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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喂我吃猪食呀?”明知他是在开玩笑,她还是忍不住对他皱皱鼻子,“好无情。”
“妳说我舍得吗?如果真养成猪,我还后悔呢!”他畅意大笑,将她的脑袋倚在自己肩上,又发动了车子,“我打算跟我养父联络了。”
“真的?!”他终于想通了!这么一来孟伯父一定会很开心。
“我算过,现在我每个月只能汇给他三万元台币,不知哪时候才能还他的情,效率真的太差了。”
“所以倒不如帮他忙,用你实际的工作能力去偿还?”她聪颖的替他说。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对她眨眨眼。
“你好好做,我一定会等你回来。”可蓁伸手握住他的手,“相信你一定会成功,我会一直为你祝福。”
“什么?妳不跟我去!”他很意外。
“不了,我去的话,你一定会分心,等你成功之后再回来看我,何况我有自己的理想要实现。”
“妳还是要去日本?”孟从罡眉头轻皱。
“嗯。”她点点头。其实,面对分离她又何尝不难受,但既然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她就必须忍。
“我会想妳。”
“我更想你。”不过至少以后她不用再对着空相框思念了,她有了他、有他的相片,更有他的爱。
“就让我们再次预约相思,直到我们可以在一块儿的时候。”孟从罡用wωw奇Qisuu書网力回握住她的小手,对她勾起唇,缓化这股离情。
“好。”她紧抓着他的手臂,贴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此时已是午后,看着阳光炽烈地在天空闪耀热力,就彷似他们的未来,虽有短暂的离别,但温暖却洋溢四周,为他俩的未来不停加温。
※※
孟从罡回美国了,可以想见当孟诺德得知此事时简直兴奋不已。
而可蓁也依照自己的理想,在他离开后不久也前往日本学习栽种技术,或许有天她会开家花坊,试着培育各类型的花种。
两地相思,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除了电话、伊媚儿之外,他们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写卡片。
因为可蓁不喜欢硬邦邦、没有感情的网路,她喜欢看见字,听见声音的感觉,就好像彼此在身边相互鼓励着。
很快的,半年多的时间过去,可蓁虽然对栽种技术只学了些皮毛,但她还是决定回台湾,在老家附近买了一块地边栽种边贩卖。她的理由是,学十年不如自己亲自接触十天,所以她宁可早点回国,早点儿让自己步上轨道。
“可蓁,他哪时候回来呀?”
当梁母得知宝贝女儿有心上人后,可是天天巴望着见对方一面,但孟从罡回到美国后得将已半衰退的公司扶正,需要很多时间做努力,一直没空回来。
“妈,妳别急好不好?他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了,帮我把这些花苗拿到屋里去,阳光太强了。”可蓁在花圃里忙得挥汗,可说是乐此不疲呢!
“妳一回来,爸妈都变成妳的助手了。”梁母笑笑,接过花苗就走进屋里。
“妈,妳别这么说,现在好热,快回家休息吧!”可蓁捧着另外两盆花苗跟着进入铁皮屋搭建的小房子里。
“呿,妳以为妳妈真怕累呀!”梁母笑了笑,“我只是心疼妳。”
说着,她又到外头捧起另两盆花苗,却一个不注意手腕一软,有盆花苗就这样滑出手心!
“糟了……”梁母惊喊,可震愕之际她却看见一只大手伸过来牢牢接住了它,“哎呀!谢谢你,真的谢谢……”
梁母才抬头,就被对方俊魅的身影与容貌给吸引了目光,她想:如果可蓁那孩子的心上人是他该有多好。
“不客气,我帮您吧!”他拿着它,“这要放哪儿?”
“哦!那边的屋里。”梁母朝铁皮屋比了比。
“我知道了。”男人对她笑了笑后就朝那走了过去,可走没几步就见可蓁从里头抱着一堆东西出来。
两人视线交会,同时一震,彼此遥遥相望良久、良久……
“从罡,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不跟我说呢?”可蓁先回神,她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快步奔向他。
“想给妳一个惊喜。”他露齿一笑。
“你……你就是可蓁朝思暮想的男人?!”梁母像是看懂了什么,适时插了话。
“妈……妳怎么这么说,好难为情耶!”可蓁红了脸。
“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想他就要让他知道,傻瓜。”梁母笑笑的看着孟从罡,“没想到我们可蓁的眼光真不错,你可要留下来用晚餐,我这就回家准备去。”
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我还得打电话叫妳爸爸早点把水果摊收了,回家看看准女婿。”
只见她老人家乐得直嚷着,拿了皮包离开后,可蓁的小脸蛋已烧得通红了。她连忙捂着脸颊,“OH~~真不好意思。”
孟从罡笑着拿下她的双手,“原来我让妳朝思暮想呀!既然如此,为何不从日本直接去美国看我?”
“你忙,我才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再说这里的一切也需要我。”她看看四周全是她最爱的花儿。
“知道吗?我已经开始跟这些花草吃醋了。”说着,他已紧紧搂住她,“我也是,除了朝思暮想,连夜里也全是妳的倩影。”
“呵……”没想到她却笑了出来。
“怎么了?”他蹙眉看着她的笑脸。
“瞧你说的,我才不信呢!”她掩嘴一笑。
“妳不信?!”他掬起她的下颚,用力望着她。
她摇着脑袋,依旧笑不可抑,“你如果真这么想我,还怎么上班、怎么赚钱,怎么将这整个公司拉到过去的定位?”
“我可以右脑办公、左脑想妳。”说着,他已难耐心底狂野的思念,深情覆上她的小嘴。
可蓁在他这样炽烈的吮吻下,内心深藏的爱恋也迅速被点燃了!
此时,她忘了矜持、忘了含蓄,满是泥巴的手扶住他的脸,用力回吻着他,最后他将她推进铁皮屋内,贴紧着墙面。
“这里好像有点热,忍耐点。”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脉搏正狂跳着,忍不住挑眉一笑,“妳也很期待?”
“嗯。”她大胆地点点头,并抬高双臂紧紧拥住他,小嘴直在他的脸上舔吻、吐露芬芳。
“妳简直是团火!”孟从罡嘶哑地说:“足以吞噬掉任何一个男人。”
说着,他已褪下她的牛仔裤,抚触她光洁的肌肤。
“从罡……”他的手好烫,每到一处地方都让可蓁无法控制地燃起热与欲,身子也跟着打起颤。
瞧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完美无瑕的双峰,以及上头翘立的坚挺,孟从罡的眼神已透着欲火。
他紧紧贴近她半裸的娇躯,四目深锁,“妳真的好美!”
说时,他熟稔地爱抚着她……可蓁小嘴微启地低呼着愉悦的叹息。
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木桌,他俯身再次深吻她,并以舌拨开她的唇,紧握着她小手的瞬间,舌和热力一起探入──
木桌晃动、天旋地转,铁皮屋内熏热无比,却怎么也不能逼退这股情潮,反而不断推波助澜着……
※※
“多吃点,多吃点。”
晚餐时他们准时回到家,梁母不停为孟从罡夹菜,梁父则不停打听着他的事业发展情况。
爱女心切,从这里已表露无遗。
虽然养父对他一直不错,但孟诺德毕竟是间大公司的总裁,从小就给他一种威严的感觉,家里又没有养母的柔性化解,所以始终无法给他一种家庭的温暖。
但是在这儿,他彻底享受到了有父母关怀的感动。
“妈,妳别夹菜了,要撑死他呀!”看他手里的碗已像一座小山这么高,可她的呢!却像个盆地,看来父母已经是完全偏袒他了。
“怎么?妳还吃醋呀?”梁父笑问。
“当然了,又没人帮我夹菜。”她噘起小嘴。
“我帮妳夹菜吧!”孟从罡倒是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放进她碗里,“这样够了吧!我们的山一样高了。”
瞧他开玩笑的模样,可蓁也忍不住笑了。
“从罡,你怎么知道我们可蓁喜欢吃榴槤餐?”梁父眼尖的看见他为可蓁夹的就是这道菜。
“爸,你不知道,他也爱吃呀!”可蓁憋着笑说。
“真的?我以为你不敢吃,都不敢夹呢!”梁母一听,又添上一筷子的榴槤炒肉丝。
瞧他一脸苦瓜,可蓁忍不住大笑出声,“哈~~”
“妳这孩子笑什么?该不会骗我吧?”梁母紧皱起双眉,“我真大意,帮你重新换一碗好了。”
“不用了伯母,我什么都吃的。”想这么大一碗换掉多浪费,何况这种备具母爱的感觉让他好窝心,再怎么样为了可蓁他也会吃掉它。
说着,他便迅速扒饭入口,让梁家父母看得是目瞪口呆。
坦白说,榴槤当真不难吃,除第一口有股怪味外,第二口后味觉就会自动适应它,久了还真会上瘾呢!
“那就好。”梁母这下是更满意他了,丈母娘看女婿何止愈看愈有趣,简直是恨不得现在就把可蓁送给他。
“你真的不要勉强,我只是闹着你玩的,不吃没关系的。”可蓁见他连一点意见都没,只是猛吃着,心底倒起了好多不忍。
这男人怎么这么傻呢?还是故意要让她内疚呀?
孟从罡看着她那张紧皱得像馄饨的小脸,忍俊不住地咧嘴大笑,“妳呀!做起亏心事还会良心不安?”
“人家只是……”她垂下小脸,小嘴噘得老高。
“好了,妳这丫头,平常想人家的时候是茶不思饭不想,现在人家来了就喜欢捉弄人家。如果把他气跑了,我看妳只剩下哭的份儿。”梁父跟着碎念道。
“我哪有!”她嘟起唇。
“哪没有?”
“好了,伯父伯母,在美国的时候我一直很思念可蓁,无论是哪一种的她,我都会很珍惜。”孟从罡不忍可蓁被数落,赶紧护着她。
她甜甜一笑,对着父母说:“爸妈,你们听见没?他喜欢每一种的我。”
“呿,妳这孩子,还真是大言不惭。”梁母笑睨了她一眼,接着又对他说:“从罡,等下可蓁陪你到外头走走,我们这儿的夕阳可美了。”
由于乡下人都吃得早,现在太阳也才刚下山呢!
“好,我等会儿一定请可蓁带我去。”他笑开嘴说。
“我看还是现在就去吧!再晚点太阳都下山了。”梁父催促着。
“爸,他还没吃饱呢!”可蓁见他碗里还有半碗饭在。
“妳真要人家吃完妳爱吃的榴槤餐呀!先去走走,我去买些小点心回来,晚点要跟我的准女婿喝两杯,到时候再饱餐一顿也不迟。”
可蓁双腮蓦然飞上两片红云,“爸,人家又没说要娶我,你怎么……”
“是这样吗?人家没有要娶妳呀!那就是妳太不懂得撒娇,快去快去,求求人家早点将妳娶进门吧!”梁父边说还不忘对孟从罡眨眨眼,两个男人很有默契地挑眉笑了。
“走吧!”可蓁瞪了孟从罡一眼,便率先走出大门直朝后面那片芦苇草丛走,那儿绝对可以看见最美的夕阳。
“怎么了?看妳的样子好像生气了。”孟从罡追上她。
“我怎么能不生气嘛!刚刚我爸这样说,你怎么不解释?”她小脸一沉,又转首望着他,“你不愿意娶我吗?”
“如果我不愿意的话,又何必回来台湾,还劝我养父将整个事业转移到这里呢?”他拧了拧她的脸颊,“连妳父亲都知道我的想法,妳怎么会不明白呢?”
“我爸知道?”她瞪大眼。
“他对我有信心,知道我一定会娶妳,只有妳,傻得跟什么似的。”他抿唇一笑,那黑澄澄的眸底蓄满了爱的语言。
“你说我什么?”她抡起拳头,突然又瞠大眼,“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要把事业转移来台湾?”
“没错,就是为了妳才这么做的。”他紧握住她的小拳头,“我都已经付出这么多了,妳还要打我吗?”
“从罡!”她又哭又笑的看着他,心跳声剎那间如擂鼓,“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逗我开心而已?”
“要不要去看看我的新公司,还没装潢,所以我希望妳能给我些意见。”
“好啊、好啊!在台北吗?”她傻气地又问。
“当然了,台北是首都,在台北做生意方便很多。”说到这里,他眉间不禁紧蹙了起来,“妳还是坚持要留在这里吗?”
“我……可是我的花圃……”她好想跟着他,但是看着日益成长的花圃,若要割舍怎舍得?
“请伯父伯母帮忙呢?”
“才不行,他们是花草白痴。”她直摇头。
他深吸口气,跟着抠抠眉,“如果我们把花圃搬家呢?”
“什么意思?”可蓁不懂他的意思。
孟从罡揉揉鼻子,狂肆地笑了,“只要妳跟我上台北,就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好,我跟你去。”她很好奇,他到底要怎么搬花圃?“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赶紧去看夕阳,否则你只能看到余晖了。”
孟从罡点点头,往西边的天际看去,“往哪走?”
“就在那边,看见没,已经隐约看得见耀眼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