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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而已-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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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逼近她的脸,美唇勾起笑意。「你叫苗馀恩?有趣有趣,是你爹帮你取的闺名吗?是不是你爹想要你记得谁的恩惠呢?」他言者无心,却狠狠击中她的胸口。

取这个名字,确实是要她永远记得这分恩情啊——养她教她的恩情。这是师父捡回她时,为她取的名字,要她一辈子连别人喊着她名字时,也要记得她欠的恩情永远还不清。

思及师父,那一夜竹林发生的事闪过脑际,她连忙甩了甩头,转身注意那锅粥,粥已沸腾,她瞪着粥——连怎麽煮饭烧菜都是师父教的,只要她懂得作菜,就永远也忘不了他们的绝情绝义,忘不了大师兄的那一掌是要她死。。。

喉口猛然涌起异物,来不及走避,急忙撇开头呕了出来。

「十二少爷!」元夕生几乎要在当场昏了。

异物尽吐在元巧的衣袍上,她不住的乾呕。

「十二爷!」惊叫不断,有的忙拿乾布过来,有的人奔出去提水。

元巧正咬馒头的动作僵住,双眸瞪着她。

「苗馀恩,你究竟在搞什麽?」元夕生叫道。

「别叫别叫,没什麽大不了的,不过呕了一身而已。」元巧回过神,翻了翻白眼,见元夕生又要怒骂馀恩,拍了拍她的背,先抢白说道:「够了够了,这味道在厨房不好受,你们快去清清。苗馀恩,你跟我出来清洗一下。」他抓住她的手腕,随手接过乾净的布擦擦她的嘴。

「十二少爷,你先回房清洗,苗馀恩就交给我好了。」天啊天啊,他不要活了,身为聂府总管竟然让这种事发生!吐在旁人身上也就罢了,吐在聂家最宝贝的十二爷身上。。呜,他要上吊,他要上吊了!绳子在哪里?在哪里?

「你们各司其职,不必理我,不必理我,我让馀恩这丫头侍候我清洗就可以了。」元巧胡乱挥了挥手,强拉馀恩往屋外走。

出了厨房,那股恶臭的味道散了不少,他低吐了口气,拉着她往井边走。

「对。。对不起。。。」馀恩尴尬的说道。

「你是对不起我,我要是没了食欲,第一个就找你开刀。身子不好,直接跟夕生说了不舒服便是,他不会强要你去厨房做事。」到井边,他立刻提一桶水起来,忙脱下沾有秽物的外衣。

馀恩连忙撇开脸,不敢再看。

「我不打赤膊,你怕瞧什麽?你先洗洗脸吧,瞧你一脸病气。」元巧冲了冲脸,鼻间恶气才逐渐散去。差点,也要跟着她吐出来,能硬憋到现在,十足的佩服自己。

他抬起脸,看着她安静的擦拭脸蛋。「要不要请个大夫过府?」

「我。。我没病。」

「没病?没病会吐了本少爷一身?」才说完,就发现她微微的脸红起来。

哟,这厨娘的脸皮还具有点薄呢。元巧放下袖子,细细打量她一番。

「你是打哪来的?厨房是大彭厨子的天下,你怎麽会被夕生雇来当厨娘呢?」

他的脸庞精致漂亮,虽然是个少年,但较之冬芽,却毫不逊色;四肢纤瘦而比她高些,难以言喻他亦男亦女的美貌,只觉目光无法克制的往他溜去。

曾经以为这世间只有冬芽一人享尽天老爷的恩宠,现下瞧见他,才发现天老爷的恩宠不只给一人。

「瞧我瞧到呆了吗?」元巧难得耐心的微笑,抚上胃。「你既是厨娘,以後见面的日子可多了。你见了我,可以叫我一声十二,有没有冠上爷,那倒是无所谓。

见到白衣服的主子呢,只需含笑点头就可以走过,拄着杖走路的王子嘛是我叁哥,照理来说,你是不会碰见他的,他泰半时间在最偏东的上古园;而你遇见的若是拿着佛珠念经的主子,马上往回走,不要回头。」

他是在说聂七吗?「为。。为什麽?」她有些结巴。

他睨了她一眼,笑言:「因为,我怕七哥将你视作弱小动物,直接捡回偏善楼去啊。」

弱小动物?是在说。。她吗?她可是从小就守护冬芽的,独立到连自己也能照顾,怎麽会像是弱小动物?

「你不像吗?」他无辜反问,随即晃头晃脑。「你跟着我回石头窝吧,等我换一件衣服,你要还不舒服,可以在我那儿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夕生那时也该气消了。他正值青年,偏偏有一副小老头儿的性子,动不动火气就上来。他若真还在气,你忍着点,让他骂骂就算。」

馀恩心底微微吃惊,这才发现他拖着她出来,除了避开元总管的责难外,他还真以为她病了,让她出来喘口气。

他们又不相识,为什麽他要待她这麽好?

想要问他,却不敢问出口。也许,他的心肠跟冬芽一样好,那便对於素不相识之人,也能尽心着想,若是她。。就做不到了。。。

元巧见她脸色有异,正要开口逗她笑,忽地一阵交谈传来,他惨叫一声:「哎呀!不妥。」东张西望一番,拍了拍她的肩。「馀恩儿,不管你见了谁,都不要说看见我,听见了没?」他动作极快,翻过井边的小亭,直接闪进假山之後。

还来不及反应,前头便有人从转弯处走来,正是聂七与一名不相识的男子。那名男子身穿白衣,手执瑶扇,与聂七有几分相似,应是方才聂元巧所提的四哥。

「哪里来的丫头,我怎麽没见过?」聂阳说道。聂问涯从交谈中抬起脸,怔了一怔,脱口说道:「你怎麽在这儿?」

「我。。我。。」她尴尬的回道:「我是苗馀恩。。。」

他瞪着她的眼神像她在说梵文。「我可没忘了你是谁。我是问,你的伤未愈,又没人陪着,天刚亮,到厨房附近做什麽?是饿了吗?怀安呢?」

原来他没忘了她!

「我是请元总管带我过来弄早饭。」这半个月来除了头一两天他来过,陪着她聊几句话外,就再也没出现过。

她以为。。他早忘了他曾经救过的女人。

「弄早饭?早饭自有厨子下手,你能做什麽?」

「聂公子忘了吗?我卖的就是我的手艺,您爱吃,我就以此为报答。。。」她垂下眼,难以回视他如炬的目光。为何这样看她?难道她做错了吗?

聂阳缓缓摇扇,有趣的看了聂七一眼,视线落在馀恩身上,温和的打破僵局。「原来,就是你啊,我还以为那个卖粥之人是男人呢。」

她动了动唇,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男人应是聂四,是聂府的主子,她该如何回话?

从小就是这样,师父、师兄与她少言少语,说的话都是必须的,从没有过闲聊,也就养成她话少的习惯,长年下来,反而不知如何面对一般人突来的问话,即使在刘府行李代桃僵之计,那里的丫鬟多也是跟冬芽说话。

聂阳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露出恶意的微笑。「是我傻,才会误猜是男人。

问涯虽然吃斋念佛,但也难得救人;我听说他救了人,却始终不知被救的会是那个卖粥的老板,要不然我早去瞧瞧你。」

「瞧。。瞧我?」

聂问涯白了阳一记,不悦道:「你应该在养伤。」

馀恩挤出笑。「我伤早好啦。」

「所以才想要报答?」他恼怒说道。对她的心思几乎摸透了,却又无可奈何。

又瞪了在旁好奇的阳一眼,压抑声音:「你跟我来。」

「啊?」

「不是想要报答吗?跟着我来,自然有你报答的机会。」他转身离开。

「好。。。」馀恩朝聂阳微微颔首,急急忙忙的跟上前去。

聂阳摇着扇目送,状似自言说道:「怎麽会没料到呢?能让七弟挂心的不该是男人啊。。。」眼角一斜,声音略大:「能让我挂心的,偏偏就是个小男孩,你说是不是啊?」

四周沉静半晌。

「还不出来?真要我去抓你?」

假山後头探出张苦脸来。「四哥,你怎麽猜到的?」四哥是神啊,竟然也能猜到他躲在这里。

「不是用猜,是用看的。」扇柄指着井边的锦服。「你吐的?」

「非也,是馀恩儿吐的。她吐了我一身,我还没吃早饭呢,能吐什麽出来。」

元巧乖顺的走出来。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恶魔般的四哥;不管他怎麽变,都逃不出四哥恶鬼般的掌心。

扇柄轻敲了下元巧的头,聂阳注意到他单薄的衣衫,只手压胃。「你的胃又痛了?」

元巧吐了吐舌。「还有什麽能逃过四哥的法眼?」四哥是鬼啊。

「既然痛,怎麽不回房休息?」十二个兄弟里除了元巧外,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名贴身护卫,聂阳示意跟在身後的护卫大武过门请大夫去。

「我早想回房,只是瞧见馀恩那丫头好像不太对劲,所以就留下来陪陪她了。

你知道的,四哥,姑娘家嘛,总是教人疼惜,尤其我瞧她手足无措的。原本我以为她是见我漂亮过了头,一时哑言,後来才发现。。」发现她是不知如何与他交谈。

呜,真令人心疼,只要是女人,对他来说都该是宝,是值得疼惜的,管他丫鬟还是孤女,能让他看对眼的,他就忍不住生起怜惜之心。

元巧眨眨眼,视线有些模糊,冷汗放肆的流下来,软绵绵的靠向聂洵阳。

聂阳直觉要侧身避开,但见他流露难受之意,便让他依赖在自己身上。又迟疑了下,伸手搂住他略嫌纤细的腰,撑住他的重量。

「府里不止你一人,要陪她,也不用轮到你。」聂阳斯文的脸庞上出现薄怒。「以後看你还敢不敢胡乱参加美食宴,闹坏了肚子,赔了身子。」

元巧吐舌。「不敢了。」就算他敢,只怕四哥也不允啊。

第四章

聂府之大难以想像。

跟着聂七急步而走,有些气喘;目光原本是垂下的,但却不由自主的逐渐张望起来。

天已大亮,雾气散去,方窥聂府之貌,彷佛山间原野之美。

踏着碎石砌成的路子,十步外的距离是巨大的人工湖泊,杨柳垂条,细看之下,围着湖泊的树上竟有一间树屋。她略略惊讶,耳畔响起他远去的脚步声,这才连忙追上去。

他未停,她差点喘不过气。眼前有些白雾,肩上竟开始刺痛起来。她咬住下唇,有些跄跌的跟着他走。

他愈走愈快,她努力想跟上,四周美景乱成一团,她忽地踢到石头,狼狈的往前倾跌在地。

她又要爬起,却见他站在她面前。

「这叫伤好了?」他沉声说道,弯身蹲下,直视她的黑眼。

「我只是。。。」

「只是什麽?只是有点喘了,只是伤口在疼,只是没力气再走了?」他严厉的说道。

真的不是错听了,她楞楞的看着他。本来一直在告诉自己,方才偶尔看见他微不可见的暴怒皆来自於自己的幻想,但现在才真正肯定——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

可是,为何对她凶?

她只是想要报恩啊。

「我不要你报恩。」他读出她的想法,旋身站了起来。「我若要人报恩,我天天都可以上街救人,救乞丐救老弱妇孺,天天等着人报恩,何必从刘府里就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回来,还提心吊胆生怕救她不了?」他怒言道。

不要报恩,那要什麽?

他瞪着缓缓流动的湖泊,湖泊清澄如镜,轻叶在湖上飘过。

「我看不见你的脸,读不出你的想法。」

「那。。那。。。」她爬起来锁住他的背影,期期艾艾的问出口:「那你要什麽?」不要报恩,你究竟要什麽?」

他抿起略厚的唇。「你还瞧不出来吗?」

瞧什麽?她只瞧出他的脾气略差,完全不像当日喝粥那个温文居士啊。若是她会瞧,早就瞧出师父之心,怎麽还会被打个半死呢。

「你不要我报恩。。要——要我离开吗?」

「你能去哪儿?」他倏地转身面对她。「离开这里,你独自一人能走去哪里?

找你的大师兄?还是你的冬芽?他们都离你远去了。」见她仓皇的退後数步,他文风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直视她,残忍再道:「甚至,你差点死在你大师兄手里,不是吗?你还能去哪儿?去找他,让他再致你於死地?」

「不,不要再说了。。。」那一夜是一场恶梦,她宁愿不再想起。「你。。为什麽会知道?那天,你偷听?」

「我若来得及偷听,就不会任你伤成这样、任你奄奄一息的躺了半个时辰。」

敛於身後的双手握拳,是他愤怒的徵兆。「是你高烧时呓语不断,我拼凑而成。那日我心里始终不安,回头再看,却发现人去楼空,我以为你们怕姓罗的再回头,便俏俏溜走,哪知我离开之际,在竹林附近发现了耳饰。」

耳饰?她心惊肉跳的倾听,极度不愿再听那夜之事,却又想知道他是如何发现她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摸着两侧耳尾,左边仍然戴着小珠耳环,右边却是空无一物。

「我吃了一惊,便进竹林寻找,寻了几回,终於发现你倒在石块旁。」他眯起眼回想,难以形容当日的吃惊与愤怒。

好不容易寻到她,岂能让她再从他眼里永远的消失?

他狂怒啊!幸而有佛珠在手,不然。。不然。。难保他会做出什麽事来。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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