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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好,你也不会和他订婚。”
“说真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好不好。”玛利抬起了头:“是他们追我喜欢兆基的。”
“谁迫你了?”
“还不是他们三个男孩子。”
“这就够矛盾了,我知道他们也很喜欢你的,为甚么都要迫你爱兆基?”
“他们说,他们是好朋友,不愿意为了一个女孩子打架,他们一定要我决定爱他们当中的一个。”
“于是你就挑选了程兆基?”
“对呀!兆基最阔气,送给我的礼物最多,他又好像很多情。”
“就因为这些原因,你不是为了爱他才选他?”
“爱?”玛利摊一摊手:“我还不知道甚么是爱情。”
“既然你不爱兆基,那末,你就不要和兆基订婚呀!”
“不订婚不行呀!他天天迫著我。”
“你应该向他解释,没有爱就不应该订婚。”
“算了!雪儿,人总要订婚一次,而我事实上也并不讨厌兆基,他真的对我很好。”
“你的论调也真怪。”
“也许这就是新潮派。”
“你和程兆基的婚事,你哥哥同意吗?”
玛利道:“最初他不同意,后来我撒撒娇,他就同意了。”
“想不到他也怕女孩子撒娇。”
“你以为他是圣人?他不同之处,就是不喜欢恋爱罢了。”
雪儿道:“单这一点,就够奇怪了,二十六岁的年轻人。”
“啊!雪儿,我忘奇%^書*(网!&*收集整理了告诉你,这一个星期六,我在这儿开一个订婚派对。”
“晶姨同意了啦?”
“她才高兴呢!她说喜欢热闹。”玛利兴致勃勃:“星期六那天,我准备多请几个朋友来。”
“你那位奇怪的哥哥会参加吗?”
“我非要他参加不可,他是我哥哥,他不参加成甚么话?雪儿,你也参加吧!”
“我本来想参加的,就是没有晚礼服。”
“可以去市区买啊!”
“老远坐车去市区,也真麻烦,而且,这儿叫一部计程车也不容易。”
“那可简单,兆基正要到市区买红玫瑰给我,你乘他的汽车去好了。”
“我和他一起去,你不吃醋?”
“吃甚么醋?我这个人最大方。”
“那好吧!我换过衣服,拿一只钱袋就去。”
玛利跳起来,她说:“我叫兆基开车去大门口等你。”
玛利跑出去,雪儿换了一条素色的裙子,拿了一个白皮挂背手袋,就走到楼下。
程兆基的积架跑车就停在门口。
兆基看见雪儿,开了车门让她进去。
雪儿钻进车厢里:“玛利不和我们一起去吗?J“她说要睡午觉。”一提起了玛利,程兆基就想笑。
“恭喜你,兆基!”
“玛利已经告诉你了?”兆基可开心了。
“唔!”雪儿点一下头:“我今天到市区,就是要买一件漂亮的衣服,参加你们的订婚礼。”
“要你破费,真不好意思。”
“难得高兴嘛!”
汽车一直开出去,经过许多斜路和小路,路途长,令人闷。
“你准备先到服装店?”兆基忽然问。
“是的,就在天鹅服装公司,请你放我下车。”
“那儿的衣服好漂亮。”
“你知道?”
“昨天我陪玛利去过,玛利一口气买了六件。”
“价钱可不便宜呢!”
“是啊,一共八万元。”
“哗!好厉害!是未婚夫付的账?”
“当然应该由我付账了。”兆基得意地说,为了能付钱而感到光荣。
“你真阔气!”
“一点点钱算得了甚么,只要她喜欢,我甚么都愿意给她,包括性命。”
“你很爱玛利?”
“是的!”他想也不想的点著头。
“会不会有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
“因为我以前追求过你,所以……”兆基匆匆看了雪儿一眼:“你看不起我。”
“不,我绝对没有挑剔的意思,我一切都是为了玛利。”
“我承认,过去是有点荒唐,不过,自从我认识了玛利,我已发誓专一爱她。”兆基真心真意的说:“我不会变心,雪儿,你要信任我。”
“我相信你,我也为玛利感到高兴。”
“噢!这儿是天鹅眼装公司了,我要买点东西,回头我来接你好吗?”
“谢谢你!”
第4章
雪儿和李元礼在海边散步的时候,雪儿故意对他说:“玛利要订婚了。”
“是的。”
“你呢?”
“我?”
“你做哥哥,应该比她先走一步。”雪儿问:“你有没有订过婚?”
元礼点一下头。
雪儿讶然:“原来你已有了未婚妻,为甚么不带她来玩?”
“她已经死了!”元礼望住黑黑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她叫天娜,是不是?”雪儿轻声问。
“你……”元礼愕然望住她:“怎会知道?”
“是我自己侦查的。”
“你怎样去侦查?我从来没有写过日记,也没有天娜的相片。”元礼肯定的说道:“一定是玛利告诉你。”
“.....”
“她也太多嘴了。”
“你不要怪她,是我恳求她告诉我的。”
“你为甚么要知道?”
“因为我关心你。”
“关心我?”元礼看了雪儿一眼:“为甚么?”
“因为你孤单。”
元礼垂下了头。
“天娜已经去世五年之久了,难道你还不能够忘记她?”
元礼道:“她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初恋,我怎能忘记?”
“就算不能够完全忘记,可是,也总该淡忘了些吧!”
“她仍然活我的心中。”
“你为了她,真的不再恋爱了吗?”
他摇一下头。
“你不会感到寂寞?你不喜欢孩子?到了你年纪老了的时候,你不要一个伴儿?”
元礼哑然了。
“真的没有人可以代替天娜吗?”
“没有。”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一个?”
“我不知道世界上是否有人比她更好,除了天娜,我没有接触过别人。”
“为甚么不尝试去接触?”
“我不想尝试。”
“你在逃避著。”
“我不能做对不起天娜的事。”
“假如天娜真的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事,她也不想你这样孤单寂寞,假如她真的爱你,她会希望你过一些欢乐的日子。”
“别再提她了!”元礼忽然掩住耳朵:“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为甚么不愿意听,她不是你的爱人吗?”
“不要说!不要再说!”他嚷著。
雪儿愣住了,她实在不了解元礼。
“对不起,雪儿。”元礼忽然平静下来:“请你原谅我!”
“我并没有怪你。”
“雪儿,我们仍然做朋友。”元礼站定下来,望住雪儿:“只是朋友。”
“没有人能代替天娜的地位?”雪儿酸酸的问。
元礼摇一下头。
“那末,我也没有资格做你的朋友。”雪儿转过了身,举步要走。
“不要走,雪儿。”元礼拉住他,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的接触。
“我是多余的,”雪儿眼睛都红了:“还是让你独个儿回忆你的恋人吧!”
“雪儿,我们不要说这些。”元礼忽地又开心起来:“我带你到海的那一边去,那儿有许多漂亮的贝壳。”
“不……”
“去吧!别再生气了。”
雪儿又心软了,低著头跟他走。
*****
雪儿穿上了由天鹅服装公司买回来的晚礼服,那是一件银白色的曳地晚礼服,腰间有一条绿色的丝带蝴蝶结直拖到裙脚,那是一件很高雅清新的晚礼服。配上雪儿的白皮肤,更是出尘脱俗,雪儿在镜子前面流连了一会,感觉很满意。
雪儿走下楼梯,霍保罗、白僳、胡汉杰几个人,立刻挤了上前,他们纷纷向雪儿奉承。
“雪儿,你美得像白雪公主。”
“雪儿,你比天使还要美。”
“雪儿,你是世界上最美好的……”
“谢谢你们!”雪儿看见了元礼,他站得老远的,他穿白色的晚礼服,正在喝鸡尾酒。
他显然看见了雪儿,因为雪儿的出现像一阵光,她吸引著每一个人。
可是,元礼并没有挤上去献设勤。
雪儿敷衍著那些奉承者,可是她的心,却在元礼的身上。
找了一个空儿,她来到元礼的身边。
“我以为你还在写小说呢!”
元礼道:“玛利早就把我拉下来了,雪儿,今晚你真漂亮。”
“谢谢!”雪儿四处张望:“玛利呢?”
“她和晶姨进厨房去了。”
“程兆基也跟了去?”
“那还用说吗?他们是寸步不离。”
“有一个伴侣多好。”雪儿故意说。
元礼顾左右而言他:“要鸡尾酒吗?那是晶姨调的酒,味道很好。”
“请给我一杯。”
玛利由里面走出来了,她穿著血红色的低胸露背晚礼服,光耀得像个太阳。
玛利一看见雪儿,就奔了过来,急嚷道:“雪儿,我不依,你为甚么打扮得这样漂亮,你把我这个女主人掩盖得黯然无光!”
“这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衣服,白色的,又没有装饰,怎能算得上漂亮?”
“你不知道吗?你穿白色最好看。”
“玛利,就算我穿上龙袍,也比不上你的。”
“你们两个都是美人儿。”晶姨拿著一杯酒走过来,她穿了一套质料名贵、翠绿色的套装旗袍,脖子上的钻石项炼在闪闪发光。
“晶姨,你说,”玛利缠住她:“雪儿好看呢,还是我好看?”
“我不是说过了,你们两都漂亮,如果我是男人,那末我把你们两个都娶回来。”晶姨看了看元礼问:“同意我的话吗?”
元礼笑了笑,脸都红了。
“人都到齐了吧!”晶姨到处看,她问玛利:“甚么时候吃晚餐?”
“还要等兆基的爸爸妈妈。”玛利皱了皱眉头问兆基:“你父母到底来不来?”
“他们说过要来的,看!”兆基指住门口:“爸爸妈妈来了!”
兆基拖著玛利的手走过去,一双中年夫妇已走进来,兆基嚷著:“爸爸!妈妈!”
兆基爸妈把眼睛全集中在玛利的身上,程太大慈祥地拉起玛利的手问:“你就是玛利吧?”
“伯母!”玛利垂下了头。
“应该叫爸爸妈妈。”程太太对儿子说:“好漂亮的女孩子,你真够眼光。”
兆基开心到忍不住笑。
程太太打开手袋,掏出一只用彩纸包好的小盒子,她把盒子进玛利的手里:“这是我和爸爸送给你的见面礼,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爸爸妈妈!”
“拆开来,佩上它。”程太太说。
玛利拆开彩纸,揭开饰盒,里面是一个闪耀得令人眼花目眩的钻石别针。
“好漂亮!”玛利开心的嚷著。
“我替你佩上!”兆基比玛利更高兴,他为玛利挂上了别针。
“爸爸,妈妈,我介绍你们认识我们的朋友……”兆基高兴地嚷。
以后是一连串的节目,交换订婚戒指--程兆基送给玛利的是一只很漂亮的钻石默默无声的跳了一个舞,音乐完毕,元礼也停了下来。
“不再跳了?”雪儿问。
“人太多,空气很浊。”
“我们到海边散步好吗?”
元礼看了看屋子里的人,玛利和程兆基紧贴著脸在跳舞,保罗、白标、汉杰也找到了他们的舞伴,晶姨陪著程兆基的父母在谈天,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节目。
元礼不想跳舞,因为雪儿在他怀中令他感情冲动,他是个人,不是个神,有美人在怀中岂能不动心?
“好吧!我们出去走走。”元礼终于同意了。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屋子,走下斜坡,然后来到海边。
四周寂静,没有人,没有车子,也没有灯。
天上有月,月亮很圆,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蓝海。
穿著银白色晚礼眼的雪儿,在月光下更美了。
雪儿回过头去,发现元礼正在看她。
元礼立刻转过了头。
雪儿道:“元礼,能不能告诉我一点关于你和天娜的事?”
“我不想再回忆过去。”
“你不是仍然想著天娜吗?”
“我没有想她,我没有。”
“既然你不再想她,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