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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坎迪没有过多回答,只是这么回了一句,冲墨菲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即低头继续翻书。
因为几句话陷入回忆的墨菲斯正在琢磨着那个老家伙此刻在什么地方云游,却发现马车正在逐渐减速,抬了抬眼皮,墨菲斯伸手整整领口,在马车停稳的下一刻迈步走了出去。
刺眼的阳光下,一队整齐的巡逻兵在前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为首的队长身穿红sè短衣,皮甲头盔,巴利切特有的窄刃长剑,短弓跨在马鞍侧,姿态强硬。
让娜骑着那匹普通军马在旁边轻轻踱步,看上去似乎对这群人异常不屑,康普顿望着身前的巡逻队面无表情,直到墨菲斯走下马车时,让娜这才跳下马匹,顺从的站在这位少年的身后,如同侍女。
当墨菲斯走到这群人面前汀脚步时,刚刚对方的略微强势的气焰已经下去大半。
让ii级的骑士这种纯高端战力做扈从,就全大陆而言都不多见,所以为首的巴利切巡逻队队长用一口纯正的弗丁语礼貌说道:
“感谢阁下击杀了那批马贼,但我想如果阁下属于弗丁帝国,去往巴利切需要一系列手续文件,如果没有——”话没说完,他便看到墨菲斯手中多了一沓五花八门的羊皮纸——这并非墨菲斯是弗丁贵族的证明手续,却是巴利切佣兵团出入境手续的一系列官文,实打实的没有任何伪造迹象。
在体制落后而金钱说话的弗丁帝国,没有几样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
见到墨菲斯手中的批文,这位队长跳下马匹,走过来双手接过,认真审核过后依旧用弗丁语道:
“您的车队合法,欢迎返回巴利切。”
说完他立正敬礼,墨菲斯点头,不发一语转头上了马车,康普顿挥动马鞭,一行人沉默而直接的穿过了巴利切的边境线,消失在了这队巡逻骑兵的视野中,扬起淡淡烟尘。
“队长,马车里的人身份没有确认,我们应该——”“比利,如果你想继续在队里呆下去,那最好现在闭上嘴巴。”
巡逻队队长在墨菲斯的车队离开后呵斥着有异议的手下,整个队伍气氛都有些压抑,经验丰富的队长很清楚,刚刚这支车队即便出示的是空白羊皮纸,他也该当做有批文而挥手放行。
本想反驳的年轻成员还想说什么,却在一行人继续前进几百米后不再吱声。
眼下的场景可以说如同地狱——满地尸体碎块,连带着元素爆裂后出现的巨大深坑,还有那因海德拉啃咬而鲜血模糊的马匹,沉默寂静的战场已不用任何多余的语言去形容……
在墨菲斯跨越国境线时,另外几支队伍已经从君士坦丁出发,通过不同路径去往了遥远的西边——说来这或许是墨菲斯没有想到的事情,在他和阿什坎迪的推动下,弗丁与加百列被迫让出了大片领土和阵地,弗丁帝国的几位领主身亡,直接等同于变相削弱了其边境稳固程度,而加百列则被打碎牙齿往下咽,连教皇都没有做出后续的报复行动,军队却也没有彻底撤离,就这么据守在领土边缘,好像等着随时复仇般虎视眈眈。
而为此,几支从君士坦丁离开的队伍便是对墨菲斯此次行为的“奖赏”他们分属不同势力,说来让人瞠目结舌,似乎是因为墨菲斯对神圣加百列与弗丁的巨大打击让爱德华三世极为满意,从皇宫直接下达的手谕甚至让“鹰眼”的总负责人艾萨拉公爵有些哭笑不得——这位皇帝的手笔可不小,挥手间直接赠予了墨菲斯一支“鹰眼”地区分部级别的队伍!
包括三十名经验丰富的iii级刺客,一五十名v级上下的斥候及附属的一系列情报系统“硬件”一并打包送给了这位已经身处异国他乡的“叛国者”和“异端”虽然罪名为了维持牧首圣庭与梵蒂冈教廷短暂的稳定而依旧挂着,但是宣布翻案并和加百列撕破脸皮已然是迟早的事。
另一支从君士坦丁近卫营走出的队伍可谓声势浩大,一整支隶属“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在亲王大人一纸书信的命令下朝着拜占庭西南部进发,途径伊森格尔并在其边境待命,等候着他们的“新主人”定居后发布命令。
一百二十人,最低级别为低阶大骑士,领头人为高阶大骑士,如此恐怖的实力甚至让沿途的邻国村镇和城市感到了恐慌——因为连带着一同跟随的三百人扈从队伍,他们的战力早已超过了普通领主所能拿出的所有军队!
而最后出发的一支队伍则异常低调,总共五十人的数量,打着商队旗号的队伍去往了弗丁帝国克里斯蒂娜领主安排的一处秘密村庄,整支队伍看似毫不起眼,却没有人知道这支队伍的构成何等骇人。
这是温德索尔家族底蕴的又一次体现——十位iii级以上魔法师,二十五名大剑师,一整车高端魔法卷轴和另一车超过十万枚金币价值的各式魔法道具和卷轴,最后一辆车则装满了衣卒尔的遗产。
这三辆马车的总价值,买下一个公国绰绰有余。
可以说,在墨菲斯还没有于巴利切找到合适定居点的时候,他背后的靠山已经决定了他可以无视这个国家大多数权贵的资本。
而那跨越国境进入巴利切的墨菲斯,此时此刻却在这个富庶国家的边缘地带遭遇了突然变故。
第三章 强权下的鲜血
在队伍离开弗丁边境进入巴利切之后,墨菲斯对于新环境的本能抵触让他显得有些沉默寡言,生xìng谨慎的他不喜欢在陌生区域内闯荡,正如同当初被迫来到神圣加百列一般,一切都有一种让他措手不及的陌生感,即便这一次在自己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同样如此。
背后的魔纹许久没用动静,在自己即将突破到中阶大骑士的今天,那曾经出现过的火烧火燎的灼热感再没出现过,坐在马车里的墨菲斯这几天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把目光瞥向一旁几个不大的木盒。
朗基努斯圣枪碎片和萨弗拉斯权杖,两样绝世圣器就这么摆放在他的身旁,却没有一丝多余气息流淌而出,阿什坎迪依旧坐在他的对面翻看《罗兰之歌》,似乎是察觉到墨菲斯的不安,她在四周开始出现村庄时将书合上,望向墨菲斯道:“怎么,有些放不下?”
“可能是有些后遗症,那柄权杖对我的影响似乎越来越大了。”墨菲斯抬手揉着眉心,神态疲乏异常,“这柄权杖你知道多少?我知道有些问题不该问,可是我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阿什坎迪原本轻松的表情在听到墨菲斯的话语后渐渐严肃起来,她眯了眯眼睛,却是突然起身在狭窄的车厢内坐到了墨菲斯的身旁,抬手摸向了墨菲斯的面颊,轻声道:“别动。”
墨菲斯对阿什坎迪给予了百分之百的信任,目光抬起,看到那张似乎永远冷漠的面庞近在眼前,可此刻温柔却不失强势,这让墨菲斯有瞬间的恍惚。
女王伸手撑开墨菲斯的眼皮,仔细观察着他的瞳孔,眉头渐渐皱紧。
“能看出些什么?”
墨菲斯望着面颊与自己相隔不到十厘米的阿什坎迪问道。
后者轻轻松开了手,坐回柔软的沙发上,半晌没有说话,却是突然回身拿起了盛装萨弗拉斯权杖的木盒,伸手摸向这柄权杖——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墨菲斯都瞪大了眼睛。
那柄权杖的四周仿佛有无形的屏障一般牢牢挡住了阿什坎迪的手掌,淡淡的光泽出现在黑暗权杖之上,仿佛在抵挡着她的动作。
下一刻,这位黑暗女王迷紧眼睛,虽没有看到任何气势爆发,墨菲斯却突然间瞳孔皱缩!
因为一股剧痛让他瞬间几乎无法言语。
仿佛来自地狱火的炙烤,冷汗顷刻间遍布全身,墨菲斯不受控制的等大双眼,随即身体向后仰倒——阿什坎迪几乎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马上松开手将盒子扔到一旁,转身扶住了瘫倒的墨菲斯。
可是此刻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墨菲斯已经在眨眼间虚弱到完全丧失抵抗能力,就这么如同婴儿般躺倒在女王怀里,意识模糊。
阿什坎迪本来动作有些僵硬,可是随即却渐渐放松了身体,低头望着怀中的少年,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她抬手轻轻放在墨菲斯的额头上,微微闭上双眼,轻轻搂着这个失去意识的家伙。
车厢从始至终安静异常。
没人知道刚刚几秒钟内阿什坎迪对那柄权杖做了什么,可是此刻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墨菲斯,阿什坎迪却第一次在内心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这就是愧疚?
墨菲斯留下的冷汗浸湿了她的黑袍,阿什坎迪的手臂却搂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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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中,墨菲斯睁开双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连rì来的作战和焦虑让墨菲斯身心俱疲,每一次合上双眼时,他都不敢让自己陷入深度睡眠,甚至还要在这基础上进行每rì例行的冥想。
在无数次战火洗礼和自我折磨中强大,如同虐待般的自我要求让他活到了今天,可是此时此刻,墨菲斯却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形容的梦境。
扭曲的景物,不断变换的天空,混乱的空间让墨菲斯陌生无比,身躯如同背负一座山般沉重而动弹不得。 而耳边那从未停下的低语声也越来越响——墨菲斯皱紧眉头,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试图抵抗这声音,却发现毫无效果。
自接触萨弗拉斯权杖以来,每一次使用,这声音便更强一分,墨菲斯从明白这些话语的真正意义,可如今那能使一切黑暗生物臣服的权杖似乎终于让自己付出了代价——
墨菲斯抬头望向四周,十几位身穿黑袍的模糊影子正在缓缓靠近
苍白却无法辨别的面庞就那么凝视着自己,散发出的气息古老而荒凉,同时也有着毋庸置疑的强大。
“墨菲斯。。。。”
有声音从头顶传来,伴随着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寻找这声音来源上,墨菲斯瞬间觉得身上仿佛被束缚的沉重感越来越轻,最终天空在一束耀眼的光芒中彻底消失。
……
努力的睁开眼,墨菲斯眼前模糊一片,在努力对焦后才看清面前阿什坎迪略显焦虑的面庞,想说话,却发现嘴巴如同被黏住,浑身被湿透的冷汗浸泡,难受异常,无法动弹。
一只水袋被送到了嘴边,只能勉强动动眼皮的墨菲斯小口吞咽着清水,休息半晌后才虚弱的问道:“我是怎么昏迷的?”
“权杖似乎和你联系在一起了,我试图攻击权杖的保护层,所以…”阿什坎迪的话语略有犹豫,最终还是将实情说出,眼前的墨菲斯双眼凹陷,如同在沙漠迷路的旅人般虚脱,让这位曾经的冷血女王莫名心疼,“需要食物么?”
墨菲斯摆摆手,无意识的转过头,却正好看到了那盛装权杖的木盒,这一瞬间他眼前一黑,骤然闪过的影像却是那一个个身穿黑袍的家伙们,和梦境中如出一辙——账眨眼睛,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墨菲斯想说什么,马车却在此时猛地刹车,导致他险些直接滚下沙发!
阿什坎迪伸手揽住了墨菲斯,却也明白外面出了状况,将他安置在一旁,这位女王推门走了出去。
眉头紧皱,证明阿什坎迪的心情不是很好——而几个世纪以来,见到她这个表情出现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马车外的情景让阿什坎迪眯起了眼睛。
此刻墨菲斯车队途径的村庄内正有一整支骑兵队在收缴税收——这绝非对平民的友好行为,超过八十人的骑兵队伍来势汹汹,直接封锁了道路,面对拿不出税收的村民们丝毫不手软,此刻路zhōng yāng已经有三四个躺在地上的人毫无声息。
巴利切,这个而富庶国家的边境并不比其他国家好到哪里去,落后的交通,简陋的村庄,这样的景sè在拜占庭、弗丁或者加百列一样能看到,只不过拜占庭很少出现税收高而民不聊生的情况,在领主对领土的统治权被君主削弱的拜占庭,税收这一项是有着严格控制的,并非如弗丁或加百列那般在某一个区域内完全是领主一个人说了算,诚如温德索尔这样的大贵族,税收上一样不能超过国家制定的标准,并且每年还要缴纳一定的税赋给皇室——而相比之下巴利切,只能说这个国度尚未进入到君主控制权集中的时代。
当墨菲斯的马车因为封锁道路的骑兵队伍而停下脚步时,似乎没有哪个士兵愿意回头搭理这个没有贵族铭饰的车队——在巴利切,非贵族对于贵族私兵来说完全是可以忽视的存在,因而在阿什坎迪轻轻走下马车时,前方骑在马上的十多人无法想象到身后的家伙是什么样的角sè。
“过不去?”
阿什坎迪没有立刻如以往般伸手将所有拦在面前的人轰成碎渣,却是转头问向了车夫——也就是面无表情望向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