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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由来自是不必再说明。
“至于我小妹志英妳是见过的,妳猜得到是“立志效法”谁吗?”
想也应该是历史上一个杰出的人才对。
许志胤接着说:“我老爸对宋太祖黄袍加身的政治手腕佩服得不得了,所以老大就叫志胤;老二就效法少年打天下的唐太宗;至于我小妹,因为是个女的,武则天和慈禧都不是太好的效法对象。不过,我老爸不亏歌仔戏看得多,随手就能捻来一个。武则天和西太后都不好,女丈夫穆桂英怎么样?很有学问吧?”
最后一句问得有点戏谑,徐钟意忍不住勾勾嘴角,几乎笑出来。
“志英老嫌她的名字土,可我老爸却很得意说他小孩的名字取得有学问。”许志胤倒笑了。
志胤、志民、志英……徐钟意在心中默念一遍,努力地忍住笑。取名字还有典故,实在……
“啊!”她突然轻呼一声。忍不住说:“那个……你爸爸有没有想到……李世民那个,嗯,弒兄杀弟,这个不太好吧?”
“啊?”许志胤小楞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这倒是!我怎么没想到?”
徐钟意受感染,也不禁跟着笑出来。不过,她笑得含蓄,不敢太大声以免变成嘲笑。
笑着笑着,两人自然地相视,眸眼相望。眼与眼相对,某种敏感与自觉忽然地就插进来。
“钟意!”许志胤生茶色的眼紧紧攫住她,几乎伸手触碰她的发鬓。“希望妳老实说,妳真的要她搬进来吗?插进我们之间?如果妳真的不在乎,那我也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
她窒默一会,强迫自己开口。
“学长,你说明白一点。这样,我是不会懂的。”
终于说出来了!她的心紧张得碰碰跳。
“妳——妳是真不懂,还是——”
“我真的不知道!”
“妳怎么会不知道?”他实在不相信!
他都做得那么明显、暗示得那么多,她居然不明白?还是,她在说谎吗?
他仔细看她几乎是目不转睛。
徐钟意鼓起勇气,勇敢地看住他,看入他生茶色的眼睛里。
“学长,你喜欢我吗?”碰碰的心跳节奏中,她鼓起最大的勇气硬是问出口。没等他回答,因更大的勇气,一鼓作气说:“学长,如果你喜欢我,就要直接开口,直接跟我说清楚讲明白,否则光暗示或语焉不详,我是不会懂的。你不说清楚,我永远不会知道、不会明白的。”
喜欢她,就要说清楚,不可以马虎、差不多,以为她应该知道。爱情这东西本身已经太暧昧,她需要更明确的证明。
“可是,我已经做得那么明显……”许志胤有些疑惑。
他都为她做了那么多了,而且做得那么明显,她居然还不明白!
徐钟意轻轻摇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学长。可是,你对别人也很好。老实说,有好几次,我自己也在想,学长你是不是喜欢我——可是,我不敢肯定,始终觉得不安、不确定。”她红着脸,强迫自己看着许志胤。“学长,也许你以为喜欢一个人不必讲太白,对方自然会感受到。但喜欢!嗯,爱情这种事,不讲白不说清楚,我永远只是猜测,怎么会知道你真正的心意?”
许志胤仍有丝丝困惑。他一直以为——
他紧紧望着徐钟意,望了又望,望着她红透的脸、水漾的双眼,那腼腆那困窘……
啊!他心抽动一下。
他太自以为是了。
陷在爱恋中的人患得患失,总是太懦弱,不好意思,怕难为情,或者怕丢脸;总是自以为是地以为光凭一些举动,对方就应该知道他的心意。可是人家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呢……可是他却那么理所当然地以为徐钟意应该明白才对。
他却没想到,徐钟意也一样会迟疑、会猜忌、会觉得不安及不确定。
“妳哦!”但其实他做得真的够明显的吧——谁会帮一个不喜欢的女孩洗内衣裤、为她做早晚饭?“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我已经做得那么明显了——好吧,我就说得更白一点——”他故意顿一下。等气氛悬到最高点,才说:“妳以为我对每个人都这样吗?妳以为我会帮其它女孩洗内衣裤、做三餐吗?那是因为是妳,是妳徐钟意,我才这么做的。因为我喜欢妳,我想取悦妳——”
他停下来,清楚看见徐钟意脸红到耳根。
“从头开始,我就设计计画这一切。德伟和心怡他们一直想分租我房间,我一直不肯,却自动去找妳,妳没想过为什么吗?我花尽心思说服妳搬进来,要妳发现我的优点好处,甚至有意无意引诱妳,希望能引妳心动,能对我产生感觉。结果妳却帮心怡说话,要让一个人插进来!妳想我会肯让心怡插进来干扰吗?偏偏,妳如此不懂我的心!这也就算了,却又跑出一个曹拓文来——妳是要我嫉护吗?”
“我没有!”徐钟意反射地脱口而出。
许志胤欣然勾勾嘴角。
“现在我说得够清楚了——我喜欢妳,钟意。妳明白了吗?”
徐钟意点头。
“我没听见。”他存心的,逼她出声承认。
“明白了。”
“那妳呢?”他反问,竟有丝紧张。
徐钟意沉默一会,才说:“这几天我打了许多电话给你,你都没回,我以为你不想理睬我了。”
“妳打电话给我了?”许志胤满心喜悦地跳跃起来。“该死——啊!我是说我自己,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根本没有听留言。而且,我以为妳不会打电话给我——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还到你系馆去找你!我以为你故意躲避我。”
“怎么会!如果我知道妳去找我,我早就回来了!”他大声解释,好象不这样就解释不清楚似。
“学长……”徐钟意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提起心中那疙瘩。“你跟心怡真的没什么?那天晚上看电视,你跟她——很亲密!”
“我那时只是礼貌地轻轻托住她而已,不是妳想的那样。”许志胤自以为是这样。当然,他不会在徐钟意面前承认,他是故意那样做的。“妳嫉妒吗?”他追问。
徐钟意顿一下,轻轻点头。
“啊哈!”许志胤轻敲她额头一下。“妳不也什么都不肯说……而且,如此不懂我的心,还拿曹拓文来气我,又拿心怡来干扰我们的关系!妳是想试探我吗?不行!我要好好惩罚妳一下,心里才平衡!”
他有点冤枉她了。她从没想试验他什么的。
但是,明明是被冤枉、明明是被斥责、明明是被惩罚,她的心却那么甜。
呵!真真是自虐啊!
“你要我怎么样?”她低脸问。
“这样!”
他一口咬上她的脖子,一击就叩住她脉动的地方,就是致命的,像肉食动物扑猎牠的猎物一样,贪婪而准确,不留任何被挣脱的余地。
“啊!”徐钟意低呼一声。他突地这样——太突然了。但她惊呼声还没停止,叩住她脖子的扑咬已变成摩挲,正沿着她的颈子一路轻挲到锁骨。
“学长……”
“妳要到什么时候,才不再叫我“学长”,嗯?”他抬起头,声音低沉、眼目迷蒙,说满情也溢满色。
她盛接不住,半羞地低下头去。
他慢慢靠过去,慢慢俯低脸……不防她突然抬头,撞到了他的下巴。
“唔!”他闷哼一声,捣住下巴。
“学长?”她却在状况外。
结果,把所有罗曼蒂克的气氛都杀光。
“你怎么了?学长。”她还在问。
“妳哦!”许志胤没辙,揉揉她头发,无奈地一笑。
偷香偷不成,反倒被撞痛下巴,她却还反过来问他怎么了?
真是流年不利!
明天他也许该到庙里拜一拜!
隔天上学,一走进系馆,许志胤就觉得气氛不对。空气好象被掺了什么催化剂,怎么许多人一看到他,都抿着嘴笑得那么神秘兮兮,好象买乐透中了几百万似?而且,还笑得暧昧,甚至对他挤眉弄眼的!
结果,一上楼,周老大看到他就说:“志胤,你来了!跟女朋友吵架和好了?年轻人,别太冲动,都好得住在一起了,犯不着为一点小事就出走,害人家伤心!”
什么跟什么?
许志胤一头雾水。
周老大又说:“还有,虽然现在社会很开放了,男女同居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我们也没那么古板,可你也别那样大肆宣传,都在同一个学校,传开了对人家女孩子也不好。”
“周老大,你在说什么?”
“你这小子,蛋糕都吃了,还抹嘴抹得这么干净!你不跟同居女友吵架离家出定,连课业都不管了?”
“啊?”许志胤不禁瞪眼。
周老大拍拍他肩膀。“整个系馆都知道了。你这小子,真有你的!你家老大说你为私害公,要扣你十分,你还是赶快去找他。”
“怎么会这样?是谁胡说的?”
“胡说?”周老大瞪瞪眼,握拳小力捶了他肩头一下。“女朋友都找上系馆来了,还有谁不知道?小子,有种做就别赖皮,有责任感一点。”
什么跟什么,还扯到“责任感”了!
可是,他能否认吗?
他跟徐钟意的确是“同居”在一个屋檐下;徐钟意的确上系馆找过他;他的确跟她算上吵了架;他也的确一气之下离开家几天。而且,最重要的,经过昨晚以后,徐钟意跟他——嗯,女朋友。他跟她,的确是算上了那样的关系。
可是,到底到底是谁这样散播的?
更糟的是,待会徐钟意会过来这里找他,他们要一起去买菜,晚上一起洗手做羹汤。
走往研究室时,他和洪心怡擦身而过。洪心怡与几个同学和一个师长在一起。他匆匆打声招呼,敏感地捕捉到洪心怡望向他的眼神里的哀怨。
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道歉。
除了这样,他也不知道他能怎么做了。感情的事不像其它的事能弥补,总不能教他“以身相许”,或分一点心出去弥补吧?
所以,对洪心怡,他注定只有辜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他先拐到他家老大的研究室。他老大一声不响就丢给他一堆工作。他摸摸鼻子,不敢太造次,捧了资料就回研究生研究室,埋头苦干起来。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看看时间,才惊觉和徐钟意约的时间已经到了。
“糟糕!”他叫声不妙。匆匆站起来,把资料堆到一边,快步冲了下去。
还在楼梯上时,他便听到蔡德伟的大嗓门像扩音机那样,正对天下宣告,说:
“对啊!她就是钟意,日文二的。钟意,妳来找志胤学长是不是?喂!你们有谁看到志胤学长了?”
“蔡德伟!”许志胤大叫一声,目光狠得几乎要杀人。
“啊!学长!”蔡德伟却还搞不清楚状况。看到许志胤,还很高兴地招手咧嘴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刚好,钟意来找你了!”
可怜的徐钟意,窘迫地站在那里,无辜地看着许志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踏进大气系馆,说是要找许志胤,那些人就都回过头来,用一种兴味盎然的眼神看她,甚至品头论足,好象她是什么稀有品种的动物似。
然后,蔡德伟就出现了。
然后,那些人就问他,她是不是他说的那个日文系的?
日文系的什么?她听得一头雾水。
“学长。”她下意识往许志胤靠过去。
“钟意。”许志胤很自然地环护住她。“来,跟我来。”护着她避开那些好奇凑兴的眼光。一边还不忘狠狠瞪了蔡德伟一眼。
“我又怎么了?”蔡德伟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又招谁惹谁了。
走出了大气系馆,徐钟意才问:“怎么回事?那些人看到我怎么好象很奇怪的样子?”
“我说了妳别生气……”许忘胤小心翼翼的。
没等他把事情解释清楚,徐钟意便发出一声可怜的惨叫.
“啊!”
系馆里的人都清楚地听见她那声凄厉的惨叫声,大到直冲云霄。
两个人又闹别扭了。
谁也没有这么说,但每个人心里猜得都差不多。
系馆旁观测坪上那些青翠的草儿皆无奈地摇头,吹着秋末冬初午后不怎么和煦的风……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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