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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难不怀疑他是逛街买东西还是确有其事,她觉得满街的辣妹都是模特儿,她们敢秀。
“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带你去看看我工作的环境,包管你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小看他。
“不必了,我得回去顾店。”店里少了个桃花精会忙不过来。
“有你姊就够了,不然也有那个不男不女的小鬼帮衬著。”名字像男生也就罢了,竟然言行举止包括长相都像小男生。
酷!酷!酷!真难听,像是牙痛时的磨牙声。
“别再喊她不男不女,小心我叫聒噪在你头上拉一坨屎。”真没礼貌,小孩子也需要被尊重,
两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根本不曾顾及旁人的接受与否,以吼声为开端,这会儿倒是两颗头靠得很近的闲话家常。
看在旁人眼中是情人的耳鬓厮磨,喁喁私语,不眼红都不成。
尤其两人没打声招呼就想走,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娇娇女凌艳艳可受不了这等冷落,她打算追上去攀点交情,让东方著衣注意到她。
但是她才踩出一步,高霆峄已早她先出声。
“等一下,你不能随意将人带走。”文静不是他的禁脔,他无权将她当成私人所有物。
又是这毛没长齐的小子。“我爱带谁走就带谁走,你管得著吗?”
“文静是我们学生会的人,我有义务让她远离别有企图的老男人。”别以为他看不出他的目的。
“什么我们你们的,以後只准你叫她上官同学。”他有多老,是他们太幼稚了,他的年纪正好。
至於正好什么只有他自己知情,没必要说给毛头小鬼知晓。
“我们学校不欢迎霸道无理的社会人士,你老得不够资格觊觎我们学校的女生。”文静不是他这种人能碰的。
脾气暴躁、吊儿郎当,完全没有男人应有的风度。
“你再说一句我老试试,要打断你的门牙并不难,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吗?”令人生气的小鬼,应该有人教教。
哼!想和他抢人还早得很,下回投胎请早。
“我当然比你更……”神情激动的高霆峄不顾一切的准备说出心底的爱意,但上官文静比他更快的拦截。
“我想副会长的意思是老人家应该在家里享福,不要和年轻人瞎搅和。”他们俩正是她烦恼的源头。
“你说我是老人家……”她只断一只手可能不够,大概要两只都上石膏才高兴。
她将手上的参考书和一本厚重的福尔摩斯递给他。“你不会是想在学校闹事吧?”
“别以为我拿了书就挪不出手揍人,小心机家。”他一眼就看出她的狡猾。
鼻子一皱,上官文静不喜欢他的毁谤,“打架是暴力行为,你要学习收敛自己的坏脾气。”
“嗯哼!我的脾气好得足以和美国总统平起平坐。”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脾气有什么不好。
是吗?他还真不惭愧。
“东方叔叔,我是凌艳艳,你还记得我吧?”抢到空档赶紧表现自己的凌艳艳一副大家都该认识她的高姿态。
谁理她呀!“不要半路乱认亲戚,你的双眼皮割得真丑,鼻子也垫得太高了,手术失败了吗?”
他的直言无讳真伤人,但是引起一阵小小的笑声,让学生会的干部对他有一丝好感。
“我……”凌艳艳的脸色乍青还白,像是原子弹轰过似。“我是蔷薇百货总经理凌雪霜的侄女,相信你不会忘记我姑姑。”
东方著衣的表情马上变得很难看。“原来你和花痴女是一家人,难怪喜欢化腐朽为神奇地乱整型。”
一提到凌雪霜他的心情便非常不好。
“花痴女下是我们给“校花”的封号吗?”果然是一家人。
曾美美小声地和身边的朋友一说,大家低低的笑了出来。
“东方先……东方著衣,言语请加以修饰,你看你把人都吓哭了。”正确说法是气到眼眶泛红。
“你当我是恐龙还是史前人类,她本来就丑嘛!好好的一个人东割西切的,她不怕切成四不像,活似分尸案的女尸。”他更加不留情的批评。
众人一想到凌艳艳成为东凑西拼的整型人时,藏在肚里的笑气当场爆发,乐不可抑地拍胸捶膝,硬是让颜面无光的凌艳艳哭著跑开。
“你们真是的。”嘲笑别人是不对的行为。“霆峄,你去看看她,别让她胡思乱想想不开。”
虽然有点多此一举,可是只要身为学校的一份子,她都有义务照顾,这是身为学生会长的责任。
“但是……”他实在不愿在这个时候走开?
“别忘了我们学生会的宗旨,凌艳艳再跋扈也是圣伦高中的一份子。”每个人都很重要。
“好吧!你自己要懂得保护自己,别让人面兽心的男人伤害了你。”他意有所指的说。
“谢谢。”上官文静用她的石膏手阻止东方著衣的冲动,不然真会发生命案。
这对男人与男孩真叫她伤脑筋,她的头又开始痛了,应该试试用魔法治疗,说不定能减轻症状。
第六章
“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从中山路走到中正路二段,前後绕了十几条街,你不累我快累垮了,要疯自己去疯别拖著我。”
甩开东方著衣的手,一迳走开的上官文静脚都快起水泡了,她趁没人注意时暗施了魔法让自己舒服些,走到卖冰的小贩前买了一杯情人果冰砂。
没人傻得当替死鬼,他爱气就让他气到脑抽筋好了,她才不管他死活呢!莫名其妙发脾气连累她倒楣。
上次挨撞时她还能怪二姊的桃花泛滥,害她霉运连连走不完,这会儿她只能说自找苦吃,魔法学校最优秀的优等魔女,居然用脚走路走了几近三公里。
她到现在还是没搞懂,为什么一遇上这个个性急躁的男人会任其摆布,她明明可以很轻松地当她的魔女呀!守著魔女咖啡屋看因车祸死去的人下地狱。
悠闲的日子几时变了,为何她毫无所觉?
莫非魔法的力量减退,因为她不断地触犯魔法学校的规定。抬头望望无垠的天空,她猜想著第七空间是否有一双眼正在监视她。
“走几步路就喊累,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小老太婆,活在裹小脚的年代。”瞧见她没跟过来,生著闷气的东方著衣旋回她身侧。
“那么英勇的骑士,你干么抢我的饮料喝?”幸好她买的是超大杯,不然让他一喝就见底了。
他不知感激反而皱起眉头。“什么玩意酸不溜答的,你们这些小女生尽爱喝这种怪东西。”
“不好意思委屈你了,毕竟我们年代不同。”谁叫他喝的。上官文静抢回吸管不分他。
爱埋怨的人没得喝。
“小魔女你说什么,连你也嫌我老是不是?”东方著穴非常敏感地瞪大双眼。
“以我现在的年纪来看,十岁真的……呃!还好。”她忍笑地看他由气呼呼转为小气的露齿一笑。
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孩子气,真叫人受不了,酷的个性都比他好。
“讲话就讲话干么换气,你得气喘呀!”他没好气地接过她手中的冰砂一口饮尽。
这人……太无礼了,她才吸两口耶!“我要真有气喘,你敢拉我走十几条街吗?”
“你真有气喘?!”脸色一变,他心急地瞧瞧她有无大碍。
“先生,现在再来问是不是太迟了,这些天我可跟你走了不少路。”大概是一年的总和。
她很讨厌走路的,一小段也宁愿搭公车不肯委屈自己,那天是睡迟了才没搭上公车,否则她也不会倒楣地被车撞。
如果那天有个善心人士肯搭载她一程,今日她不至於苦命地呆坐在大树下的圆圃,眼睁睁地看著强盗抢走她止渴的甘泉。
“吓我一跳,小孩子不要随便欺负大人。”他顺手将空杯一掷,没落到垃圾桶滚到大马路。
可想而知车子一压一扬又飞到老远,一下子越过车道落在百公尺外。
乱丢垃圾。
“现在你会说我是小孩子,那我可不可以依儿童福利法告你凌虐。”大人说话得负责。
东方著衣一手轻勒她脖子威胁著。“我什么时候凌虐过你?”
“此时此刻。”透过镜片,张大的双眼似在说:你敢否认?
“我是在训练你的体力,别老像个小老太婆要人推才走得动。”很自然,他笑著低头一啄她可爱的噘嘴。
“你……你又吻我。”可恶,她太不谨慎了。
“错了,这才是吻。”他想吻她想疯了。
没给她抗拒的机会,他一手扣qi书+奇书…齐书住她完好的手,一手托著她後脑,仿佛饿了好久的野猴,拚命吸吮眼前唯一的甘露,几乎把她的嘴吻肿了。
长长的喇叭声按压而过,他才缓缓地离开她的唇,意犹末尽的舔舔嘴角。
又被他占了便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怎么能……”
吻她。
“为什么不能,感觉到了就吻下去。”他毫无罪恶感的展露微笑。
“什么叫感觉到了就吻下去,你忘了我只有十七岁吗?”他的态度让人觉得不受尊重。
“吻起来不像。”很甜很醇,一种醉人的滋味。
难道她还要戴个牙套才符合年纪吗?“是谁说过他绝不沾未成年少女?”
“我不记得有这种朋友,你找到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反正他有短暂的记忆休眠期。
“东方著衣,你真是大无赖。”她忍不住地用石膏手敲了他一下。
这人欠揍。
他故意挖挖耳朵表示没听见。“好像有人在骂我,是因为我做太多好事吗?”
好笑又好气的上官文静很想拿掉石膏用力拧他的耳朵,他真的很像孩子,做错事死不认错还装疯卖傻,让人拿他没辙。
若他在工作上也抱持这种不正经的态度,她怀疑他的作品怎会有人买,那些人全瞎了眼不成?
一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
“丫头,你笑什么?”古里古怪的,让人心里发毛。
“我在想,你刚才气得要翘起胡子了,一会工夫全变了。”阴晴的个性如同女人的生理期,时顺时痛。
“我没有胡子。”脸色一沉,他端上臭脸生起她的气。
又来了,才说他肿就喘了。“我没惹你生气吧?”
“还说没有,那个臭小子骂我人面兽心时你干么跟他说谢谢。”好像他不是人似,专门恶夜摧花。
“他叫高霆峄,我的同学,你别给人家脸色看。”他是人面呀!至於兽心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管他姓屎还是姓尿,你居然没为我辩驳还帮著他,我真像他所说的人吗?”他只是对她有点小冲动而已。
她直觉的想点头,幸好及时停住。“霆峄是关心我并无恶意。”
“霆峄?”他故意发出怪声狠瞪她。“没事叫那么亲热干什么,以後只准你叫他高同学。”
别以为他看不出那臭小子的企图,两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分明心怀不轨,想近水楼台,他会同意他乱碰他的私有品才怪。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同学又怎样,他天天跑到学校盯梢,看他能搞出什么鬼。
“你这人未免太霸道了,我和霆峄同学十几年……”认识他比认识你久。
嫉妒的东方著衣吻去她口中未出之语。“再让我听见你喊他的名字,我就吻得你说不出话来。”
“你……你简直是……专制。”很奇怪,她应该对他发火的。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生气。
“对你不专制不行,你一向怪得离谱,我怕你傻傻的被人家拐了。”一个连痛都不喊不叫的人还能不怪吗?
她怪的地方多得很,多到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反正就是怪。
这个人家是指他吧!“恕我无礼地问一句,你凭什么管我?”
在家她便是主,她掌管上官家已有多年,两位姊姊不曾有异议,非常合作的配合她的调度,几年下来相安无事。
自从父母“死亡”後,其实还没死,只是不晓得云游到哪个空间或哪个时代回不来,她们姊妹乾脆当他们死了的刻上牌位,以免好奇心重的邻居老是追问她们父母到哪去了。
死了,便是最好的回答,因为下落不明和死了没两样。
所以她很久没被管过了,习惯管人的她可不愿多个人来管她,她一向爱自由,不受拘束,否则她就不会离开魔法学校“自修”了。
“呃!这个……”表情局然的东方著衣言语支吾。“你是……呃……我……”
“你到底要说什么请直截了当,我没耐心听你嚼豆子。”一句没耐心就让她自毁退路。
是她自找的,别怪他没给她缓冲期。“我要你。”
“又要?”她心情不佳地横视著他。
有个二姊肯帮他就该偷笑了,他还想一张网打尽上官家的美丽雀鸟呀!
甭想。
“这次你给我往正常的方向想,我绝不可能让你上台。”那些眼睛生疮的男人,休想看见他的她。
她敢上台他会打断她完好无缺的腿,叫她爬也爬不上去。
“正常?!”他们之间有正常的事吗?
打从一认识就不正常到现在,她难以理解他所谓的正常是什么意思。
东方著衣取下她的眼镜往口袋一放。“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嗄?!”她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