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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里亲王却告诉他,王妃适应不良,需要更多时间学习。虽然她对做生意很有心得,吸收速度较一般人快,但他以为关于领地的事务对鑫鑫来说太艰深了,以至于让她迟迟无法上手。
鑫鑫不会说谎,之前也从未向他打过小报告,就这么忍了两个月。
而柯里亲王,为何要说谎呢?
他是不是太过信任这位长辈了?
“对,而且我觉得柯里亲王怪怪的,”她将自己的疑问提出来,“常常盯着我胸口——不是看我胸部,是看我身上的翡翠之钥。”见他眼眯了起来,她马上补充,“有一回他向我借,说想仔细看看,被我拒绝后他似乎很生气。”
“哦。”贝洛斯越听越觉得事有蹊跷。“这事我会查清楚,别气了。”
“你把我关在行宫两个月耶!我不气你才怪!”莫鑫鑫哼了口气撇过头。
贝洛斯轻笑。“这么生我的气,看来你今天不想跟我出门了,那好吧!”
“什么?跟你出门?”她立刻飞身扑向他,不让他抛下自己。“你要去哪里?让我跟!”
看她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贝洛斯叹道:“你这样哪有要当妈妈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是女侠吗?庄重点,你是王妃。”
“除了你又没人看到。不要数落我了,快点告诉我你要去哪?”莫鑫鑫兴奋地问。
“你上回的建议陛下采纳了,今日我要参与通往西岛游艇的下水典礼,西岛将会主攻蜜月夫妻,会造几座具有列斯登特色的独栋别墅。这几日医官们告诉我你身体调养得不错,而臣民也想见见王妃,我正打算今天带你去参观下水典礼,不过既然你生我的气,我只好——”
“我哪有生你的气?”她打断他的话,紧抱着他的腰不许他出门。“你休想撇下我一个人去玩!”
贝洛斯大笑,招来安洁交代,“替王妃换装。”
“YA!”莫鑫鑫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小心一点!”他摇头叮咛,真拿活泼的她没办法。
安洁为莫鑫鑫挑选了轻柔飘逸的裙装,怕海风强劲让她着凉,又加了件短毛小外套,让她呈现活泼年轻的气息。
“可以穿这样啊?”她好久没有穿得这么随性了。
“今天的场合不是很正式,而且难得要跟民众搭船,王妃现下怀孕,轻松一点亲近民众,没什么不好。”安洁微笑解释。
“那就好。”她拨了拨头发,待安洁点头后她立刻冲出房门,生怕贝洛斯丢下她一个人赴会。
倚着房门口的贝洛斯,笑着接过她冲撞过来的身子,实在拿她没辙啊!
姿态亲昵的两人十指交扣,离开行宫。
没料到此次出游,却是两人感情破裂的开始——
自从王妃传出怀孕的喜讯后,便让王子殿下养在行宫中,不许外人打扰。
两个月后,脸色红润的王妃意外出现在游艇的下水典礼上,这对媒体以及与会的民众来说,是天上掉不来的好运。
莫鑫鑫亲切、平易近人,还有静不到一个小时的活泼性格,是她受欢迎的原因,而可爱的王妃怀孕,民众纷纷想亲自表达关心和祝贺。
就连搭上船后,前来关心的贵族、平民也不少,莫鑫鑫微笑面对这些人,但是却意外的从中发现熟面孔。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指着眼前的男人,一脸怪异,“汤、汤玛士老师!”
就连贝洛斯也意外,竟会遇见两年多前在台湾任教时的同事——汤玛士。
“恭西王妃殿下,老蚌生珠。”汤玛士笑容灿烂,用他那一口烂到不行的中文说恭贺的话。
明明懂英语和希腊语,偏要用烂中文来激怒别人。
“我哪里老啊?!”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她真的很想给这个笨老师一个飞踢。“两年多没见,你的中文还是一样烂!”
“是吗?我一威我有进步,我有练习。”汤玛士皱眉唉叹,“威奢摩我的中文学不好?”
天晓得?
“你怎么会在这里?”贝洛贩狐疑地看着昔日同事,那表情不若在台湾时的亲和。“不准用中文回答我!”他受够了汤玛士的烂中文,连忙阻止他,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因受不了攻击他。
“我奉陛下之命监工,西岛是我的职责范围。”汤玛士正经的用希腊语回答,果然比中文好非常多。
贝洛斯眯眼。“你是席尔的人?当年到台湾的目的是——”
“不能说。”汤玛士守口如瓶。
“是监视我?”他咄咄逼人,不敢相信当年的同事,竟是席尔的有心安排。
“就当是监视吧。”汤玛士微微一笑,笑容爽朗天真。
可是他身上的军服却一点也下天真,从肩上的徽章来看,他的爵位不低。
贝洛斯顿时气血翻腾。“两年前——翡翠之钥在鑫鑫身上失窃,也是你告的密?”
汤玛士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微笑道:“我原本想亲自动手达成陛下的使命,无奈对手太难缠。”思及两年前跟踪莫鑫鑫被尤靖发现,而被痛打一顿的往事,汤玛士就感叹技不如人。
此刻上船的人络绎下绝,晋见王子的人也越来越多,柯里亲王也在一旁,贝洛斯不得不应付,只能恨恨的对汤玛士道:“我还没问完,我们帐还没算清楚。”
对汤玛士撂完狠话,他对莫鑫鑫温柔叮咛,严峻嘱咐安洁和侍从好好跟着王妃,便先行离开了。
“汤玛士老师,我有话要跟你说。”莫鑫鑫一脸怪异,“不过能不能不要用中文?谢谢你。”
“OK。”汤玛士叹息,双手一摊,“大家都不喜欢我的中文。”哀怨。
谁会喜欢啊?!她在心底呐喊。
“你到台湾接近贝洛斯,是陛下的指示,但是目的……就只是拿回翡翠之钥这么简单?”她才不相信老谋深算的席尔会这么大费周章,就只为了拿回一把钥匙。
汤玛士眼露精光。“呵呵呵,莫鑫鑫同学,你果然很聪明,真可惜当年不是我教你。”他打太极,没正面回答。
“果然是席尔的人,讲话都有他的味道。”她皱眉,“你小心,你这样会被殿下讨厌。”
“无妨。”汤玛士从容道:“那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莫鑫鑫眼睛骨碌碌地转,套话未曾停歇。
汤玛士神秘地将食指摆在唇问,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秘、密。”
“呿——”她再也维持不了王妃形象,嘘他!
船上太多人,驶向西岛的短短三十分钟路程,发生了许多事。
贝洛斯多年来与席尔争权,从原本谦和温柔的人,成为了一个冷酷无情的王子,除了深爱的王妃,其它人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
就连辅佐他多年的叔父,他也下放在眼底,尤其还让他心爱妻子受委屈。
贝洛斯先向柯里亲王要回自己的领地印信。
“殿下?这是——”交付出印信的柯里亲王心中戒备,但表面不动声色。
“领地的事务,往后不需你插手,叔父。”他冷漠无情地交代。
“可王妃尚未熟知一切,这……”
“这是我的家务事,您年纪大了,不需要再这么劳累辛苦,回宅第安享天年吧。”他无情地说完,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再看面色凝重的柯里亲王,自然,也没看见他脸上的暴戾之气,如果看见,他就能预防。
柯里亲王拿下眼镜,用丝绢擦拭镜片后戴上,四下打量,在船翼发现正与一名军官谈笑的王妃。
他神情自若地走向莫鑫鑫。
“王妃,借一步说话。”
“哦,好啊。”她对钱很精明,但却对人没有防心。
就连风评不佳的席尔,她都能当成大哥哥般撒娇耍赖,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安洁随行跟上,却被柯里喝斥,“本王与王妃商讨之事关系领地机密,你不过是个女官——退下!”
莫鑫鑫不喜欢他的态度,但碍于他是贝洛斯的亲信,难得信任的人,她隐忍怒意,朝安洁投以抱歉一笑,“安洁,别担心,我和亲王聊聊而已。汤玛士老师,帮我照顾安洁。”
汤玛士行了个军礼。“遵命,王妃殿下。”
她屏退侍从,跟着柯里亲王来到人烟稀少的船尾。
“从殿下那里,我听到了关于您对我的误会,王妃殿下。”他开门见山地说了,可头始终低垂着,看着鞋尖。
扶着栏杆看着海面的莫鑫鑫分神道:“什么误会?跟领地有关吗?”
“不只跟领地有关,王妃。”阴狠的眼,投向离海面很近的她。
“亲王,你要跟我说的事情是?”她狐疑地回头,却被他阴狠的眼神吓坏。
“我要说的是——从头到尾,我要的不只是领地,还有翡翠之钥,你这个贱人!”老迈的他伸出左手,扼住莫鑫鑫的颈项。“就差一点,我的目的就要达成了,想不到你竟然怀皇嗣——”
她无法呼吸,也无法呼救,只能张嘴,拼命吸进氧气。她的力气小,无法抵抗柯里亲王的力气,被压向栏杆上,不停的倒退……倒退……直至脚一滑,加上他的奋力一推,将她推向大海。
在落水之前,她感受到胸前的翡翠之钥被扯断,颈间一刺痛,然后便扑通一声落入海里。
“王位,是我的——”柯里亲王握着翡翠之钥,狰狞大笑。
“王妃落水!”安洁不放心,回过头来找莫鑫鑫,想不到却看见令她心神大震的一幕,她失控的尖叫。
在船首接见其它皇室成员的贝洛斯,听见这令他心脏停止跳动的喊叫,他脸色迅速垮下,冲向船尾,只看见柯里亲王露出真面目,狞笑着向他高举翡翠之钥。
“只有我能利用你,贝洛斯!王位是我的!”
没有时间抢回东西,贝洛斯眼一眯,喝道:“拿下他!”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跃人海里救人。
而趁着兵荒马乱混入人群准备逃难的柯里亲王,手中除了翡翠之钥,还有遥控器。
这船早被安置了炸药,他必须离开这条船,他准备好了!有接应的船只,他可以带着翡翠之钥离开,杀了这些入来个死无对证,这么一来,他就是王位的继任者,只要再扯出席尔的秘密,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他本就打算在今天杀了贝洛斯和那个贱女人,只不过时间早了点——
这时,汤玛士突然挡在他面前,朝他微笑摇着食指。“不可以哦,殿下说拿下你,而陛下嘛——”他抿唇,另一手从身后拿出一个小东西。“这个东西,是你的吧?”抛接着被拆卸的炸药。“在你的宅第里,与你两位公子的府上,我也装了几个呢,柯里亲王。”
莫鑫鑫是被惊醒的!
她害怕的深呼吸,拼命将新鲜空气吸进肺部,那种濒临死亡的感受,让她满脸惊恐。
“你醒了。”声音低沉沙哑的贝洛斯,立刻来到床畔握住她的手。“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好可怕……”她差点……就葬身在大海中,脑中记忆翻飞,思及她落水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翡翠之钥,老师,我又再次搞丢翡翠之钥了!”她自责的对贝洛斯说,抬头,却发现自己手上吊着点滴。
仔细一看,发现自己不是在寝宫,而是在医院里。
“孩子……”她脸色苍白,眼眶蓄满泪水,“我们的孩子……和翡翠之钥……”
“嘘,别哭,你跟孩子都没事,翡翠之钥在这里。”贝洛斯阴霾数日的脸庞,在她清醒后显露一些暖意。
拿出被夺走的翡翠之钥,再亲手为她系上。
失而复得的感受令她心里踏实,可她不懂,不懂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翡翠之钥跟王位又有什么关联?
“为什么会这样,亲王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吗?”
提及柯里亲王,贝洛斯脸色阴沉三分。
他竟然摆了一个觊觎王位的人在身边,柯里……戴着慈祥的假面具,其实一直暗中对他不利。
先夺他领地的财,再夺席尔的势,这个老狐狸是这么打算的。
确认鑫鑫送医急救无大碍后,他曾入大牢质问柯里原因。
“贝洛斯,席尔多年来的调教,你怎么还搞不清楚,这么天真?”银铛入狱的柯里亲王放声大笑,“列斯登的财富和权势,只有你这个傻瓜不动心,今天不是我谋权,也会是别人——说不定是席尔。”他故意危言耸听。
“现在你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端坐宝座的人可会安心?除非毁了你。若席尔出手,你那位小王妃和未出生的孩子,你保得住吗?”讪笑。
贝洛斯面容一僵。“你派人安置在船上的炸药鉴定出来了,与上回矿坑崩塌的炸药相同。”他无法置信,柯里的手段竟如此歹毒。
“可惜没害死你们。”柯里亲王咧开嘴笑,“要不是两年前席尔引你回国,软禁你两年,你早死在台湾那个小岛。席尔似乎不想借刀杀人,喜欢自己动手,你好自为之啊,贝洛斯殿下。”
这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
他再也不要尝到这种失去的滋味,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在身边。
再也不愿尝一次那种椎心刺痛,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
“那些肮脏、丑陋的事物——休想再接近你和我们的孩子。”贝洛斯语气坚决,伸手将她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