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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老人家的心脏是很脆弱,禁不起她这么一击,会崩溃的。
“你什么都不必准备。”他笑着点点她美丽的鼻尖。“这样去见他就行了,你这么好,他一定会喜欢你,我保证!”
“可是……如果……万—……”
她担忧地轻道,挣扎着还想要拒绝,偏偏连个稍微合理点的借口都想不出来推辞。
“舞儿。”
他突然停下脚步,昏暗夜色中,他的眼眸认真又严肃。
“不必担心,把一切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相信我。”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就因为知道他不会让她受委屈,所以她才有那么深的罪恶感,他是一片深执浓情,而她就对他太不老实了。
“不要叹气,我会舍不得。”
他轻轻将她带人怀中,温存的将她的发丝拨到耳后,大雪纷落中,他俯首吻住她的软唇。
她轻吟一声,几乎立刻瘫软在他怀中。
她的柔激起他所有的男性阳刚,他沉稳地固定她的小头颅,火舌再度探进她唇齿之间,热情的挑逗让她招架不祝她紧紧攀着他结实的肩,像一松手就会因承受不住激情而昏过去。
“舞儿,我们回房里去!”
他急促的喘息着央求,从他沙哑的声音就听得出他的渴望。
“不,还不是时候,我太急切……”他自责的说:“原谅我做出这样的要求。”
半晌,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租喘的气息渐渐平稳。
她知道他的欲念已经消退了。
他们就这样拥着,雪夜,寂静的回廊上,静静聆听彼此的心跳声。
coo
丰川家的宅院大得惊人,樊舞阳在宫驭征恢复正常上班之后,经常在丰川宅里各个不可能的角落搜寻,就为了红星之爱的蛛丝马迹。
正确来说,她找的人是丰川由香,可是奇怪的是,她闲谈间问过宫驭征,连他也不知道母亲的下落。
二十天过去,距离绑匪要求的交易日期只剩十天,近日元赫骚扰她的午夜电话变本加厉,还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袁、陆、关三人都已经快将宝石到手了,只有她尚在原地打转。
说真的,她有些分心,并没有尽全力在找宝石。
都是宫驭征让她分心的,她定不下心来,每当该想宝石的下落时,脑海里总会不经意的想起他的俊颜。
难道她也爱上他了?
她蹙起眉尖,不会吧?
她只是……只是有点沉醉在他的温柔里罢了,因为从来没有男人对她这么温柔过,所以她一时迷惑。
可是,小血豹是不会动心的,小血豹应当没有感情才对。
“喂,你,你过来。”
一个冷冷的声音像冰一般传进樊舞阳耳朵,面前不远的一座石灯笼前站着一名削瘦的女子。
她昂着下巴,美眸微眯,高傲的目光直射向樊舞阳,美丽的五宫轻视地透着鄙夷之意,模样像个标准的冰山美人。
樊舞阳缓步走到发话者面前,走姿十分慵懒随兴,与她平时扮演元舞儿时完全不同。
没什么原因,因为她讨厌这个高姿态的女人。
冰山美人脾睨的看着樊舞阳。“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那里做什么?”
樊舞阳淡淡地挑挑眉。“没做什么,散步。”
“散步?”冰山美人狐疑地盯着樊舞阳。“看你的样子,分明就别有所图,你到底是谁?再不,我叫人赶你出府。”
“我叫元舞儿,是宫征的客人。”
听到对方表明身份,冰山美人秀眉一挑,浑身立即戒备起来充满敌意。
原来就是她!
她听宅里的佣仆说驭征近日来带回一名东方女子,且对她十分照顾,他不在的时候,还会派直美跟她做伴。
对于驭征带回来的女子,她一直不屑也不愿去会一会,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
这个元舞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女孩,满眼的机灵狡猾,驭征可不能被这样的女人迷惑了,她一定要拯救驭征!
“我是上原爱子。”她轻鄙地对樊舞阳道:“别用你这张面孔迷惑男人,驭征不会喜欢你的,你最好快点知难而退。”
樊舞阳挑动优美的唇线,浅笑漾上她唇角。“这位大姊,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上原爱子是宫驭征包养在家里的女人吗?否则怎会对她敌意这么深?
她曾经想过,以宫驭征的条件,拥有各种女人也不奇怪,可是遇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他对她的温柔多情,也对别的女人展现吗?
“你叫我大姊?”上原爱子拔尖嗓音,气疯了。
“那只是尊称。”樊舞阳淡淡地:“我知道女人都在乎年龄,你不想听就抛到脑后,我不会介意,要是你太介意,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最好花时间保养保养。”
讲这些话纯粹气人的,其实上原爱子看起来不老,修长瘦弱的她有一张古典美人的瓜子脸,直直的长发颇为飘逸,尽管不是少女,但绝对和老字扯不上边。
“你——你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上原爱子气冲冲地道:“我的身份很特别,我说什么,驭征都会听我的,要是我叫他抛弃你,他也一定不敢留下你。”
樊舞阳笑了笑。“讲抛弃大严重。”
“怕的想撇清?”上原爱子扬起嘴角,恶意的说:“听说你是个孤女,又在饭店当过服务生,凭你这种卑微的出身,你不必作梦了,外公不会让驭征娶你的,那会让丰川家族蒙羞!”
樊舞阳慢条斯理的开口,“很遗憾,那位外公好像不怎么反对我与驭征的婚事。”
“什么?”上原爱子又拔尖声音。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不但没有被她击倒,还反击她,反击的如此轻松?
过去驭征曾经安排一位新加坡的女经理在公差期间住在丰川宅邸,为了怕他们日久生情,威赫加上恐吓,她成功地将那位女经理吓得搬去住饭店。
而现在,她故技重施居然失败了。
她不能忍受,绝对不能忍受!
樊舞阳有趣的微笑起来,她发现上原爱子有个坏习惯,每当对方讲到她无法接的事时,她就尖嗓以示抗议。
“你不必骗我,我会亲自去向外公求证!”上原爱子尽失美女风度,咬牙切齿说:“告诉你一件事,驭征换女人的速度跟换衣服差不多,你不会得逞太久!哼!”
上原爱子挟带着怒气,雷霆一般的走掉之后,樊舞阳兴致不减,潇洒的走到道馆。
这是整座宅邻她最中意的地方,地方够大,材质上乘,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她喜欢日本的武道,在牟天的魔鬼训练营,她最拿手的也是这一项,而且总能将袁昶霆摔得猛皱眉毛,把陆驰风摔得哇哇叫。
想到那两个情同手足的伙伴,不由得挂心他们的任务进行的怎么样了?
袁昶霆的蓝星之爱在马来西亚一位首富手中,而陆驰风负责寻找的白星之爱则在盗匪猖撅的意大利。
依照他们不凡的身手,大抵是轮不到她替他们操心,她还是操心自己吧,至今仍下落不明的红星之爱究竟在何方……“你怎么会在这里?”
兴味的询问响起,樊舞阳吓得迅速的回过身去。
宫驭征微笑的站在人口处,西装革履的他特别有种神采飞扬的帅气,应该是刚从丰川集团回来吧,他俊挺的面容有一丝疲惫。
“哦……我迷路了,看到这里很大,一时好奇便走进来,这里好大,也……好壮观。”
幸好她没一时兴起练武,否则娇柔的元舞儿如何自圆其说。
“这里是给弟兄们练武或集会时用的。”他脱掉皮鞋走进来。“对武道有兴趣吗?”
她立即怯懦的摇手摇头。
他微微一笑。“其实武道可以健身,你的身子太单薄了,学一些基础武道,说不定可以让你不这么苍白。”
“不……不必了。”
他是习武之人,要是他教她的话,肯定很容易发现她根本不是新手。
“别怕。”
他拉起她的双手。
“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学……啊!”
为了怕露出马脚,无奈之下,樊舞阳只得惊呼一声,娇弱地跌向他。
他抱住她,避免她受伤,但却双双滚倒在木质地板上。
她上他下,他抱着她细细的小蛮腰,她的长发则垂在他胸膛两侧,形成一副极暧昧、极亲密的画面。
她半垂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翘着,星眸不敢与他接触。
“舞儿。”
他黑眸灼灼地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引诱着他,他想要她!
她不必抬眼也感受得到那股灼人的热力,他扶住她腰肢的手蓦然收扰,温热的气息从他掌间传进她的身子,顿时,她的心脏滑过一阵颤栗。
“舞儿……”
他又叫她了,声音温柔如风,但却充满渴望。
不等她回应,他的手穿过她发间,温柔的捧住她的头,贴住她的唇,吸吮她芳甜的唇瓣,男性的欲望使他低吟一声,下腹骤然紧绷起来。
他摸索着她细细的腰,双手在她修长的大腿间移动,然后来回地摩挲她腰际,最后来到她丰润的胸前,解开她洋装的第一颗钮扣。
她倒抽了口气,心跳跳得无比迅速。
他动情的看着她,拉扯着她上身最后的束缚,传递酥麻的热力。
她咬着下唇,双颊嫣红如火,她的唇发烫,心发热,体内像有一股炽烈的火焰要冲出似的。
终于,他扯开她的束缚,饥渴的埋进她胸前,湿热的吻一路从她的锁骨吻到她胸前的柔软。
他以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蓓蕾,炽热的男性唇舌越来越狂野,一阵一阵的颤栗刷过她的身体,摧毁她的理智。
她什么也不能想了,只剩一种感觉,而那种强烈的感觉笔直地撞击着她的心脏——她,也想要他?
那么强烈的感觉,如此深浓的渴望,可是她不能,不能以元舞儿的身份与他发生关系!
虽然她也渴望彼此占有的甜蜜,但是她不想将来看到他后悔的表情。
她认为他万万不会喜欢一个视工作如生命的女子,也不会喜欢一个能力比男人强的女子。
她并不是依人小鸟哪,她是血豹!
她作了一个痛苦的决定,推开他!
他深吸了口气,没有恼羞成怒,俊容反而有抹羞赧和歉疚。
“对不起,我不该侵犯你。”他怜爱的看着她,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发。“你一定被我吓坏了。”
“我……”她说不出话来,心乱如麻。
“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的,像你这样纯洁保守的好女孩,当然要等到新婚之夜才交出自己,是我太情不自禁了,都怪我不好,都是我不对,舞儿,原谅我,好吗?”
他认真的自我数落,等着她回答。
她苦恼的看着他。
俊挺的浓眉,刚毅的鼻梁,还有那双神采飞扬的黑瞳……他实在太完美了。
如此的欺骗他,她真会不得好死。
“我们都没有错,要怪……就……怪气氛吧。”
要命!她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他笑了,然后开始替她穿回衣物,扣好钮扣,起身后伸手把她从地板拉起来,最后拉她入怀。
“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的。”他抵着她的唇瓣低语,“总有一天!”
第五章
“一无所获。”女子平板无起伏的音调。
“什么?”
彼方男子陡然拔高音量,透露着不信、不解、不耐、不悦与不爽。
“没有人知道丰川由香的去处,如果要小妈平安无事,我劝你最好现在开始改变计划。”
“你说,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周转的计划?”元赫捺着性子问。
天哪!地哪!他最得力的手下、最得意的义女、最信任的小血豹,居然这样子对他说话?
自从领养了他们四人后,舞阳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凌驾其他三个皮得要死的臭男生。
其实外界给舞阳起的绰号都不足以形容她,他真正想给她的外号是——元赫Ⅱ!
对!没错,舞阳就是第二个元赫,她是不二人选!
她代表着他,有旺盛的工作力、不倦的学习力,还有永不言输的战斗力,她的能力一流超强,没有什么难得倒她。
他还认定她会是第一个将宝石带回纽约的人,没想到却她出捶,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对她真是太失望、太失望了。
樊舞阳漫不经心的说:“或许你可以考虑在龙凤酒楼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时把对方打得片甲不留。”
说着不负责任的话的同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跟凌获仰有点像,都狼心狗肺的不把别人的生死置之度内。
“樊舞阳,你听着!””元赫一字一字的吼,“我——现——在——只——想把你打得片甲不留!”
他喀的一声挂掉电话,火气冲天。
樊舞阳看看话机,再看看话筒,然后平静的放回去。
随便说说罢了,何必气成这样?
元赫真是数十年来如一日,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真不懂这么抠的老男人为什么会有青春如花的少女痴恋他?
想来,是天下无奇不有吧。
她当然是对元赫开玩笑的,虽然找不到丰川由香,可是她已经盘算好了,她要改弦易辙从宫驭征身上着手,这样应该就容易多。
距离交易的期限不远,她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