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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罗丹为了保护好友的安全,特意在他身上锁下守护封印,一般的妖邪近不了他的身,若有人想对他不利,动到守护封印时,另一方的人马上得知!
“你不惜激我杀你,一定有道理吧!”文森漠然道。“你们皇一族的人做事可真都喜欢采取极端的手法。”他想起雷颖自我伤害的个性。
“我们皇一族,”佛希克一笑。“陛下承认雷颖是我皇一族遗孤。”
文森冷哼转过身。
佛希克不以为忤地继续道:“我如此做至少能证明我心中所揣测的事。第一,雷颖的真实身分,第二,你是否有能力保护犯劫的她!”
前方的文森依旧默然并不回应。
佛希克见此,更加确定地道:“看来,你心中早已知道了是吗?这一阵子,我跟在她身边,暗中观察了很久,证明我没料错,你果然知道她身怀天劫,其实我早该猜到,当年,我除了授你礼教外,还将皇一族的观星命卜术传与你,你在得到绿的同时,也看出了她的劫难,所以你封在她耳上的碧灵,除了防止身世泄漏外,也是一道守护封印,既能给她力量也能感应到她的安危,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只怕也是你费尽心机,巧妙安排的吧!陛下,为了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呀!”
“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为何激我杀你!”文森对他几许调侃的话意,只是冷冷问着。“为保我皇一族这最后遗孤,族人已死亡殆尽,我是绝不容许一点差池毁了这仅存的血脉,你想保护她,还得看你是否有这份能力,如果你连我身上的守护封印都看不出,那么,我的死亡会唤来罗丹,他见到雷颖定能明白这一切,到时,就让东方王和我族的女王亲自守护自己的女儿!”
“让东方王守护自己的女儿!”文森黑瞳凛怒。“多么让人愤恨的一句话,你口口声声强调她是皇一族的遗孤,为了维护她,你不惜牺牲性命,你能明白自从知道她身怀天劫后,这十九年来,的心境是如何度过。从我拥有她开始,为护得她的成长,每一年每一日,我耗尽心力,安排一层又一层的守护力量,爱她,不是将生命献给她,而是能给她一个安全的保护网,十九年来,她融入我的骨血中,重于我的生命,如今,凭你一句话,想带走她!”他冷笑。“佛希克,朕能告诉你,就算心魂耗尽,世界尽毁,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她,她是我白国的光之天使,朕的未来之后,不是你皇一族的遗孤,更绝不可能交到东方王手中!”
震撼的气氛,浪涛的翻腾,在两人对峙的气氛中高炽,未几,佛希克闪动异样的眸光,既为他的话动容,也深知要将绿带走,就跟当年想从东方王手中带走艾蕾莎一样,难如登天!他长声喟叹,想起雷颖那翩然的银发,绝尘的朱颜灵气跃动,一股无人可及的清灵,但,他看得出,那双绿瞳下的真心,锁在迷雾之楼,这一切皆因眼前的人吧!当年东方王和文森的相遇,共同启动了这段曲折宿命,或许,最终的结果也该是这两人再次的面对,无人能插得了手,思及此,他无奈一笑。
“祸起北方,命陨东方!这是雷颖的天劫!”文森看着他道。
佛希克一怔,继而摇头道:“你能看得出这样的天机,可见你对观星命卜术的修为并不在我之下,你不但是个权倾一方的霸主,同时还拥有祭师之能,看来,你也是旷世奇杰,也许……”他意味深远地道。“雷颖的最后一线生机在你!”
“新的预言吗?皇一族的祭师!”文森淡笑道。
“何不说是我真心的期望。”
“我可以不阻止你靠近雷颖,但是我希望这七天你别再扰乱她的心。”
“七天?莫非陛下将入宗庙灵修。”佛希克曾待在白国一段时间,深知王位继承者依传统必须每三年入宗庙灵修,除了为国祈福外,也是调养自身灵力生息的循环期。
文森颔首。“除此之外,我接到消息,魔祭师带着身边的两员大将猿冰,武斗,已来到东方了,他是为了雷颖而来,偏偏遇卜我将入宗庙灵修,这段期间会与外界隔绝,不但接收不到外面的讯息连碧灵的波动也感受不到,但是这七天,我会在白国境内设下层层的重兵防护,你如果关心她,就别在这段期间增添她心理上负担,一切的事情等我出了宗庙再说吧!”
他说完后,留下依旧伫留海边的佛希克。
望着悠悠的海面,佛希克心如浪潮般起起落落,复杂难言。他慨然地闭上眼,想起那银发丽颜,一个如天化般的幻羽之人,身怀天劫的命运,竟连身心也比人乖舛,忧愁浮上了他睁开的眼,无言自问:“你最后会是绿或者雷颖呢?乱世的银发精灵,上天给了你不一样的出生,却也给了你曲折的人生道路,难道你最后的结果,真的是顺应天命回归,消失于尘世!”
天境之泉边,文森凝望着昏睡在怀中的雷颖,他执起她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面庞上,柔情而坚毅地道:“颖,我不会让天劫夺走你的性命,我能护你至今,也能护你此生,我们会在一起,到永远,到白首,否则,这个世界没有你,也将不会有我。”他的誓言与气息没入她无知觉而微启的唇瓣上。
自从得知魔祭师即将来到白国对雷颖不利后,文森在入宗庙之前,特意授权拉德和风少君严守边境安全,且慎重地告诫雷颖在他与外界完全隔绝的这七天,万不可出了白国边境,出了众人守护的范围。
“我知道你重承诺,现在我要你承诺一定遵守命令,否则我只好带你一同关入宗庙灵修!”当时的文森疾言厉色地对着她道。
对他强硬的口吻,雷颖叛逆的神色再次倔然浮起。
文森见此叹息地托起她的下巴,严谨地道:“听我的话,魔祭师不是你能对付的,再加上入宗庙灵修的这几天,碧灵的感应无法传给我。其实为了你的安全,我本该强硬带你一同进入宗庙,但是我知道你会反弹得更厉害,所以我只能要求你守住诺言,这是为你好呀,答应我,别让我担心,好吗?”
雷颖迎向他关切深凝的眼神,半晌,才极不甘愿地道:“好……答应你,不出白国边境和众人守护范围,但是,你也不要派人跟着我,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守承诺。”
当时文森一笑地印上她抿紧的唇,自从浴池边的事后,雷颖对他亲昵的举动已少了抗拒,总是眸光微敛地任他拥进怀中,接受他亲昵的厮磨与索吻,其实她早该对自己承认,哪怕曾受过伤害,哪怕一再强装漠然,他那温暖的唇和坚实的胸怀,一直都能在她胸中漾起意乱的悸动。
他们之间是恩怨情仇所构成的命运之轮,一再辗转轮回,何时是句点,又该划下怎样的终曲?往事能藏心怀,未来又是如何?
这个问题常在她心中浮起,近来的她常感不安的阴霾,心中盘据挥之不去的焦躁,却又无法说出为什么,只是不停地藉着策马奔驰,来发泄心中这股无来由的情绪。
从文森入宗庙后,雷颖虽允诺不出边境,却偏偏带着属下数次到边境巡逻,反正她不出边境,可没说不靠近。也许是自幼为他所纵成的任性,也可能是在不甘愿的心情下所做出的反抗,总之,对他的话,她向来游走边缘!
这天,她一如往常地来到边境,独自骑着“流星”经过丛林时,听到呼救的声音。
丛林里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子,惧怕地看着眼前逼近的两个面目狰狞之人,一个身高魁梧如巨人般,另一个却矮小如侏儒,两人都有一双青邪诡异的眼,一步步地逼近她,那色欲的眸光所透出的企图不言而喻。尤其当那个矮小的侏儒掀下头巾盖后,一见到他满脸的肿瘤,丑的令人不敢直视,这骇然已极的女孩,当场昏倒在地!
“啐,还没动手就已经昏倒了,姿色没份,胆子更够小,玩起来多没劲!”高大的武斗蔑然地嗤道。
“在这种边境之地,你还想挑什么货色!”猿冰眯着一双细眼,才刚走到女孩身边淫笑地拉开她的衣服,一个异样的跫音已让他警觉地竖起了耳朵。“有人来了,而且能力很高。”
“皇家的巡逻队吗?”
“不,只有一个人,在这边陲之地,居然也有这么能力高超的人,看来白国实力真是不可小觑。”
“那现在……”
“先退开吧!才刚到白国,魔邪师交代过,还是别轻易打草惊蛇!”
武斗愤愤不平地抱怨到嘴的肉飞了,极不甘心地随着猿冰离开。
当雷颖赶到时,就见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躺在草丛上,她跃下马后,小心地打量周遭情况,并无他人踪影。看来,应是被宵小逮到可乘之机的落难女子,且想染指的色鬼应是被她的突然闯入给吓跑了。
雷颖来到女孩身边,拍着对方的脸想唤醒她。真是,一个女孩独行在这种荒郊野地,莫怪会遇上危险。“幸好,你命大,遇上本大人,否则,你惨透了!”
就在她边埋怨边自赏的自语时,看到昏迷的女孩那不整的衣服,顺便好心地想帮她拉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的女孩,一见到她,猛然放声尖叫,吓得雷颖缩回手!
“喂,你不要紧吧!”见她那副惊惶未定的样子,雷颖忙又关心地再上前。
“你……你……你居然……”眼前的女孩抓紧胸前的衣服,羞愤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没事吧?我看看。”雷颖以为她受伤了,忙伸出手想帮忙。
没想到眼前的女孩竟冲着她大叫一声:“下流——”接着清脆的巴掌甩向她的脸,用力哭着跑掉!
风飒飒吹过,看着跑远的女子身形,雷颖着莫名被打的一巴掌,感觉自己的内心和外面的萧瑟成正比,她没啥好声道:“我造什么孽呀,没事救人还被当登徒子,有长这么人模人样的色鬼吗?没见识的女人,什么事都搞不清楚就随便甩人一掌,还有脸哭着跑掉!究竟谁该哭呀,最近真是倒楣到极点!”
“颖大人!”这时贝卡和属下也来了。“刚刚听到有呼救声,你没事吧!”
“没事?”雷颖眉目一挑,见到属下她发泄的目标可有了。“你看本大人像没事的样子吗?你哪一只眼确定我没事?左眼,右眼还天眼,别人都打到你家主人脸上了,看你们一个个还——”就在她还要再骂下去时,却发现贝上的前方座位上,抱着一个小男孩。
“哪来的小鬼?”雷颖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约十一,二岁之龄,清秀的面庞却漾着一股逼人的贵气,乌瞳的大眼眨着朝气的黠茫。
“方才赶来的路上遇到的,本以为他迷路了,可是他说是在追两个长相很奇异的人才误闯入这个地方!”贝卡将小男孩抱下马。
“追两个长相奇异的人!”雷颖嗤声挥手。“小萝卜头的话你也信,看他一副软脚少爷的样子,能追谁呀!”很明显的,对小孩她是看不入眼的。
这清秀的小男孩,乌瞳瞬间掠过狡怒之意。却在贝卡安抚地拍拍他的头时,又回复那无邪的笑脸。
就在雷颖走过去牵“流星”时,贝卡怀中的小男孩突然挣脱抱着他的人,奋力地朝雷颖跑过去,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他已紧紧地抱住雷颖的腰,抬眼眨大了一双童稚的纯真大眼,直揪着她!对此,雷颖倒没多大的意外,就如芝兰对她天生的魅力所说过的话一样。“只要是人,从婴儿到一百多岁的,不分男女都喜欢缠着她。”
于是她蹲下身与眼前的小家伙平视,但见这俊美的小男孩一瞧清楚她,更是睁大了一双看来兴奋的眼,见此她得意地掠过耳边的银发,对别人一见自己就这样反应,她太熟悉了,每每她也总是自怜地下注解:“唉,人长得好,再加上后天修身养性太成功,一不经意就迷倒苍生,真是罪过。”
在她魅力下的牺牲者,几可罗列成书,再以大纲小记来分,其中依原创者的记忆,小羔羊总是需要人家安抚的,所以她先绽放魅惑人心的笑容,再用异于刚才叱骂属下的泼辣声,相当亲和地道:“小弟弟,告诉……”
就在她进一步地想要展现自己的温柔时,眼前的小男孩已神情激动地紧抓着她冲口大叫:“妈咪!”
这声妈咪如五雷罩顶轰下,当场炸得周遭众人因过度的震愕而鸦雀无声,连向来以严肃律己的贝卡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而那个魅力发扬过度的当事者,招牌的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
“妈咪,我终于找到你了——”小男孩快乐地投进她怀中。
于是,四周抽搐的惊喘声,很有规律地此起彼落!
雷颖拉开怀中的小家伙,双手捏住他的面颊,毫不客气地左右开弓,脸上的亲切早已散去,换上阴险的笑容道:“小弟弟,乖,张大你那双看来就很蠢的眼,仔细看看……本大人有老得足够当你妈吗?”
结果,小男孩灵亮的大眼竟浮起泪光,就像个受到欺侮的小孩,先抽噎一声,最后不负众对小朋友的猜测,很赏脸地放声大哭!“妈咪,大家都说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