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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她当女人?”纱南又夸张地笑笑,“她的胸部雄伟有料,说起话来嗲声嗲气,你说她不是女人?
定海一叹,“都是假的。”
“什么假的?”她瞪著他,“是男是女还假得了吗?”
“真的是假的。”说著,他伸手捏捏千圣胸前那伟大的假胸部,“做出来的。”
纱南一怔,“你是说……她去隆乳?”
“不。”定海抓著她的手去碰千圣的胸部,“他本来没有,花了钱就“一夕造山”了。”
“没有?”她又一愣。怎么可能没有?或许有大有小,但怎么会“没有”呢?
“他本来是男人,当然没有。”定海一脸平静地说。
天生迟钝的纱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突然间开窍。
“人妖门?!”她惊愕地大叫。
“真没礼貌,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美女!”千圣不悦地说。
“是的。”定海点点头,“千圣已经是女人,连那不该有的一部分也切掉了。”
纱南眨眨眼睛,看看他,再看看美得冒泡、却本是男儿身的千圣。
“天碍…”她不知想起什么,表情惊恐地,“你连变性美女都不放过?”
“喂,你……”定海眉毛都快打结了。他已经说得那么清楚,她还有办法曲解?果然不是普通的……蠢!
“够了、够了!”自认根本是局外人的千圣忍不住眺出来,“我不想再陪你们两个人耗下去了。”
他挑挑眉,睇著一脸还无法面对事实的纱南,“我告诉你,我跟定海学长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他是唯一不把我当怪胎,又出钱出力支持我变性的人,我跟他的友谊既纯粹又深刻,你不要胡乱想!”
说著,千圣拎起手提包,一派“没我的事”的轻松表情,“我走了,再见。”话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见千圣离开,像是被下了定身咒的纱南突然惊醒——她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蠢事,於是依她的一贯作风,她打算……使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也走了,拜拜。”说完,她转身就要落跑。
“且慢……”优雅地伸出手,定海一把拎住她的後衣领——“你刚才说喜欢我,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他把她拎回来,似笑非笑地睇著她。
惊觉自己一时失言而吐露心声,纱南一脸悔不当初。
“我……我刚才说过什么吗?”事到如今,她只有装失忆。
“你有选择性失忆症吗?”他撇唇一笑,单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迎上他炯亮幽深的眸子,她不觉心跳加快……“刚才的事是一场误会,我……我想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告辞。”说著,她转了个圈想溜出他的臂弯。
他一个振臂,像跳舞似的又把她转回来。“我不忙。”
“怎么不忙呢?”她咧嘴乾笑两声,“你贵人事忙,分秒必争,时间就是金钱……”
听她瞎掰,他笑了。
他凝视著她,眼底满是温柔。“你美丽又有趣,遇见你以後,我觉得我好像活起来了。”
“呃?”她微怔,“你本来是……死的吗?”
他蹙眉一笑,“我是说你让我的人生更不同。”说著,他低头欲吻她。
她咬著唇,微微地退缩。“你讲话好好听,我怕我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你对我还有怀疑?”他神情变得认真而严肃,“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把二木夫妻俩、千圣的老公都找来为我作证。”
“不必吧?”哇,说得好严重。
“为了让你相信我,我一点都不怕麻烦。”他说。
纱南一愣,然後一语不发地望著他。他的眼神好清澈、他的声音好真诚、他的表情……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的眼睛深邃而温柔,彷佛要吸去她身上所有的力量般。她出神地望著他,浑然不觉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她先是微微挣扎,但随著他热情的吮吻,她的矜持、犹豫,及所有的疑惑不安都融化了。
他的双臂牢牢地圈抱住她,而唇则重重挤压著她柔软如花瓣般的唇片。
几度,她因为他的热情而几乎不能呼吸,但那接近窒息的感觉,又教她全身充斥著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及兴奋。
不知不觉地,她的身子燃烧起来。
“唔……”她轻推他的胸膛,有点懊恼自己竟又轻易地被他攻占。
“你接受我的爱吗?”他深情地凝视著她。
“接受了会怎样?”她抬起眼睇著他,略显不安,“我妈说婚前不能跟男人睡觉耶。”
闻言,他蹙眉一笑。“谁说要跟你睡觉了?”
“什么?”难道是她看错了?他眼底明明有那种想扑倒她的渴望。
“我们不睡觉,我们……”他怱地将她推倒在床上,“运动。”
她的耳根一热,两颊也跟著火烫。“不行,我……”
“嘘……”他的指尖轻覆在她唇上,“把你自己交给我。”
“不行,我……”她不否认,当他吻她、抱她、摸她的时候,她是很有感觉啦!不过“实弹操演”就有点……为难。
第一,她是处女;第二,他们认识没多久,甚至还没开始约会。老天,跳过约会,直接上床,那跟一夜情有什么差别?
她需要恋爱的过程,非常需要。
“唔……”在他身下,她不安而娇羞地挣扎著。
她的挣扎及抗拒,总给人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他一手摸上了她的胸前,解开了她几颗钮扣……“唔……”慢慢地,她的抵抗变得虚弱而无力。
她的脸、她的耳朵、她的颈子、她的胸口、她的……两腿之间,都像是快烧起来一样。
慢慢地,本能的防备自她脑子里抽离,她闭上了眼睛,陶醉在他的爱抚之下。
腾出一只手,他解开裤头,释放出他早已坚挺的男性。
感觉到火热的异物触及那处敏感,她惊醒了。
“不行!”她如惊兽般弹起。
她喜欢他,也接受他的爱,当然也不反对跟他嘿咻,但不是现在。
时间还不到,时机也不对。“现在不行。”
“啥……”每次都在球门前喊停,太残忍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她突然忘了自己刚才有多乐在其中,马上变睑。
“你明明想要。”他瞪著她,十分懊恼。
“我有说吗?”她死不认帐。
“你是没说,可是你的表情就是在说你想要。”
“胡说八道!”说著,她推阻著他的胸膛,不让他的胸口摩蹭她的酥胸。
“你……”他浓眉深纠,神情懊恼又焦躁,“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老是让他“起立”,然後又逼著他“坐下”,真没天良!
“我哪里过分了?满脑子只想跟我嘿咻的你才过分呢!”她不甘示弱地。
“是你我才有那种冲动。”不是谁都可以的。
“是唷!”她嘲讽地挑挑眉,“我好感激,感激不劲感激得快痛哭流涕。”
“你……”他输了,他拿她没辙。“那你想怎样?”
“谈恋爱埃”她说。
“我们刚才不是开始谈了吗?”他眉心一皱。
“什么啊?”她瞪大著眼睛望著他,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般,“我们还没约会,还没一起看电影、吃饭、郊游踏青呢!”
真的要那么“传统”?不自觉地,他脸上多了三条斜线——“不能先嘿咻,再约会吃饭看电影?”他试著跟她商量。
“我很有原则,请按部就班、耐心等待,谢谢。”她咧嘴笑笑,语意坚定。
其实她到底有没有原则,她是不敢说啦。不过看见他那种因为得不到满足而懊恼沮丧的表情,她觉得好乐。
见她坚持,他也相当认命。“算了,我也算是个正人君子,绝不强人所难……”说完,他下床往浴室走去。
“你干嘛?”她边找内裤边问。
“能干嘛?”他没好气地,“当然是自己解决。”
“喂!”她惊羞地,“你的浴室是透明的耶!”
他回头白了她一眼,“我有自动窗帘,你想参观还得买票呢。”话落,他步人了浴室,放下了自动窗帘。
走出浴室,定海一脸的神清气爽,似乎刚才的事,他全忘了。
见他一点都不怪责她,她反倒觉得有点内疚。“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有事?”他咧嘴笑笑,“给你看样东西……”说著,他走向一旁的玻璃柜,从柜子里拿出一颗球。
见到棒球,纱南有恐惧感。“喂,你不是要拿球扁我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好气又好笑地睇著一脸害怕的她,“你看上面。”
他把球递给她,而她看见了上面的淡淡唇樱“这是……”
“那是上次打到你的球,上面的唇印是你留下来的。”他说。
“咦?”不会吧?她真的在棒球上留下唇印?
“知道吗?”他温柔一笑,“我对这枚唇印心动不已,我就是凭著它跟你在我衬衫上印下的唇印做比对,这才发现了你。”
“我看你可以去监识小组上班,他们一定很需要你……”说著,她看著棒球,发出了佩服的赞叹。“你真行……”
见他尾巴都翘起来了,她忍不住又损他,“啐!骄傲什么?”
他伸出双手,轻轻揽住她,温柔地笑望著她,“你知道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同吗?”
她犹豫了一下,“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错。”
她皱皱眉,很认真地想。“我没钱,你很有钱?”
他摇摇头,“错,错得离谱。”
“那……那到底是什么啊?”她本来就没什么耐心。
“我聪明,你傻瓜,哈哈……”他得意地笑起来。
“我不傻……”被嘲笑,她显然不甘心,但又无法否认,“我……我是天真。”
他蹙眉一笑,爱怜地将她拥入怀中。“对,你好天真。”
一被他抱在怀中,纱南就警觉地推开他,“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为什么?”
她睨了他一眼,一脸的不信任,“免得你又著火啊,我可不当救火队。”
他微蹙起眉心,“老实说,你还是处女吧?”
“干嘛?”问这种问题,多尴尬。
“你都二十七岁了……”
“怎样,政府有规定二十七岁不能是处女吗?”她给他一记斜眼。
“不是……”他故作沉吟状,“你不知道吗?处女膜那种东西会随著年龄增厚,这在医学上有个名称,叫……叫“处女膜肥厚症”。”
她一怔,惊讶地,“真的?!”
“嗯。”他点头,憋著笑。
“会怎样吗?”听他说得那么有谱,她还真相信有那么一回事。
见她认真,他心里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想也知道第一次一定会比一般人还痛。”他说。
啥米?比一般人都痛?!她顿时愁云惨雾起来。
“那……那怎么办?有没有药吃?”她开始紧张,像是被宣布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没药医。”他面无表情地说。
听著,她脸色一黯。“没……药医?”
“对。”他点头,终於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的笨真的是没药医,哈哈……”
等到被耻笑,纱南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你……你卑鄙!”
定海笑到捧腹,“你……你还真的相信,喔,我的天碍…”
他随便瞎掰,她居然就信以为真,还问他有没有药医,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骗的女人?
她真的是个少根筋、慢半拍的女笨探,以他的聪明才智,下次一定能治疗她的“处女膜肥厚症”。
想著,他自负又期待地笑了——
【全书完】
编注:别忘了《红唇危机》还有“唇属巧合”、“唇属预谋”、“唇属骚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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