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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相信在下?”他抬起她的小脸慵懒的低语。
儿心中忐忑不安,她立即回开身子,一股不安的表情浮上她那受惊的小脸。
“瞧你,真是个嫩丫头。”仇瑚迷离一笑,眼中蕴藏的光芒深奥难懂。
儿无焦距的眼微微敛下,嘴角绽开如花的动人笑靥,“我只是一名村妇,公子,你该适合比我更好的姑娘,我祝福你。”
她的一双小手直往前摸索着,正欲回身合上门,却耳尖的发现他人还在,她叹了口气,“公子……时间已晚,明儿个请早。”她侧着脸,聆听着他浅缓的呼吸声。
“原以为我在你面前可做个来去自如的隐形人,看来我这点愿望是达不成了。”他揉揉鼻翼,黝黑的瞳眸直凝住她那已笼上一层迷茫光彩的双瞳。
奇怪的是,一般瞎子的眼瞳多半无彩,可这女子双眼亮丽,还浮着一层淡淡的泪影,看来更是晶莹闪亮。
“我是因为习惯以耳看人的关系。”她轻叹一声。
“姑娘自卑了?”他的俊目照照闪耀,抿紧嘴角看着她。
儿扶门的手一颤,随即微微一笑,“公子说得对,我是自卑。”
“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而断定不会有人对你付出真情意啊!”他紧抿着唇角,语气中带点嘲弄。
儿鼻头发酸,淡淡地说:“何为真情意?一份真情意敌不过一丝一毫的打击,更何况你我才刚认识,不知对方姓名,我不会作不实际的梦。”她将半掩上的门扉再度敞开,“公子请。”
“姑娘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在下?”仇瑚走近她,压低嗓子问。
“儿欢迎公子常来喝茶。”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仇瑚突然看见一丝发丝掉落在她肩上,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将它捡拾起来,顺口说道:“姑娘,你还真会伤在下的心啊!”
“此时伤心总比日后伤情好。”儿聪明地话中有话。
仇瑚心口一窒,突然被她这句话惹得心底混乱,眉间紫气乍现,体内的气息仿似又变得混乱。
一阵天旋地转差点让他现出原形,他扶住墙壁,粗重地喘起气——
儿听见他粗喘的呼吸声,急速地走向前,担忧地问:“公子,你怎么了?”
仇瑚不停地深呼吸,浅缓的运用内力压抑住体内突转的热力,将狂乱的气流缓和下来——
“我没事,只是刚好身体有点不适。”他找了个借口。
“既然如此,那就快回去休息吧!”她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心底突生一股说不出的担忧。
“姑娘,你真的不留在下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仇瑚额上淌着冷汗,性感的唇瓣温柔的低语。
儿猛抽了口气,立即回开脸,全身燥热不已。
“姑娘别尴尬,更别为难,在下只是向你说说奇#書*網收集整理笑而已。”仇瑚手里紧捏着那根从她身上取来的发丝,“那么在下这就告辞了。”
“公子……不知你尊姓大名。”儿此话一出,就连自个儿也吓一跳,她怎么能那么大胆的问一个男人的姓名呢?
她的小脸突地染上一抹嫣红,别开螓首,难为情极了。
“在下姓仇,单名一个瑚,玉字瑚。我只知姑娘叫儿,请问贵姓呢?”
仇瑚浑身散发出一股闲适的潇洒之气,抢眼的不只是他完美的脸形、分明的五官及颁长的骨架身材,而是他那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冷凛气息。
儿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却能感觉得出来。“小女子姓赏,赏歆。”她羞怯地回答。
“在下记得了,相信不用多久,咱们又会再相见的。”他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野店。
儿侧着脸,聆听他离去的脚步声,这才缓缓的将店门掩上,然而胸口竟浅浅的透出一股微热的感觉,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仇瑚回到灵幻居,却不见居内有人在,于是无聊地在里头踱着步。
他的心里十分雀跃,老天对他还真是不错,居然头一天就让他找到了亥年亥月亥时出生的女子,只是不知她是否真的有助于他伤势的痊愈和疗养,于是他取了根她的发丝,好让花芸为判定。
花芸的医术高明,通常只需患者的一些毛发,她便能检查出此人有无病状,既是如此,他相信借由这根头发,她应该也能够分析出赏歆究竟是不是极阴时出生的女子了。
“仇瑚哥,你回来了?咱们见你一出门就没了个消息,连晚膳也没回来用,大伙着急得分头去找你了。”首先进门的是于荞飞,她开心地握住仇瑚的手。
“我没事,只是绕到远一点的地方,四处看看逛逛去了。”他轻拍她的小手,恣意地笑着。
“咦?仇瑚哥变得不一样罗!记得你刚出居时还一脸愤恨与不满,现在不但那些奇怪的表情全没了,反而还面带笑容,是不是有了好结果?”于荞飞年纪虽轻,但是心思缜密!一眼就能看出仇瑚的不同。
“你这丫头还真是精啊!”仇瑚摇摇头0那么多个伙伴,我最怕的就是你,看来我什么都瞒不过你了。”
“什么事情瞒不过?仇瑚,你终于回来了。”
花芸远远的便听见仇瑚的声音,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真是他!不但如此,她也有和于荞飞同样的感觉,现在的他与出门时的那个垂头丧气的他还真有点不一样呢!
“花芸,你回来得正好,我有样东西想要让你瞧瞧。”他兴奋的拉着花芸往桌旁坐定,而后小心翼翼地从身上拿出用油纸包裹住的发丝。
当他摊开油纸,拿出那根发丝交给花芸时,花芸竟然好笑地问:“又是你哪位红粉知己有了,要我开帖小产的药给她?”
“我已经很久没干这种事了。”他呻道。
“那这是什么?该不会你好心的要我为她们诊病吧?”花芸掩嘴一笑,笑得娇俏。
“行了,你就别开我玩笑,赶紧瞧瞧这东西是不是极阴时出生的女子所有?”仇瑚端正起颜色,说出的话可是让花芸吓了跳。
她猛地张大眸子,盯着这根发丝仔细瞧,“你说什么?极阴时出生的女子!”
“有什么不对吗?”他的眉头随着花芸的问话暗淡了下来。
“没什么不对,我只是好奇,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人了?”花芸小心地拿起那根发丝,仔细端详了起来。
“是啊!仇瑚哥的动作还真快啊!”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于荞飞这才恍然大悟。
“我也很诧异,不过我想是我命不该绝,天助我也吧?”仇瑚咧开嘴角,笑得阴惊。
“仇瑚哥,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花芸蹙起一双柳眉,直睨着这纤细的发丝。
“你说。”
“这女子是瞽者吧?”
“不错,正是。”仇瑚不得不佩服花芸的医术,“真厉害,光从一根头发便能知道她的状况。”
“仇瑚,你不觉得这样的女子已经很可怜了吗?你何不放过她,再试着找找别人?”
仇瑚笑着摇头,“你以为那样的人满街都是吗?我没信心能找得到第二个。”
“仇瑚,你的病状如果我再以药物控制,定能撑过四十九天,要不你答应我,在这段时间里试着找找其他人,倘若真的没有,那我就不反对了。”毕竟他们和仇瑚的感情是数百年的,况且仇瑚这一打回原形,要再修练成仙就很困难了。
当然,她也不会为了那位失明女子而毁了仇瑚,只是……某种属于女孩子的私心,她希望那位可怜女子能够多活些时候。
“想不到你还挺有妇人之仁的。”仇瑚撇撇嘴,哼笑了两声。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也无话好说了。”花芸耸耸肩。
于荞飞心急的对仇瑚说:“我觉得花芸姐姐说得对,你还是试着去找找别人,一个女孩子失明已经太可怜了,再这么对她,实在是……”
“罗唆!”仇瑚摇摇头,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你是不答应了?”于荞飞噘起嘴。
“别装着一副小老太婆的样子!”他不屑的撇撇嘴,“好,我答应你们,但是我也不会放过那女孩,我想暂时找我那群狐狸伙伴组成一个庄园,请她去那儿做客,如此我才能监控她,不让她给跑了。”
“这么做也好,你就去忙你的,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花芸并不反对他这么做。
“那么就以四十九天为限了。”
说完,仇瑚再度走出灵幻居,打算运用狐仙的妖术,在这山脚下变出一座庄园,好进行他接下来的计划。
※※※
翌日一早,野店开门,陆陆续续进来了好几位老顾客。
儿的父亲赏老爹今儿个身子骨还算不错,已可出外张罗生意,于是儿便偷偷的躲在后面,倾耳聆听着外头的一切状况。
不知昨天那位公子还会来吗?
摇摇头,她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笑自己的庸人自扰、作茧自缚,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她却傻得当了真。
“赏老爹,身子骨不好你就别出来张罗,交给儿吧!她虽然眼睛有点不方便,但她手脚利落,从不碍事。”准备到镇上做小吃生意的杨大叔对他熟稔地说着。
“我也明白,可毕竟茶水是滚烫的,稍一个不留神,可会遗憾终身的。”赏老爹一边抹着桌子,一边干咳了几声。
“唉!我看真正逞强的是你,”杨大叔感叹地说:“咱们都知道儿是你的心肝宝贝,你不忍心让她出来抛头露面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想想她今年也十七了,你总不能就这么照顾她一辈子吧?”
他心底清楚这句话对赏老爹而言一定不受听,但还是希望能一语点醒梦中人。
赏老爹抹桌的手一顿。他也知道自己年岁已大,来日无多,的确如老杨所言,他保护不了儿太久的。
“不如这样吧!如果有人相中了儿,人品也不错,你就作主把她嫁了吧!”李大娘突地开口说道。
赏老爹摇摇头,叹了口长长的气,“这话说来容易,但你们也知道儿双眼失明,除了这间熟悉的小店外,她一踏出这地方就跟个没用的人一样,谁会愿意娶个瞎子当老婆?”
他更害怕的是,对方看中的若只是儿的外貌,等儿真正嫁过去之后,日子一久,他便会嫌她碍手碍脚,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能这么说,一切得看缘份啊!像昨天有位长相挺俊帅的公子哥似乎就对咱们儿印象不错,咱们走时他还留在这儿与她闲聊呢!”李大娘煞有其事地说道。
“啊?真有那么回事?”赏老爹讶异极了。
“我骗你干嘛?儿她不好意思说,但我们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位公子给我们的感觉倒是满真心的喔!而且还长得一表人才,绝不会亏待了儿。”
“哦?”赏老爹这下心也急了。
“他十成十喜欢儿。”杨大叔快人快语,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其他人的点头称是。
屋里的儿听他们谈论起她,顿时红透了小脸,手足无措极了。瞧他们说的就跟真的一样,可事实却不是这样啊!
一思及此,她的心便渐渐凉了,心底不知在期盼什么,浮浮燥燥、郁郁闷闷的,难受得很。
突然,她又听见外头传来嘈杂声,于是她又赶紧附耳倾听。
“赏老爹你瞧,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说的那位一表人才、器宇轩昂的公子哥这不就来了吗?”面对外头的李大娘首先站起身,迎向大门,将仇瑚一把给抓进店里。
“咦?李大娘,怎么那么急就把我拖进来呢?”仇瑚面带微笑,流露出他俊逸的神采。
“儿她爹想见见你嘛!”说时迟那时快,李大娘已快动作地将仇瑚推到赏老爹面前,以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道:“我说得没错吧?这位公子不但外貌好,谈吐气质更佳,是不是你挑女婿的最佳人选啊?”
屋里的儿乍听此言,一张脸顿时羞怯得不知该摆哪儿了。她心忖,说不定人家对她根本没意思,李大娘还在那儿一头热,岂不让人笑话?
她本是不该出去的,可又怕事情愈演愈糟,只好羞红着脸,尴尬地摸出了屋外,走到店前。
“李大娘,求您别再说了,这事完全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您这样会让这位公子难堪的。”一到店前,儿就循着李大娘发声的方向走了过去,并在她面前定住,轻声解释道。
“我李大娘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她不信邪地拍拍仇瑚的肩,“要不就让你这小子来作证,是我说得对,还是儿那丫头顾虑的是呢?”
仇瑚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李大娘,你的话一半说对,一半可就错了。”
“怎么错了呢?”李大娘不解的看着他。
“我的确是对儿姑娘有好感,也很喜欢她。”他饶富兴味地解释着。
“那就对了,我没说错啊!”李大娘一头雾水。
“你错就错在没有徵求儿姑娘的同意,在下实在不愿强人所难,不过如果儿姑娘并不讨厌在下的话,我愿意和她多认识认识,让她完全信任了我之后,咱们再谈这桩婚事。”他开始耍计谋。
“赏老爹,你听见没?这位公子多会说话,还一心为着儿着想,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可是提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杨大叔口里直叫好,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