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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此,我还来会见你做什么?”
他的柔情低语攫走了她的注意力,等到她发觉领口一阵寒气逼人时,才赫然发觉他的一只毛手已穿越重重束缚,抚在她肩窝上。
“住手!这……这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她的两手竟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宣慈另一手扣在背后。
“别怕,我早就吩咐好咱们的侍卫,不会有人来杀风景的。”那些受过良好训练的一流仆人,不仅不会在主子未召唤前自行探视,还会很忠心的把会干扰到主子下的“独处”命令的闲杂人等清走。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亭兰又急又羞,整张脸红得几乎要爆炸。
宣慈的双唇贴在她鼻尖低笑,他以结实的身子抵住她所有的反抗,以他的左手进入亭兰衣襟内细腻光滑的雪肤上探索。
真是意外。他知道亭兰身材不错,之前藉探险、查案,明的暗的吃她不少豆qi书+奇书…齐书腐的经验足以证实这点。但穿透层层束缚以手亲自去感受时,才发现她人虽瘦,丰润饱满的胸脯却足以引爆男人原始的欲望。
“不要乱来!否则我立刻叫所有人过来!”他竟敢碰她那……从没有人碰过的乳房。
“不好,咱们这场面给一大票人看到了,多尴尬啊。”他一边喃喃轻笑,一边以左手完全覆在她浑圆柔软的右乳上摩挲。
亭兰吓得直想哇哇大叫,只可惜还来不及出口,就全被宣慈的吻接走。
他的手似火一般的盘旋游移,引发她体内一波波前所未有的战栗。当宣慈以拇指挑拨她柔嫩蓓蕾的一刹那,像是一肢强劲的电击冲进她脑中,她觉得自己快被冲昏了头……
“啊!”宣慈突然抽回手,退开一步,皱着眉头掩住口。
等亭兰莫名其妙的回神急喘望向他时,才发觉……她竟在不自觉中狠狠咬到他的舌头!
她怎么会这么做?亭兰自己比宣慈还讶异。
“这是你给我的信物吗?”他以衣袖抹去唇上所有血迹,邪邪的扬着嘴角凝视她。
“不……我……呃,没错!”她忽而狂傲的双手叉腰与他对峙,没注意到她解扣的衣襟正若隐若现的透出雪白的肌肤,撩人遐思。“我正是在警告你,休想占我便宜!”
“啊,真的?我这人最讲求礼尚往来,收了你这珍贵的定情信物,当然就得回礼。”他快手一擒亭兰两肩,立即将她贴向自己。
“不行!你不可以咬我!我……”亭兰怕得连忙讨饶,只是讨饶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扯破嗓子尖叫。
他的头正低埋在她敞开的胸口,双唇往她雪白丰满的右乳上狠狠一吻,烙下一记粉嫩清晰的红晕。
“这是我送给你的信物。”他在亭兰胸前抬起眼,朝低头看着他、不知所措的亭兰得意一笑,弯身拣起地上的雪狐大氅迅速地将她包里起来。
“格格、贝勒,出什么事了?”
一票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即冲过来应侍,亭兰僵直地抓着大氅襟口,一动也不敢动。
“送格格回府。”他吩咐一句,便潇洒地转身扬长而去。行至远方,还不忘回头笑着丢下一句:“咱们大喜之日再见了,别忘了带着信物啊!”
这到底在搞什么?她找宣慈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要把反对指婚的事及解决之道好好摊牌的吗?这牌摊到哪去了?
等她回过神,发觉宣慈早已远去,自己的豆腐也被他吃尽,这才卯起来狂飙大闹。
与她随行返抵硕王府的仆役们,没一个不是鼻青脸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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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硕两亲王府大喜之日。
一方是皇族支系,一方是豪门贵胄,两亲王府办起婚事,声势之奢华浩大,虽不比皇帝大喜,却也不逊于公主出嫁的阵仗。
由硕王府至豫王府的一路上,张灯结采,一片热闹腾腾。硕王府的婢女仆役们也全都身穿彩服,沿硕王府一路排列,等着恭送格格的出嫁队伍。乐师们吹打着嘹亮喜气的婚庆乐曲,全京城欢腾的气氛直冲云霄。白雪悠悠飘散,在一片红彩高挂的景象中,增添了艳丽的对比,更显华贵万分,缤纷炫目。
当初是硕王爷怒发冲冠的对亭兰的婚事大发雷霆,大喜这天却见他肿着眼睛、红着鼻子的坐在亭兰的闺房内。
“老头子,你哭够了没?”硕福晋一脸受不了的拍打王爷的大肥手。
“怎么可以嫁出去……”说着说着,他又悲从中来。“我疼了十多年的心肝宝贝,养得漂漂亮亮的,可不是为了把她嫁给别的男人啊。”
硕王爷连嗓音都哭哑了。从昨夜起,他就一直叨叨念念,今天看到盛妆待嫁的亭兰,泪腺更是没头没脑的发达起来。
“女儿养大了不嫁出去,难不成要摆在家里当骨董?”真受不了这个疼女儿疼过头的老伴!
“嫁给那个混蛋,还不如给我摆在家里供着好。”
“你啊,只要是会抢走亭兰的人,你都一律统称‘混蛋’。”硕福晋一指推着硕王爷的脑袋。
亭兰房里众多婢女全在窃笑着,几名近亲也在硕王爷身旁苦口婆心的劝着,可是没用,一看到端坐在床沿还未覆上大红喜帕的宝贝女儿,他就伤心得不得了。
任谁见了今天的亭兰,都会惊艳得瞠目结舌失了神。
她穿的不是凤冠霞帔,而是比凤冠霞帔更尊贵富丽的满族吉服。头戴精致华贵的镶珠朝冠,侧缀着金凤碧钗,手挂珠串。身着艳红色的龙文缯袍服,绣着细致四只团龙的外褂,边缀繁复彩绣,使得平日就艳冠群芳的亭兰更加亮丽逼人。
一股高贵的气势自亭兰身上散发出来。与其说是她绝色的容貌与华丽的装扮令人目眩,还不如说是这股强烈的尊贵气质慑人心魄。
“过了今天,你就是人家的福晋,再也不是额娘的小格格了。”硕福晋坐在亭兰身边握着她的小手。
“我是人家的媳妇没错,但也永远是阿玛和额娘的女儿。”
“不要嫁了!不要嫁了!”一听到女儿贴心柔软的话语,硕王爷又开始含泪发飙。“嫁进和硕豫亲王府有什么好?不要嫁了!”
“老头子,你要是再无理取闹,被人扛了出去,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硕福晋眯起萧杀的眼神,闪出两道随时动手把硕王爷丢出去的冷光。
“阿玛,”亭兰朝可怜兮兮的硕王爷伸出一只玉手,像哄猫似的把王爷引到床边的椅上坐着。“我要您在这儿陪我,所以您要乖乖的,别哭了。”
“好。”身形硕大的王爷乖巧的红着鼻子坐下,一直擤着鼻水。“阿玛听你的,阿玛什么都听你的。”只是那副炫然饮泣的可怜相还是止不住。
“亭兰,之前大伙告诉你的事都记得了吗?”硕福晋现在是全场中唯一能撑大局的人了。
“记得。我知道自己嫁入豫王府后的地位和分寸,我会拿捏的。”亭兰已经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嫁入政敌家不比嫁入其它人家,尤其豫亲王一门也和硕王爷一样,不怎么甘愿同意这门亲事。
只是太后懿旨,怎敢违逆?
“听着,嫁过去虽是人家的福晋,可是如果受了委屈,就立刻通知额娘,咱们全家人替你想法子、为你出气。”硕福晋紧紧握起亭兰的小手。
“我明白的。额娘,你派这么多婢女同我一块嫁过去,就算我受了委屈不说,只怕你这些眼线也不会忘了暗中通报。”她顽皮一笑,缩起了肩头。
“你这丫头!”硕福晋拿她没辙的伸手往她额上轻轻一推。女儿真的长大了,连她施的什么布局,不用点明,亭兰也能自个儿解破了。
“亭兰……”硕王爷坐在一旁心头一感动,又忍不住两眼一泡泪。“万一日子过得不好,你就回来,有阿玛罩你。”
“不要!我长大了,我不想靠人家罩!”而且她已经打好主意,今后由她在豫王府里来罩他们硕王府一家人。“大伙呵护庇荫我十多年,今后换我来保护这个家。”
前些日子她已经确实见识到宣慈的能耐。很好,也只有这等厉害人物才配得上她。亭兰就不信豫王府内有她在,今后还敢如何明目张胆的对付她的家人。
宣慈这个男人,值得嫁!
“亭兰,你脸好红,热吗?”硕王爷傻呼呼的看着她快要失了神的妩媚笑容。
“没事,我好得很!”不行,不可以一想到宣慈就心花怒放。她可是嫁过去迎接无穷尽的战斗,哪能这么没志气的拜倒在宣慈那混蛋的可恶魅力下!
“亭兰格格!王爷、福晋……回来了!回来了!”远处一片喧闹兴奋的叫喊沿路传来。
“谁?”亭兰挑着眉毛,一脸莫名。
直到一个高大强健的壮硕身躯,披挂一身战甲,迎着冬日灿灿阳光大步迈入时,全屋子的人都忘情的失声大叫。
“二阿哥?”她简直不敢相信。
“啊……”二贝勒思麟流露一脸风流倜傥的英俊笑容。“我就知道。天下美女之多,就是没一个比亭兰出色。”这张嘴巴还是跟他的笑容一样,骗死人不偿命。
“二阿哥,你怎么回来了?”亭兰张大了嘴,连续眨巴眼睛好多回。真的是他!
“思麟!”
“你回来了!你总算赶回来了!”
硕王爷和福晋喜不自胜的对他又搂又抱,这回换硕福晋两眼带泪。
因为亭兰的二嫂有孕在身,不便远行,所以只有二阿哥思麟连同侍卫一路快马兼程,自边关口夜赶回京城,就为了送她出阁。
“你赶回来就为了送我出阁?”亭兰觉得心头的撼动和今天一直隐忍的情绪都快翻涌上来,眼眶一片灼热。
“亭兰,别哭啊!小心把脸哭花了。”硕福晋笑着连忙拿手绢按在亭兰脸上,看女儿一副傻愣愣直掉泪的表情就忍不住拥她入怀。“小心肝哪,额娘的小心肝!”
“亭兰──”硕王爷凄厉一喊,就惊天动地的直奔过来,还来不及把亭兰和硕福晋拥入怀,便被硕福晋一脚踢开。
“死老头!”这个时候还跟她抢女儿!“来人哪,把王爷给我押出去!”外头宾客那么多,这老头就净待在这里哭耗!
“额娘,我不想嫁了,我舍不得啊……”
硕福晋还来不及哄女儿止泪,被拖往门外的硕王爷哭闹声就大剌剌的传过来,硕福晋头痛得直想冲出去宰人。
“你回来做什么?”好死不死,大贝勒思麒在这时候一脚踏进妹妹房里探视。还没见着亭兰,就先和房内风尘仆仆的思麟怒目对峙。
“回来送亭兰出阁啊。”他一脸痞笑,瞥见大贝勒身旁的大嫂莉桐还不忘打个招呼。“嗨!大嫂,好久不见。有身孕了没?”
“她有没有身孕关你屁事!”大贝勒一声怒吼,差点冲破屋顶。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阿哥。我比你晚娶老婆,现在老婆肚子早被我搞大了,你却没点‘消息’。不孝有三,你得加把劲喔。”二贝勒苦口婆心的恶毒劝告。
“放肆的东西!”大贝勒一掌呼啸而去,二贝勒灵巧一闪,亭兰的精致木柜就被强烈的掌劲打出个大洞。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房间耶!”竟敢打破她最心爱的宝物柜。
“别打了!别打了!”硕福晋还来不及阻止,双手掩面就对着扭成一团的兄弟俩尖叫。“别砸呀!那是亭兰的嫁妆!”
刹那间,屋里屋外一片混乱。街上锣鼓喧天、门内宾客满堂,亭兰房里大开混战,外加挣开了仆人押解哭着在廊外狂奔的硕王爷。
“亭兰,不要嫁了!”
第九章
这场婚礼简直是豫、硕两王府的火并大战。拚排场、拚阵仗、拚家族历史、拚丰功伟迹,连彼此的儿子女儿也成为火并的对象。
光是亭兰那对英伟逼人的麒麟哥哥,就抢尽风头。红衣白马,俊逸非凡的新郎官宣慈,也一路成为众家姑娘爱慕倾醉的瞩目焦点。
硕王府出嫁的华丽阵容,威风赫赫;豫王府迎亲的豪门场面,也浩大惊人。累垮的是办喜事的人,乐歪的是看热闹的人。
等大伙一切程序全闹完了,宣慈和亭兰才有机会真正的喘口大气。
亭兰皱着眉头捶捶脖子、肩窝。戴了一天沉重的朝冠,她觉得脖子都快被压断了。说也奇怪,这捶捶打打之际,头上突然轻松许多。等她意识到自己脖子后面多了只令她筋骨好舒服的怪手,她才回魂大叫。
“你干什么?没事不要随便碰我!”她赶紧坐到床沿另一边,躲宣慈躲得远远的。这家伙有手脚不干净的前科,不防不行。
“我当然有事。”怎么躲得这么快?他一脸无辜的张眼望着她,“你不是颈子酸疼?我在给你按摩啊。”
“我颈子酸疼要你罗唆!”她才不屑他的怪手干预,却没发现宣慈早已悄悄取下她的朝冠,让她舒服些。
看来他这个小新娘的戒备十分森严,也似乎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或许上次在寺庙后林的“玩火”行动玩得稍稍过头,惹毛她了。
无所谓,反正猎物已经到手,有得是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耗,不急在一时。
“我来替你按摩吧。”看她自己愈捶眉头就愈皱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