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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清晰,那么明了。
是的,她爱他,不顾一切的爱上他。说不出理由,也说不出起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那么陷了下去。
涌动的快感让她有些难过,而雷劲慢条斯理的折磨更令他崩溃,这种诱惑无法抵抗的混沌了她的神智,奈奈紧紧抓住他的腰,任由他冲刺着,直到虚脱。
就在一瞬间,缠绵后的空虚突然充满奈奈的心。
就是这样了,如果他们还能维持下去的话。
一个没有情感的床伴,一段没有安全感的日子,以及一种没有结果的感情。
“秦奈奈。“雷劲说。
“嗯?”奈奈被他掐着下颌,迎上他的双眼,窘迫的她只能盯着哑住自己的紧实胸膛,那种流畅而不夸张的肌肉随时随地爆发的力量。
呼吸急促的奈奈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往外了想,可他的汗水滴在身上又让她逃不开羞涩的视线。被汗水沾染双眼的她只能朦胧之中观察着他的表情。
“秦奈奈,你让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放手。”雷劲微微叹了口气说。
“你的意思是……”奈奈颤抖了声音问。
“你走吧。”雷劲面无表情的说。
退休程序正式启动
小奈奈从小被丢过N次。奈奈妈独自拉扯家,分外忙碌,再加上天生迷糊的性格,所以小奈奈总是习惯在陌生人中寻找奈奈妈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段泛黄的记忆,像是张老照片烟熏后的模糊。灰蒙蒙的印象中,小奈奈回头发现不见了妈妈,只能仰头在来回的人群中穿插着寻找。一只只陌生的手,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她飞快地扒拉着大人们的裤腿,寻找着奈奈妈的踪迹。
偶尔会碰见一个好心的人,将她送到广播室,想用大喇叭广播找找奈奈妈。可广播室的阿姨看起来不那么和善,只是瞥了一眼凳子上的奈奈,冷冷的问:“是
不要她们家大人不要她了?”
送来的人尴尬看着烫手山芋似的奈奈,小奈奈则无辜的回看着她们。
她似乎听得懂那个阿姨的意思,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喊一句:“不会的,谁都不会不要我的!”
那回声似乎还在耳边响起,也让奈奈从睡梦中骤然惊醒。她一身冷汗从被窝里爬起来,眼前一片混沌难辨。
从21号搬回家三天了,还是有点难受。总觉得胸口有股热气就那么被生生浇上了一瓢冰冻的凉水,硬梆梆的冻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雷劲那天说完话就穿衣服走了,留下光溜溜的奈奈,和那句无比清晰的,我想和你结婚。
秦奈奈一生被人抛弃两次。一次是丈夫有了新情人,一次是男人莫名其妙说你走吧。
虽然她彼时不想结婚的念头那样强烈,以至于伤害到雷劲可笑的自尊,但迎来这样的结果也是她不曾预料的。
于是,在他的床上,她孤零零的对自己说:“也好。至少这样还不算丢人。至少是我先说不结婚才被人放弃,所以,主动权还在我自己。”
多么无奈的潇洒。奈奈苦笑。
回到小陈那儿的时候发现才不过几天而已,天地已改。昔日两个同事相依生活的地方如今变成了爱的小巢。小小的屋子里,小陈和青梅竹马正在卿卿我我的嬉
闹,却被她开门的声音打断,那一幕温馨前戏就被奈奈活生生打断,尴尬的很。
尴尬的不只他们俩,无意中闯入的奈奈更是不好意思到极点。
于是,在他们的注视下,她只好硬挺起笑脸,说自己要收拾东西和别人私奔去。
如释负重的小陈赶快甩开竹马过来帮忙,看她手脚没地方放的紧张样子,奈奈语重心长的劝说她要好好珍惜那个男人,还说该结婚的时候就去结婚吧,年纪不
小了,也别拖了。
小陈当然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一直随着她的话点头,然后再由不好意思的两个人把她送到出租车上,目送车子离去。
坐在车里的奈奈抱着怀中的东西有点悲从中来,就这么简单,她又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窝。
这里不是她的家,21号也不是。
转眼看看,哪里都不是。出租车计价器上的数字不停的蹦,她还是没想到自己要去哪儿。直到司机不耐烦催促了,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出:“朝阳,奥运村
,雅韵阁。”
风驰电掣的车子带动奈奈的思绪,也带动这段时间可笑日子里的一一细节。
雷劲的笑,雷劲的怒,雷劲的无奈,雷劲的……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
下车后拎着行李箱上楼,搭话的都是老邻居,张大妈,李大爷,都在问,是不是回家来看看奈奈妈。
奈奈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也就低头不吱声。
好不容易躲开打听的邻居,她分外尴尬的站在2101门外按门铃。
当奈奈妈熟悉的声音在内响起时,奈奈才感觉到自己骤起的心跳。
差一点,她以为她不会坚持走到家门。
这里才是她永远的家,奈奈趴在门框上想。
所有的摆设,所有的东西都和她出嫁前一样。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
奈奈在三十一岁这年又找到了奈奈妈,然后就是很没出息的扑在奈奈妈怀里大哭了一场。
许瑞阳盯着电脑,手指夹着烟,态度严肃。洪高远凑上来,拽过他手指上的烟点燃自己的,狠狠吸了一口问:“你们说,劲哥这次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东西都砸了。”老五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地上,不是他不想用桌子,而是那玩意早已经损毁在雷劲的手中。
无动于衷的许瑞阳依然埋头,慢条斯理的说:“我早说过的,老大会选放手的,你们把打赌的钱都交上来吧!”
老七不以为然:“没到最后别下结论,如果劲哥真能舍得的话他就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我还是看好嫂子功力的。”
洪高远非常赞同的点头,被许瑞阳回头怕了脑袋:“点什么点,你以为你恋上了就比我有经验了?”
洪高远咬牙切齿的说:“臭小子,要不是我封刀了,我肯定和你单挑一次。我的脑袋是你随便能打的吗?”
老五和老七不屑看他们俩为老不尊,干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摊子上,架都懒得劝,毕竟在每周一次的高发频率下,谁还总能保持最初的劝架激情呢。
没了观众,许瑞阳也觉得没意思,直接鄙视道:“老洪,你脑袋只能那个组长打是吧?你是她劳工阿?”
难得红脸的洪高远突然面红耳赤道:“你,你都看到了?”
“废话,我就纳闷了你那么高的个子怎么会被人心甘情愿打脑袋,现在知道了,个子高和智商高是无关的,所以打的正确。”
洪高远叼上烟得意的睨了一眼许瑞阳,笑着说:“这其中的甜蜜滋味我就不跟你解释了,跟你这样人解释也是白解释,你呀,没长那根神经。”
许瑞阳笑骂道:“你好去死了。你那边没什么敌情消息透露过来?”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至从有了埋伏在嫂子身边的小组长后,这群人的消息非常灵通,并且信号还是双向的,比雷劲还了解各中内幕。
“听说秦奈……,不是,是嫂子最近都没上班,好像请长假了。”洪高远说。
老七在沙发上自在的翘起二郎腿:“这下好,彻底的两败俱伤。”
“到底因为什么?”洪高远谈恋爱后有点远离群组织,所以这边的消息他闭塞的很。
“因为伊丽拿嫂子威胁劲哥,劲哥受了惊吓后就和嫂子说分手了。”老五概括力一向很强。
“瞎扯蛋,咱劲哥会有受惊吓的时候?”洪高远死活不相信雷劲会被伊丽吓到 。
许瑞阳转过老板椅,把脸逼近洪高远的鼻尖,猛地诡异一笑:“要不,我绑架你的小组长试试?看你会不会惊吓?”
“去,去,去,没正经的。”洪高远被刺心事,赶紧打岔。
白了他一眼的许瑞阳继续坐回电脑前,忙碌着。
“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老五问。
许瑞阳狠狠吸口烟,把烟头拧在烟灰缸里,无奈道:“劲哥说,要放弃所有的生意,金盆洗手。”
“退休?!”其他几个人全部跳起来。
许瑞阳半天没说话,看大家都惊讶完了才点头说:“退休。”
“靠,那不行,我还有一批货在路上。 ”洪高远吼道。
“放弃,赔款给对方。”许瑞阳揉着太阳穴说:“让老五拟合同。”
“可是,旭都好像还有和杰森合作的项目没完结。”老七犹豫一下接着问。
“杰森那边劲哥说他去解释,其他的不用我们管。”许瑞阳整理自己的电脑数据,头都不回一下。
“是不是就这么定了?我想要找劲哥确定一下。”老五还算冷静,说。
“我都找不到他,你能找到?”许瑞阳苦笑着问。
许瑞阳是雷劲去美国身边唯一带的人,这么多年也是习惯不离左右,连他都不知道,谁还敢夸口能找到雷劲?绝望的几个人顿时都颓了下来,各自倒在沙发上
发怔。
钱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花费这么多年的心血突然说放弃就放弃难免有点空落落的感觉,这不像是当年在唐人街火拼,说罢手,换个地方重新做起也行。这
次说罢手,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从事自己熟悉的行业了。
对于干了十多年的他们来说多少有点残忍。
“劲哥没逼我们非要和他一起洗手,我是主动愿意放弃的。本来就准备好明年去全球旅行,现在只不过就是提前了一年罢了。至于你们,如果愿意还在旭都也
可以,杰森还是强令要求投机股灾,劲哥准备把旭都属于他的那部分业务交出去,你们也没机会发挥能量了。老五的事务所而很干净,你可以继续做下去,只不过
以后旭都就不是挂名总部了,我们也就都各自散了而已。”许瑞阳的声音里透些许不舍。
“对了,还有老七,你的公司也干净,也可以不用散伙。你们俩个臭小子,当年劲哥死活不让你们重新入行,现在看到好处了吧?年纪轻轻好好做,别像我们
到这个岁数了才搞什么从头再来,简直要了人命。”许瑞阳继续说。
洪高远突然发了狠,咬牙说:“不就这么点事嘛,幸好我他妈的还在那边买了房子,不然连个窝都没有。”
许瑞阳得意的笑:“怎么样,没亏吧?听说嫂子把佣金送给你家女人了?这下你等她养你好了。”
老五站起来说:“别废话,都是兄自家弟,我们的公司肯定有你们的位置,你们随时可以过来分红。”
许瑞阳和洪高远同时回头看他们哥俩,顿了一下,许瑞阳才对他们说:“放松,放松。当年分业务的时候就说好,你们呢各自负责文化公司和事务所,为旭都
提供服务保证。钻石那边是老洪负责,他一向赚的多,下半辈子睡觉什么都不干也够花,你们俩在这儿瞎义气什么,我呢虽然常年待在旭都,没属于自己的主业,
但是劲哥肯定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饿死,所有还是轮不着你们救济,别乱激动”
老七还想争取,洪高远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我刚刚跟那个臭小子哭穷呢,谁知道这些年他拿了劲哥多少好处费,赶紧趁散伙能骗点是点儿。”
“你们不要拿我们哥俩当傻子。”老五声音很低,有点动容。
“靠,不拿你们当傻子,难道让你们小的拿我们俩老的当傻子?“洪高远笑骂。
“你们赶快把账目整理清楚,该退回旭都的,在月末整理好退回来,然后各自好自为之吧。”许瑞阳站起来,往门外面推他们哥俩。
无奈的罗家兄弟,只好先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开始着手配合雷劲的退休进程。
“你配合挺好。”许瑞阳望着他们的背影不动声色的说。
“废话,我和你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点默契还能没有?”洪高远到酒柜那里,开了一瓶威士忌,挑了两个杯子,倒好送到许瑞阳面前。
许瑞阳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这次伊丽到底什么意思?”洪高远也把酒干尽,再倒上,又是一杯。
“我估计她是准备从杰森那拿到旭都的最高管理权。她以为劲哥退休以后就可以顺利接手旭都的所有业务。估计她没想到,劲哥宁愿把自己的业务都弄砸了也
不给她。”许瑞阳语气还算轻松。
“妈的,这娘们真是认钱不认人,前几天不是还为劲哥死去活来的吗,怎么转眼就露出母蝎子尾巴了?”洪高远喝完酒,顺手砸了酒杯。
“她?在她眼里,钱比什么都重要。别说是劲哥了,她身边那个跟她两年多的男人,还不是当了一次逼劲哥回国的道具?”
“让劲哥掰断胳膊的那个?”洪高远惊异的问。
“嗯,据说是她的情人。”许瑞阳表情突然很奇怪。
“不能理解,这是什么娘们?”洪高远不屑的说。
“也许,她也找到爱她的人了。”许瑞阳总结发言:“你说你们,一个个沾上爱情就傻到痴呆,难道那玩意就那么损伤大脑智力?”
“去,滚一边去!”洪高远朝许瑞阳身上狠狠踹了一脚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