一相情愿,但是,他不想再压抑了!
褪去身上衣物,他也入浴。这个浴桶够大够深,而她又是如此纤细。
只是身材高大的他让空间变得拥挤,她柳眉一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的帐篷,还有些迷惑,但下一秒,眼睛倏地大睁,拧眉看着眼下的水,这才总算看清楚自己是浸身在一只装满水的大木桶里,而身无缕的她腰际间竟多出一双男人的手!
刹那间,所有混沌不见,她头皮发麻,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背正贴靠着一堵光滑坚硬的胸膛,而她臀部后方有一灼热亢奋……
风曼筠猛地倒抽口凉气,迅速回头,她怎么会与黎威共浴?!
她最后的记忆只到他到地牢里抱她离开。
惊见他那双黑眸里有着再清楚不过的欲火,还有环抱着她的赤裸身体,在水波荡漾下,上上下下轻轻撩动她的身子,像在无言的提醒着两人的肌肤之亲,她粉脸酡红,心跳失速,只想起身逃离,但他的双手却扣住她的纤腰不放。
“别动,你太虚弱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想要她的欲望蛰伏太久,他的身体因为渴望而疼痛,但在拥抱过她,感受到她的柔弱后,他不舍的心绪竟战胜饥渴的欲望,他愿意再等待!
“但我不习惯跟男人共浴。”她尴尬的拒绝,更何况,他的双手开始不安份的从她的纤腰往上爱抚,迫得她不得不以双手按住他的手,“你别乱来!”
“乱来?这算吗?”他将头埋在她脖颈间的发丝中,低沉的笑声及气息都搔动着她敏感的神经,一阵难以形容的酥痒感更开始往四肢百骸蔓延。
“够了!”她暗哑着声音斥责,然而,却如此的沙哑无力,她忍不住的懊恼呻吟,却引来他更放肆的笑声。
“哈哈哈……”
她气得想咬人,幸而黎威也明白适可而止。
下一秒,她听到哗啦啦的水花声,他甘愿从她身后起身了。
黎威一离开浴桶,壮硕的完美体魄立即进入她的视线,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急急的转开脸。
相形之下,赤裸的他可自在了,黎威拉了条薄被绑在腰间,一如他在现代泡澡后,仅系一条浴巾时的性感迷人。
他还刻意走到她面前,俯身伸手轻轻的摩挲她柔软的红唇,喃喃低语,“你会慢慢习惯的,明天,不,最多两天我们就要完成大婚了。”要伙夫将食物特别处理过,慢慢的补充回体力,她的身子应该就好多了。
“不!我说了我不嫁。”她不懂,他为什么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他脸色又是一沉,但很快的又绽放狂傲笑意,“在这里,我就是天。”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不厌其烦的提醒她。
“但你在这里。”他试着跟她讲道理。天知道,他多想现在就要了她,在氤氲热水下,她的双颊粉嫩诱人,更甭提在水底下的赤裸身躯有多么动人。
“黎威,我不属于这里,你很清楚,不同时代的人处在不同时代的无奈。”她也想试着跟他讲道理,毕竟他曾经接受文明洗礼,只是回到这个未开化的古世界后,他再次成了众人敬畏的匈奴太子,曾因无所适从而挫败的无力感全数消失,他的狂傲霸气全回笼了!
“所以你更需要我,当我的大阏氏,在我的羽翼下生活,没有人敢欺侮你,你可以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
他爱得霸气,听在她耳里,更觉得痛苦,“你为什么老是不懂?荣华富贵不是我需要的!我不要!不要!”
光想到他会跟其他女人上床,她们会为他生儿育女,她就心痛的要死掉了,她不行的,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他明白吗?
“宁死都不要?!他倏地眯起眼,不敢相信,在他温柔以对,好言相劝,要给她所有匈奴女人最希冀的幸福与地位,她竟然拒绝了!
炯亮黑眸窜起熊熊怒火,这两道怒焰也席卷向曼筠,她知道她该识时务,但她不想自欺欺人!
“就算危及性命我也不要,我不该存在这里,我会离开的。”
“我不要听这个!”他沉声怒吼,“我要你!你听进去没有?!”
若不是在乎她,该死的想要她想到心都痛了,他才愿低头,无视未来单于该有的地位与尊严,亲自到地牢把她接出来!
他怒不可遏的穿上衣物,拿了披风套上,头也不回的出了帐篷,飞身跃上一匹黑马就驰骋而去。
第七章
风曼筠凭窗仰望着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风雪已过,然而,黎威却有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她眼前。
她知道她激怒了他,所以,他应该是在思考要如何安置她,那么独处在古匈奴的她将在何处落脚?司韫伦和战宸羽又为何不来找她?
这太不寻常了!他们应该察觉到她不见了,没来找她,难道是因为战宸羽已经感应到什么?她一愣——
还记得我说过你的命运之轮启动了?你不妨顺命而行。
如此说来,她是属于这里?但是如此,不就意谓着她也属于黎威?!
不!不可能!天书守护者的宿命她可没忘。
思绪百转间,大帐的帘子被人用力掀开,她直觉的回头一看,就见到黎威大步走进,而在帘子落下的刹那,她看到外面站了好多骑兵。
黎威面无表情的看着几天未见就让他思思念念的女人,面色恢复红润的她看起来似乎更美丽了,一身匈奴女子的背心袍服穿在她身上,竟是如此的光采动人。
他有机会再见这张勾动他心弦的容颜?潜伏数月的边疆民族又开始犯事,展开试探性的零星攻击,而从他们目前得知的情报看来,这一场战事恐怕得耗上数月之久。
“我要带兵出战。”
语气淡漠,眼神却是灼烫的。这几天大规模的密集整顿跟训练军队,晚上又忙着跟鲁凯以及几名分部首领商讨战术,让他好挂念她,可这才只是开始啊!
风曼筠一脸错愕,万万没想到他在数日后出现,不是要决定她的命运,而是率兵打战!
“如果我没回来……”他突地停顿,因为她脸色刷地一白,他的心隐隐的激动起来,“就算宁死不嫁给我,你还是会担心我?”
她一愣,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命运。”骗子!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事实上,她忧心如焚,心都揪成一团了。
“真是无情,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有得到你,所以会留着命回来。”话说得飒爽,但只有他清楚,他是失望的。
“可是如果你战——”
她喉头哽咽,竟说不出那个“死”字,而且,话尚未出口,一种心如刀割的痛苦已然涌上,好像她曾真切的历经过他的死亡。
“如果我战死了,是吗?”他开口替她问了。“那么,我的人会依我的交代一刀杀了你。”
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口中的漠然与残酷。
“美人不寂寞,但要你像个妓女在许多男人的怀里来去,你宁愿一死吧?”
她脸色微微发白,不敢去想那些情景。
“你放心,没有我战亡的消息传回,就没有人敢动你,所以,你最好天天祈祷我一切安好!”
在她尚未做出任何回应时,他突然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汲取他身上的阳刚气息,就怕没了机会……
“要记得想我。”
怕抱太久,舍不得放开,他立刻又放开了她,只将刚刚她柔软身子贴靠在怀中的感觉烙印在脑海。
转身步出大帐,他翻身上了马背,静静的再看一眼也步出大帐的风曼筠,才策马离去,鲁凯也向她点个头,率领近万名骑兵尾随而去。
风曼筠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幅壮阔场面,五脏六腑全揪成一团。这是真实的战争,有些人将回不来了,而她希望,真诚的希望,黎威能平安回来……
在他离开后,她才知道他竟将她托付给懦弱的秦烈,难道是因为他看来是全匈奴最没有威胁性的男人?
而一天天相处下来,她发现秦烈真的很害羞,他根本不敢跟她说话,也总是低着头,再不就是捂着那片被胎记遮了大半的脸才敢看她,自卑感极重。
不过,也诚如黎威所言,即便她独处在他的大帐里,也没人敢动她,所以,除了两名被派来伺候她的女奴可以接近她外,也就只有杜谷在她身边张罗所需。
也多亏了杜谷,他天天向她报告军情,在黎威的领军下,匈奴部队这趟出征似乎是有如神助的所向披靡,所以,那些妄想侵占匈奴土地的其他民族不是被合并,就是成了匈奴的奴隶,战绩辉煌。
一日又一日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场征战竟打了三个月之久。
寒冬过去了,在初春时分,卧病已久的单于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然而,黎威征战未归,因此,匈奴的宗教领袖萨满法师,在主持老单于的丧礼后,便在其他部落领袖的见证下,宣布黎威为大匈奴国的新一任单于。
初春,远山传来一声轰隆的雷鸣,风起云涌的天际划过几道白色闪光,紧接着,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藏身于北台湾山区的圣殿组织内,在一个地板上画了个太极图案的房间里,司韫伦正把玩着一块发亮的长方形石块,上面刻有特殊图腾及精细的金龙,这原是摆放《无字天书》的地方。
而努力感应天书所在的战宸羽,在细看前方历经千年洗礼的铸铁黄道经纬仪的两个交叉圆连动都没动,他轻声一叹,转头看着那块石头当魔卫方块把玩的司韫伦,“你在干什么?”
“当侦探。”
“什么意思?”
战宸羽这一问,司韫伦反而一怔,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一辈子守护《无字天书》的三位成员中,堪称最资深的伙伴,“我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他忍不住调侃起他。
虽然两人的年纪一比,应该是差不多,可问题是,他好歹也投胎转世好几次,不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