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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处理?这附近没有淡水,也没有药。”他轻扬眉峰,昏迷时还不觉得痛,但一醒来,稍微活动了下,伤口又被太阳一晒,那又痒、又麻、又痛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这……”她迟疑地望向沙滩,随着他们一起飘上岸的还有不少游艇残骸,她走过去,仔仔细细地检视着,希望可以找到有用的东西。
“没用的,全都炸碎了。”莫纳摇摇头,拾起一片碎木头,这原本是雄伟桅杆的东西,如今只剩手臂长了。
“莫纳,快过来!”水柳满怀欣喜地奔向浅海处,那里搁浅着一只大背包,她正用力将它拖上岸。“快来帮我把这东西拖上去。”浸了水的背包好重。
“什么东西?”他皱眉看着她一边拖,背包里的东西一边住外散,那背包八成也被炸破了,好多东西都流到海里了。
“快把东西都捡回来!”她急着堵住破洞,弄得手忙脚乱。
“这是什么?”他走过去,捡起几包塑胶袋、铝箔纸包的东西,真是奇迹,这些东西居然没被炸碎。
“啊!”她已经把背包拖上岸,一面检查里面的东西,一面高兴地大叫。“莫纳,你看,我们有救了。”
沙滩上摆满她的战利品,几包干粮、一小瓶烈酒、一只被震坏了的罗盘、一个急救箱、湿淋淋的睡袋和帐篷,还有几个打火机。
“感激现代的包装文化!”她对他露出天使般的笑容。撕开塑胶袋、保丽龙盒,里面的产品八成以上都完好无缺,急救箱里的棉花甚至干爽得可以飞起来。“快过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他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幸运,忙又多捡几样看起来可用的东西走上岸。“我不相信丽亚会对我们这么好,还特地准备这些求生设备以防我们遇难。”
“别开玩笑了,这是莉莉安送我的礼物,为了答谢我把‘神之石’还回去。”她先用剪刀剪开他的上衣,双氧水消毒,再抹上一层药膏。包装良好的棉花还可以用,但纱布却有些潮了,也许得晒个几小时吧!
“那可真是老天保佑,炸弹没把它们炸坏掉。”清凉的药膏稍减了疼痛,莫纳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弯腰抱起这些求生用品,将它们藏在离沙滩不远处的一座小林子里。
“我记得那天被绑上船后,巴比就将我的背包抢走,随手丢进系在船缘的救生艇上,大概是因为那里离爆炸源比较远,才没有全部炸碎。”
“所以我说,你是我的幸运女神!”他嘻笑着在她唇上偷得一记香吻。
“别闹了!”天边的彩霞倏地飞上她的双颊,她羞怯地轻啐一口。“都什么时候,你还不正经,现在该怎么办?”
“先找找看附近有没有人烟可以求救,否则……”他动手摊开睡袋、帐篷,将它们晾在树枝上晒干。“今晚我们恐怕得在这里露营了。”
“是吗?”她把绷带也一起晒上去,吐吐舌,苦笑道:“看来我们只好去探险了!”
“其实在沙滩上野炊、露营感觉很不错的,起码够浪漫!”他拉起她的手走进林子里。
“只要不会冻死、饿死,基本上,住在那里对我来说都没有分别。”
“你很现实哦!”
“更现实的还在前面呢!”水柳指着林子出口,对面依然是一片细白的沙滩,海浪规律地拍打着沙岸。“我们漂流到一个无人的小岛上了。”
“你猜走一圈要不要一个小时?”
“我比较想猜‘什么时候会有人发现我们?’这个问题!”
“至少我们知道我们不会饿死、渴死在这座小岛上。”这林子中间有一洼小塘,蓄满清水,水里还有一些七彩小鱼,逍遥自在地悠游着。林中的树木结了不少不知名的果实,而且这座小岛似乎有海鸟聚集,只要有水、有食物,八成就能活得下去了。
“你确定这些东西没有毒?”她瞪他一眼。只有自幼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才会这样乐观到近乎白痴。
“放心吧!”他毫不在乎地嘻笑着抱紧她。“而且我有幸运女神在身边啊!一定会没事的。”这是他的心底话,他真的觉得,只要和她在一起,没有什么难关是克服不了的。
“是哦!”她在他怀中轻叹,不知道他们两人之中到底是谁的运气比较好?虽然她老是会换到一些奇怪、又正好救命的东西;但他比她更神,被狙击、摔飞机、碰炸弹……都不会死,他们两人碰在一起,铁定是上帝的恶作剧。
……………………………………………………………………………………………………………………………………………………………………………………………………………………沁凉如水的月夜,两个硕大的银盘同时浮现在海面和天边,交相辉映出温暖、晕黄的银芒,洒满了雪白的沙滩。
几根柴薪堆叠出炽热、渤发的营火,熊熊火焰趋走黑暗与寒冷,燃烧出红色的光明与灿烂。
一对年轻男女正偎在火旁,静静地依靠着彼此。男人将他的头轻枕在女人大腿上,女人伸出她玉一船的藕臂解开他的长发辫,温柔地一遍又一遍梳刷过他棕金色闪亮的长发,偶然一丝调皮的海风吹乱他的头发,他轻皱鼻头,颇拿这捣乱的发丝没辙。
女人被他逗笑了,格格地发出银铃般的脆笑,更加淘气地拿起他的发搔向他的鼻子。
“哈……哈瞅!”莫纳打个喷嚏坐起身,嗔怪的眼神瞄向身旁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水柳,你越来越不乖了。”
她耸耸肩。“没办法,近墨者黑嘛!”
“近色狼者变色女!”他突然诡异一笑,跳起来扑倒她。
“别闹了,这里是沙滩耶!”她酡红着脸在他身下轻扭着,不依地捶打他的胸膛。但奇怪的是,这绵绵密密的细沙居然给她的背脊带来前所未有的战栗感。
“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
“还有很多海鸟、鱼、昆虫……”
他猛地堵住她杀风景的嘴,深深地吻住那两片柔软、芬芳的红樱,灵活的舌轻扣、慢捻、啃咬……“唔!”她轻叹一声,无力的娇躯在他怀中瘫成一池柔柔的春水,迷蒙的眼越过他的肩看到满天星斗,一闪一闪地放射出七彩光华,更加颠倒了她的神智。
“蔼—”她看到天上的星瞬间旋转成人人渴望的天堂,她迫不及待往上攀升,原本抵住他胸膛的手,转而紧紧抱住他的头,迷失在他火一般的深情里。
他耳里听到的是规律的海浪声,直到一阵凉风吹过,他机伶伶打个寒颤,更加渴望她的温暖,如蝶采花蜜般的细吻迅速印遍她的全身,随着每一寸烙印的经过,一具雪白如玉的娇美胴体逐渐呈现在他眼前。
“水柳,我的宝贝……”他巨大的手掌带着激烈的电流膜拜过她全身。
“碍…”她在他的身下娇喘呻吟,一股异样的热浪从某一点升起,在她全身每一处奔窜,她抵挡不了那莫名的燥热,而他的爱抚更在加强这股热力。“莫纳——”她尖叫一声,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头里。
他像是得到了鼓励,激情热吻由那红艳唇瓣往下延伸,任烈火着燃了那片花园。
但贪心的唇犹不满足地转移阵地,来到她平坦柔嫩的小腹,双手爱怜地摩挲着那不足盈握的柳腰,他爱死了这副外表娇弱、柔美,却拥有坚强独立灵魂的身躯。
“莫纳——”她已彻底迷醉在他的狂火烈焰中,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他立刻迫不及待地与她合而为一。
在沙滩上、在月影下,他们一遍又一遍合奏着“爱之交响曲”!有朗星为证、万物为凭,这份真情挚爱要持续到地老天荒。
终于最后一个音符降落在涨潮中,漫漫海水浸淹上细白的沙滩,他们以波浪为床奏完最后一个音节,他弯腰抱起她走进温暖的帐篷里。
“你真可恶!”她娇嗔地横他一眼,张口在他赤裸的肩头上留下一圈深深的齿樱“但你很可爱。”他抱着她,两具交叠的身子一起钻进羽毛睡袋里,将它挤得鼓鼓的,他们之间密合得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讨厌。”她轻哼一口,粉颊上红潮未退。性感的模样惹得他又不禁心猿意马,调皮的舌流连舔过那红艳如樱的芳唇。
“别玩了!”她的手在睡袋里掐了他一下。
“唉哟!”他瞪眼怪叫一声。“你想谋杀亲夫啊?”
亲夫?她也想,可惜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有时候她真的宁可留在这荒岛上与他过一辈子的两人世界。但可惜她心肠不够硬,无法叫他抛下那正被战火蹂躏的“苏格里王国”。
她想到莉莉安,还有很多很多人,如果莫纳没回去,可能这些人都要为他而死了,毕竟他的身份是如此的举足轻重。他是大家的王子,不是她季水柳一个人的男人!这是最悲哀的现实。
“我有正经事要问你,你再捣乱,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又来了,你最近越来越凶。”他撇撇嘴,低声咕哝道:“母老虎,住在河东边的。”
“少废话!”她横他一眼,白森森的牙惩罚了他不识好歹的唇一下。“我问你,你说要向路过的渔船求救,每天砍柴去放锋火,都三天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唔!”他伸出舌头舔舔唇,尝到一丝血腥味,老天!她可真狠。
“喂,你怎么不说话?”
“哼!”他撇开头,闹别扭了。
“莫、纳!”她用力磨着牙。
“我嘴巴痛不想说话不可以吗?”他有时候像个小孩子。
“那我来帮你治一治吧!”她突然用力在他腰侧掐了两把。
“你干什么?这是哪门子治疗法!”痛死了!他皱眉抚着腰瞪她。
“疼痛转移法。”她的眼珠子瞪得比他还大。“瞧!你刚才不是说了一长串的话,怎么?嘴巴不痛了?”
能怎么办呢?谁教他的眼睛瞪得没人家的大。自认倒楣喽!
“锋火是一定要放啦!但渔船什么时候会经过这片海域我也不知道!”终于乖乖地回答了。
“万一渔船一、两年后才来,那……”天啊!她惊喘口气,到时“苏格里王国”岂不打翻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唉!只可惜这岛上什么都没有,否则……”他说到一半,注意力倏地被一阵奇怪的隆隆声吸引住了。“水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她竖起耳朵,这岛上向来静得只有海浪响,此刻……“好像是某种机械马达运转的声音?”她忽然大叫一声。“莫非有船来了?”
自从落难此岛的三天来,他们一直在岛上的最高处燃着熊熊火焰,期望可以吸引过路船只的注意,救他们一命,但生机一直渺茫,水柳几乎要担心就算他们将岛上唯一一座树林子烧光了,也没人会来救他们,想不到就在快绝望的时候,终于有船来了。
“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看一看!”莫纳起身穿衣,走出帐蓬。
水柳跟着钻出睡袋整理容颜,站在林子口,她好紧张,指关节用力握得发白,一颗心充满矛盾与喜悦。
就快可以回去了,他得回到“苏格里王国”拯救他的人民免于战乱,然后他会登基,成为一国之主。
那她呢?一抹苦笑淡淡地飘上她的唇角,她没忘记在他的王宫里住的那三个多月,听到的是什么样的评语,而他从不许诺的态度似乎也很明显了,没有名分那是一定的。那她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在他身边待下去?
突然,她想到这几个月来的恩爱,他们从没做过避孕措施,要是有个万一……不!她绝不容许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她宁可带着孩子离开他,独自抚养她的宝贝,保护孩子永不受流言流语的侵害。
“水柳!”他轻快的脚步从沙滩的另一边远远地跑过来。“我们有救了,是菲律宾的渔船,他们答应带我们回‘苏格里’,水柳——”他的灿烂笑容如朝阳一般明亮,她蓦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是屈服于现实;但她也不相信童话。灰姑娘能与王子结缘是因为她本来就出身于富豪,落难只是一时的。但她季水柳不是,姑且不论她的随性融不进规矩重重的王室,就算她能改,皇亲贵族们也不会接受一名饭店服务生成为他们的王后。
她与他终究只能成为一对红尘知交,等他摆平一切,脱离危机后,就是她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她不会与他道别,默默地消失,她愿意抱着这美好的回忆直到永远。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叫自己硬下心肠,牵出一朵微弱的笑花。
“我们要立刻上船离开这座岛吗?”
“嗯!”莫纳点头。“他们说只是看到火光好奇过来看一看,他们还有一船的鱼货赶着回国,不能耽搁太久。”
“哦!”水柳轻颔首,随着他走向沙滩,一步一回顾地登上渔船。
那写满她一生挚爱的梦幻之岛渐渐远离了,她并不后悔与他恣情相恋的结果。“人不轻狂枉少年。”她一直以为这“轻狂”二字应该解释于“痴狂”;年轻的生命,选择一件终生无悔的事情,专注地燃烧出灿烂的火花。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曾明了“爱”的真谛,他们甚至没尝试过梦想成真的狂喜。但这两样东西她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