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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九州4(西湖碎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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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鹿儿不解,以公主的本事这世间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况且二公子也喜欢公主,两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风倾雪放下碗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院中还在飞着雪花,那乱舞的雪花扫着她的脸颊,冷且痛。
  眼前朦朦胧胧的,她仿若叹息一般轻轻的说道:“至于为什么,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懂,鹿儿,保持你这颗单纯的心,那会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事。”
  说完望着夜空中飞舞的雪花,征征出神。
  鹿儿看着,只觉眼角酸痛,似有泪要流出一般。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样子,公主即算就在她身旁,可她却觉得离公主好远好远,远得公主仿若要融进这雪空之中,化为那随风而去的雪花,让她抓不住她的一片衣角。
  她不要这样!她不要看到这样的公主!
  “公主,既然与二公子不可能,那为何不接受其它人?”鹿儿走近风倾雪身旁,固执的问道。
  风倾雪闻言却未回头,依然看着窗外,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哪些人?”
  “不说这些年在各地遇着的那些为你痴迷的路人们,就说沈庄主、连展鹏、水公子,他们都是才貌俱全的英杰,他们都很喜欢你,你为何全然不接受他们的心意?特别是水公子,我知道你是极为喜欢他的,否则不会在他死后,你会那么的伤心难过!”鹿儿说着不知为何心中一酸,眼框一热,一滴泪便忍不住落下来,“我只是不希望公主总是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
  风倾雪回转身来,看着默然落泪的鹿儿,伸出手替她抚去脸上的泪珠, “傻丫头,别哭了,有你这呱噪的小丫头在我身边,我如何会寂寞。”
  “公主,我哪有呱噪!”鹿儿忍不住抬眼瞪她,泪意盈盈,让人看着心软。
  “好了,好了,你不呱噪,别再哭了,乖鹿儿。”风倾雪温柔的笑笑。
  “嗯。”鹿儿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伸出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鹿儿,他们这些人自然都是好的……都是很好的。”风倾雪目光从鹿儿身上移走,迷离的看着桌上的红烛,手轻轻抚着胸口。
  半晌后,她抚上脸颊,指点轻点眉梢,“只是……他们喜欢风倾雪有一半是因为这张皮囊吧,因着这张皮囊,在他们的眼中、心中风倾雪是从外至内都完美无缺的人,而这里面,他们又了解多少呢?”她叩指轻敲脑袋,笑得有丝无奈与自嘲。
  “这里面有些什么?这里面想些什么?这里面需要些什么?他们是不知道的,这样的话,有他与无他又有何区别呢?”风倾雪走回桌前,看着红烛上滴下的蜡泪,伸出食指接住一滴,烫得指尖一阵灸痛,她却似无知无感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红泪慢慢凝固, “而有一个人,却是曾经一眼即看透,一眼即明了,那一刻是不寂寞的,因为曾经有个人贴近过,近得不能再近过!有那么一该就足够了!”
  “公主……那驸马呢?”鹿儿咬着唇问道。
  问过后却半晌未得回答。
  风倾雪轻点指尖的蜡泪,神情沉静、平淡,仿若未曾闻得鹿儿的问话一般。
  良久后,风倾雪才开口说话,语气温柔、平静如水,“鹿儿,以后莫要为我操心,你只要快乐简单的生活就是好的,明白吗?”
  “嗯,公主。”鹿儿点头,她也不知道公主的心中、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她对于公主的寂寞是无能为力的,她只能尽自己的力量照顾好公主。
  “你今天叫错特别多,再公主长公主短的,终有一天会要给你惹出祸来。”风倾雪站起身敲敲她的鼻子,“你还是快改了这毛病吧。”
  “知道了,小姐。”鹿儿吸吸鼻子。

    蓦然回首
  
  正月十日。
  杭州城南梅林,近日常有一紫衣公子在此溜达,似在寻人又似在等人。
  这一日,他刚走至梅林边,便听得林中传出一缕箫音。
  天气明明很冷,可听着这箫音却觉得心头仿若有春风拂过,暖暖的,原来的烦燥、失落一下全随着这箫音慢慢倾出,慢慢淡去。
  这样绝妙的曲子竟是从未听过的,一听之下他不由呆住了,立在林外而忘记走了。而这一林的梅花都似为之倾倒,随着微风伴着箫音翩然起舞。
  忽然箫声断了,然后林中响起人的声音。
  “公子,你不要吹这支曲子!”这是一名男子的声音,听来十分的年轻且带着好听的鼻音。
  “好了,不吹了,你别抢箫行不?”然后又有一男子声音响起,听来平淡温和,仿佛可以想象声音主人的从容优雅。
  “公子,你以后都不要吹这支曲子了好不好?我怕你……怕你……”那带鼻音的声音似在避忌着什么,不肯说明了。
  “我没事的,你不是都找大夫来看过了吗,大夫都看不出我有病,那自是没病,所以你不用担心。”温和的声音依然淡然无波。
  “可是……可是……公子,你还是答应我不再吹好吗?”那带鼻音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
  林外的紫衣公子听着却是奇怪,这么美妙的曲子为何不能吹?
  “唉!”那个温和的声音轻轻的叹息,这一声叹息仿若一片白羽轻轻的落在人的心头,无限温柔却偏偏带着一丝凄然,幽幽长长,似蕴意无穷无尽。
  “秋童,你放心吧,我死不了的。”那温和的声音劝慰道。
  “公子,我……”那带鼻音的声音还要再说。
  “好了,我们回去罢,这梅反正也看过了。”那温和的声音又道。
  接着便听得轻而有节奏的脚步声,片刻后,便见一白衣男子转出梅林。
  林外的紫衣公子看着,只觉得这白衣人似从画中分树踏花而出,说不出的飘逸淡雅,身后那如火如云的梅花,一瞬间变得极淡极淡,化为白衣人身后浅浅的背景。这一刻,他眼中只望进了这么一个人!
  白衣男子出林见林外这紫衣公子注目于己,便微微点头致意,但脚下却未停下来,当要错身而过时,紫衣公子忽然出声唤住他。
  “这位兄台请留步。”
  白衣男子闻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映入那一双眼中,却又似世间万物全沉入其中,深不见底。
  “不知公子唤住在下何事?”
  “在下江白,能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吗?”紫衣公子毫不避讳的问道。
  “在下秋意遥。”白衣男子温和有礼,似对一陌生人问名道姓并不在意。只不过温和中带着一丝疏远与冷漠。
  “刚才闻得兄台雅曲,实为平生未曾听过的绝妙佳曲,因此想请兄台喝一杯,以示敬慕。”江白却似毫不察觉,直率的道。
  秋意遥闻言浅浅一笑,“无聊之奏,有污江公子耳目。”
  “兄台无需谦虚,刚才那若是无聊之奏,那世间也不再有佳曲!”江白眉头一扬,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定定看着秋意遥,“兄台看不起江白,不愿与我结识?不愿与我饮酒?”
  “我家公子不喝酒的。”旁边忽有人道。
  江白此时才发现秋意遥身边还有一蓝衣少年,一张清秀的娃娃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时正微皱眉头看着他。
  江白闻言却看着秋意遥,似要他亲自回答。
  秋意遥脸上依然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蒙江公子邀请,意遥不胜荣幸,但意遥久已不好杯中之物。”
  “哦?”江白心头颇为失望。
  “不过西湖龙井天下闻名,江公子可愿请意遥清茶一杯?”秋意遥却又接道。
  “好!”江白闻言眼睛一亮,“到我家去。”说完掉头前行,竟不知要让客人先走。
  秋意遥笑笑跟上。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风倾雪与鹿儿正打算出门,去看灯会。
  临出门前,鹿儿却直勾勾的看着风倾雪,然后叹一口气道:“小姐,你还是换一身衣裳吧。”
  “嗯?”风倾雪一时未解其意,低头看看,素衣洁凈,并无不妥。
  “小姐,你还是换成男妆吧,否则只怕那些人今晚不用看灯而改看你了。”鹿儿道,并走进房里去拿出一套白色男妆。
  风倾雪微微一笑,也不言语,进里间换下衣服。
  元宵节的杭州城内,人潮涌挤,热闹而喧哗,彩楼上、树上全都挂上了璀灿夺目的花灯,或人物、或花鸟树木,一盏盏宫灯皆做得巧夺天工。
  在这种节会,可是官民同享、贵贱同欢。
  城中各家老老少少皆是满天欢喜的出动,便是连平日少出大门的闺阁小姐们今日也可趁此机会出来透透气、赏赏灯、看看人,更因着平日没机会出来,因此这难得的机会当然要打扮得漂亮一些,描眉画妆,对镜贴花黄,一个个如花似玉,耀比灯花。
  灯争妍、人斗艳,一派欢庆升平,正合了稼轩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风倾雪一身男妆,牵着鹿儿走在人群中,因着今日的人多热闹,倒也没引人注目,两人慢慢走着,一边赏着路旁的花灯。
  看着人们脸上那种欢喜、快乐的神情,看着身旁鹿儿为着花灯的美丽而喜悦的神情,风倾雪却依然是一派淡然,偶尔眼光射向一盏宫灯,可神色却有着几分茫然,眼光似穿透那宫灯望向遥远之处,心头竟无法感染周围的那一份喜悦,有时怅然回首一望,以为会有一个影子,却只是欢笑的路人。
  恍惚间,心头便涌上一句话: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意遥兄,杭州城内的灯会比之京城何如?”
  人群中,江白一脸欢喜的问着身旁的秋意遥。
  自那日梅林结识后,折服于其不凡风采与渊博才学之下,当下便引为知交,得知其立意五湖游历、天下为家后,更是力邀其住进家中,定要其在此盘旋数月,以尽知交之谊。
  “京城的华丽大气,杭州的精致秀气,各有秋千,不分上下。”秋意遥从一盏莲花宫灯上收回目光。
  “意遥兄,对此灯会你竟老是心神不属的,到底为何?”江白见他老是回头而望,似在望人,但却又似透过了人群,目光遥遥不知落往何处。
  “没什么,被花灯迷糊了罢。”秋意遥淡淡的答道。
  “哦?”江白疑惑的看着他,不信他此言。
  “江白,你不是娶妻了吗,今日佳节为何不带她同赏?”秋意遥却问道。
  “她?”江白眉头一皱,“那个野丫头,一早就不见人影了,而且我只要跟她处在一块,立马就能吵上来,带上她?多扫兴!”
  秋意遥闻言摇头淡然一笑,却并未再多言。
  移目看向前方,两旁的树木皆经过装饰,挂着一盏盏宫灯,明艳灿烂若树上开出朵朵花来。
  “火树银花……”秋意遥轻轻叹道。
  这样的美景,这样的盛世,为何依然不得开怀,只是因为不见那一个人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回首间,却依然不见那人,入眼的只是一名白衣男子的背影,修长优雅若临风玉树,并立的是一位娇小的蓝衣少女,他们的手牵在一起,不见其容但看其亲密的态度,应是一对赏灯的情侣吧?
  “意遥兄,你在看什么?”江白见他出神的望着后面,不由问道。
  “没什么。”秋意遥回头答道,再回首时,那白衣人已消失于人群中。
  “意遥兄,你并不想游灯会是不?”江白忽如此问道。虽不能明白他心中想些什么,但对此繁华欢乐都无法展眉一笑,那种无法融入的神情已说明,他根本无心于此,不过是因着自己才与之相陪罢。
  “江白,莫要多心,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罢。”秋意遥浅笑道,然后领头前行,“对此盛会,莫要辜负了,咱们好好看看罢。”
  
  “公子,你看,这白衣观音多漂亮呀!”鹿儿指着一盏宫灯兴奋的叫道。
  那一盏宫灯若人高,绘着白衣观音,维妙维肖且神态慈蔼悲怜。
  “再漂亮也比不过姑娘呀!”
  风倾雪还未答话,却听得旁边已有人抢着答了。
  “姑娘花容月貌,比之这白衣观音可还要漂亮多了!”只见一名年轻男子两眼发光的看着鹿儿道。
  鹿儿冷眼瞅了一眼,眉头一皱,然后手一伸拉住风倾雪,“公子,咱们走!”
  谁知那人却不肯放过,上前一步,身子一拦,挡在前头,“姑娘岂能如此无情!”
  “你这人有毛病呀!”鹿儿见他如此无礼不由怒道。
  “我是有病,但也是刚刚才为姑娘而得的相思病哟!”那男子死皮赖脸的伸手想拉鹿儿。
  那样的目光让人害怕,鹿儿不自觉的往风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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