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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是怎样炼成的-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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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地进来三、四对貌似情人的合作伙伴。麻将和桥牌都开了台,桥牌关米夏是一窍不通,坐在宁墨身边看着他熟练的把白蓝分明的麻将子一个个摆得整齐的叠放成两排。

宁墨牌打得很精,且记牌的技艺是惊人,连赢六盘的宁墨被其它三人见到孙书那条大鱼进门之后便异口同声地要换下他。孙书带来一个让关米夏意想不到的人,钟静君,穿得还是那样风风火火,还没来得及八卦一下的关米夏接到的是钟静君的熊抱。

“熊猫,快请你伙伴吃竹子去吧。”宁墨指了指佣人刚拿上来的甘蔗,打趣笑着对关米夏说。

“奇了!怎么会有这东西?”关米夏指了指那一节节已经去了皮的白色甘蔗,就躺在白色的大瓷盘里。

“你忘了,江大少那变态爱吃这东西的。”孙书走过去,拿了一根咬了起来。

江若宇鬼魂似的从孙书身后冒出,吓得孙书可不小,嚷着骂着江若宇这厮,江若宇若无其事地拿了个甘蔗躺在沙发上咬起来:“你小子是做贼心虚。”

钟静君入场玩得很高,像天生就是在这种场子玩的人。直率的性格,和其他人都是有说有笑的,也不会因为自己不再属于这些人中的一份子而把自己摆得比别人低。关米夏坐在旁边当钟静君名副其实的招财猫,孙书打的本来就烂,加上牌也不怎么好,连宁墨都在背后摇头。

半夜累得实在顶不住了,宁墨在楼上为关米夏开了个房间,等关米夏睡下之时自己才下楼。转身下楼之时见到二楼露天阳台的黑暗处发出星星火光,一闪一暗地。不待宁墨走近,江若宇便开了口,叫住了宁墨的脚步:“宁墨,不去陪虾米睡觉,还出来这干嘛?”

空气中弥漫这极浓的烟草味,都不知道这厮在这抽了多久的烟。宁墨皱着眉头在看似颓废的江若宇身边坐下,开口说:“孙书都能找上钟静君了,你小子也别贪恋自己一个人逍遥了。不要搞得好像gay 一样,不近女色的。”

一直不开口的江若宇死静到宁墨以为他睡着了“我有一个弟弟”突如其来的开口却是这么爆炸性的新闻;停了很久,江若宇才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下一句:“一个不姓江,跟我爸姓的私生子。现在二十岁了,我爸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居然可以瞒了我们母子这么多年。如果不是那孩子生病要换肾,找不到合适的资源,说不定我爸会让他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宁墨看得出江若宇很痛苦,不只心伤,也是精神上的折磨。对于这个秘密宁墨也是很惊讶,看起来就是好好丈夫的江爸爸怎么会有婚外情,难怪晚上那餐饭江妈妈吃的满是刺。

“现在只有我的肾符合,可是我现在矛盾着去救一个是否该救的陌生亲人。他活了,迟早这出笑料会引得满城风雨,我妈那人是那么爱面子,以死相逼我不能去碰这件事,我不可能逼她去自杀。你说我们这个圈子还剩下什么没有的。”

“原来我爸的心结还是在他没有一个跟自己姓的儿子。”这是江若宇这天晚上的最后一句话。

宁墨不是最好的劝说者,却是最好的倾听者,和江若宇在露天阳台吹了一整个晚上的风,后半夜江若宇是无语的,两人都无语。

这个圈子以外的人是多么羡慕圈子里的表面辉煌和精彩人生的,无论男女都会用尽一切手段爬进来。而圈子里的这群人却像被圈养在铁笼里的雄狮,说是森林之王,却悲哀地在一些狗血的轮回里为自己写续集。

清晨醒来见到宁墨躺在自己身边的关米夏并不惊奇,只是宁墨紧抱着自己,关米夏动弹不得。

“醒醒!我要去上厕所!”关米夏在宁墨身边挣扎了一阵,都是徒劳无效。

“唔!”宁墨听到关米夏的话,自动翻了个身,另寻他地睡下。清晨五点钟才入睡的他到现在为止睡不到半个小时。

关米夏上完厕所又爬回刚才的位置,宁墨像没睡着一样,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在她刚盖上被子的下一秒又像树懒似的把她抱在怀中。睡着的宁墨像个小孩,没有在众人前的骄傲与凌厉,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傻。关米夏恶作剧地把刚才在厕所冲刷过冷水的双手捂住宁墨的两边脸颊。

“虾米,饶了我吧,五点才睡下的!”宁墨迷糊地对关米夏说。下巴新长出的胡须渣,刺刺的,再放到这张脸上,就成了一种性感,一种诱惑了。

关米夏不敢再摸下去,因为呆会儿要是挑起火,自己是有份灭的,太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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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放着的是李闰□的钢琴改版曲river flows in you;一个被称为韩国最擅长描绘爱情的音乐家,忧郁、轻快的节奏弥漫了整个车厢,这张碟里就只有这么一首歌,关米夏自己从网上拷下来的,音虽然没有正版的那么有说服力,但关米夏也不觉得什么,主要是个人喜好。

“刚才上车前你跟鹰哥两人在车外讲什么?”关米夏假装不在意地问正在开车的宁墨。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宁墨想把问题掩盖过去。

关米夏目视前方,喃喃地开了口:“我高考后见过一次鹰哥,那个暑假刚去完下河回来,在火车站,大概晚上两三点。宁墨,我看见他们在交易。”

宁墨惊讶地看着关米夏,吸了一大口气才接下关米夏的话:“以后晚上九点半要回家,我会检查的。”说得很严肃,像一个担心女儿的父亲在对关米夏下门禁。“不准乱跑,出远门得经过我同意。”

“宁墨,你比我爸还啰嗦。”关米夏笑了笑,继续说:“我警告你,不准——”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宁墨打断了,宁墨空出一只没有握方向盘的手拉过关米夏的,对她说:“他说他家纪晴喜欢江若宇那的别墅,问能不能帮他拿一套。你也知道那的别墅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再说我听从党和虾米的指令,违法乱纪的是咱不碰不惹,远离毒品,爱惜生命。请关虾米大人监督!”

宁墨献宝的说了一通,惹得关米夏开怀大笑:“话说回来人家鹰哥虽说是黑道班子,都有一个重情重义的美女陪在身边。叶洛承比起来就差多了,你说,孙哥哥是不是喜欢静君姐啊?”关米夏卖乖的在车里,想从宁墨口中打探点什么。

“你都能去竞选街道处委员,管得也太宽了吧!”宁墨伸手大乱关米夏靠近他的头发。

关米夏拉拉安全带,坐回原先的姿态,闷闷地说了一句:“你不觉得他们在一起挺合适的吗?孙书溜得跟泥鳅似的,得有静君姐这种女中豪侠才能管得住他。”

宁墨专注着开车,一路上都没说话,知道停车场,车熄了火,解开安全带,郑重齐声地对关米夏说:“你要想想孙家的人能接受钟静君吗?她家怎么说都是犯过事儿的,我们就算有心也是无力,最主要的是靠孙书自己争取,我倒没什么意见,又不是我媳妇,你呀,放宽点心,人家孙书还准备长期作战呢!”

“你丫的,宁墨,你知道内幕不报备!”关米夏扑过去,粉拳点点落在宁墨的胸膛上。

“没啊,我哪敢知情不报呢?我这不是自个估的吗?你看,人家孙书都带他到江若宇那给我们见了,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以为真如他跟江妈妈说的,就见到老友,人家看花眼啊!”宁墨拍了拍关米夏的小脸,给了关米夏一句“虾米,你胖了,不过这肉长在不该长的地方。”接下来又很有暗示目的地盯了一眼关米夏的胸前。

关米夏是红着脸追出去的,因为宁墨在说完话之后就跑出车内:“你讨打,宁墨。”

第四十七章(抓虫,看过勿买)

鞋柜的黑白相间的拷钢漆面,如镜子般地照射出地上这凌乱的场面,屋子里像被日本鬼子进军似的。鞋柜门旁歪歪曲曲、凌凌乱乱地躺了三只鞋子,另一只在不远出的真皮沙发底下。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没有了原来的笔直,而是皱成一团被随意的丢弃在鞋柜上。沙发上的痕迹明显被人为剧烈的动过,沙发上飘落的是男款的白色V领毛衣。蓝色的抱枕被静静的躺在地上,陪同它的还有主人看电视习惯用的毛被一条。转角的墙角边散落一件米黄色的外套,三宅一生的新款。直对走廊转右第一扇门,门没关上,被一件白色的衬衫卡住了,里面透出微微的橘黄光。

房里散发出的是浓浓的不属于这冬天的气息,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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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林崇之前,关米夏正坐在S大的第一饭堂里咬着面前的胡萝卜鸡肉饭欲哭无泪。今天已是大四开学的两周后了。这学期没什么课程,多数学生已经进入盲目的寻找饭碗时期。佟同姑娘回来第一天晚上说了这么句名言,也不知在哪儿见的,说得很贴切:“我就是一只趴在窗台上的苍蝇,前面一片光明,可是我却找不到出路。”那欲悲还愁的滋味人人能体会。现在形成两种局面:一种是家无背景的,都是如无头苍蝇般的乱撞;另一种就是家有背景的高枕无忧,就算他的学业课程是趴在红灯曲内的,他都照样毕业、照样出了象牙塔开着跑车当飞机。宿舍的其他三人虽然是有点人面兽心,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有一番作为的,大一都是加入学生会的,现在作为退休的老人兵团们,去给大一刚进半年的新生讲讲取经之趣,当当领导,在学弟学妹面前也算威风一把。关米夏的性子是不喜欢社团活动的,无奈学校一定要每人参加一个社团或学生会才会给相应的学分,关米夏最后报了个旅游协会,交钱在里面当小兵,乐得其所,会长是个心胸豁达之人,没事爱旅游,大二的寒假组织去了趟日本,关米夏轻而易举地拿了那几个学分。

回到点儿上,宿舍的人12点半都去开会,关米夏才起床的。走到离宿舍最近的饭堂,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还包括打扫的阿姨。

“姑娘,就只有胡萝卜鸡肉饭了。你要还是不要啊?”嗓门大的大妈望着在窗口上站了接近两分钟的小姑娘,脸愁得跟腌掉的花似的。

关米夏点了点头,刷了卡,捧着那盘胡萝卜鸡肉饭如捧骨灰盒般地哀怨。

“怎么在这吃啊?”林崇的天籁之音从关米夏的头上方的位置传出。关米夏抬起头,黑溜溜的大眼楚楚可怜的忘着白衣飘飘的林崇,颇有古代白衣公子的书生气息。

“懒得走那么远,你怎么也这么晚?”关米夏笑脸迎接林崇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的林崇没偷闲,举起筷子熟练地把关米夏放在盘子一边叠得老高的胡萝卜一一夹入自己的餐盘中。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林崇夹了一块胡萝卜放进嘴里,咀嚼,浓浓的气味弥漫在口中,久久难散。林崇“喜欢”吃胡萝卜已经是第十一个年头了,而且是关米夏盘中的胡萝卜。虽然次数并不是繁星之多,但也是不少。林崇一句话问到了点儿上。

关米夏嚼了嚼口里的食物,待咽下去才开的口,从小家里爷爷就教养着口里有食物说话是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这也是关米夏养成的好习惯之一:“我就想找份居中不上的工作。”

“不打算考研啊!出国留学也不是个坏的选择。”林崇知道关米夏没什么野心。按关米夏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胸无大志。

“我已经镀过一层金了,再镀的话,你往后看我就得到普陀山了。咱不兴当海龟。”说完,关米夏勺起大勺饭,送如嘴中。

“都忘了你是小海龟了。那考研呢?”林崇又问了一声。

关米夏放下筷子,双眸清澈地忘入林崇的眼底,一字一句,所得很真切,也很伤人心:“林崇哥哥。”这一声叫得很纯真,让坐在对面的林崇仿佛又回到他们第一次相见之时。“那你呢?我读大学,你留在S大读研究生,那我读研你是不是准备留下来读博士?我知道这些年你都陪着我,一句谢谢是无法衡量的。你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我。”

一顿饭下来,关米夏没有再出声,林崇更是静得死沉发冷。

吃完饭的林崇还是坚持送关米夏回宿舍,直到宿舍楼下,林崇才对关米夏开了口:“进去吧。”

关米夏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转身留给林崇一个背影。

直到走了一段距离,听见林崇在背后喊:“照顾你、留在你身边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觉得是负担,也不觉得为了你失去很多。只要你开心,就是我最好的满足。我下个月去英国,那边的学校已经申请好了。能给我个临别的拥抱吗?”

关米夏转过身,灿烂的笑脸上洒落满的是温暖的阳光,小跑过去,抱住林崇双臂敞开的怀中:“恭喜你。”

“以后没人帮你吃胡萝卜了,要好好吃饭,胡萝卜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吃。”林崇收紧双臂的力道,关米夏和他之间的距离更是缩得更密切了。

这么一场佳人才子的舞台剧看在不远处的听不到声音效果的宁墨眼里是多么让人一“醋”即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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