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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手拿开我就不怕你!”她用力想扳开搭在她肩上的手指头,可力量的差距却让她扳不开。
“来嘛!就喝一杯,一杯就好!”池磊的酒气不断朝她喷过去。
“不要!”她突然张开嘴巴往他的手背咬下去,凶狠的力道终于让他松开手。
但——“啊!好痛!”反射性地,池磊奋力一推,然后就听到一声扑通的落水声。“咦?人呢?”池磊呆呆地看着前面,又推推歪歪斜斜的大眼镜。“奇怪,人呢?刚刚站在前面的美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呃……救、救命……咕噜……”掉进七彩湖的何怜惜开口呼救,但一张嘴,水立刻灌进口鼻内。“咕噜……我……不会游泳……救、救命……”
池磊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似没有听见何怜惜的求救声,整个人呈现茫然状态。
“救……救命……”
窸窸萃萃的声音乍响,蓦地,有人从远处狂奔而至,并且立刻跃人湖水中——扑通巨响!一条敏捷的身子潜入湖中,把载浮载沉的何怜惜给捞上湖岸。
“呼……咳咳咳……咳咳咳……”跪趴在草地上的何怜惜不断地咳出水来。好难受、好难受哦……差点就淹死了。只是,这状况……这种状况好熟悉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溺水戏码又莫名其妙地发生一次?
“咳……咳咳……咳咳咳……”她抚着胸口,平复着遽跳的心脏速度。上回是南宫寻隐捞起她,这回呢?这一次是谁救了她?
何怜惜喘着气,抬起头,一定眼,呼吸一窒!
“南宫寻隐?!”她傻眼!他他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离开台湾了?何怜惜忍不住揉揉眼睛。会不会是溺水的后遗症?
南宫寻隐一身湿漉漉的,瞧着她见鬼似的表情,出口嘲讽道:“小姐,你又重演了一次落水的戏码。”
嗄?!真的是南宫寻隐的声音!
“接下来你是否要说:‘好险啊,差点就得吻你了’?”她可没忘记他当时是这么损她的。
他突然笑了,道:“你居然把我说过的话记得这么清楚,怎么,你这么希望我吻你?”
何怜惜一呆,意识到自己留下话柄让他取笑了,想反驳,但看见一身湿透的他,心里又矛盾起来,毕竟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怎么不说话了?”他追问。即便有个警钟不断敲打着南宫寻隐的脑子,警告他别再被何怜惜给牵引,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是的,他没有上飞机,他没有踏上归程。当蹦蹦告知何怜惜将会再度光临七彩湖时,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又从机场拆回。
“何怜惜,你的舌头呢?”他唤着僵硬的她;何怜惜别过脸去,找寻池磊韵身影。
“人呢?”她顾左右而育他。对于南宫寻隐的挑衅,她只有认输的分,而且跟救命恩人吵架也不适当。“那个推我下水的酒鬼躲哪儿去了?”
“何怜——”
“他到哪儿去了?”那个把她推下湖水中的混蛋躲到哪里了?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不可!
南宫寻隐看她故意逃避问题,执意搜寻推她下水的男人。
“他跑了。”南宫寻隐回道。在拉她上岸的时候,眼角余光便瞧见他跌跌擅撞地逃离现场。
只是那个看似跌撞的步伐里,却有着奇特的玄机。隐约中,他觉得对方并非一般的寻常人,似乎练过武术。
何怜惜听到人溜了,愤慨地磨起牙采。“可恶!竟敢瞿罪潜逃!”她原本想找他报仇的。
“蹦蹦呢?”南宫寻隐问。“在你遭遇危险时,那个孩子为什么没有出现来帮你?”
“蹦蹦?”何怜惜也被问傻了。“他不是跟你在一块儿的吗?我并没有看见他呀!”
他没跟来七彩湖?
那孩子在去机场前,丢下一段话后就不见了踪影,原以为是跟她在一块儿,如今看来,又是蹦蹦引诱他上钩的诡计。
“所以你是独自一人来到七彩湖,还跟个男人起冲突?”合该她幸运,在他来到七彩湖的关键时刻恰巧遇见她落水,并再次救了不会游泳的她。
“我也不知道我会看见他呀!”想起方才的千钧一发,她就打了个颤。“当我对着七彩湖祈求它显现我未来丈夫的长相时,他就出现了。”
闻言,南宫寻隐表情一冷。“你祈求完后,他就出现在七彩湖边?”
“是、是啊!”她惊悸地看着他。“干、干什么?你的表情好难看!”
“那个男人将成为你的丈夫?”冰冷的问句吐出。
“呃——”她打了个哆晾,不知道是因为冷意还是他冰凉的质问?
“你信?”他再问一次。
“我……”
“你相信七彩湖传说?相信他是你未来的丈夫?”南宫寻隐深邃的黑瞳紧紧锁住她的表情,看着她的反应。
他干嘛这么凶?
何怜惜想到先前与他的种种冲突,突然涌起一股复仇的想望。
这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对她耍狠就对她耍狠、想欺负她就欺负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的心情!面对这种混蛋,她应该给他个教训!
她微笑,笑容绝美。“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传说的预言!池磊虽然很奇怪,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并不会排斥他。再加上七彩湖传说的指示,我想……我也许……真的会嫁给他吧!”
此话一出,南宫寻隐倏地欺身上前,捧住她的双颊,俯下脸,攫住她的唇瓣。
“唔?”她傻眼。
南宫寻隐紧紧噙住她丰润的红唇,并且与她纠缠了起来。
她呆若木鸡,无法反抗地任由他吻着,又由得他钳住纤腰,将她紧紧拥住。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被他给揉进身体里了。
在他强悍的吮吻下,何怜惜的脑袋不断轰隆隆地作响,双颊更是发热、不断地发热。水珠子从额际滑落而下,已分不清楚这是热吻之下的汗珠,还是刚才落水时的水滴……
四唇缠吻了好久好久,他才慢慢放开了她。
他调匀着气息。
她也不自觉地猛咽口水,似在……品尝滋味。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热吻太不正常了!他干嘛又吻她?虽说她也无法控制自己去享受起这记热吻,但……
“你……是什么意思?我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要吻我?”她微喘着,满腹疑惑想问清楚。
“突然想吻你就吻你了。”他不会在她面前承认,当她挑衅地说出认了池磊当她未来丈夫的话语后,他因愤怒而吻住她,更作出破坏传说的决定。
“想吻我就吻我?你这是哪门子的歪理?我无法接受!”竟敢这么说!
“但你只适合听歪理,正道之言在你一向只当耳边风。”
“我哪有!”
“你没有吗?”
她一震,他阴森的表情好吓人!
何怜惜胆怯了起来,她明白了他的怒火来自何处。一直以来,他就坚持要破坏她玩传说游戏。
“说到底你就是排斥传说嘛!你去而复返,来到七彩湖,也是为了阻止我再试验传说?”她问。
“可惜来不及了,你刚刚不是表明已经喜欢上他了?”南宫寻隐讥讽地再道。
一个连五官都看不清楚的男人,她怎么会有感觉?她刚刚只是想气气他罢了,而且,她打算继续气他下去!谁让他对她向来随便,连接吻都是因为一时兴起!
“是啊,我是期待传说成真,然后变成他的老婆!”她道。
他凝视她。
“怎样?”她双手环胸,迎上他的眼,与他对峙。
须臾后。
“好啊,祝你成功!”撂下话,南宫寻隐转身便走。
“喂!”她一惊,急叫。“你又要丢下我了?”
他继续走。
上回被丢下的狼狈她永难忘怀。
“喂!你这家伙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吗?”何怜惜干脆边追上去,边嚷道。
南宫寻隐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凉凉地问道:“你确定要跟上来,不在这里等着?也许那位池磊先生会去而复返,与你共谱恋曲,让七彩湖传说变成真的。”
闻言,她一震。
“怎么,你不是巴望着传说能成真?”他紧紧凝睇她僵硬的表情。
“我是希望啊……”她的身子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可是回复的口气却是很强硬。“我只是冷嘛,所以才会想要离开七彩湖。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现在走掉,以后还是会有机会遇到他的!”
“你这么有把握?”
“是有把握!”
听着她完全不认输的口吻,南宫寻隐还想调侃,但,她的身躯已抖成秋风落叶之姿。
“走吧。”他道,手伸过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往林道走去。
她失神了,恍偬地看着被牵握住的手。
他的掌心好热、好温暖。她不想松开,更忘了才刚跟他吵过架,就这么被他紧紧握住手,连到了停车场,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上车。”他打开车门,也终于惊醒一路失神的她。
何怜惜窘迫地松开他的手掌,绕到驾驶座旁边,坐上。
在这种清晨时分,街道上的商家都还没有营业,湿透的两人只能靠着车上的暖气,暂时驱逐体内的寒意。
幸好有他。
不然,又要独自一人面对这身的狼狈了。
“谢谢。”何怜惜开口道,说着早该说出的谢意。
他望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和谐的气氛。难得与她有这么平和的状态,难得呵……
“嘟——”
手机铃声破坏了这份安逸。
“是我的电话。”何怜惜七手八脚地赶忙从包包里找出手机,按下通话键,出声。“喂。”
“惜惜,你在哪里?”是父亲的声音。
她憨着气,小心翼翼地回道:“我在屏东。”
“屏东?你跑去屏东做什么?”
“有点事情要处理啦!”她不敢说实话。
“那处理好了没有?你立刻赶回台北好不好?”
“怎么了吗?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你快点回家,爸爸给你安排了场相亲宴。”
“相亲宴?!”
她错愕地嚷出,驾驶座上的南宫寻隐浓眉一扬。
“快点回台北哦!爸等你。”交代完毕,何令挂了电话。
“喂?”
她傻傻地望着手机,喃喃说着。“怎么回事啊?相亲宴?什么相亲宴?”
“恭喜。”
南宫寻隐的声音传出。
“恭喜?恭喜我什么?”她不解地反问。
“恭喜你可以脱离七彩湖传说的魔咒。”他道,踩下油门,车速加快。
“我相亲跟七彩湖传说有什么关联?”她愈听愈糊涂。
车行速度愈来愈快,四周景物不断飞掠而过。
“怎会没有关系?一旦你跟相亲的对象看对眼,那么你在七彩湖所做的一切就等于是白费工夫。”
说来说去,还是要她走出传说的梦幻世界。
她再也忍不住了,忍不住想问出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她要乘机问个清楚。
“南宫寻隐,你处处跟我唱反调,并用尽心机阻止我相信传说,是因为跟你过去所认识的女孩有关联吗?”
此话一出,车厢内的温度突然降至冰点。
她不畏凉意,再问:“你以前是不是交过相信传说的女朋友?”
南宫寻隐并没有应声。
在漫长的公路上,只有车行声,没有他的言语,连呼吸声都几乎没有。
就算心里惴惴不安,何怜惜还是想问。她好想好想问清楚那张小卡片的成因,以及后来的结果。
“你先前曾经对我说过,你有个朋友非常相信传说,可是你却取笑她呆、她傻,甚至引用她来嘲笑我跟她是一样的愚蠢。只是,你不曾告诉过我,你与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故事,只让我知道你痛恨传说、讨厌传说、不信传说!你不让我知道个中原因,却要我像个小傻蛋似地任你调侃、讽刺、外加戏弄,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她说着说着,竟然义愤填膺了起来。
南宫寻隐对她的愤怼似乎充耳不闻,依然沉默着。
“喂!”
他不语。
“南宫寻隐?”她说到口干舌燥,他怎么还是不吭声?
他仍旧没反应。
“你搞什么神秘——”
“够了!”突然进出的冷厉话声让她惊骇地住了嘴。
圆瞠的杏眼觑望着他冷峻的侧脸,何怜惜有些畏缩了。
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有这么严重兼难以回答吗?他的反应也未免太过激烈了吧?
即使如此,她仍想追问,不想放弃。
不是因为好奇心作祟,而是不想看见他冰凉的眼神。就像现在,与他之间就好像隔着一道没有尽头的鸿沟似的,她不仅跨不过去,就算只是小小的触摸,都会被那四射的冰凉寒意给冻伤。
她偷偷吸口气,试图再作一次努力。“真的不能透露?连一点点都不能说——”
“与你无关!”冷厉声再度打断她的追问。
她终于火大了!
“好!不问就不问,稀罕广她别过脸去,生起闷气来。
跑车以飞行的速度往台北奔驰。
往事,他早就不愿再提。多年来他不断地压抑、不断地选择遗忘、不断地要求自己作出了断!他要忘记过去,既是如此,他又岂会让伤疤再次暴露出来?
直到车子抵达台北何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