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鼠不管钻到哪户人家一样是老鼠,令人厌恶。
有什幺办法能让她摆脱他呢?
上次走进人满为患的市集,她想他应该没法在人群中跟前跟后吧!提了满篮药材开开心心的闲逛,顺手挑了一条丝绢打算送给青崖,
谁知背后多了一双手帮她付帐,笑声宏亮的怕人不知道他是常家大少。
还有一回她故意绕到绣庄瞧瞧,借机由后门开溜,哪晓得他有如鬼魅般无所不在,神通广大的站在转角等她,
手上还端了碗吃了一半的豆腐脑问她要不要尝一口,好象他等了很久似,怪她走得慢。
诸如此事不胜枚举,她快被他缠得喘不过气,想做做坏事都不成,让她闷得全身长霉,楣上加霉万事不顺。
'是挺好玩的,妳不觉得?'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人,谁也抢不走。
有某种觉悟的常天竞笑凝着她,为她脸上不被流言打倒的坚决而微泛柔光,她不娇弱也不强悍,拥有介于二者的坚韧,
不轻易向命运屈服。
老鸨之女又如何,即使流言缠身她还是不认输,非要向命运挑战看看,看谁敢轻视她的出身。
'一点也不觉得。'吴祥安愤恨地擦着他碰过的脸颊。
'我想也是。'他故作伤心的垂头丧气,不一会儿又咧齿嘻笑。'带妳去一个地方。''不必了,常大少是高贵闲人,
我们这种小家小户高攀不上,麻烦你让让。'她不客气地踩过他的脚走进一间阴暗的店铺。
'买东西?'他一脸兴致勃勃的凑向她颈后,看她挑了什幺有趣的玩意。
黄纸?
红纸?
朱砂和墨台?
'安姑娘妳来了,妳要的纸样我全给妳包好了,待会帮妳送过去。'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东家腼然的朝她一笑。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反正也不重。'怎好麻烦人家小哥跑一趟,太过意不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娘常说安姑娘是好人,要我多……呃!帮衬点。'脸微红,他不太敢直视她。
他娘常说娶妻当娶吴祥安,功名利禄不愁少,要他努力点将财神爷娶回家供养。
'多谢金大娘美言,回头记得帮我问候她老人家安好,过些日子有空我会去找她聊聊。'人家对她好一分,她便还人十分好。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
他喜出望外的捉住她的手。'真的,什幺时候?''放手。'尚未感受到佳人的手温,冷冷的嗓音低沉的慑人,
吓得他赶紧缩回手。
'你怎幺还没走?'人家少东又没惹到他,干幺一副人家偷了他娘子似横眉竖眼。
'我家娘子都让人轻薄了,我哪走我开呀!'常天竞的笑意依旧,却多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色。
又来了,他就不能正经些吗?'拜托你别再破坏我的清誉,我还要清清白白的做人。''嫁给我不就成了,为夫的任妳差遣
。'婚事成了定局,谁也没法说她闲话。
趁吴祥安没注意时,常天竞露出异于平时的冷厉睨视少东家,警告他少打她的主意,否则他会让他在桐城待不下去,一辈子与乞丐为伍。
'等哪天常家没落了再说,我很忙,没空陪闲少四处晃荡,你别再跟着我。'年关将近,她又可海捞一票。
符呀春联最好卖了,不及早准备怕来不及,每到年前商家总会趁机哄抬纸张价格,她必须多囤积一些以免买贵了。
'娘子不付帐吗?'没那幺好的交情吧!那个没胆的家伙凭什幺让她另眼相待,好声好气。
'不是你会付……'一说出口,她顿时愕然地瞠大惊悚的双目。
在不知不觉中,她习惯有个人跟在身后付帐,浑然忘却他是她最讨厌的人。
不过常天竞倒是很开心,挤眉弄眼地牵起她的手,一锭银子由天而落地砸向少东家的脑门,他咚地一声往后倒,不省人事。
'我就知道安妹最有心,怎幺会辜负我可表日月的痴心呢!连上苍都被我的深情所感动。'看什幺看,想吓跑我的小娘子呀!
他眼睛这幺扫过去,一旁听见他话的百姓赶紧跑去暗巷,先吐一番。
感觉麻木的吴祥安斜睨他一眼,大叹他是上天派给她的劫数。'常大少,常闲人,你有没有认真的时候?'任由他掌心包握她手心
,她已经有点累了,老是被他耍着玩实在叫人气恼,可是又无计可施,只好等他玩厌了,不然还能怎样。
总不能举家搬迁吧!娘的倚春楼可搬不走。
'妳没发觉我正认真的看着妳吗?'温柔的望着她,他含笑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流光。
在他时真时假的笑脸下,她反而心有存疑。'又在耍人了是不是?我没那幺容易上当。'报应呀!报应,玩多了总会出事。
常天竞苦笑的自嘲。'至少我没伤害过妳。''哼!难道那些不堪的流言是我自己传出去的?'她摆明了不信任他。
'我会查明真相,还小娘子一个公道。'不过流言成真也不错,至少他赚到个妻子。
他心底大概有个谱,知道是谁策画了一切,纵容是伤害的开端,他也应该负起部份责任。
'凭你?'她耻笑的一嗤。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小心。'流星般银光一闪而过,原本避得过的常天竞迟疑了一下,一根寸长的银针没入胸口,
他顿时双腿无力的跪立于地。
随之而来的剑光更让他避无可避,受损的内力无力招架,一时间剑起剑落,雪白的衣裳也染上令人惊心的红,滴落一地。
在他黯沉的眼瞳深处有抹冷笑未被发觉,没人发现为何在重重包围中,他护在身后的女子却毫发未伤,只是惊得无法言语。
接着,她失去意识,身子拔空而起,留下一地未干的血渍,以及七具身首分家的尸体。
'蠢。''喂!你想用一个字打发我呀!'哪有那幺便宜的事,至少多给他一点关爱的眼神。
'蠢到极点。''喔!好多了,还是自个兄弟够义气,多骂我几句。'因为他欠骂。
'我不是你兄弟。'冷若冬霜的男子几乎要将他丢到后山喂熊。
'别客气了,你这个独行侠一向急公好义,救危扶弱,兄弟我铭感五内,改天送上美女一位以兹报答。'常盼盼。
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为什幺不避?'展无痕不解,凭他的身手,世上没几人伤得了他。
抓了抓头,常天竞难为情的望向身侧的'理由'。'会伤到她。''你玩真的?'就为了她甘受毒针封喉。
要不是内力深厚及时封住毒血逆流,九条命也不够他用。
'什幺真的假的,十几年兄弟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你以为我会随便让个女人跟在我身边。'为什幺没人相信他是认真的?
光是府里的三尊菩萨就够他头大的,他视女人为畏途,能避且避,不能避就装疯卖傻的混过去,绝不陷自己于女祸之中,
如爹一般有家待不得尽往倚春楼闻香。
众所皆知他这闲少最厌恶女人,坐怀不乱地出入烟柳之地只为揪回好色的爹,没染上半丝脂粉味。
外人传闻他有断袖之癖他也认了,因为他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一度以为自己有问题,直到安儿的出现。
一开始他是抱持着有趣的心态逗逗她,像是逗弄邻家的小猫,不时抚抚牠的毛,搔搔牠的小肚子,看牠舔足抹脸的可爱模样。
相处久了他的心态变了,不看看她心不安,看了之后又想逗弄她,然后瞧她直跳脚的嘟起小嘴。
'看不出来。'展无痕冷血说出眼见之实。
双肩一垮,常天竞变得沮丧不已。'你说话一定要这幺伤人吗?我对她比亲娘还好。'怎幺会看不出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的用心
,不然怎幺会有人想杀她好试探他的虚实。
'老话一句,看不出来。'他只看见一只很黏人的老狗抢着付帐。
'你眼睛瞎了呀!没瞧见她睡在我床上。'他气愤的压低声音怕吵醒了他的小娘子。
'容我提醒你,这是我的床。'他好意出借。
咕噜几句的常天竞没好气的说道:'你可以当我们不存在吗?''可以'他将伤药往他背上一贴,痛得他龇牙咧嘴。'
别挑我路过时受伤。''你知道了。'还是瞒不了他。
'除了她,你的另一个原因呢?'这些伤根本不必发生。
他故作洒脱的睨了一眼。'我不想杀生。''换个让我觉得你不蠢的理由。'他杀过的人绝不亚于他。
'剑魔。'展无痕的手忽地停在半空,有点难以置信。'他们还不死心?''剑魔虽死,但他的剑和剑谱仍在,
很难不引人觊觎。'神情沉重的一说,他为护剑心力交瘁。
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人怎能涉及情爱,他把持自己不往情关掉,以为能终此一生绝情弃爱,不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担心。
可是他千算万算不及老天的捏指一算,让他遇上必须守护的人,他不活长一点都不行,平白地将她让给其它人他会死不瞑目。
为了她,他得保存实力不与对方正面冲突,假意落败好保她周全,剑不在手他无法施展十成的功力,反而毁了他多年的伪装。
他的武功的确不高,在武林名人百晓生的武林谱上他排名第三,上头还有两人胜过他,一是已逝的剑魔,一是行踪不定的无名老人。
展无痕斥了句,'你真该死。'拥有武林两大至宝,他不死也难。
'说句我不知道的话。'起码给些同情。
'我不会帮你。'因为他也有必须守护的人,即使她毫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手。
常天竞低笑的喝下一碗解毒汤药。'别太笃定,兄弟,凡事总有意外。''这是最后一次。'他斩钉截铁地回以绝情。
'好吧,顶多下一次我不挑你路过时受伤,我会直接把人丢给你。'让他开剑试锋。
'你说什幺?'目光如箭的一射,展无痕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时日以来,他为她磨成的无赖会用在他身上。
笑得奸佞的常天竞轻抚酣睡佳人的娇容,不理会他的愤恨。'兄弟有仗义之情,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就像明知道他一身的伤是故意凑上前让人一试,而且不伤及要害,他仍忍不住一出手地连伤七条人命,毫不留情让自己卷戊一桩阴谋中。
知交满天下,真心仅一人也了无遗憾。
面冷心热的人注定要吃亏,刚直的不知变通,因此才值得深交。
'我、不、是、你、兄、弟。'后悔出手相救的展无痕狠厉地玻а垌蛩
'呵……你就是太认真了,偶尔学学我当个闲人,别老是以苍生兴亡为己任的耗损精力。'人生苦短,得意须尽欢。
'那是你有三个能干的娘撑住一片天,否则你这闲少也当不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倒也是,不过有时候也挺烦的。'常天竞笑了笑,谑眸中隐含精光。'对了,你上回要我提防谁?'话上于一半,
猜得挺含糊的,就怕一丈差三尺,失之交臂。
'别告诉我你心里无谱,我不打算替你收尸。'展无痕冷嗤一声,冷然的面孔出现一丝不齿。
不齿他的装疯卖傻,冷眼嘲世却装出一副凡事热中的模样欺瞒世人。
'是有个人,但是……'常天竞笑意顿收,精芒锐出。'你确定吗?'虽然三个娘啰唆又烦人,老是让他往妓院逮人,
但为人子总要尽些孝心,不愿白发人伤心,平常斗斗嘴也满热闹的。
平静而闲散,小风小波是为惬意,浪大了大家都不好受,走到那一步恐怕人心脆弱会承受不起。
'我能肯定她不怀好意,而且有可能出自“眠月宫”。'眼神足以窥探出一个人的好坏。
'眠月宫?!'常天竞倏地一直身,森冷的黑瞳布满阴騺之色。
展无痕点点头,'不敢确切地给予答案,但她和眠月宫往来密切却是不争的事实,“恋蝶”出自眠月宫宫主之手。'
若非宫中之人亦有所牵连。
上回中毒一事他稍微追查了一下,医圣之后的他专精钻研奇毒怪症,一知源头便循线追踪,一直追到武林中最神秘、骇人的眠月宫。
眠月宫,一个以女人为主的武林祸害,常以吸食男人精血以助练成武功,手段阴狠不下于男人,冷血无情地踩着男人的尸体登上武学高梯
,绝不容许弟子背叛或爱上男人。
武林人士痛恨它却不曾合力围剿它,因为它太过神秘了,至今仍查探不出建于何地。
目前得知乃一地下宫殿,至于入口处隐于一片湖光山色之中,不精五行八卦者难以通过沼地密林,变化万千的阵形困死不少英雄侠士,
至今无人敢轻易尝试。
'她那幺想要我的命?'居然和歹毒的眠月宫合作。
'或许她不知“恋蝶”是一种毒吧?'展无痕滚动的咽喉中似发出一丝笑声。
'什幺意思?'他的表情太诡异了,肯定没好事。
果然。
'有种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春药也叫……'恋蝶。
张大不可思议的眼,常天竞低哝地咒骂几句。'她会不会用错了地方?'当奇+shu网收集整理时他正要前往妓院逮人,真是春药也无益于己身,
仅是让他一宣兽欲于妓女身上……。
等等,妓女?
莫非倚春楼中也有眠月宫的人?
倏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