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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狼’,我是飞鹰酋长最好的朋友及最忠心的仆人。你好!黑小姐。”奔狼以文明的方式对待夜茧,他的态度因飞鹰的改变而有了极大的转变。
“你好,奔狼先生!”夜茧对他微微一笑。
“陆飞鹰也许听来是个很中国化的名字,不过,这其实是道地的印地安名字。我们常用一些具体的名词来形容人或事,而陆飞鹰的意思是‘在陆地上展翅高飞的老鹰’。”不知为何,奔狼突然向夜茧解释他们名字的意思。
“飞鹰——苍穹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自信、桀惊。无惧又不盯一世,虽杀气腾腾但也耀眼夺目。飞鹰什么都不怕,面对任何挑战也不肯屈服,向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对我们酋长而言,飞鹰是最恰当的名字。”奔狼滔滔不绝地说,而后又突然道:“陆飞鹰——印地安最伟大的战士酋长,绝不会属于任何女人。”
夜茧不为所动,以往杀手的冰冷面容又浮现;
“印地安是最懂得打猎的民族,他们有着既敏锐又厚利的直觉,而陆飞鹰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饵。什么时候该捕捉、或者什么时候该放手。他虽只有四分之一的印地安血统,但却完全继承了这项特质。”奔狼骄傲地说。“直觉引导着他,使他在尔虞我诈、人心险恶的世界平安生存,他要的东西会直接伸手去抢,他不作假,所以才年纪轻轻就拥有崇高的地位。他是世界首富,对他现在的名望更是如虎添翼。而在其他事物方面,飞鹰认为唯一一个能让他永久保有他想要的东西的方式是放手。”
听完奔狼的一番话,夜茧冷若冰霜地说:“我不知道你在鬼扯什么,抱歉,可以请你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吗!”
“不愧是杀手,酷极!奔狼冷笑,他哼笑三声,以尖锐的语气说道。“今天我看到了一艘军舰,很难不去联想他们是为何而来。”
夜茧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奔狼毫不留情继续道:“我会把这件事告诉飞鹰,我会告诉他该是他‘放手’的时候了,”
奔狼头也不回地离开,只剩下夜茧呆坐原处,脸色苍白如纸。
第八章
直到深夜,夜茧还是见不到飞鹰。她躲在被窝里辗转难眠,不知待会儿该怎么向飞鹰表示她现在的心情。
老天,为什么她是杀手呢?为什么飞鹰是毒枭呢?
在“茧儿岛”上,那些柔情安意的光景已不复存在,现在夜茧的心中又全塞满了她过去受过的教条。背负过的任务。经历过的训练。这些回忆—掠过她的脑海,她此次的任务是杀飞鹰,她奉命要杀死他…
不!不!不!夜茧在心底哭喊。
她早忘了她过去的身份,她也不想再杀人,她不要杀飞鹰,她下不了手。
她不要他死在她手中!
现实为何这般残酷?
她只想待在飞鹰身旁,但是美国军舰已来到加勒比海了,他们一定是在找她,寻找他们的“头号杀手”,飞鹰如果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做?
放她走?还是……杀死她?毕竞,如果哪天她真的被带回fBI总部,难保不会出卖飞鹰。
假如她真的出卖了飞鹰,他知道后会如何报复她,
她虽是他的情妇,但也还是他的俘虏啊!必要时,他可以轻易地一刀解决她。
夜茧的头快爆炸了,在矛盾与不安的重重围绕下,她头痛欲裂,恐惧使她的情绪极不稳定。
她没注意帐篷起了微微的震动,外头有阵强风扫过,天空乌云密布,显然“魔鬼岛”将有强烈的飓风来袭。不一会儿,倾盆大雨直落而下,重市在帐篷顶上。
夜茧从惊惊中回神.雨势磅礴,而飞鹰呢?夜茧仍等不到他回来。
难道他真要抛弃她,撒手不管了?
雨势像洪水泛滥,落在帐篷顶上,沿着边缘水流如柱,听到雨声,夜茧联想到闪电、笛声,半晌后她的身子开始籁籁发抖。
飞鹰,快回来!我不要单独一个人面对大雨,我怕雷,我怕雷声……她在心中大声呼喊。
恐惧使她缩在帐篷角落、陷入失神的状态中,不知过了多久,帐篷的门帘被批了一下,夜茧欣喜若狂,心想飞鹰终于回来了,她爬起来冲向门帘,喜出望外地叫道:“飞鹰!你总算——”忽然,她闭上嘴巴。
掀开门帘后,夜茧的脸色黯淡下来,站在帐篷外的不是飞鹰,而是琪拉,她身都湿透了,她没有撑伞,任雨水不断冲刷她的身子,两个女人面对面互瞪了一会儿。
“你淋湿了,别站在外面,快进来!”接着夜茧有些尴尬地道。
可是琪拉摇头拒绝了,但夜茧处之泰然。
“飞鹰叫我来找你的,快!他要我带你去找他,他在前方的魔鬼林!”琪拉喊道。
“魔鬼林?”夜茧下意识地讨厌这名字,可是她兴奋于飞鹰要琪拉带她去找他的命令,忽略了应该本能升起的戒心,当琪拉拉住她的手,夜茧便不顾一切地跟随她,踏进狂风暴雨中。
黑夜越来越蒙,充满了诡满和不祥的气氛……
※※※
在这族群中最人的帐篷内——这帐篷不但是族内最大,也是装饰最美的,帐幕上的画恍如一部印地安历史,除了绘有平常的生活,也绘上战争的情景,笔触栩栩如生。
以往,在这尊严的殿堂内总弥漫着和平祥乐的气息,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
奔狼及飞鹰彼此对立僵持着,气氛剑拔夸张。
“陆飞鹰不是称霸世界的大毒枭吗?今日竟栽在女人手里,而且还是被一个FBI的女杀手摆布,怪她为所欲为。”奔狼讥讽道。
飞鹰冷漠异常,简单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
“你没有?”奔狼质疑。“好!那么告诉我,你现在要如何处置黑夜茧?美国军舰已在加勒比海的群岛中游荡了,难保他们不会找到‘魔鬼岛’,到时一切就完了!”
飞鹰不发一语,毫无反应。
奔狼抓住飞鹰双肩,一鼓作气地对他咆哮道:“飞鹰,快刀斩乱麻,你玩够FBI的女杀手了吧?现在你必须杀死她!”
飞鹰的蓝眸闪烁社异常的光芒,下一刻,他挣脱奔狼的双手。
“别闹了!我从来不相信美国人会神通广大到能找得到‘魔鬼岛’,而我也不是胆小如鼠之人。”飞鹰骄傲地说。
“我知道。”奔狼认同他的人格。“陆飞鹰绝不是贪生怕死、苟且输生之徒,但你千万别忘了,美国人曾如何屠杀印地安人。
飞鹰眼中闪过一丝忧愁,地闷不吭卢,营帐外传来籁籁雨声,狂风掀起了营帐的门帘,令飞鹰开始慢慢不安。
“暴风雨快来了,我要回帐篷……”他猛地旋身想往外走,他的心已完全被夜茧惊惧的神情占满。
“不行!”飞鹰语气坚决地阻止他。“我不能让你走,你完全被她控制住了,她吸走了你的三魂七魄,你已完全不是以前的陆飞鹰——”
突然,外头闪现两道白花花的闪电,飞鹰知道夜茧最怕闪电了,他必须火速赶到她身边。
“我一定要走!奔狼”飞鹰紧张得直往外瞧。“不管你怎么阻止我,我都要离开。”他充满决心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是欧拉拉族的酋长,你应该服从我。
“我——”奔狼犹豫、为难,他明白飞鹰这只翱翔在天地间的老鹰,眼神锐利、犀利得令人。已生畏惧,而老鹰准备攫取猎物、攻击敌人时,绝对不留情。
“没想到在你心中,女人比我们的友谊还重要。”奔狼退开了,他略带鄙夷道。
飞鹰却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冲出营帐。
巨大的雷声响彻云霄,震撼了整个“魔鬼岛”。
※※※
飞鹰三步并做一步地冲回自己的营帐,他一心挂念夜茧,夜茧最怕打雷,他承诺过要保护她,他曾说过要为地阻挡雷电。
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地击打在飞鹰身上,他全身湿透了,但他心祖呼唤着夜茧.要她别怕,他这就来了!
帐篷就在眼前了,飞鹰急呼。“夜茧!”
掀开门帘,迎面而来的却是琪拉,她浑身湿漉漉的,正坐在地上拿大毛巾擦拭自己的身于。
“飞鹰!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见到飞鹰,琪拉立刻后开眼笑。
“夜茧呢?”他心惊肉跳地问道,根本不理琪拉找他的原因。“夜茧呢?”他一把抓住琪拉的衣领直问。
琪拉听见他只问夜茧的下落,倏地面容阴森,但随后又立刻换上迷人的笑靥,理直气壮地说:“我不知道,我原本有事来找你,谁知夜茧一看到我就像疯子似的冲出去,真是过分!”
“她往哪个方向去?”飞鹰胆战心惊地大喊。
“嗯……”琪拉假装思忖一会儿,接着恶毒地说:“我好像看到她往魔鬼林的方向跑。”
“魔鬼林?”飞鹰大惊失色。“那片林子根本没有人敢进去,她怎么……”
飞鹰顿时住嘴,据说那林子里有一大片死沼,除了他和奔狼以外,根本没有人能走出魔鬼林。
“夜茧她一定会有危险!”说着,他因担心夜茧的安危而冲向魔鬼林,任琪拉在后面大声警告危险也没用。
夜茧吓得魂不附体,闪电与雷鸣一道接一道划过天际与耳旁,倾盆大雨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
她六神无主,暴风正在肆虐,闪电只是短暂又断续的闪现,她感觉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她好害怕,最后她跌倒在地,用手捂住耳朵,哭嚷地叫喊道:“飞鹰飞鹰……”
她心想自己一定会被雷打死!这是诅咒——黑家的诅咒。夜茧面色如十,手足无措。
“飞鹰!她几近崩溃地狂喊。
一声轰然巨响.雷电打在一棵大树立,树木瞬间被劈成两半,眼见其中一半就要倒下压住她,但她却浑身僵硬、颤抖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猛然拉住夜茧的双腿,将她拖离原地,树木“砰”的一声倒下,只差半尺,她就会被压死了,夜虽吓得噤若寒蝉。
“夜茧!”在狂风中响起的温柔呼唤,压制了她对雷鸣的恐惧。
“夜茧。”
这声音……是飞鹰!?
夜茧不确定地回头瞧,接着她痛哭流涕,雨水与泪水在她脸上交缠,她投入飞鹰的情抱。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理我了,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
“不会!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爱怜地紧搂住她,轻声哄道。“别怕、别怕。我的宝贝,我不是来了吗?”
“飞鹰_——”
突然,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飞鹰为了两人安全,连忙拉着她趴倒在地上。
听着雷声响个不停,夜茧全身剧烈地抖动,飞鹰为了安抚她心中的恐惧,开始热情地吻她,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到一秒她便迷失在他的激情中。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在何时被褪下,但在他进入她时,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亢奋,高潮来临时,暴风雨、雷声,在她心中再也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她热烈地回应他,体内的骚动深深震撼了他们俩,雨点虽然打痛了他们赤裸的身子,却无法消评他们心中对彼此的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停止了,只剩下绵绵雨丝轻落在两人身上,夜茧在他怀中回到现实,躺在他的胸膛上,她满足地笑了。
“我比雷声更能震撼你吧!飞鹰轻抚她的发丝笑道。
“对呀!你打败了雷公,也征服了我。”她淘气地娇笑。
他得意洋洋地轻吻她的唇,然后拉起她身,迅速帮两人穿回湿透的衣服,整装完毕,他牵着她的手,两人神情欢愉地步出魔鬼林。
当琪拉在帐内见到飞鹰牵着夜茧回来时,她面色铁青.但仍佯装松了一口气。
“‘夜茧,太好了!飞鹰终于找到你了,那时你跑得不见踪影,我好怕你出意外呢!”她上前牵起夜茧的手,拉她坐下。“你们赶快换掉湿衣服,我问上准备一些热姜汁来给你们去人寒气,等我喔!我一会儿就来;;”班拉说完,逃之夭夭似地跑出了帐篷;
也许飞鹰与夜茧对彼此太在乎,忽略了琪拉近来逐渐浮现的憎恨。琪拉一离开,飞鹰马上抱住夜虽在地上翻滚,两人像小孩子般玩耍。
飞鹰大男人的性格不复存在,他拿条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夜茧擦净身子,还为她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他甚至像小男孩般的运弄她,惹得她啼笑皆非;。
‘哪有什么诅咒?他不屑一顾地道“我一出现,雷公就打不到你了。”
她会心一笑,他则爱怜、柔情地吻她……
无巧不成书,琪拉刚好在此时掀开门帘,见到这一幕,她蹩起眉心,但上刻又露出迷人的笑靥,出声打断他俩的温存;;“来!我为你们准备了姜汁,快点喝吧!
飞鹰有些不情愿地放开夜茧,拿起一杯先递给夜茧。
“你喝完,以免着凉了.”
夜茧则听话地喝下姜汁。
琪拉将另一杯拿给飞鹰,他不疑有诈地喝光,之后琪拉便不动声色地离开。
等琪拉走了之后,飞鹰又‘把捉住夜茧,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工作.帐内不断传来快乐的嬉闹声……
※※※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