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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细心呵护下,给他孤寂的心扉注入一道暖流。他何德何能得到她的爱?而他竟不懂得珍惜,还冷血无情的推拒这突来的惑情,故意忽咯她的存在,他真是混帐。
“好了,最后一口。”
他喝完,让她搀扶躺下,声如蚊纳,“对不起!”
她挑了下眉,困惑的笑,“生病又不是你的错,你干么向我道歉?是人都会生病,你先休息一下。”甫起身,她却被他一把拉祝
“别走!”他紧抓住她的皓腕,“留下来陪我。”生怕她消失不见的恐惧攫住他,也许是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
她犹豫了下,坐到床沿。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大男人的红严露出孩子气的任性,虽然还是命令语气,不过至少比冷漠的他参了点人性。
“好,我不走!”话声刚落,突然他铁臂圈住她的腰令她措手不及,她芳心悸动了下,不知他想做什么而全身僵直不敢动。她相信他的人格,只是不习惯突来的亲匿。
只见他侧著头颅以她大腿为枕,喷出热熔似的鼻息灼烧著她下腹,加速她血脉的跳动。
“好舒服。”他意识浑沌的呓语,“你有妈妈的味道。”
妈妈?舒欣哭笑不得,紧绷的身子瞬间纡缓。不会吧!他该不会有恋母情结?
她可不想做他母亲啊!
第九章
破晓时分,灿烂的晨光在屋内四周跃动,叽喳的麻雀在窗外聒噪,剑影不是被刺眼的阳光或嘈杂的乌鸣惊醒,而纯然是身体反射性的敏锐感和危机意识,当玄关门把被钥匙转动的轻微响声传入他耳中,他立刻睁开了炬瞳,一偏过头,映入眼廉的是舒欣恬适的睡容正枕著他手臂,为避免惊动她,他蹑手蹑足的以枕头代替,快速的抽出手,然后轻柔在她额际一啄,还没来得及掀被下床,那一幕已被倚在门板的森冷目光捕捉到。
“不错嘛!”含讥的冷笑自夏子龙唇角逸出。若非看他们衣裳整齐在身上,此刻的红严怎么可能有时间亲昵的吻她?
剑影仅淡淡瞥了他一眼,从容的下床。
“你不觉得该给我们舒家一个交代?”夏子龙挑了下俊眉。
“发生什么事?”舒欣被人声吵醒,揉揉惺忪睡眼,乍见双手环臂、面孔冷峻的夏子龙,她登时花容失色,“小舅,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进来这?”觑了觑一旁已起身的高大背影,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小舅该不会以他们两个躺在床上为藉口逼他娶她?
夏子龙甩动食指上套著的钥匙圈,“你忘了这也前是小舅的窝。”
“那你也该按门铃。”舒欣捂著发烫的两颊。
“门钤似乎故障,而且按了门钤就看不到这精彩的一幕。”夏子龙似笑非笑,冷冽的眸底没半点笑意的瞅著整理好仪容的剑影,“看来你打算放弃双重身分,准备安分的成家立业?”
“不打算。”谁说黑杜会的人不能有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
这听在舒欣耳里,心顿时凉了半截,她佯撑著笑,“拜托,你们要谈事情到外面去好不好?这是妹妹我的闰房。”
“还记得自己是女孩子,就别老追著个男人跑。”夏子龙不留情面的撂下话,转身踱出房门,也相信剑影会跟出来。
剑影则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连一眼也吝于回头看,让舒欣好不容易筑起的信心又蒙上阴影。他只要她做他女朋友,却不曾表露心迹,再加上昨晚他无意识的说她像他母亲给了她不小打击。
她清楚自幼是孤儿的红严在心灵深处渴望著母亲的温暖,可是她对他的爱可不想被他拿来当作母爱,她只想好好爱他,为什么这么难?想著,她不由得掩愁容而沮丧。她该怎么办?
“说实在,你人品不错,私生活也很检点,无不良恶习,惟独你的身分太敏感,欣儿爱上你肯定会爱得很辛苦。”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剑影不假辞色道。
“喂!好歹客气一点,我有可能是你未来小舅。”夏子龙优雅的落坐,双手交错握著交叠的膝头。
“以你的年纪想要我叫你一声小舅?哼哼!你省省吧!”他最看不惯夏子龙每次都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何况他和舒欣之间关这家伙什么事?每次想到舅甥两人亲密模样,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你迟早会叫。”这凶神恶煞连阎王看了都怕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真搞不陲欣儿为什么对他死心塌地?也不过块头比自己大一点。
“那你可有得等。”
“难道你不喜欢欣儿?”
剑影不发一语,让蹲在门边偷听的舒欣心里七上八下,期待与害怕在内心交战。
“如果你对欣儿没半点意思的话,何不尽早撒手?反正以你的身分不黑不白又不清不楚的,就算消失在这世界上也不会有人知道。”
骂人不带个脏字,夏子龙真是不愧为奸商。“说来说去你的目的就是要我离开她!”
“你四肢发达,头脑还不笨。”夏子龙沉著的脸含诮,眼尾余光却不著痕迹的瞥过舒欣房门。
“哼!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该不会这冷傲的家伙有恋甥女情绪?顿时剑影胸口打翻一坛醋。
“我总要为欣儿争取最好的。”敛起睫毛下富含深意的眼神,他静待没感情神经的迟顿莽夫表态。
不仅他等待,房门内的舒欣也紧张得手心冒汗。
“你……至少我对舒欣的心是真的!”霎时,两朵红云不自然染红了他高耸的颧骨,脱口而出的话已来不及收回。真不敢相信这恶心的话会出自他口中,而且感觉是他妈的好极了。
夏子龙耸了下肩,“这话你应该对躲在墙角那只小老鼠说,可以出来了。”
“小舅!”原来她一举一动、担心和害怕全落入小舅的法眼。
“没我的事,我得走了,还有婚前不准搞性行为。”夏子龙起身走到玄关。
“小舅!”舒欣脸红成大柿子般,低著头不敢看剑影,所以没发现他也尴尬的面泛潮红。
“我有事先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剑影僵直身躯,跨大步的离开她家。该死的,他在说什么?更气自己居然笨得中了夏子龙的激将法。
不过,他的心真的!说出了真心话浑身畅快,像一句咒语解开所有谜团,也打破内心的迷惑,更礁定了自己心的归属。
“难得你会回来。”慵懒斜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梅之靖瞟了眼开门进来的剑影。
对舒欣的朋友遭逢变故他略有耳闻,只是剑影这家伙扔下天地门不顾就太不应该,尤其是近一个月,可怜的他只有泡面可以吃,呜!
剑影懒得看他那张臭脸,嗅了嗅空气中的冥纸味,“鬼夜来过?”
梅之靖打了个呵欠,“谁教你们几个不爱动刀动枪,害鬼夜工作量大增。”
“有血的味道。”剑影眯起深况的幽瞳。
“他受了点伤,回来向我请两个月的假。”
“受伤!”能令天地门间之杀手的头头鬼夜受伤,可见对方不筒单,“要换我去吗?”
“不必了,我已经派星龙、刀魅去香江。”梅之靖收起书本。
“是为了哥伦比亚大毒枭的藏毒图?”价值数百亿的毒品惹红了各方黑道,不啻是东南亚黑社会,甚至黑手党、欧美黑道帮派也觊觎这庞大的利并,为阻止爆发血腥冲突,天地门势不能袖手。
“这事你别管,倒是你跟舒欣……”梅之靖露出诡谲的笑。粗中带细的剑影块头壮硕,头脑也精明,他宁愿剑影像刀魅一样没神经。
“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天地门这群豺狼虎豹自己贪吃也就罢了,居然还怂恿舒欣开店做给他们吃,他真是为这些不要脸的家伙感到可耻。
梅之靖掏了掏耳屎,吹了口气,“拜托,老是这一句,能不能换点新的台辞?
我是不知道你在考虑些什么自找的烦恼?如果你要退出,我是很乐意接收舒欣,虽然她大我两岁多一点,不过年龄不是问题。”他愈说愈得意,仿佛没看见剑影那张铁青的脸愈变愈阴沉。
“你是想找人打架吗?”他摩拳擦掌。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我从不认为我是君子。”
“但你也称不上小人。”梅之靖不怀好意的眼滴溜溜的绕著他转,“你体积那么庞大,上了床,舒欣不是被你挤下床,就可能被你压得只剩半条命!”话未完即换来凌空飞拳,他轻灵的身形一退避免拳风。“喂、喂!我是你老大。”
“一个无毛小鬼也想做老大?哼!等你成年再说大话。”
孰何忍,孰不可忍!梅之靖也回敬剑影一个回旋踢,在一瞬间,两人交手不下百回合,都有损伤。
“你们太闲是不是?”文魁提著晚餐走进屋子,一手棒著电脑。
梅之靖看到电脑,整个阳光俊容都垮了下来,一侧身适时的闪过腰侧的重拳,顺著拳风飘然落至一旁。
剑影旋身,瞪视打岔的文魁,“你来做什么?”似乎没人当他这位屋主的存在,来去自由。
“教阎帝念书,有意见吗?”
“那你手中那一袋从哪来?”剑影闻到熟悉的饭菜香。
“噢!这个啊,我刚好路经正重新装潢的如意客坊,见里面灯还亮著,就绕进去看,而舒欣正在厨房,就做些料理给我带回来了。”
剑影瞟了下腕表,低咒声便冲出门。
“文魁,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激怒了那只大金刚。”
“这没什么,多受点刺激有益身心。”文魁弯了弯唇角,“所以念书也是很好的刺激,我们开始吧!”
身为阎帝的他还能说什么?谁教他目前的职业是学生。梅之靖无奈的叹口气。
“请问李慕凡先生在吗?”
深夜门外传来访客的询问,让正在整理店铺的舒欣诧异的停下工作,抹了抹身上的围裙,不疾不徐的走出门。
“李大哥他出国了,请问有……是你!华杰生。”抬起视线后她笑容僵住的瞪著不速之客。
“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华杰生眼睛一亮,“自从你突然离去,我一直打电话找你都联络不到你的人,到你家找你,你家大门深锁,按电铃都没人应,我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到宇神科技。”
“你找我有事?”对付恶徒绝不能心软,否则只会给他们可趁之机。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他露出自以为帅气的笑容。
“不请!”她不留情面。“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夜深人阑,难保这不要脸的恶狼不会发作。
“我想为那次事件道歉,我太自以为是了。”华杰生颔首一礼。
“知道就好。”她翻了翻白眼。
“那么你还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他使出花花公子含情脉脉的一招。
舒欣只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大半,“不愿意。”谁知他安什么心?
“我条件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他被当面拒绝,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去。
“你条件好是你家的事。”天下怎么有这种恶心兼自大的沙猪。
“既然你认为我不错,就应该接受我的追求。”他一脚跨进门槛,挡住她微启的门缝。
“你知不知道‘无耻’这两字怎么写?还是你听不懂中文?出去!”舒欣使劲欲关上门,却被他双手撑开,害她险些跌倒,幸好及时扶著墙。
“何必说那么绝?好歹我们也曾同事过。”宇神科技的千金和华家也称得上门当户对,娶妻当娶贤,日后在外想招蜂引蝶也不会有人过问,还有个婚姻作挡箭牌,让那些缠人的女人自动消失。
“叫你出去没听见是不是?”她随手拿起身旁未整理的新锅具。用在这人身上还真糟蹋一只好锅。
华杰生一步步逼近,并反手关上门,脸带笑容,“干么怕成这样?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好朋友难得见面聊聊也不行?也我华氏企业少东的身分,能看中你是你的福气。”若是以她的清白来要挟,还怕她不死心塌地非他莫嫁?
“谁希罕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凭那个黑手?下阶层的工人怎么和我比?”他堂堂华氏企业少东怎么可能输给修车工人?
“就算他作贼,我还是喜欢他……啊!你想干么?”冷不防被激怒的华杰生目露凶光的冲上前,舒欣反射性踢出一腿,手中锅子不停挥舞。
“该死的女人!”他怒不可抑,一把夺下锅子后半跪在地,冷汗涔涔。
她惊讶的看著他痛苦的模样。没想到小舅教的那一招还真有效。
当他忍著痛楚勉强站起时,脸颊毫无预警挨了记重拳,霎时眼冒金星,隐约只看到一个魁梧巨大的黑影就失去了知觉。
“红严!”她惊喜得冲上前抱住剑影,手臂搂著他宽厚的腰身,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紧绷得像在压抑著某种情绪,他好像很生气。
“你这白疑,这么晚了遗一个人留在这,想死啊!”要是他再晚一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什么我?叫你别随便开门给陌生人进来,你是当耳边风吗?”他咆哮的吼出心中郁积的不安和惧怕。
“我……”被他如雷吼声骇得一愣愣的舒欣,眼泪不知怎么搞的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