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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替我们争口气!”
“听这话语……你不打算参加?”
“我对那个人已经没有任何想望。”
“难道你以为我贪图着他什么?”
小神瞅他,“我有自己的路想走,你是明白的,那样的人奇+shu网收集整理没有资格当我父亲,所以我也没必要见他。”
说到底阎东官是明白小神的。
小神当他是弟弟的照顾,甚至还把饭菜让出来给他一个人吃,自己宁愿饿肚子,他相信,小神一旦有了能力,立刻会飞出这樊笼般的家,再也不回头的。
可他……那个人,他还是希望能得到认同。
“要不是为了你,我宁可睡大头觉。”这是他的真心话,只可惜真心话向来不怎么受欢迎就是了。
“这是为你自己。”小神不多废话,他从阎东官少得可怜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银灰色西装,剪裁精良,衣料质感极佳,同色西装裤,搭着白色立领麻纱衬衫,还有一双质地柔软舒适的麂皮鞋。
“这……哪来的,你哪来那么多钱?”阎东官也知道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给他打点衣服,要出席父亲的宴会不是奖赏,是一种对穷人的惩罚。
平常的他就几件旧衣服轮流穿,虽然不像真正贫户孩子一件衣服穿到完全不合身,可是他正在发育的身体就算很“节省”的不要做太多剧烈活动,几件衣服还是旧的旧破的破,突然看到一套完全簇新的衣服,也难怪他要问。
“你的幸运女神拿来的。”虽然是调侃,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情丝是阎东官的幸运女神。
“她也希望我去……”这是喃喃自语,摸着那样子内敛却极为符合他年纪的西装,他幸福的笑了。
两天后的寿宴果然非比寻常,商界稍微具知名度的下游厂商或是合作对象都送了大礼,中午圆山饭店席开五十桌。
人人都赞他好福气,儿女成群,阎九寰照单全收。
当然,所有的孩子轮流给他祝寿,直到阎东官时他的确想不起来自己有这么个孩子,错愕下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几眼发现阎东官居然有他年轻时的影子。
深邃的眼窝下是挺直漂亮的鼻梁,浓密的长眉如飞,略带稚气的五官混合健康的肤色,流转着他在其他孩子身上看不到的光芒跟自信。
盛放在他眼底的没有惧怕怯弱,反而是阎九寰想不到的冷淡。
“过来一点,让我看清楚你。”
阎东官依言往前站,他无视许多想把他烧出洞来的恶意眼光。
“你……叫什么?”
这样的父亲连他的名字也没记住,阎东官的表情淡到几乎看不见笑容了。
“东官。”
“你长高了,等一下宴会开始你就坐我旁边。”阎九寰心情大好,比较起刚刚看过的其他儿女,这个儿子顺眼多了。
问过了阎东官的生活情况,又问了他的母亲是谁,狡猾的阎九寰这才想起那个容貌艳丽,脾气坏得像朝天椒的女人。
“你像我多一点。”
这话一出,好几房的妻妾全都竖起耳朵,挺高腰杆子了。
所有的儿女轮流磕头拜寿完毕,准备开席,一番热闹不在话下,只是阎东官显得心不在焉,他出来好久了,情丝要是找不到他会不会心闷?
丰富的菜色让一向寒酸的他大开了眼界,甚至还想过要偷偷包点好料的回去给小神还有情丝尝尝,可是来自各房兄弟的眼光让他怎么坐都不舒服,勉强熬到大人们酒足饭饱以为可以解脱了,哪知道阎九寰玩性大发,点名要阎东官及他二哥陪着自己还有几个老友杀到新竹球场去打几杆球。
没敢说不,只好跟着一个高个头男生一起上了大人的车。
“土包子也敢跟来,不怕丢脸我都替你不好意思!”行二的阎吞海忍不住气,出口挖苦望着窗外、始终没正眼看过他的阎东官。
车外风景飞逝,两个异母兄弟独自坐一辆车,司机跟他们之间隔着升高的防弹玻璃窗,阎吞海可不怕司机会到父亲跟前告状去。
他向来自诩是父亲的接班人,今天突然冒出个没有谁看好的阎东官,他心里生出竞争的不服气来。
“你说谁是土包子?”阎东官霍然转过头。
“这里就我跟你,话从我嘴里出来,你说我指谁?”阎吞海不是省油的灯,嘴巴犀利得很。
“无聊!”出门前答应过小神不惹是生非,阎东官隐忍着受伤的眼睛,瞪着阎吞海看。
阎吞海的失望根本就懒得掩饰,他以为自己的挑衅能激发阎东官怒气,就算几分也好,哪知道他根本不动如泰山,是他的话不够杀,还是这个小他将近要一轮的小孩其实城府深得吓人?
不管他如何揣测,起码,阎吞海这一路上并没有再伸出毒舌来,一行六辆车浩浩荡荡的开上了山巅处的高尔夫球场。
他笃定这下子阎东官那土包子非出糗不可。
他笑得狡猾,几个老人换上球装,各自吆喝杆弟,愉快的打起球来。
球场绿草如茵,也没有谁来特别招呼阎东官,他只能呆板的跟着阎九寰,听他跟一些大老聊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他一颗心早回小屋去,依照情丝的个性等不到他一定会走人的……
谁知道这时候前面的人出了状况,阎九寰逞强把球打进了沙坑,面子上正难看的设法救球。
“嗯,我来吧!”阎东官站出来,不轻不重的对着父亲说。
“你行吗?”老实说阎九寰只是顺手把这很少见面的儿子带出来而已,没有任何期待落实在他心里。
因为都是老朋友,也没那么多规矩,所以便同意让他代打了。
阎东官挑了支顺手又适合他手长的沙坑杆,拉低帽沿,也不接话,缓步的走向沙坑。
杆子挥起,沙粒飞起,银亮的球杆在半空挥起一道弧形,是个博蒂(Birdie),不止把困在沙坑的球打上球道还上了果岭,几个打球老手发出惊叹。
所谓的博蒂是指某个洞的成绩低于标准杆一杆,通常沙坑里的球并不好救,有些打球老手也要浪费掉两个球才能挽救颓势的。
阎东官这一球不止替阎九寰挽回面子,也让他拥有真正的实战经验,这一路便由他接手,十八个洞走完,除了一个博蒂,两只老鹰(Eagle),最后还来了个一杆进洞。
这一天的阎东官算是出尽了风头,可是流了满头大汗的他却对这活动没什么兴趣。
“走,你没去过三温暖吧,球场附设的温泉会馆很不错,咱们父子一起去!”
阎九寰很乐,他想犒赏阎东官。这孩子不止替他挣面子,也让球技很逊咖的他吐了口鸟气。
“我要回去了,司机借我。”
“哦,没问题!”阎九寰有些错愕,不过还是点头答应。
阎东官归心似箭,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章
阎东官冲进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找情丝。
就差没呱呱的笑出声音来,还是窝在两人座沙发上把漫画当正餐啃的情丝,几乎被阎东官火箭般的来势压断腰。
“你疯了喔!”
开口没好话,他这一压差点把她刚刚下肚的奶酥饼从肚脐眼挤出来,可两眼却离不开阎东官光彩迸发的脸庞。
阎东官手掌心压着沙发扶手,一手没发觉覆着什么柔软的东西,“我回来了,我去很久妳想我吗?”
情丝微微上翘的嘴唇水色莹润,好看是很好看,只是有“走山”的趋势,“谁有空想你……了不起出去半天,还有,喂,把你的呃,手……魔掌给祖奶奶我拿开,不然告你性骚扰喔!”
“嗄?”阎东官没意会过来,眼看情丝要火山爆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左手的温润舒服感是从哪来的……
他火烫的收回自己的手藏在胸前,又翻开手心瞧了瞧,察觉到情丝杀人的目光,连忙扮起笑脸。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啦……不过,看不出来妳那个好有弹性!”
那个是什么?胸部是也。
话刚刚落地,凶器正中额头。
阎东官痛得跳脚,“我又不是故意的。”
“要是故意……”情丝拉长音调,然后狠撂下话,“你就死定了!”
阎东官摸着肿起来的额,破釜沉舟的直瞪着她看。
他的眼光看得情丝从头皮毛到脚丫子。
情丝心里的防火墙还没来得及架设就被阎东官环住,他温热的气息还有结结实实贴着她的胸膛更是教她差点软脚。
“你精虫冲到脑门了啊你……唔……”阎东官的唇正中靶心,他用发烫的唇掩盖了情丝的抗议。
其实探索的唇是笨拙的,谈不上什么技巧可言,可因为这样也才赤裸直接。
片刻后两人已经在他房间,褪去衣衫,沦陷在互相织就的情网里。
安静的屋子不时传来情丝的哀叫──
“你有够笨的,没有人教你看片吗?你干么乱戳啦~~~”
“吼,是妳不及格好不好,我是男人……给我一点时间啦!”
汗瀑布。
“呜,我讨厌你,你把人家的嘴咬破了。”不是她不配合,这小子需要再教育,尤其是床上运动这个部份。
明天她要去把她堂哥的AV女优片子全部拷贝一份拿来!
不过很显然的,饱受嫌弃的阎东官开始发挥他聪明的悟性,他可是好学生,怎可被污名化,输人不输阵,不对,是不屈不挠的精神再也不给情丝任何说话机会,先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再说。
“唔……”
即便情丝用手抵着阎东官覆住她的身躯,却无法阻挡其他的地方被攻陷,困在他的掌握里只能发出单音。
他先是轻轻的吻,不是游戏,不是征服,是虔诚的啄着她的嘴角,然后轻吮,像蜂鸟吸取花朵上的蜜汁。
这是两人的初吻。
情丝情不自禁的回应,她承认自己对阎东官是有好感的。
那好感因为时光日移发酵成什么她还没理清楚,但是她不反对阎东官对她的动作。
阎东官不算厚实的手摩挲着情丝柔嫩的肌肤,这让她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双掌交握,想要更多。
理智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原始的肉体只有激情,两具年轻青春的躯体缠绵缱绻着,他隐约感觉冲过一道阻碍,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过程,还是专注的看着情丝突然空白了的表情。
骑虎难下的他只能忍着欲望放慢律动,啄吻她冒汗的白额,希望能把她的痛楚减到最低……
阎东官神驰的看着她红滟滟的唇还有混杂着痛楚跟愉悦的小脸,把禁果吃了。
他们抱着彼此,静静分享彼此的心跳。
“啊,我忘了一件事!”
阎东官小心的收回让情丝当作枕头躺的胳臂,窸窸窣窣的翻找丢在地板上的长裤跟衣服,然后掏出一包半透明的小纸包出来。
情丝用薄毯包着自己起身来看。
“你到底找什么?”
阎东官也没想到自己是光着身体的,拿到东西很自然的转过来,献宝似的呈上他从饭店带回来的红豆松糕。
“糟糕,有些散了,我一直小心的带着,都是我爸啦,要不是他坚持去球场也不会被我揉成这样。”他嘟嘴拢眉,神情懊丧。
情丝有些害羞的避开他的重点部位,用手拈了松糕碎块放进口中,她没说好不好吃,只是索性把整包拿过来,坐在床沿上吃了起来。
她从来都不是做作的女生,看她吃得笑逐颜开,嘴角还沾了碎屑,阎东官也乐得看她一点都没有意思要分他。
“我以为你会带大闸蟹啊鲍鱼鱼翅那些东西回来给我,小气鬼,就带这么一块糕。”
“妳喜欢那些?下次我要是还有机会出门,一定带回来给妳吃。”他很当回事的承诺。
情丝噘嘴偷笑把剩下的渣渣吃得干净。
“谁希罕吃那些,你傻啊,随便说什么都信!”
“为什么不信,妳讲的话我都相信。”
“你会被卖。”
“嗯,卖了把钱给妳。”
真是够了好不好……
青春的热烈跟疯狂、单纯跟执着,在他们身上显现无遗。
被雨露滋润过的情丝一日比一日耀眼,阎东官也跟着发光发热,两人像并列的小太阳相互依偎的散发着光芒,整间屋子里的人都发现了这样的改变。
初生的情欲自然的肉体缠绵,阎东官不避讳的迷恋着情丝少女的身体曲线。
两人经常天马行空的聊天,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就卷成了人体麻花。
被改变的生活不止这些。
阎东官升上高二之前被阎九寰转进专门培养阎家子弟的贵族私立学校,学校很远必须住宿,为此他很有意见。
“要转学可以,我要通车。”他讨价还价。
越来越出色的阎东官让阎九寰惊艳,这孩子竟然敢跟他硬碰硬,用那种倔强的眼光看着他。
摩挲着下巴,“理由呢?”
“就是不想住校。”
“可以,下课后到公司来,你也到该知道公司运作的年纪了,公司目前有你五哥、三姊跟二哥顶着,你去他们会好好教导你的。”以为他不愿意离开母亲,阎九寰并没有勉强他。
但狡猾如狐狸的阎九寰还是私下派人去查了儿子的生活情况。
送回来的调查让他惊讶。
他又让人去查了情丝。
只有阎东官被蒙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