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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李玄颐起身来到她身旁落座。
“说那个、那个……”瞧大哥似乎没啥特别的反应,那就表示小宫女有把她的警告给记在心上。呼,那她就安心多了。
“掩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
“咦,郡主也在?”
突然介入的清灵嗓音,教掩映活生生吓了一大跳,而她这个异常的反应,也让李玄颐眸底迅速闪过一抹光芒。
“掩映,你还没说找大哥有什么事?”
掩映正想悄悄离去,她放在椅背上的手却被李玄颐给握住。
“这……没事啊!”掩映敷衍地冲着李玄颐猛笑。
“小王爷,郡主八成是要跟您说——”
“襄思!”掩映尖锐高亢的声音立即打断襄思的话。
差点被震破耳膜的襄思不着痕迹地给了掩映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不过掩映不知是看不出还是不相信,两道凶恶的目光仍是直直地瞪着她。
“小思儿,你继续说下去。”
对于她们彼此间的暗潮汹涌,李玄颐像是视若无睹般,他缓缓勾起一抹优美的微笑,好整以暇地等候襄思接下来的话。
“其实,郡主是想跟小王爷说,她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啦。”襄思故作不好意思地瞥向满脸错愕的掩映。“郡主,你说对不对?”
哼,她就不信郡主敢否认。
不仅掩映愕然,就连李玄颐也颇感不可思议,掩映不是一向挺厌恶襄思的吗?怎么这会儿居然想跟她交朋友?
啧,这样看来不是襄思交友的手段厉害,就一定是掩映有什么把柄落在襄思手里。
“对,对呀!”
纵使有万般的不愿意,但在害怕襄思会将实情给抖出来的情况下,她也不得不接受她这位“朋友”。
低沉柔雅的轻笑声冷不防地流泻而出,掩映尴尬地陪笑,而襄思在心虚之余,也只好跟着干笑起来。
难道她的说法有漏洞?
应该不至于吧,连郡主都附和她的话,那小王爷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小王爷,我们不是要上街?那可不可以邀郡主一块儿去?”襄思赶紧转移话题。
“当然可以。”
“我才不要去呢!”掩映才说完,就见襄思晶亮的眼马上警告地眯起。“我、我跟别人有约,你们去就好。”她一说完,即快步地踏出书房,活像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她似的。
襄思难掩失望的模样,令李玄颐不得不佩服她瞬间变脸的功力,不过,戏还是得照演下去。
“掩映虽不能去,但你可以买些东西送给她。”
“也对。”她马上难掩兴奋的回答。
“那就走吧!”
“小思儿,趁李少傅还没来,咱们再来大战一回。”书房桌前,太子搁下笔、推开书,频频对站在正位旁的襄思招手。
襄思灵活晶亮的大眼小心翼翼地看向门外,在看到门口轮值太监给她一记没问题的手势后,即把夹带而来的一只小木盒放在太子殿下的桌上,才一打开,二只蟋蟀便厮杀在一块儿,不一会儿,襄思的“睡美人”果真不敌“天下无敌”而提早投胎去。
“哈!小思儿,你输了!”
“没关系,我可以再去找一只‘睡美人’来跟殿下的‘天下无敌’一拼高下。”襄思不服气地道。
“要找可以,不过,咱们之前说好的,你若是输了,就得……”太子小手一伸,满脸期待这一回襄思又会带给他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儿来。
“殿下放心,小思儿早就准备好了,不过这回献给殿下的可不是玩的,而是吃的,喏!龙须糖。”
太子双眼一亮,马上抢过襄思手里的龙须糖舔吮起来。“嗯嗯,好吃,小思儿,咱们现在就去抓蛐蛐儿,本宫要马上将你打倒。”这样他又可以享受到民间各式各样的童玩、小吃。
“好哇!”襄思大声附和,完全没看见门外太监不断朝她示警的暗号
“要上哪儿?”
门口乍现的优美身影,令襄思漾在唇边的笑意立刻僵住,她不住往后退,还差点撞到随后奔来的太子殿下。
“奴、奴婢……”在李玄颐冷漠的鄙视目光下,襄思心慌地忘了行礼。
“少傅,小思儿她……”
“殿下,您今儿个就上凌霄殿,云太师已经在那儿等候殿下。”
原本要替襄思求情的太子,一听到今日的师席竟是一向严厉的云太师后,整张小脸顿时垮落。
待殿下摆着张臭脸负气离去后,李玄颐精锐的眸子倏然扫向正要偷偷将木盒藏起来的襄思。
“既然你这么喜欢斗蛐蛐儿,那敢情好,你现在就去给我抓来一百只蚰蛐儿来。”李玄颐笑了,但笑意未达眼底。
“什么!抓一百只?”襄思惊愕地张大嘴,好半晌都合不拢。
“记住,就你一个人抓。”他半眯起一双冷漠的绝俊眸子,淡淡笑道。
“奴、奴婢一个人抓!”这分明就是在为难她嘛。
“一个时辰后,我就要看到成果。”
在这一刻,襄思终于察觉到李玄颐要她伴读根本是不安好心,原来他早就想要乘机刁难她、教训她。
“你今儿个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在热闹街坊逛了一回后,已近日落时分,于是李玄颐、襄思,还有一名随身侍仆,此刻正坐在客栈二楼的雅座享用晚膳。
“当然了,有小王爷陪着,小思儿的心情自是特别好。”虽然小嘴里塞满了食物,襄思仍不禁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掩映的缘故呢。”
“咳咳……”不小心被一团食物给噎到的襄思,猛地呛咳起来。小王爷还真是会猜,她的确是因为郡主早上那副吃瘪的模样,让她每每想起就忍不住偷笑。
“小思儿,没事吧!”李玄颐神情乍现诡异。
“没事,没事……”襄思强忍着笑意,一边拍抚胸口,一边对着担心她的小王爷猛摇螓首。
“既然没事,那用完膳,你还想上哪儿去?”李玄颐夹了块鱼肉放在她碗里的同时也顺口问道。
“不了,小思儿想回家……呃,是回王府去。”这可不是她一时的口误,而是想藉由这个口误来暗示他,她很愿意成为他的——妻。
“小思儿,我是很想照顾你。”
然后呢?襄思登时心跳如擂鼓,眼儿亦瞪得不能再大。
“但是……”
襄思执杯的小手因内心的激动与紧张而颤抖得厉害,尤其在李玄颐的“但是”一出后,她杯内的茶水立刻因此飞溅出来。
她连忙放下茶杯,一副聚精会神,又像是难以承受一丝拒绝地注视着面上有着淡淡遗憾的小王爷。
不可以!
谁都不可以从中破坏她与小王爷将成的好事。襄思放在桌下的小手几乎快把裙軿给扭烂。
“但是什么?”她问得极小心也极惶恐,
“小思儿,你应当知道的。”
他像是不想就此道破而造成她的难堪,但,倘若襄思能仔细分辨他此刻的表情,定会发现他根本是故意将问题丢给她,好让她深刻体会出自个儿根本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
“难道说就因为我曾经是个……”话还没说完,襄思脑中便闪过一个念头,她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如同齐文义一样,上不了台面。
襄思死盯着自己攥成拳的手,仿佛难以接受这项打击。
不!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所谓山不转路转,她绝对有办法可以扭转乾坤,只要小王爷喜欢她的心始终没变。
“若是能够留在小王爷身边,小思儿不计较名分的。”暂时登不上少王妃宝座也没关系,她可以先成为小王爷的侍妾,再慢慢往上爬,反正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舍弃快到手的富贵荣华。
“但,这样会委屈你。”
“不,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小思儿,谢谢你的体谅,但我不能这样待你。”李玄颐强势中又略带温柔地凝视她逞强般的笑靥。
“小思儿无所谓的。”强挂在脸上的僵硬笑容快要撑不住了。
“小思儿,你就让我再考虑考虑吧!”面对她异常的坚持,李玄颐惟有无奈地苦笑着。
“这没什么好考虑的,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做你的……侍妾。”为了后半生的富贵,襄思惟有厚着脸皮,硬是将侍妾二字从齿缝间给挤出来。
做小真的没关系,反正她早已知道小王爷不可能只喜欢她一个人,就拿挠郡王爷来说,除了王妃之外,还不是有三位侧王妃。
所以,她现下惟一担心的,就只有小王爷因坚持将她扶正而与长辈决裂,抑或是小王爷因承受不住外在压力而直接放弃她。
这,才是她的噩梦。
“小思儿你……”面对她的坚持,李玄颐似是心疼又是无奈。
“小王爷,您会认为小思儿很不要脸吗?”要脸作啥?若是没有了一切,那就算拥有一百张脸皮亦是无用。
”怎么会?”
“可我方才……”
“小思儿,你方才那些话,只会让我觉得留你在王府的决定是对的。”李玄颐语意深长而诡异。
“真的?”那他应该会有尽快纳她为妾的举动啰!
李玄颐缓缓颔首,唇角所扬起的笑纹有一股说不出的优美与疏离。
“那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东西呀?”或许是过于欣喜,襄思这番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李玄颐微微挑起的眉尾,让襄思极为尴尬地假咳了二声。脸皮虽然可以不要,但也不能一下子就连丢二张。
“我、我是说,咱们要买点东西给郡主吗?”她将话一转。
“不必,掩映她什么都不缺。”
“是呀,郡主贵为金枝玉叶,当然什么都不缺了。”虽极力掩饰,但那股酸溜溜的味儿仍不小心渗了出来。
“小思儿,我闻到了哦。”李玄颐难得的取笑她。
襄思一愕,小脸一红,低头猛扒饭。
“在宫里你不是也啥都不缺?”李玄颐淡淡扬唇,一丝藐意隐约浮现在他绝俊的面容上。
“是呀,在宫里我是真的啥也不缺。”不过,在她被遣送出宫后,她就什么都缺了。襄思语气不仅显得落寞,还带有几分的不确定。
“呵,小思儿,依你的说法,似乎对目前在挠郡王府所过的生活不甚满意。”这也难怪,在他还没有决定收她之前,她的确是该担心害怕的。
“没有的事!”说得太急,襄思险些将嘴里的饭菜喷出。
“呵,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紧张。”
“我……”
“咦?我道是谁,原来是挠郡王府的小王爷,幸会幸会。”此时,一名面貌俊逸、手摇纸扇的贵公子就这么晃进他们的雅座里。
李玄颐客套地对来人一笑后,一双毫无情绪波动的深眸就这么淡淡地扫向别处。
贵公子丝毫不介意李玄颐的冷淡态度,带趣的眸光有意无意地瞥向襄思。“在下洛亭遥,敢问姑娘——”
“洛兄,有事?”李玄颐绽出一抹应酬式的浅笑,不着痕迹地断了襄思与他可能有的攀谈机会。
“这个……”
“既然无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洛亭遥还没来得及回话.李玄颐便一把拉起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襄思,起身离去。
洛亭遥还待上前说话,不过见李玄颐无意再交谈,只得摸摸鼻子、合起纸扇,边走边嘀咕:“彼此虽为政敌,但也不必生疏成这样呀,八成是玄颐兄怕我唐突到他身边那位标致的小美人吧!”
“小王爷,方才在客栈碰到的那位公子是谁呀?”
华丽的马车内,襄思敏感地察觉到小王爷自出了客栈后,身上就散发出一股极为诡异的气息,尤其在这密闭的空间内,那股气息更为明显。
“你很想知道?”他一双眸子此时看来犹如寒星。’
怪了!小王爷干吗一副想吃人的模样?她只不过是好奇罢了。
“小思儿以为那位公子是小王爷的朋友呢。”襄思干笑了声,然,当一声轻哼传她耳里时,她便暗暗地喊了一声糟,完了,又说错话了!“小王爷,是小思儿眼拙,那个叫什么洛亭遥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您的朋友?”襄思自作聪明地想为自个儿解套。
李玄颐睨了她一眼,嗤道:“你倒是把他的名字记得挺清楚的,还有,不管他是不是我的朋友,你似乎都没有置喙的资格。”
此话一出,无疑是赏了她一记巴掌。
襄思娇俏的笑脸登时僵住,惶惶而不知所措的她,努力地想说些话来缓和周遭有点凝滞的气氛,然而,她试了好久,小嘴里硬是挤不出一字半句来。
怎么办?她该怎么化解小王爷对她的误解?
对,是误解没错。
假如她别这么多舌提到洛亭遥的事,小王爷就不会在一气之下,说她——没资格管他的事。
“小王爷,是襄思不对,请您别生气好不好?”没关系,她可以道歉,只要他别再用这种她看不懂的目光注视她就行。
其实,李玄颐此话一出,他也因此微微的懊恼着。
就为了一个洛亭遥,他竟闪了神,对她说出不该说的话,若因此将她气走,那他之前的戏不就白演了。就在他欲出声掩饰他的失言时,襄思的道歉竟早他一步道出,
李玄颐并未因襄思这番话而有丝毫的愉悦,反倒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