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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兄宝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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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能笃定官差不是坏人吗?”

“当然!”好人才能作官呀!

笨蛋!

宗七儿是大白痴,她是小笨蛋!

险些破口大骂而出,端木竫云深吸了口气,硬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字句全给吞回去撑死自己。他有预感,他若是敢开口骂出半个字,大哥会先杀他个腥风血雨、片甲不留。

“好了,瞧瞧这样可以吧?”揣木净尘终于放下笔,直起身来。

“哇哇哇,好漂亮喔!”九儿惊叹著将整张画拿起来仔细看,一边拚命吹干上面的墨渍。“跟姊姊一模一样耶!端木大哥真的好厉害喔!”

“我并不擅长人像画,你觉得可以就好了。”

“哪里不擅长呀!真的好像耶!”见画墨干了,九儿连忙将画卷起来,对他绽露出感激的笑。“谢谢你,端木大哥,我先去告诉姊姊这个好消息,然后就要去找那位官差大爷了。”

待她离去后,端木净尘对端木竫云微微一笑,轻唤,“黑豹!”

人影倏闪,端木净尘面前随即落下一条瘦长的身形。

“属下见过门主。”

“如何?”

“回禀门主,九姑娘果然防人之心甚强,无论男女老幼俱皆一视同仁,无论对方如何舌粲莲花,她都不轻易相信对方。”

“那么,九儿碰上的确实是官差罗?”

“确是官差,但……”

“不必再说了,我明白,好了,你继续跟住九儿保护她吧!”

“属下遵命。”人影又闪,黑豹顿失踪影。

“难怪大哥都不担心,原来是有黑豹跟住她呀!不过……”端木竫云喃喃道。“咦?你干嘛这样看著我?”

端木净尘唇含浅笑,泰然自若。“你也跟去。”

“耶!为什么我也要去?”端木竫云双手遮住良心故作不解。“有黑豹在不就行了?”

“这种事需要有人适时出面去揭穿那个官差的阴谋,”端木净尘温和地解释。“九儿不认识黑豹,所以她不会相信黑豹,但她认识你。”

“可是我才刚回来耶!”端木竫云愤慨地抗议。“为什么不叫二哥去?”

端木净尘笑得益发和蔼。“那也是可以,不过他不在庄里时,七姑娘……”

还没说完,就听端木竫云大叫,“那你去!”

端木净尘笑容更深,深到两眼都眯了,如果脸再圆一点、胖一点,就跟弥勒佛没两样了。

“你、在、命、令、我?”

他的神情温和,语气更温和,只不过话说得慢一点而已,岂料端木竫云一见,连变脸色都来不及,即慌慌张张一溜烟不见了。

“我去!”

“果然是好弟弟。”端木净尘满意地端起茶杯……咦?

没了,茶壶也空了!

成天无所事事的人立即扬声大喊,“阿全,泡茶、点心、摊纸、磨墨!”

片刻后——

总算可以画他的荷了。

端木净尘提起笔来,僵住,放下,叹气。

藏墨堂外,人末到声先到。

“他妈的,大哥,你到底还要让这个白痴女人缠住我多久呀?”

恬静的月,委婉地洒下银光,沈合的夜,仿佛梦一般,蒙朦胧胧的,低吟著缠绵的微风。

二更天,南园栖凤阁里,晕黄的灯火依然随风摇晃,深夜负手散步的人停住脚步,犹豫了下,上前,轻敲两下门,门几乎是立即便开了。

“端木大哥,是你啊!嘘,我姊姊睡了,小声一点。”纤指压在唇间,九儿悄声说,声音只比蚊子叫大了那么一点点。“有事吗?”

“没什么,”端木净尘也把嗓子压到最低。“我是散步到这儿,瞧见你房里灯火未灭,所以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这个啊……”九儿突然拉著端木净尘远离屋子来到阁前的凤凰木下,声音回复正常。“没什么啦!我只是在做女红而已咩!”

“做女红?半夜?”她是太无聊了,还是有半夜干活儿的怪癖?

“那个……哈哈!”九儿不好意思地抓抓脖子。“我想端木大哥你也知道了,那个官差是骗我的,如果不是被二公子揭穿了,我还真会给他骗去呢!我想,我是有必要更谨慎一点。不过,我认为那位官爷说的也没错,像我姊姊这种状况,想要顺利进宫里去参与采选好像真的是不太容易,所以说一定要定后门去关说,对吧?”

不待回答,她又继续说:“既然要关说,那就一定需要银子,因此我才想说做女红出去卖好揽点银子,可是白天我要出去找门路想办法,那就只有晚上才有空做女红罗!”

“你不用睡吗?”

“有啊,有啊,我睡啦!我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这样,每天睡一、两个时辰就够了,这样才能攒钱作路费到京里来的呀!”

“一、两个时辰?”端木净尘眉宇微蹙。“你的身子可支援得住?”

“放心,我的身子骨好得很,”九儿自豪地拍拍胸脯。“打小到大,我都没有生病过半回呢!”

注视她片刻,端木净尘将身子倚在凤凰木上。“做女红赚不了多少钱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打听过了,”九儿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城北宋家大户要找婢女,如果我肯卖身的话,他们愿意给我两百两,我想这应该够了吧?”

身子挺直了,“你要卖身?你疯了!”端木净尘两道剑眉紧紧揪了起来。

“我也不想呀!可是……”九儿耸耸肩。“为了我娘,希望能让她光明正大的进入宗家祠堂;也为了姊姊,希望能让她有个好归宿,可以无忧无虑的度过下半辈子,一举两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一直都是你在照顾七姑娘,为何不能继续下去?”

“我原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九儿侧过脸去遥望栖凤闾、“焦婶儿提醒了我,倘若我比姊姊先死了呢?到时谁会替我照顾她?而且住在宗家里,日子苦没关系,我能忍,可是姊姊她不懂事,她不太懂得忍耐,宗家的人又爱欺负我们,看姊姊成天老哭,我真的好心疼。”

回过头来,她面带得意的笑。“所以我才会想到应该要替她找个好归宿,往后姊姊就可以不愁吃穿,也不必担心有人欺负她,即便是我先她而死,也可以死得安心了。瞧,我还是有一点点聪明吧?”

聪明?

是啊!是比蚂蚁聪明那么一点点。

真是,她想得未免太单纯了吧?

除非能得宠,否则宫里的生活并不如外人想像中那般美好;即使得宠了,好日子也不一定能享受多久。皇帝本就是天底下最难伺候的大龟蛋,皇帝的心思更是难以捉摸,这样成日提心吊胆的生活,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那你自己呢?”澄澄两只黑眸静静地俯视她,端木净尘慢吞吞地问。

“我?”九儿歪著脑袋想了一下。“其实作婢女也不错呀,有得吃,有得住,只要努力工作就不会挨骂,这样已经比在宗家的生活好多了。”

“不,我是说你的幸福呢?你不想嫁人了吗?”不会是她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事吧?

“我嫁人?从来没想过!”九儿毫不犹豫地断然道。“只要能将娘的坟墓移到宗家祖坟地,再将娘的牌位送入宗家祠堂内,而且姊姊也能得到幸福,这就是我的幸福了。”

果然!

“你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这个小姑娘该说她是太善良,还是太幼稚了呢?

“委屈什么?”九儿奇怪地反问。

“付出这么多,却只为了别人。”

“不是别人,是我亲娘和亲姊姊,所以这是我应该做的。”娇嫩的脸蛋变得严肃了。“虽然我没有姊姊那么漂亮,但是我的身体比她健壮得多,由我来照顾娘和姊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呀!”

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跟前这张清妍秀致的容颜上,稚气尚未尽除,纯朴得近乎愚蠢,但坦率得很可爱,无私得教人心疼,看似柔弱实则坚毅,明亮清澈的盈盈秋波宛如天际那颗最闪亮的星辰,璀璨得教人著迷,生平头一次,端木净尘自己也很意外,他竟然滋生出抚摸女人的冲动,而他也这么做了。

“你也很美呀!”

修长的手背轻轻熨贴在粉嫩的娇靥上,他的语声婉约如水,月光下,在他温柔抚触下的洁净双颊很明显地赧红了。

“哪里美啊!比起姊姊来我可差多了。”毕竟是个姑娘家,听见这种赞美,要说不高兴实在很难,心里头早就乐翻天了。“连十一妹我都比不上,她也是这次皇帝大婚的候选之一喔!不过,她还是及不上姊姊美。”

轻笑出声,指尖掠过柔软的樱唇,“你错了,女人的美是由男人评定的,所以,你说的不准。”端木净尘低语。

“不都一样吗?”九儿眼露困惑之色,

“不一样。”收回手,端木净尘浅浅地笑。“好了,你该去睡了,别再做女红了,早点休息吧!”

九儿听话回房了,但房里的烛火依然未灭,灯影下,纤细的人影仍旧一针一线穿引著绢布上的纹样,

而月光下的人,也依旧倚在凤凰木下,凝视著窗影。

良久、良久……

“徒儿拜见师父。”

“起来吧!”

“谢师父。”

只手撑颔,端木净尘懒洋洋地睇视一旁束手恭立的龙月。

“听竫云说,你仍无法领悟冷日剑法的精义?”

“徒儿愚昧。”

端木净尘摇摇头。“这也不能全然怪你,你的俗事太多,原就不适合习武,若非你母亲跪求于我,为师也不想收你为徒。”

“恕徒儿斗胆,”龙月恭谨地俯首。“倘若不是徒儿拜师习武学得自保之力,又有师父的暗中保护,早几年前就被徒儿那些兄弟叔伯们害死了,您知道,他们请来的那些杀手都不是庸能之辈。”

“说的也是。”支颔的手放下,端木净尘慵懒地端起茶来轻啜。“那你往后有何打算?你即将掌握龙家的实权,还有空继续上这儿来习武吗?”

“自然要继续,师父曾告诫徒儿,行事不可半途而废,这是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徒儿谨记在心。”

“很好,那么你就继续努力吧!”端木净尘露出嘉许的笑。“这回你可以逗留多久呢?”

“一个月,师父。”

“好吧!就让为师我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在这一个月之内让你领悟这套冷日剑法。”

“谢师父。”

“啊!对了,龙月,倘若为师成亲了,你是否会敬师母如同敬为师一样呢?”

“那是自然。”

“这就好。”

“敢问师父要成亲了吗?”

“咦?”端木净尘似乎吓了一大跳,“谁说的?谁说为师要成亲了?”

龙月怔了怔。“是师父自己适才……”

“适才?”端木净尘怔忡了一下,旋即拚命摇头。“没有,没有,为师没有要成亲,适才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对,随口问问,他只是随口问问,成亲那种事还轮不到他,即使两个弟弟都成亲了,他仍要再考虑一段时间再说,再考虑一段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那他干嘛问?

第五章

所谓师道,授业解惑也,文者是,武者亦是。

授口诀,传心法,演练招式,一般来讲,作师父的通常会在详细解说之后,在一旁指导徒儿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直至徒儿心领神会,习得招式的精髓为止,这才够资格顶著“师父”的头衔到处招摇撞骗。

然而,这边却有一位全然没有身为师父自觉的家伙,可怜的徒儿在阳光下挥剑挥得满头大汗,他却搬了一条藤椅躲在树荫底下喝茶啃瓜子,凉凉的扔糕喂鲤鱼,啃瓜子啃得无聊干脆打起盹来,点著脑袋吐呼噜,左边摇右边晃,眼看著就要掉进鱼池里去洗凉水澡了……

“重来,第三式右偏半分,第九式上扬增两分。”

“是,师父。”

龙月不慌不忙地收剑,再重新捏剑诀默心法,挥洒出一片眩眼的金色光芒,灿烂夺目,却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记得师父第一次做这种事时,他才刚满十岁,原以为师父是在偷懒打瞌睡,天那么热,风那么懒,正在演练掩日十七掌的他也不由自主地神游太虚跳起舞来,没想到师父却突然开始说起“梦话”了,呢呢哝哝,轻柔又缓慢,却是那样严苛无情地把他所有的毛病全都挑拣出来列册做纪录,吓得他以后再也不敢小觑师父的“偷懒”了。

“停,龙月,你再把口诀背一次给我听听,接著再将你所领悟到的说一遍,”

“是,师父。”龙月轻喘苦收剑贴臂。“冷日剑法,冰阳寒情;右剑左诀,左掌右法……”

待他背完、说完,端木净尘静默好半晌后,始懒洋洋地收起打盹的姿势,徐徐抬起头来。

“龙月,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徒儿不知。”

“很简单,你越大越呆板无趣了。”

“……恕徒儿愚昧,不解师父之意。”

“剑是有灵性的,招式是活的,除非你的心能与剑相通,意随招转,否则你永远达不到剑法的最高境界,懂吗?”

“……不懂。”

“所以我说你呆呀!”端木净尘叹气。“十年前尚年幼之时,你犹不是这般呆板拘谨,领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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