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好。”毕世纬哂然,她是他好友的妹妹,又是他特地挖角过来,当然要特别关照一下。
席之娴分心注意着谭加达,发现他已留意到场外,目光也投射而来,她连忙展开行动。
“咦?你这里脏了,我帮你擦。”她低声对毕世纬说着,同时倾身凑上前,伸出的手捧起他的脸,红唇覆上了毕世纬的嘴。
毕世纬愕然瞠目,脑中轰然作响,抬手想推拒,臂膀却被她紧压住,坐在椅子上和仰首的姿势让他一时不易闪避。
哐啷……餐台里顿时传来物品掉落声,谭加达瞧见了这令他错愕嫉妒的一幕,随即愤而离去。
砰!在此同时,餐厅入口处也传来一记碰撞声,随即是迅速奔离、凌乱的鞋跟踩地声。
席之娴全心留意着谭加达,倒是没留意到人口处有人瞧见,一待谭加达被气走,她的目的达成了,便赶紧退了开来。
“之娴,妳这是在做什么?!”毕世纬立刻站起身,面有愠色,沈下嗓音,气恼她如此不自重。
“世纬哥,对不起,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席之娴咬唇道歉,脸颊泛着淡淡粉红。
“什么原因?”他怒问。
刚刚好像有人在餐台里,那一幕被人看见就不好了,那些流言会更加甚嚣尘上,不可收拾,对唯妮更是不好交代啊!
“其实,刚刚谭主厨在餐台里,我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我们以前……”席之娴娓娓道出方才为什么会偷吻他的原因,虽然是下下之策,但一时间就想到那样的方法了,希望取得毕世纬的谅解,也能让谭加达彻底死心。
范唯妮快步在走道上奔走,泪水失控的奔流,方才所见的那一幕,像是被人用砂纸磨擦着她的心脏一样,一道道的刮着,痛得让她全身不住颤抖。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不能不信啊!
看吧,这会儿她的担忧果然成真了……
她本来要送文件到另一厅,因为松鹤园在同一楼层,她想起毕世纬要去听他们开会,所以心血来潮跑去瞧瞧,没想到这一瞧,竟让她撞见痛彻心肺的一幕。
毕世纬好可恶,已经有了她,怎么可以还跟别的女人……接吻!
说什么开会?根本是骗人的!依她看,幽会才是真的!难怪那些人要说席之娴是他的新欢,果然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
她像阵旋风似的卷进办公室,忿忿然的坐在位置上,拿出面纸不断擦拭眼泪。
“可恶、可恶、可恶……”
连眼泪也欺负她,心里直想不要为负心汉哭泣,眼泪却像坏掉的水龙头似的,不断滚落。
心里好难过啊!像沈浮在呛酸的醋海里,快要溺毙;像有根针戳刺着,痛得快要窒息……她深呼吸,又深呼吸,仍无法抑制这强烈的难受感觉。
她不想看见他,也不知道看见他要怎么面对他?
要大吵大闹?要佯装不知情,继续演戏?她思绪一片浑沌,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她一震,拿出手机一瞧,是老爸……
受伤的心蓦然一酸,想到宠她如珍宝的爸爸,她顿时变得软弱,眼泪掉得更凶了。
“呜……老爸……”她不由自主的哽咽,不由自主的撒起娇。
“宝贝啊……”开心的叫唤,在听闻彼端不对劲的嗓音时,立刻转为急切的关问。“怎么了?怎么在哭咧?谁欺负妳?”
“爸……我想回家、想回家!”她啜泣,心痛得只想找个地方疗伤,而那个地方当然就是温暖的家了。
“好,妳马上回来,爸爸去高铁站接妳。”范忠义二话不说就顺应她,知道女儿在哭他急死了,恨不得插翅飞到宝贝女儿身边。
“嗯,我等等在路上再打给你。”范唯妮草草收拾自己的东西,带着悲愤的心情离开,临走前留下了一张纸条给毕世纬──
乌龟王八蛋!
遇到紧急事件待办的时候,实在很感谢高铁的存在,南北往来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节省很多时间。
接到范忠义的电话,被狠狠的炮轰过,毕世纬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范唯妮骂“乌龟王八蛋”了。
他怀着焦虑心情,即刻搭车南下,用最快的速度抵达范忠义所告知的地点──木桶洋酒。
“你找死了你!把我的宝贝惹哭,皮在痒是吗?”看见毕世纬风尘仆仆赶来,范忠义一记铁沙掌迎宾。
在坐高铁的途中,他用手机询问唯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知道是毕世纬惹了祸,一得空便马上打电话给毕世纬,狠狠训了他一顿!当然,也听了他的解释,同意他赶来。
“咳……”毕世纬被拍得险些趴地,往前踉跄了好几步。“范伯父,是唯妮误会了,那是……”
“好好好,你不用跟我说。”刚刚已经听到耳朵长茧了。“你上到四楼去,好好跟唯妮解释。”
他把推他到店面后方,直接帮他按电梯。
“谢谢伯父。”毕世纬没想到发生这种误会,范忠义会只是骂一骂他,没有其他更激烈的反应,而且似乎愿意挺他。
“不用谢我。要不是你自己平时表现得好,发生这种误会,我会直接把你打成猪头轰出去,不让你见到唯妮了。”范忠义撇了撇嘴。“好好沟通,没有求得她原谅,你不准再下楼。”
毕世纬点点头,步进电梯里。
“老爸,我不想讲话,你不要再问我了啦!”
听见房门被开启的声音,躺在床上的范唯妮立刻拉高棉被蒙住头。
她好后悔,向父亲抱怨了毕世纬在松鹤园发生的事情,这一抱怨可不得了了,老爸像鬼打墙似的一问再问,害她连想要静一静都不行,早知道不说就好了!
脚步声仍往床畔走近,范唯妮不耐的缩向墙壁,拒绝被打扰。
未几,床铺一角塌了,她闷声嚷:“你出去啦老爸,我想睡觉了。”
片刻,那压力还是没离开,而且她的棉被还被扯了扯,她火大了,翻开棉被,弹坐起身。
“我心情很不好,能不能让我……”看见眼前人,她呆若木鸡,顿时忘了发出声音。
“唯妮。”牵起笑容,毕世纬呼唤。
她眉心一皱,心口一揪,反射的背过身去,不肯看他。“你来干么?我不想看到你!”她冷着嗓音说道。
“妳在生我的气,我当然要来解释。”不满意她的疏离,他挪动位置,要彼此看得到对方。
“解释什么?你做了什么事?”她故意装傻,毕竟她是生闷气回来的,并没有当场发作。
“范伯父都告诉我了。”不得已,得供出间谍。
“老爸?!”她讶异扬声。
可恶!没想到老爸居然倒戈到他那边去,还主动提供情报给他?!
“你误会我跟之娴了,我跟她不是妳想象的那样。”他急切澄清。
之娴?叫得这么亲热,还说是误会?!
“我想的是哪样?你们又是怎样?”她倔强的别开脸,不愿让他看到她眼中的脆弱情绪。
“其实之娴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妹妹,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她把我当大哥,我也只当她是妹妹,没有其他感情。”之前他认为没有必要,所以也没有刻意多说,但现在既然造成麻烦,他索性和盘托出。
“说都是你在说,谁知道呢?”她没好气地应。“你知道公司里的人都怎么传吗?说她是你的新欢,才会空降到松鹤园当经理,我之前都不当一回事,今天才知道,笨的是我自己。”
“别人爱怎么传我管不着,但妳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他气她去听那些无谓的流言蜚语。
“无风不起浪。”她吐槽。
“之娴的日语能力很强,她之前在一家很有名的日式料理店当经理,我特地挖角过来的,并不是什么新欢。”毕世纬很认真的解释。
纵使不是新欢,听见他说亲自去挖角,她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
“就算是这样,那跟你今天和她接吻有什么关系?”思及此,她转过来忿怒的瞪他。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之娴怎么会突然那样,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为了要气谭主厨,让他打消追求她的念头。”他接受她忿怒的瞪视,能够理解她的气愤。
不过想想他也真的有够衰,天上无端飞来横祸,还被当成挡箭牌,又被亲爱的女友误会,真是倒楣加三级!
“谭主厨?”她疑惑扬声。“就是我们饭店最年轻的那位主厨吗?”对他很有印象。
“没错,就是他。”毕世纬点点头,添了件八卦。“他和之娴原来是小时候的邻居,然后到现在还对之娴念念不忘。”
她挑着眉,定定的睨看他,像在忖度着什么。
她可以相信他吗?之前那心痛的感觉还好清晰,会不会这一相信,又落入心痛的轮回里?
可是,她的心却比理智还早弃械投降,明明还得担忧,就已经和理智展开拉扯,说服着自己应该给他一次机会,不能这么经不起考验……
是啊,不相信又能如何呢?难道就这么分手?
不!这个想法令她的心更加难受!她不能就这么跟他分开呀!
“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心在动摇,她向他要求保证。
“我就算不发誓,也绝对不会对妳撒谎的。”
“哼,甜言蜜语。”她撇嘴。
“不,是真心话,因为如果辜负妳,会比发誓还惨。”他意有所指。
“怎样惨?”
“范伯父说会挖掉我的双眼、毒哑我的嘴巴、挑断我的脚筋,还会被全台黑道追杀。”他如实说,可没夸张。
范唯妮噗哧的笑了出来。这的确是老爸的作风和警告用台词。
见她笑了,毕世纬也稍稍放心,更进一步的伸出手,握住那柔荑。“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哪那么简单!
她刻意敛起笑,抽出手,想到自己一路哭回家,还是觉得不怎么甘心。“回台北,你要把席经理约出来对质。”
“好,祸是她闯的,她理当负责。”他毫不犹豫的应允。
“你──”她伸出食指,忿忿不平的指着他眉心。“你以后要跟异性保持安全距离,不能让人家这么容易就偷袭成功。”提出条件限制。
“遵命。”他乖巧的行举手礼。
“要是再来一次,我就跟你切八段。”她撂狠话,摆出菜刀切菜手势。
“不会有再一次的。”他保证,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叉叉。
“切八段,还要叫我爸挖掉你的双眼、毒哑你的嘴巴、挑断你的脚筋,哼!”有其父必有其女,范唯妮也学了几成呛声功力。
“呜……好可怕,我惹上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家庭。”他佯装出皮皮剉。
她没好气的瞪他。
见他百依百顺,还想装可爱的模样,她的气总算真的消了些。
“虽然你是被当成挡箭牌,但我还是很不高兴,她谁不好找,干么非找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贴上“范唯妮专属”的标签吗?”她瞪着他被人家吻过的嘴唇,不顺眼极了。
“好啦,我已经念过她一顿了,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他保证,再次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终于没有再被甩开,让他松了口气。
用力叹息,理智虽然消化了一切,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疙瘩,不安感悄悄在心房攀爬。
“怎么办?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她也不想继续得理不饶人,可是实在控制不了。
闻言一怔,未几,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最近都随身带着、预备随时会用上的重要东西──
“有了。”大掌探进外套里一摸,立刻变出个红色盒子来。
毕世纬打开盒子,将里头的戒指取出,二话不说的抓起她的手,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中。
“这什么意思啊?”不按牌理出牌的做法让范唯妮呆住。
她说没有安全感,他却拿出个戒指给她戴?
“我向妳求婚。”他执起她的手,以免她拿下来。“嫁给我,成为毕太太,名正言顺,妳就比较不会没有安全感了。”
“为了安全感要奉上我的婚姻啊?”她失笑,这是什么理由呀?
“其实上次在公园探过口风后,我就一直在计划要好好求婚了,不过今天遇到这突发状况,我觉得或许可以提早派上用场,解除我的危机。”他凝着她,心情有点忐忑。“嫁给我吧,我是很认真想要和妳一起生活的。”
范唯妮瞅着他,心里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疼爱和用心,胸臆间充斥着幸福与甜蜜。
她很清楚他其实有很多对象可挑选,但是他却选择了她,他的情有独锺,令她觉得备受珍宠。
而她对他也是一样的,那么多人有意追求,她虽不排斥,但却不曾对谁动过心,甚至有些意兴阑珊,可他一示爱,她几乎就毫无抵抗力,整颗心迅速的朝他飞去了……
他们是这样的喜爱对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你戒指都帮我戴上了,我也懒得再拿下来喽!”她故意跩跩地说。
“这意思是……”他迟疑了下,旋即意会过来。“答应了?!”
她点点头,未几,却眼前一黑,被一道力量给扑倒在床上,啾啾啾的亲吻不断落在脸上。
“耶!答应了、答应了、答应了!”毕世纬开心的欢呼,快乐的嚷叫声从四楼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