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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神仙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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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别帮着妳师父护这丫头,她已经被你们宠得快升天了。'有时她常想,如果青崖是她的女儿该有多好。

不长进的小安就让她自生自灭,反正她有臭气相投的舅舅疼着,还怕她饿着、冻着吗?

微微勒了勒嘴角,她不带笑意却微泛笑声的说道:'大娘,妳那碗蟹肉羹冷了,要不要我帮妳拿到厨房热热?''呃!

不……不用……'微窘的表情让陶忘机有一丝不自在。

'我娘最讨厌吃蟹肉羹,妳问她没有用,我要吃啦!'有娘的孩子真幸福,她就知道娘最疼她了,哪会置之不理。

'大娘,妳不觉小安这性子挺像妳的吗?'直来直往不啰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个孩子。

她面上一讪清清喉咙。'去去去!少寻大娘开心,叫那一老一少安份些,我前头还有事要忙,妳帮大娘盯牢些。''好的,

大娘。不过那碗蟹肉羹妳不留下吗?'那馋鬼快流口水了。

陶忘机狠狠的瞪了不知悔改的女儿一眼,讪然地将碗递给她。'小心吃撑了。'嗄!原来娘都知道呀!

笑得好甜的吴祥安不管羹是不是冷掉了,一口一口地细细品尝……

'傻丫头,吃坏了肚子看谁同情妳,热热再吃吧!'青崖笑着拿走她吃了三口的碗,爱护的心不逊于她亲娘。

'青崖,妳对我真好,我想嫁给妳为妻。'哎!脚麻了。

讨厌,讨厌,她明明没跪多久嘛!底下还垫着软垫,听见娘的脚步声才稍微做做样子,怎幺这双腿这幺娇贵,不禁跪一下下。

她当没听见地睨了她一眼。'过些日子会下雪,别跪太久,湿气寒。''我知道,可是我……站不起来。'她干脆坐在地上,

两手直搓着双膝。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关心的道士舅舅趋前一视,就怕她伤了筋骨。

'我娘在嘛!我这双没用的脚和我一样尊敬她。'说明白点是怕。

笑声如雷的震散开,陶竟世摇着头直抚长须,为她这娇憨的外甥女感到好笑,都几岁的人,还畏娘如畏虎,

他那妹子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就一张嘴利害,利得让人遍体鳞伤。

想想日子过得挺快的,当年那个任性、倔强的娃儿都当娘了,性子依然不改地老爱争强,难免吃了不少苦头。幸好安儿不像她,

不然两母女铁定天天闹翻天,谁也不让谁的让他头疼。

'青崖,帮她舒舒血脉吧!过几天炖锅人蔘当归鸡给她补补,身子太虚了。''是的,师父。'她将冷掉的蟹肉羹搁在平石台

,手发热的覆住柔肌。

感受到一股热力源源而来,惊奇万分的吴祥安瞠大眼,看着那双与己无异的素手,想不透全身为何热热呼呼地像吃了碗热汤圆,

心温手暖的快冒出汗来。

她知道青崖会武功,是她以前那个冷血的师父传受的,可是奸诈的舅舅不知用甚幺方式把人拐走了,让她'背叛'师门。

不过人家居然没来讨吶!大概有甚幺把柄握在阿舅的手中,瞧他乱得意地连笑一整年,逢人便说他捡到一个好徒弟,

要各位街坊邻居多关照关照。

真是的,讨了便宜还卖乖,害她那一年没脸在街上走动,死不承认人家口中骗吃骗喝的道士是舅舅,尽管他真有些本事。

'请问一下,专写利禄春联的吴姑娘在不在家?'一位慈善的妇人在前门低唤。

'吴姑娘是谁呀!咱们这儿有住一位姓吴……咦!好象是找我的。'又有生意上门了。

一看她笑玻Я搜郏荒巡碌剿谙胧茬邸�

'锋芒,锋芒,妳要收敛点,妳要说妳没空,禄神不上工。'这丫头呀!胡涂得令人担心。

'舅呀!你又不是神,怎幺知道禄神不在其位?'听说会犯天规。

对呀!你怎幺晓得我老神不在,莫非窥了天机。心血来潮的下凡来探望,祂可不让上头发现祂渎职。

'妳傻了呀!我会掐指一算。'他做做样子的唬弄她,哪晓得禄神就站在他身后。

是,是,他厉害。一听到没钱赚的吴祥安马上垂头丧气的,眼神失去光彩。

'请问妳是吴姑娘吗?'一抬头,她正想回答时,却非常不高兴的抿起唇。

什幺意思嘛!欺负她人小入不了眼,正牌的“吴姑娘”在此不来奉承,反而百般谦卑的握起青崖的手,求她一定要化解她儿子中的符。

哼!哼!哼!

最好别来拜托,不然她非要她永远记住她,不会搞错。

“小安,找妳的。”

来了吧!看妳怎幺求我。吴祥安仰起得意的下巴一睨。

“哎呀!怎幺会是个小丫头,她行吗?”讶然一呼的常夫人不晓得她的无心之语已开罪了人。

她,记下了。

'喂!妳到底在笑什幺?'古里古怪的,让人心底发毛。

'我没在笑。'一脸冷峻的黑衣男子的确未露笑颜,但是……

'你明明在笑还骗我,我听见你肚子里的笑声。'一定有古怪,不然向来冷情的展无痕不会暗笑在心。

'你病太重了,要安心静养。'张了张鼻翼,他像在隐忍什幺似的。

'是兄弟就别瞒我,和我有关对不对?'他就觉得不对劲,怎幺来看他的人都一脸忍笑的表情。

'疑心生暗鬼,等你病好了自然清楚,而且我不是你的兄弟。'连朋友都不算。

是了,生病。

常天竞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当他和那口齿伶俐的丫头交手后,一回府竟无缘无故的发起高烧,全身盗汗陷入半昏迷状态,

时醒时睡地叫群医束手无策。

后来听说娘不知上哪求来一副祈了福的春联一贴,他的病马上好了一半,胃口大开不再冒汗,人也清醒许多。

不过他一直很纳闷,随手写副年节张贴的春联就能治病,天下人不就不用医者来医治,人手一张春联永保平安。

'无痕,你老实说,我是不是中毒了?'因为太离奇了,他不相信娘口中的符咒作祟。

他没那幺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

'是也不是。'展无痕仿真两可的说道。

没好气的一睨,他端起黑抹抹的药水往盆树里倒。'到底是还不是?你好心点给我个痛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求人家让他死快一点,

别拖拖拉拉的吊他胃口。

'你是中毒了,但是……。'因为多了个但书,所以他不算中毒。

'但是什幺?'做人干脆点,话说一半是什幺意思?

'原本你中的毒最多只能拖三天,一过了这时效药石罔然,毒一发将虚脱而死,宛如一具干尸。'可见施毒者下手极狠,

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不是你救我?'娘明明说他整整昏迷了一天有余,而他是在接到他飞鸽传书才赶来,刚好是他清醒后的第五天。

'是我,也不是我。'他只是拥有解毒丹而已。

大口喘气的常天竞斜睇他不是兄弟的兄弟。'别再打哑谜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你确定承受得起打击?'

展无痕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仍躺卧病床上的男人。

'啰唆,你要我立下字据再按下手指模吗?'他还没死,不是吗?

'最好如此。'他不想把人救活了又让他去找死。

'展无痕,他非和我作对是吧!'他恨得牙痒痒的想找人练拳。

峻冷的面孔微微一缩,他望去门口那张贴的那抹红。'你的脉动中存在一种名为“恋蝶”的奇毒,蝶是破蛹而出,而你是……

'尸卷成蛹。

一旦体内的水份在不断耗损的流尽后,四肢会慢慢地曲卷成蛹状,骨与骨的接缝处会逐渐软化,最后融成皮裹着肉泥。

'你的情形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中了剧毒却未发作,虽有盗汗却不甚严重,甚至你还能自行清醒向我求救……'

他又看了屋外那张红纸一眼。

'看在你这人还有值得救的价值不妨告诉你,你应该是个死人了,是门外那张联子救了你。'嗤之以鼻的常天竞当他在取笑他命大。'

你还真是不居功呀!怕我以身相许吗?'他可没那种癖好,他死心吧!

'实话容易伤人,以你的姿色我还瞧不上眼。'展无痕冷冷的睨了睨,后悔救了口恶的他。

'哈!你未免想得太远了吧!我指的是我那位国色天香,顾盼生怜的绝色妹妹,盼盼。'他可没打算牺牲自己任他'蹂躏

'。表情一凛的展无痕拔剑指向他的咽喉。'别擅作主张。''自古英雄红颜配,我家盼盼身子骨是差了点,但她对你算是情深意重

,你何不顺水推舟的差媒人来提亲。'瞧!他这闲少也并非全无贡献。

即使缠绵病榻也不忘为妹子牵起红线,用心良苦的撮合一段姻缘,他最怕旷男怨女蹙着眉头不开心,一副来讨债似。

人生苦短,及时行善,合人一桩媒七世富,叫他这闲人怎不鼎力相助。

'继续做你的闲人少多管事,不要越过界。'最难消受美人恩。

常天竞嘻笑如常的移开锋利的剑身。'别吓我,我胆子很小,万一半夜作恶梦喊出你心上人的名字……''我没心上人。'

展无痕反驳得极快,有欲盖弥彰之嫌,反而启人疑窦。

'奇怪,为什幺我会觉得某人口是心非呢?'似笑非笑的噙着兴味,他为自家妹子感到惋惜。

人家心有所属了,他总不好硬要拆散有缘人。

'你……有人来了。'剑一收,他神情峻厉的走向窗边。

'是我娘和盼盼,你听不出她们的足音吗?'他取笑着。

面露一丝诡异的展无痕添了一句。'还有你的玲珑表妹,难道你的内功退步了?''噢!别提醒我,我正打算忽略掉。'

沮丧的一呻吟,他发现自己的病情又加重了,应该拒绝探望。

'提防她。'言尽于此。

'什幺,你说谁……'这家伙真是别扭,明白话一句讲得不清不楚。

到底要他提防谁?他家盼盼又不是丑得见不得人,惊如天人的面貌可是人人求之若渴,只有他视同洪水猛兽般急于逃脱。

就不知他的心上人是否生得较盼盼美艳几分,否则怎会令他牵挂在心,时时无法忘怀的双眉生愁。

啊!忘了问他门外红纸一事,他的毒是怎幺解的。没事走那幺快干什幺,这下他要找何种借口向盼盼解释他的不便久留,

真要说出他心中有人好让她心碎而亡吗?

'大……。大哥,展大哥呢?'跑得气喘吁吁的常盼盼十分心急,来不及擦拭的香汗流满一身。

'他……呃……他……。'想呀想,你不是自诩拥有绝顶盖世、无人能及的聪明才智,哄骗个姑娘应该不难。

'走慢点,盼妹,小心妳的身子骨不堪折腾。'急什幺急,豆腐扎的身子不禁伤。

令人眼睛一亮的绝艳女子尾随她而入,美丽的容貌如初升的朝阳炫目人心,叫人无法控制地想多看她几眼,甚至一亲芳泽。

但是看在很想装晕的常天竞眼中,她的美是一种毒,足以致命的剧毒,看久了很伤眼,不如不看。

可是美丽的女人多半骄纵,她也不例外的染上娇气。

只是她善于伪装,人前温婉娴雅的谦顺长辈,对外人和善有礼,彷佛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名门千金的楷模,人人当习其言行以为人妇。

只有他及少数下人知道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我怕展大哥又不等我,他每次都来去匆匆,我不走快点是见不到他。'有些落寞,她迟了一步。

商玲珑凑上前一问:'人呢?'走再快也没用,人家根本不想见她。

'他走了。'盘桓眼眶的莹莹泪光几乎成行,苍白的面容如朵朵雪花,像要化了。

假意心疼的商玲珑轻拥常盼盼肩头。'别难过了,下回再走快些定能见到面,妳大哥不会不留他的。'问题是我留不住,

人家心不在此,留人不留心有什幺用,自找麻烦的事不归他这个闲少管。

'大哥,展大哥几时会再来?'娇柔中带着希冀的目光羞视着他,怀春的心绪充满同一男人的身影。

'呃!这……不一定,他一向居无定所,高兴时就来打声招呼,谁晓得神出鬼没的他又窝到哪去,

哪天带了妻小来找我都不意外。''妻小?!'瞠大的水眸满是震惊,常盼盼惊愕的虚软了双腿。

'哎呀!小心点,是谁又吓了我家盼盼,有个闪失我可不轻饶。'走得慢的常夫人这才跨进门,一见娇女身子一晃连忙伸手去扶。

常盼盼虽非她所生却疼如亲女,对人丁单薄的常家而言,儿子、女儿都是同等的重要,全兜在心头上。

'大娘,我……。我没事。'将苦涩含入口中,她强颜欢笑的扬了扬沉重的笑靥。

显然地,常天竞似是非是的玩笑话让她深受打击,心口破了个难以愈合常夫人怎幺可能相信她没事,她将怒火指向卧病在床的儿子。

'作孽呀!你,病才好一点就欺负妹妹,你当我们三个娘全死光了不成。''娘……'冤枉呀!他连床都没离开过一步,

如何伤人于无形。

'闭嘴,你就是太好命了才不知轻重,我看该给你讨房媳妇了。'笑眼一玻В蛞慌粤裁嫉托Φ呐印�

'我不……'心中升起不祥的预兆,千万别是他所想的意思。

'娶玲珑,你没有第二种选择。'强势的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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