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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的脸颊升上可疑的潮红,她镇静的抿抿唇,湿润有点乾的唇瓣。“东方先生,你不可以随便威胁人……”
抗议声消失在他的唇里,瞠大眼的上官文静简直不敢相信他会二度碰上她的唇,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吻上她,毫不节制的一记火辣辣的法式长吻。
她知道自己该反抗,该用魔法处罚他不规炬的行为,在魔法手册有云,为了保护自己,可以适当地使用以期脱身,所以她该可以使用。
可是她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好像全身的力'奇''书''网'量都被他吸去了,不藉著攀住他脖子的动作,会软成一摊水。
她无法使出魔法,脑子严重缺氧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魔法大全上的万条咒语,只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喷在她脸上。
“小笨蛋,没人教你接吻要闭上眼睛吗?”被人瞪著他怎么继续得下去。
是没有,只有他敢放肆。“我不认为这是接吻,我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侵犯?!”她在说什么鬼话,多少女人求他一吻他都不屑呐!
“未经允许强迫他人就范的行径便叫侵犯,课堂上没学过这一个词吗?”她外表还算冷静地和他讨论对错,其实心底的小鹿早跳成大鹿了。
觉得被侮辱的东方著衣抓起她狠狠一吻,充满凌虐和一丝丝他没感觉的爱怜。“这才叫侵犯。”
不生气,她绝对不会生气。“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吻的是未成年少女?”
第四章
谁说她不气,她根本气炸了,两颊出现不规则的跳动,活像青蛙下蛋一阖一张吐著气,黑眸中隐隐闪动诡魅的绿火。
她自认没有在生气,只是胸口胀得很,她是修养良好的魔女,不会随随便便的生气,即使对方是一个非常该死的男人。
真的不生气,不过想将店里切水果的刀往他身上插去而已,她有绝对容人的雅量。
不然像大姊的迷糊和二姊的桃花性,她没有几分能耐招架得住吗?
真的、不、生、气——
在上官文静有动静之前,猛然一惊的东方著衣早已先一步跳开,踉跄地撞到顶上的柜子又慌忙地往後退,原本一地狼籍的杯盘更见混乱。
那一身跃入眼中的高中制服似在鄙视他的孟浪,连小女生都不放过地伸出狼手,他简直不配为人。
可是她的美好又叫人难以忘怀,尝起来的滋味是成熟多汁,一点也不生涩碍口,她根本是个魔女,表里不一,害他成了心术不正的大变态。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喔!该死,哪来的玻璃碎片?
“你确定?”为什么她不太能相信他?
吃痛地拔出掌心中的小碎片,东方著衣指天立誓的保证。“我对小女生没兴趣。”
“真的?”
“百分之一百真心,还没发育的小鬼引不起我的……呃!这个……”咽了咽口水,他实在说不出口。
眼前纯真的身躯肯定已经发育,少扣一颗钮扣的上衣隐约可见诱人的沟影,丰挺的前胸在制服下倒是挺壮观的,不折不扣的女性曲线已然成形。
十七岁的女学生有著大人一般的成熟体态,姑且不论心智是否达到一定的成熟度,通常这年纪的女孩同时具备少女纯真以及即将转为女人的妩媚。
性感中带著无邪是动人的,有两位美得各有特色的姊姊,上官文静的姿色自然差不到哪去,否则怎会成为招牌之一呢!
清冷的脸庞兼具一股迷人的知性美,她的美丽并非令人一见惊为天人,而是一开始不讨厌,慢慢越陈越香那种。
到最後会沉迷到不可自拔,像吸食毒品般戒不掉,一天不哈上两口就浑身不对劲,做起事来无精打采。
“先生,你的保证呢?”敢说她是小鬼,他的视力肯定有问题。
一听见她又喊他先生,东方著衣火了。“我干么得向你保证,我没有对末成年少女出手的习惯。”
奇了,他怎么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好像说得出做不到,势必会後海。
“希望如此,你的血弄脏了我们的大理石地砖。”大概上次去医院丢足了脸,这次比较能忍痛。
“那你还不快点拿些止血的药品来包扎,想让我血流光不成?”反应真慢,她真该好好反省。
东方著衣像是在自己家里使唤下人似的吆喝,认为他流血了就应该有人服侍,诚惶诚恐地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不得有怨言。
反正他当惯了大少爷,自然不以为态度上有何偏差,命令的口气顺势而出。
只要不死在她们店里都无所谓。“这里看起来像红十字会吗?”
“嗯?”什么意思?
“很抱歉,我们这里只卖咖啡不是急救中心,要救护车请打一一九,市内通话费两元。”她指指投币式电话。
她们开门做生意而非从事慈善事业,否则何必将一般市内电话改为投币式电话,以防客人把电话当成公设而聊个不停。
一开始两个姊姊还很反对,但是每个礼拜清一次收钱箱时,她们可是惊奇不已,居然有人笨得用银币和美金打电话,数量还不少。
可见被女色所惑的白痴不在少数,打不通不懂得叫她们退钱,一律当成公基金,供她们月底大肆挥霍一番。
所以她是有远见的人,晓得电话收费是一门学问,没叫人贪了便宜。
“你身体里的血液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没瞧见我在流血吗?”是不严重,伤的是男性自尊。
她拿出一根耳温枪往他耳朵一量。“三十六度七,正常体温,我相信流一点血死不了人。”
谁晓得她的耳温枪打哪来,手往背後一探便出现,神奇得不得了。
一副少年老成的上官文静决定不管他死活,她还嫌他伤口不够大血流得太慢,枉费她故意将碎片移到他可能重压的位置。
她发誓绝无生他的气,两、三个吻算什么,凡事总有第一次,她当是被那头大笨狗舔了两下,一脚踹下去就得了。
“呃!这位……看起来很凶的先生,我有OK绷你要不要?”死刑犯也有吃最後一餐的权益。
“不必。”东方著衣恶狠狠地回头一吼,吓得同情心泛滥的上官青青又差点跌倒。
“喂!客气点,人家给你方便你当随便,你当上官家的女儿好欺负呀!”裙子一撩,一副狠角色模样的上官桃花将脚抬到椅子上。
说实在话,她的动作非常不智,原本心疼上官青青被吼的义勇军一瞧见她修长美腿马上失魂,忘了要伸张正义。
“你多高?”东方著衣突然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一七四。”咦!她干么回答得这么顺?“你莫名其妙问我身高干什么?”
他没再理她,看向手拿OK绷的上官青青。“你有多高?”
“不要回答他。”一定有阴谋。
可是上官桃花的警告来得太迟,上官青青已傻楞楞的报出一六八的身高。
她们家的女孩都算修长,最小的上官文静也有一百六十七公分,在东方人体型属於高挑纤细,不比西方女孩差到哪去。
“好,我要你们两个。”终於找到两个像样的,条件不输专业人才。
“两个会不会太少了,一网打尽三姊妹才够本。”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一起。
东方著衣瞧了瞧说话的上官文静,表情是毫无迟疑的。“你不行。”
“因为怕吃上官司吗?”根据我国法律,不管对方同不同意,一与未成年发生性关系,一律以刑事法提起公诉。
“这跟吃上官司有什么关系,我比较需要她们两个。”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将她展示在众人眼前?
一种说不上来的私心吧!大概是吻了她的缘故,多了一层难言的占有欲。
上官青青为维护清白出声,“我是有小孩的母亲,你有需要去找桃花,她一向热情开放。”她还要做人不能乱来。
听听,这像句人话吗?“大姊,你当我性解放的新女性呀!两腿一张就等著男人来上。”
不少男人因她的话当场流下口水,心想她在床上的骚劲肯定令人销魂。
但仅能想像而已,还没人有本事冲破桃花精的封锁线一偿宿愿,她是内心保守言行前卫,有些事还是不敢身体力行,只能坐而言。
“桃花,你的话太粗鄙了,要说有男人缘才是。”她最不缺的便是男人,桃花册一翻少说上百人。
她指的是一本的页数,一叠的册子就难数了,满满一抽屉。
“你的男人缘也不错呀!口哨一吹起码有一支军队。”海陆空齐全。
上官青青为难地摸摸圣伯纳犬的耳朵。“我不熟悉男人,你较习惯啦!”
真会被她气死,她是怎么当人大姊。上官桃花辩驳的道:“我习惯的是男人而不是他们的身体,你当我是什么?”
两姊妹各说各的推来推去,看得东方著衣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她们在上演哪一出戏,他有说过让人难解的话吗?为何两人的对话十分可笑。
他看向又把眼镜戴上的上官文静,一时差点忘了要问她什么,他记得那副眼镜已经被他砸坏,怎么这会完好无缺的架在她鼻梁上。
难道她早有预感会被砸,因此多配了一副备用?
“静,你和这位先生商量商量,叫他不要要我们啦!我不能做坏榜样让酷学习。”她是坚贞的好母亲,不做下流事。
“先生……”上官文静开口。
“不行。”他一口气截断。
“我都还没说到重点你干么打断我的话,你的行为非常不可取,我要求你道歉。”他需要再受教育,由小学的生活与伦理学起。
“道歉?!”他冷嗤的发出哈哈声,表示她的要求幼稚可笑。
“你严重伤害我家人的名誉,我要你悔过有什么不对?”不生气,不生气,她是有教养的魔女。
东方著衣困惑地蹙起两眉不太明白,“我需要她们来为我走一场秀为什么要悔过?I我还没听过当模特儿是件不名誉的事。”
“秀?!”
“模特儿——”
这……
多大的乌龙呀!
面上一阵尴尬,真叫人无言以对,瞧她们的误会多让人啼笑皆非,心思邪恶地将一桩正经事想成低级事,不愧是魔女本色。
“你要她们为你走秀?”上官文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务求达到勿枉勿纵。
“下个月中旬在世贸,我必须培植新人上台。”她们的长相和身高很适合。
当初一眼瞧见飘逸女子的气质,脑海当下浮现她穿压轴的那套白纱礼服的模样,典雅清灵宛如人间明珠,铁定会造成轰动。
因此他不假思索的提腿猛追,不签下她誓不甘心地走遍附近大街小巷,即使被打的重点部位仍不舒适,他依旧为完美演出而拚命。
“二姊是没问题,不过我大姊就该好好考虑,她不适合定伸展台。”迷糊成性的人走秀恐怕是一场大灾难。
上官青青在一旁直点头,表示她做不来这事。
“不试试怎知不行,我有把握能将她送上世界舞台。”她有骄傲的条件。
“我不穿内衣。”
“嗄?!”她穿不穿内衣关他什么事,小冷血的不穿内衣也许他会有兴趣知道。
不好,他又想入非非了。
“我大姊的意思是她不走内衣秀,她生性含蓄,不过我不介意光著身子上台。”有勾引男人习性的上官桃花不自觉地偎近。
浓艳的香气让他自动回避。“并非内衣展而是流行服饰展,布料多得足以蔽体。
“我家小妹为什么不行?她身高够又长得亮眼,绝对能让衣服发光。”人穿出衣服的特质,而非抢光衣服的丰采,这就是模特儿的专业。
这行干久了多少了解模特儿的丰苦,一下子换衣一下子上台,一下子又要补妆,忙碌的情形是外人无法想像,几乎快把人累瘫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轻轻松松走两圈就有钱赚,根本不需耗费大多心力,其实他们都想错了。
像静的想法就是如此,动不动叫她桃花精,当她以勾引为手段换来走秀机会,不让她亲身尝试,是不知道身为模特儿的辛苦。
看她以後敢不敢再随便叫她桃花精,没大没小一点都不尊重她这个姊姊。
“她手受伤。”当然不能让她上台,到时会有多少人瞧见她的美丽。
东方著衣的理由是她还小,用不著和一群人挤大染缸,她会有更好的出处。
上官桃花眼露轻视的一睨上官文静那只早好的手。“放心,她会好得很快,超乎医学界的奇迹。”
要不是有太多人目睹她“受伤”,她也不必继续伪装骨折的样子,有谁见过比她行动更敏捷的残废,攀梯爬高一如往常,单手一样能洗杯子。
当然,魔法的助益不可不提,叫人好生羡慕。
“我不拿她的手开玩笑,她的伤我必须负责。”这次她别想开溜。
又来了,他怎么老是念念不忘这件事,不让他负责不行吗?
上官文静眼一吊地拉拉制服,托高石膏手准备将一地玻璃碎片扫乾净,一只专制的大手问也不问的抢过扫把,还不小心地将血洒了几滴在她手背上。
真不知是感谢他的鸡婆还是咒骂他多事,他的血流光了她得去报案,横尸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