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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他似乎一直在房间的某处等着她醒来。
“我睡了很久?”酸软的筋骨,她还没有睡过这么长的觉,以前时间不允许,也没有人纵容她这么睡。
“一天。”
“什么,那我妈……”她慌乱起来。
“妳别急,我已经让医院派了专门的人在照顾她,葛妈妈很好,只是有些低血压,其他部份都很好。”情丝睡觉这段时间他做了不少事。
“谢谢。”
“我们之间不需要道谢,以前妳替我做过的事情还会少吗,我也没说过谢。”他很不喜欢情丝的生份。
“你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对我意义有多重大。”情丝看着一身休闲眼的阎东官,也许是穿着的关系,今天的他看起来特别温和,没有了几天前动不动就出现的霸气。
“肚子饿吗,我让饭店的大厨煮了点东西,要不要吃吃看?”
“很饿,我大概可以吃得下一座山。”债务解决了,妈妈的身体无恙,她的人生到这里可以算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时候,少去压力,她有心调皮了。
“马上来。”阎东官眼露少有的笑意。
趁着阎东官去叫餐的时候,情丝推了推看似隐藏在家具后面的一道门,果然是非常有质感的浴室,她迅速的洗脸、擦身体,再推门出来,整齐的餐点已经让服务生送来。
“都是妳喜欢吃的。”阎东官让情丝入座,还轻手轻脚的为她把刚刚沾了水珠的头发给拨到肩膀后面。
情丝拿起筷子把注意力整个放在餐桌上,食欲本来就很旺盛的她几乎非常捧场的把每样菜都吃了个干净。
“别一口气吃那么多,胃肠空久了突然吃下去那么多食物会受不了的,什么时候妳想吃再叫就是了。”
“我看你都没吃。”他连筷子都没动。
“我不饿。”
情丝也不坚持,开始大啖起黑色晶亮的葡萄。
吃饱喝足,情丝的精神好了不少。
“走吧,我现在有力气回去整理店里那团乱了。”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吃饱饭她又是一条活龙了。
“我已经让人去打扫好了。”阎东官淡淡带过。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厉害?”
“有,就妳。”他的目色转深,看着她的眼光也逐渐不同。
情丝再对男女感情没有经验,二十好几的年纪虽说也就阎东官这么个曾经交往过的男朋友,但是对这么暧昧的氛围还是有感觉的。
她往后退去。
“我想既然都没事了,我还是到医院去陪我妈好了。”
阎东官没有勉强她,点了点头,拿了车钥,两人搭乘电梯离开了饭店。
两天后,母女俩、阎东官还有他的随行保镳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
搭机对情丝不是太陌生的事,小时候当他们家境还富裕时,经常搭飞机到处去玩。
事隔多年,很多事都模糊了,但是她依旧记得当时跟父母出游的快乐。
芬兰有点远,在地图上,是距离台湾最远的海程。
她去看了闭目养神的母亲才回到自己的位子。
私人客机,坐的是头等舱,看得见的位子都随妳坐,食物美味,山珍海味只要想得到的厨师都能替妳料理出来,空姐养眼,脸是脸,腰是腰,服务人员不管男女都彬彬有礼。
最赞的不是这些,让情丝差点跳起来亲吻阎东官的,是他居然从台湾带了一整舱的漫画让她打发时间。
阎东官真的不想吃醋,可是看她又叫又跳又笑的样子,他检讨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打一开始就输给这些娃娃头的小书本?
这么优渥的待遇让情丝乐不思蜀,抵达赫尔辛基后不止不见旅途劳累,就连异常寒冷的气候也没让她打退堂鼓。
时差有六小时的地方,还是阳光灿烂。
“圣诞老公公,我来了!”她岔开脚大叫。
叫完,才发现有些不对,下头那些乌鸦鸦来接机的人是怎么回事,都中了霍格华兹魔法学校的魔法速速定,不会动啦?
或者并不是……她看见自己失礼的两条大腿就大剌剌的摊在众人面前……啊,她不要活了,丢脸真的丢到太平洋了~~~
“噗,看见妳精神十足,小丝,还记得我是谁吧?”瘦得比排骨还要瘦的男人趋前,笑意盎然。
已经躲到阎东官后面去的人探出一颗头来,瞧了瞧再瞧,眼珠子蓦然睁大。
“……小神,你是小神!”
又是一只帅哥。
“还好妳认得我,要不然我的心就要碎了一地了。”他的神情要比阎东官成熟上几分,只是以前的冷峻并没有改变太多。
“如果你是圣诞老人我会更高兴一点。”她念念不忘的圣诞老人就在雷卫。
据说雷卫有个圣诞老人村,还有驯鹿农场,这可是她此行很重要的目标。
谁出国不作功课的,砍了他算!
“这些年妳过得好吗?”他是关心情丝的,虽说不该当着阎东官的面前问,阔别已久还是忍不住。
“不好,”情丝把头顶上的兔毛帽子摇得快掉下来,“老了。”
小神一点笑纹也没有的俊脸露出忍笑,“不怕,有我在妳前面顶着,我比妳年纪还大上许多。”
两人谈得热络,大大的冷落了阎东官,他重重的咳了声。
“有话回去再聊。”
小神看老板不给好脸色,赶紧让出走道,“车子已经在机场外等着,总裁跟小姐请往这边走。”
“给我一辆座车椅弹性好一点的车,我要安置葛妈妈。”阎东官指示下属们办事。
对他的体贴,情丝只有感激。
来迎接阎东官不只有小神,公司上下二级主管都来了,每个人都用不同程度的好奇眼光看着情丝,猜测她的身份,没有阎东官的指示跟介绍,却也没半个人敢斗胆上来自我介绍还是打招呼。
这阎东官的恶势力不小吶。
第七章
上了宽敞舒适的凯迪拉克,车子在洒满清暖阳光的午后上路了。
如茵的草地,如盖的大树下都是悠然读书、喝茶的芬兰人,低下头看自己一身要去北极探险的打扮,真是有够给它贻笑大方的……
为了让她方便往外看,阎东官让人开了天窗,情丝童心未泯的站在上面迎风招摇,发现不管是寂静的湖边还是桅樯林立的海湾,都能看到许多游艇,甚至在公路上也能不时的看到拖着游艇的私家车经过。
像是知道情丝在想什么,阎东官的声音透过天窗传到她耳中。
“这里有很好的林业及家具加工业的基础,又是一个被水涵养的国度,所以游艇业在这里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没错,沿路看到的许多酒店跟庄园也都选在水边。
“这里的人砍一棵树会种三棵树回去,我想妳会喜欢这里的。”
被波罗的海的蔚蓝拱卫着,星罗棋布的大小湖泊,这么美丽的地方果然要身历其境才会由衷的感觉到羡慕。
因为忙着看风景不觉得路途有什么远的情丝,看见车子停在一幢典型的北欧木造建筑前面,才知道这就是她要落脚的地方,也就是阎东官的家。
比塔撒丽市是芬兰奥斯托地区海滨城市,是欧洲的帆船之都,她一踏出车门便看见在海湾飞翔的鸥鸟还有一大片蓝色的晴空,环境古朴优雅,这让情丝对这地方生出极大的好感。
“进来吧,妳会在这住上好一阵子,以后可以慢慢逛。”阎东官扶着她的腰,在管家的鞠躬如仪中进了房子,至于徐蒂已经早他们一步住进安排妥当的房间里,有了年纪的身体毕竟比不上年轻人,和两位管家打过招呼后很入境随俗的休息去了。
典型的日耳曼、瑞典风格的建筑。
“有壁炉,可是怎么没有鹿头?”情丝惊叹,又不免可惜。
“妳漫画电视看太多了。”摸着她柔顺的发,阎东官也不催促,随便她看到满意。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真浪费!”上下三层楼,光一个客厅就很惊人,甬道、八角外窗、弧形阳台,不是那种精致华丽的调性,是温暖古雅的。
“所以妳来帮我住,住越久越好。”
“好像电信局还是什么的广告,不会还有红利回馈之类的吧?”目的地到了,倦意这时候才涌上来。
“我可以以身相许,晚上太冷妳需要人暖床也没问题。”
一丝哈欠从情丝小嘴溜出来,她一路太过兴奋,别说没睡,就连阖上眼睛脑袋也不得安宁,这里太舒适,舒适得令她想好好睡上一觉。
她当阎东官开玩笑,看中向阳的一张躺椅,到处磨蹭后决定要躺下去试它的软硬度,谁知道也不过翻身的时间而已,情丝已经闭眼睡着了。
管家惊诧的看着,不知道要怎么表示才好。
阎东官摇摇头,笑得很无奈,“你把行李提上二楼靠海那间房,还有带一件毯子下来。”
“不请小姐上楼休息吗?”有了白花头发的管家可没见过这么不拘小节、就把客厅当睡房的小姐。
“睡躺椅的老毛病还在啊……”他点着鼻子,神情像是无限怀念的交代管家,“把暖气打开,别让她醒来感冒就好。”
“是的先生。”
一等管家离开,他在躺椅前蹲下。
终于把人弄来了,可接下来呢,他能留住她多久?
一则喜,一则忧啊。
倾身在情丝的小嘴偷了个吻。
“好好睡,我可爱的宝贝……”
情丝这一觉睡得又沉又深,几乎错过晚饭。
是阎东官喊她起来的,她惺忪着眼让色魔啄了好几下,就算后来勉力撑起眼睛来瞪他也没用,这哑巴亏只好认了。
不是很清醒的让仆人带着去梳洗、换衣服,甚至还上了淡妆,又被推下楼走过不算短的走廊才到餐厅。
两盏美丽的烛光下是堆簇的鲜花,擦得啵亮的瓷器,一套三个盘子端正的迭在铺了流苏的桌面上,等着伺候的仆人都已经就定位,男女次第站好,情丝甚至闻到炖肉的香气了。
明明就三个人吃饭,何必摆这么大排场?
“妈。”她高高兴兴的蹭着徐蒂。
“去坐好,大家都在等妳呢。”睡过一场好觉的徐蒂体力恢复不少,看起来精神许多。
阎东官目光离不开她白嫩嫩肌肤上的淡淡樱唇,还有微微颤动的长睫,心仪的人当前,秀色可餐,却不能怎么样。
“先生可以用餐了吗?”男管家请示阎东官。
他点头。
于是女仆们开始有了动作,一时间只有汤匙舀动食物的声音,这些女仆连汤汁都不曾溅出一点来,看得出来训练有素。
晚餐很丰盛,真的,来自北海还有波罗的海的鳕鱼、鲑鱼、螃蟹,还有珍贵的乌鱼子,浆果鲜菇活鱼都来自丰富的山林原野,另外,肉丸子、马铃薯泥、德国香肠……用来喂一支军队都绰绰有余了。
“这些菜喜欢吗?”
“真好吃。”情丝擦嘴,喝下果汁,再也吃不下去了。
“那想去海港散散步吗?”看她吃得眉目都在笑,可见是心满意足,而他面对面看着情丝也吃饱了一顿秀色的豆腐了。
“去!怎么不去!”吃够喝足也睡了饱饱的美容觉,她还想说用过晚餐接下来的时间要怎么打发呢?
“妈,我们一起去。”
“不了,我不想一直当电灯泡,这一路亮度很充足了。”徐蒂笑咪咪的婉拒了女儿的提议。
“那我也不去。”
“去去去,离我远一点,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摆脱妳,自己看看走走,妳啊,放过我这老太婆吧。”
明知道母亲故意给她跟阎东官制造机会,情丝还是尴尬的红了脸。
阎东官吩咐把自己的长大衣还有情丝附耳套的长毛大衣拿来,随手就替情丝穿好拉妥领子,然后才穿上自己的。
男管家有些错愕,却接到主子俏皮的眨眼,他心神领会颔首退下。
踏出门外,外面繁星点点,清澈得像一伸手就能摘到天上的星星。
虽说渔港跟住宅区离得很近,却一点都不吵杂,这时间的马路上非常安静,别说车辆稀少,就连人也不见几个。
一幢幢美丽独特的房屋安静的伫立在夜空下,粉绿、天蓝、粉红、浅黄、鹅黄、深蓝、咖啡,不同花样的窗框,不一样色调的色块,平实与就地取材的房屋缤纷彩丽,创意搭配的色彩安逸恬适,让人真心喜爱。
空气中带着微少的盐份,情丝贪暖,把手插在阎东官看似比较温暖的口袋里,他也没吱声,就让她这样偎着,走过落地无声的石板街道。
“这里不像台湾那么热闹繁华,我怕妳会待不惯。”跟着话吐出来的是化为白雾的热气,虽然还不到冬天,这边的晚上也真够呛的了。
“你那口气好像我一辈子要在这里住下来了,先生,我的假期没那么长好不好。”她笑话他。
“我想要妳永远住下来!”
这是一种偏执,他知道,他这些年不谈情不说爱,即便短暂的交往也嫌麻烦,被人说是Gay也一笑置之,为的都是她。
情丝一怔,明明上一分钟他们还在聊别的,下一秒就扯到感情上头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偏偏又笑得那么好看。
“你……”情丝睨他,微启的唇吐气如兰,像在邀约……
“如果妳不肯,我这辈子就打光棍到底好了。”他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