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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强…”老管家被问住了,“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取决于您的身体体质,或许您将来会成为帝国的圆桌骑士之一,又或者剑圣,当然,一位红衣主教又或者魔导师同样可能。”
“那就去一个什么都有的学院吧,我自己会去寻找这条道路的。”
“什么都有…”
老管家为难的愣了愣,帝国的学院专一性很强——出名的学院无一不是特立独行而毫无其他旁支的,三大造血基柱学院根本不可能有着臃肿庞杂的学院分支,在寸土寸金的君士坦丁,有限地资源最大利用才是唯一的王道。
“似乎只有波尔区的二等学院了…不过那里不是贵族的学院,少爷您的身份和资质不应在那种地方浪费时间…”
“寻找一条正确道路的时间并不能算是浪费,不是么?”
墨菲斯呼了口气,世家子弟举手投足间的颐指气使一分不差,“需要准备什么,要注意什么,提前告诉我吧,我先回去了。”
“遵命,少爷。”
老管家躬身,随即静静的目送着这位来到君士坦丁以后却连多余的一天休息时间都没享受过的少年离开。
或非天才,却有着天才难及的优势——并非一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的天之骄子,人站在低位的时候,往往仰头便能看得清自己要攀登的山峰有多高。
从古至今,但凡成就者,均是默默低头前行之辈,没有抱怨,没有括噪,都是认准一个目标后便开始攀登,无论艰难险阻。
……
当一辆简陋的马车驶入波尔区的“塔伦斯学院”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两匹马拉动的马车中的人是什么身份,虽然不至于像贫民那般穷酸,却也没豪华到哪里去,在四周成群的马车中平凡异常。
对于墨菲斯来说,一位公爵之子乘坐这样的马车来一所二流学校报到算不上什么“屈尊”,他依旧是他,是那个在丛林中如鱼得水的猎人,只不过如今披上了一身可以随时脱下的权贵衣袍而已。
穿着普通表情冷漠的车夫为马车掀开用于遮盖的车帘,眼下开学典礼即将开始,作为波尔区的最大学院,这所学校还有着另外一个称号——“商人学院”,含义简单,那就是这里的学费在君士坦丁数一数二的贵,哪怕连帝国号称“大骑士摇篮”的“柯西骑士学院”都比不上这里的学费,就算不用购置昂贵的马匹和精良的装备,单单是入学费用就足够让君士坦丁九成家庭负担不起。
当然,号称“金币焚化炉”的“潘塞尔魔法学院”是排除在外的。
君士坦丁的院校基本上算是大陆发展最完善的群体之一,从最早普及的神学院渐渐多样化发展,比如现在墨菲斯即将到来的塔伦斯学院,除了一座波尔区最高的教堂以外,还有着两排装潢豪华的学生宿舍,以及占地面积不小的教学区域,包括一座称得上君士坦丁仅次于皇家的大型图书馆,一个用于骑战演练的马场,还有各式塔楼及教学用的石楼。
走下马车的墨菲斯身穿一身灰色袍子,色调干涩而朴素,身上没有多余的配饰,仅仅腰间挎着唐吉坷德赠予的那不勒斯魔钢短剑——这是唯一代表贵族身份的标识,因为平民是不允许佩带武器的,所以尽管他一身毫不起眼的素袍,却依旧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塔伦斯学院,对于大多数上位贵族来说是一个不屑于评论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学院,同时也是一个“血统不纯”的地方,换句话说,在这里上学的,并非都是贵族,而是包含了君士坦丁内很多富商的儿女,或者富二代,或者富三代,财大气粗者大有人在,却基本没有贵族的涵养,而且在这里上学的贵族则大多是资质平凡之辈,要么家族地位不高,要么就是儿女不争气。
总之,和几所高校相比,塔伦斯就是一个臃肿而良莠不齐的混合体。
在这里的入学并不需要什么考核或递交什么证明——类似的东西在帝国骑士学院或魔法学院都有,可是在这里,唯一需要递交上去的只有那金灿灿的阿兹特克金币便够了。
墨菲斯看上去有些麻木的随着人流走着,身旁的车夫似乎是唯一的侍从,在四周的富人眼中可谓“穷贵族”的典范,间或鄙夷的眼神自然不留余地,让墨菲斯微微不适。
他在疑惑,这些人到底在鄙夷自己什么?
第十六章 你若真正坚强,懦弱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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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走在墨菲斯身旁的车夫被人粗暴的推开,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踉跄一步,险些跌倒,但还是护在了墨菲斯的身旁,转过头,墨菲斯看到的是四个身穿私兵服饰的家伙护着的一家子,红光满面的父亲、敷着白粉的母亲,有着油光可鉴金色头发的儿子,下位贵族的典型做派。
“马尔科,在学校里可不要随随便便跟某些人混在一起,低贱的人是不会带给你高贵的。”
声音不小,显然是为了让周围的人听见,这位胸前有着家族徽记的胖子眯着眼扫向四周,在旁边站着的墨菲斯身上微微停留一瞬,显然是看到了他的佩剑,微微收敛,“即便是贵族,也要找那些配得上你身份的人。”
“我明白的,父亲。”
和墨菲斯年纪差不多的少年目光轻佻,在侍卫的保护下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前方。
这就是贵族么?
墨菲斯好奇的望着这支队伍嚣张的走过,耳边偶尔听到那些没有贵族爵位的富人们带着酸味儿的议论,心下有些好笑。
一群学生基本都是在家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学院,塔伦斯学院设有七个年级,但是大多数人五年便可以拿到毕业证明,而那些纯属靠着混日子的家伙们或许会在这里呆满七年,当然,也不乏偶尔出现几个闪光式的人物,不到三年便因天资聪颖被其他知名学院挖走。
放眼整个队伍,唯独墨菲斯显得孤单异常。
“少爷,我只能止步于此了。”
车夫停下了脚步,学员采取封闭式管理,除了学生,外人一律禁止入内——无论是贵族还是普通人,在这里都要靠自己。
“恩。”
墨菲斯头也没回的做出了回应,和所有其他的学生一样就这么孤身一人走进了校园,身后是送行的家长们,或有富人或有贵族,不过此时他们的孩子却都走进了同一所学校,至于若干年后的成就,这些家伙只能默默的向主祈祷了。
墨菲斯作为一年级学生年龄偏大,但是很快他就明白在学院里不是年纪大便能占便宜的。
“呯!”
拳头击中**的闷响。
在转过一道弯,后方的家长们看不见的死角处,几个身材算不得高大的孩子正围着一个看起来仅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殴打着,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被殴打的家伙身躯瘦弱,根本站不起身,但是双臂死死护着自己的头,拱起后背承受着一下下殴打,这种姿势是人类的本能,墨菲斯曾经用相同的姿势抗过了一头斑尾猛虎狂暴的攻击,虽然事后自己的胳膊险些残废,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
四周走过的高年级学生们似乎对此司空见惯,看到那情景后仿佛什么都没看过一样扭头走开,低年级的学生想要停留,却最终不愿惹是生非,匆匆跑开。
唯独墨菲斯停下了脚步,望着那个蜷缩着挨打的身影,微微出神。
这就是人类社会的一角么?似乎和森林区别不大呢,都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墨菲斯如此想到,似乎是他的动作与四周的人格格不入,殴打瘦弱孩子的家伙中有一个回过了头,虽然年纪不大,一身气息却暴戾而跋扈,根根直立的头发更是让人明白他脾气火爆,扭过头,他抬手便指着远处第一次走进校园的墨菲斯,这个胸大肌将衣服撑的满当的家伙破口道:“看什么看?想挨揍直说!”
并非没有看到墨菲斯佩戴的短剑,但是身为子爵的儿子,这个家伙自然在塔伦斯学院有着鹤立鸡群的高傲自尊和嚣张的资本,或许是横惯了,几句言语威胁早已成了家常便饭,更何况在学员这种地方,永远是老一代欺负新一代的,与军队甚是雷同。
四周的学生赶紧让开了一大片地方,却少有驻足围观者——虽然这里不是什么一流学院,但是明显没有无脑之辈。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矛盾也随之而来,墨菲斯并不惧怕挑衅,也不会去考虑什么对方的家庭背景——在森林中遇到强大魔兽,选择无非几种:将对方干掉,或者逃跑并且彻底摆脱对方的纠缠。
所以受到挑衅的墨菲斯很干脆的二话没说,直接迈步向前,在另外几个人还犹豫该不该继续踢地上那个孩子几脚的时候,他已经毫无征兆的箭步冲出,用匪夷所思的一拳击中了那个比他高出一头有余的家伙的腹部!
“咚!”
如果说这几个在学院横行无忌的家伙是街头斗殴丰富的流氓,那么他们在经验丰富的猎人面前永远是个孩子——因为前者的攻击阴狠而狂躁,后者却往往一击致命。
留给流氓打架的机会多,留给猎人生存的机会少。
看似普通的一拳直接让对方捂着肚子抽搐着倒在地上,高大的身躯还未触地,墨菲斯的膝盖便不偏不倚同时坚定异常的撞击在了对方的脸上。
“咔!”
鼻骨碎裂的声音异常清脆。
傻了。
不光是旁边几个不知该做什么的高年级学生傻了,连旁边那些匆匆走过不想图惹事端的学生一样呆立原地。
墨菲斯轻轻拿出贵族才会使用的手帕,象征性的擦了擦手,随即扔到了已经昏厥过去的家伙身上,转过身,望着地上那个挨揍却一直没有吭过声的瘦弱家伙道:“你若真正坚强,懦弱给谁看?”
转身离开,自始至终再没有回过头。
地面上一直被动挨揍的孩子愣怔了一瞬,随即仿佛野兽一般一跃而起,发疯一样踹在了两个发呆的贵族裆部,喘着粗气望着地面上刚刚欺负自己的人倒下,他猛然转过头,却已经无法再茫茫人海中寻找到那个背影——
两天时间,塔伦斯学院让墨菲斯认识到了什么叫人类社会的缩影。
作为学费最高昂的学院之一,塔伦斯自然有着常人不能比的教学条件、舒适的单人宿舍、宽敞的教室、良好的饮食和随处可见的美貌女仆一直是很多人愿意把自己的儿女送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
不过来这里,墨菲斯并非为了享受的,卧室每天都有女仆打扫,甚至于卧室外面还有单独的大厅和壁炉,可是这位公爵府的少爷却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只有偌大学院的各个教室的角落才能看到他有些孤寂的身影。
课程表很满,而且老管家也很“贴心”的帮格里斯报了一般人无法全部报名的课程,包括了剑术基础、骑术基础、马上作战、骑士礼仪守则、魔法通史及元素理论基础、神学基础讲义等等课程,所以他近乎一刻不停的在学校内奔波着,至于开学那天揍趴下的家伙,又或者大多数纨绔热衷的比赛或赌博,他一概没有任何兴趣理会或参加。
生活似乎还算平静。
第十七章 魔法师,为寻求真理而生
写文需雕琢,从未如此认真,无论是否获得好评,这本书我都不会后悔写下的每一个字——
当然,塔伦斯学院有些东西并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浪费时间学习。
“这样能杀死敌人么?”
清晨的剑术基础课上,墨菲斯望着刚刚为一众学生示范了一套基础动作的教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有一说一,虽然学会了贵族礼仪,但是格里斯还没有学会顾及某些人的面子,这也是他需要逐渐学习的东西。
导师,这个词汇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墨菲斯的脑海中,在他看来,眼前的人距离“师”这个字眼差的太多了。
塔伦斯学院的条件是大多数学院比不上的,但是只有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却是其沦为二流院校的主要原因——某些师资不够雄厚。
和别的科目老师不同,负责剑术基础的教师都是曾经在军队服役过的老家伙,暴脾气大嗓门是通病,听到墨菲斯仿佛嘲讽般的质疑后,这个脸上有道骇人伤疤的家伙毫不犹豫的用剑一指这个站在队伍中毫不起眼的瘦弱男孩,大声道:“不要以为你那几下花架子可以在战场上排的上用场!我知道你们这些贵族就喜欢在学过几手花架子剑术后便看不起这种基础剑术,你!出来!”
队伍噤若寒蝉,新生们基本都给镇住了。
墨菲斯眨眨眼睛,没有在乎四周带着嘲笑的目光和低语,几步走出了队伍,站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如果你觉得你的剑法有用,那就来试试!”
老兵自然要知道下马威,新兵入伍挨老兵揍一顿是必须的过程,建立服从意识往往是野蛮而粗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