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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犀和左凌风却哪里肯听,楼犀更是一把挥开他的手,硬声说道,“楼翼,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就不是我哥!”
说完,一记重拳就挥向了左凌风,而左凌风也立即反击,两人瞬间缠斗起来!
尽管一个行军多日疲惫不堪,尽管一个不久之前受了枪伤,可两人的气势却都是丝毫不减!
楼犀先是一把揪住左凌风的衣领,而左凌风身体一侧,挥手一记重拳砸向楼犀,只是那拳头还没落下,楼犀就反手制住他,可左凌风不肯示弱,以另外一只手袭向楼犀的腹部,楼犀往后一闪,左凌风趁机出拳,楼犀结结实实地应下了这一拳,却在左凌风要收回手的时候,忽然出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臂,而那只手臂恰好是左凌风受伤的那一只,伤口还未痊愈,被那么一捏,左凌风顿时钻心得疼,可他不在意,继续与楼犀缠斗,楼犀更是不遑多让,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出手一个比一个更狠!
可是,盛怒之下的拳脚比拼总是带着那么一丝不讲道理的野蛮味道,不讲究那么多技战术,只拼蛮力,可两人此时此刻的身体状态和心理状态却都是最差的阶段,楼犀因为军演中的劳累,体力几乎快要透支,而左凌风因为受伤未愈,能力也大打折扣,所以两人很快就都有些撑不住,却都还是死死支撑!
“左凌风,我告诉你,三年前的事都还没完,再加上我老婆的事,我今天必须往死里治你!”楼犀已经红了眼,怒气勃发,语气狂炽。
而左凌风眼底的阴鸷不下于楼犀,却是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愤怒,咬牙说道,“楼犀,我也告诉你,别以为我欠着你,你欠我的也永远还不清!”
“我什么时候欠你了?你说,我一定还!”
“就怕你还不起!”左凌风不肯直言,拳头却又是挥了起来,两人再次扭打成团。
两人的心里都憋着滔天怒火,于是将那怒火转移到拳头上,他们都接受过正规训练,并且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对彼此的软肋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所以两人更是猛着朝对方的弱点打,一转眼,又是几十个回合。
楼翼没有办法阻止,却也不敢帮楼犀,这个时候,谁要是『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楼犀就会奔着谁去,他真是被左凌风彻底激怒了!
而景飒也被惊到了,她也是认识左凌风的,对于他的身手和能力也了解一些,虽然他的拳脚功夫未必比得上楼犀,可身为特种大队里的王牌狙击手,基本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而且为了训练『射』击的精准度,他专门练过臂力,他和楼犀曾经是睡上下铺的兄弟,曾经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次,若说是打架,恐怕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楼犀了,楼犀什么时候出击,怎么出击,他都了如指掌!
景飒瞧见连楼翼都不敢去拉架,她就不敢了,可是她担心楼犀,他盛怒之下,再加上将近二十天的军演,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和精力,他怕这么下去他会吃亏!
所以,一咬牙,她转身冲进医院大楼,这个时候,能阻止他们的,恐怕只有叶星辰了!
◎ ◎ ◎
而此时,叶星辰正在病房里照顾思思,虽然陈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些天了,可是那件事留下的阴影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
医院里的流言蜚语更多,很多人看到她都躲得远远的,就好像她是什么瘟疫病毒,不必说她也知道他们是将她视作了不择手段的坏女人,说得更难听一点,就是她『插』进了楼犀和陈然之间,破坏人家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三”!
还不只是如此,那一天左凌风当众对她的维护和保护,虽然帮她抢回了思思,帮了她大忙,甚至是救了思思半条小命,可他无意间却让她身上又多了一条罪责——红杏出墙!
面对各种批评与指责,她几乎没脸见人,可是她又必须强忍,必须在工作时保持清醒的头脑,必须对每一个病人负责。
还有景飒,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得罪了她,景飒对她比最初更冷漠,偶尔还会故意刁难,她也全部咬牙隐忍,从公事上说,她只是个普通的科室医生,而景飒是副院长,她必须服从上级,从私人角度说,她也不想在景飒面前示弱,所以她交代的每一个任务,再难,她也都坚持做好!
晚上回到病房,她又必须照顾好思思,陈然的事情让思思受到了惊吓,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总是一惊一跳的,还经常哭醒,小丫头每每缩进她怀里哆嗦着双肩的时候,她的心都跟快碎了一样,有好几个晚上,她甚至忍不住想哭,想知道楼犀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她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可她也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软弱,从小父母就经常不在她身边,她已经习惯了独立,17岁父母去世后她就更加没有了依赖,她也一直以为自己一个人是可以的,可是现在她却真的不得不承认,她也需要一个人来保护,被人误会、被人指责、抱着思思无助的时候,她开始想念那个宽阔的肩膀,特别想靠在他的肩上哭一场。
“叶星辰……”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景飒一脸急切。
叶星辰下意识地擦了擦眼角,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的脆弱,徐徐抬头,“景……”
她才刚一开口,景飒就豁得打断她,“你快点下楼,楼犀和左凌风打起来了!”
什么?
叶星辰睁大了眼睛,还不等反应更多,景飒就一把拽起她,直接奔出病房。
“思思……”
“先让看护照顾!”
两人飞奔而出。
◎ ◎ ◎
楼下,楼犀和左凌风还打得正热烈!
楼犀就像是疯了一样,新仇旧恨一起袭来,恨不得将左凌风千刀万剐!
而左凌风也没好到哪里去,就好像是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非往死里教训楼犀不可!
楼犀一个快速出拳,狠狠砸中了左凌风的脸,可他却好像一点都不痛似的,反手也回了楼犀一拳,两人的拳头都结结实实,铁打的一般,短短的时间里,彼此都已经挂了彩。
叶星辰冷不丁倒抽一口凉气,想也没想地就冲上去阻止,“别打了!”
“滚开!”
“滚开!”
楼犀和左凌风以为是谁来拉架,同时出声!
瞧见是她之后,又同时一怔。
“谁让你吼她的?”
“谁让你吼她的?”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叶星辰被他们这么大声呵斥,一下子吓住,脸『色』微白,却又连忙找回神智,连忙伸手向楼犀,想要拉下他的胳膊,可是他的两只手都和左凌风的死死地纠结在一起,两人虽然已经不打了,却还是不肯放手。
“楼犀,快放手,别打了!”她瞧见他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
楼犀却不为所动,手劲甚至更大。
“楼犀……”
他却还是动也不动,脸上仍旧是怒气。
叶星辰看楼犀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急得不行,只好转而望向左凌风,“左先生,你放手,别打了……”
楼犀瞧见她去求左凌风,火气更是“蹭”地冒起,双目如炬,大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叶星辰被他这么忽然一吼,吓得一哆嗦,而左凌风又心疼了,立即愤怒地吼向楼犀,“不许欺负她!”
“用不着你管!”
“我管定了!”
“她是我老婆,你凭什么管?”
“就凭我是……”左凌风蓦地一闷,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顿了一下,才又说道,“总之,我管定了!”
景飒原本叫叶星辰来是想拉架,可没有想到她来了后,反而是火上浇油,楼犀瞧见左凌风对她一脸呵护和心疼的样子,更是怒火上扬,而左凌风原本就认定叶星辰和楼犀结婚是个错误,现在看到她竟然还被他凶,就更是恼火了,忽然又是一个下顿的动作,手臂微松,两人僵持的状态被打破,各自抽身,然后同时出拳!
两人又开始新一番的恶战!
很快,两人的脸上又添了新的青青紫紫!
“楼犀,快住手,别打了!”叶星辰被晾到了一边,下意识地就要上前拉架,却不料楼犀和左凌风同时对她吼道,“站远点!”
叶星辰当然不会听他们的,她见识过两人在餐厅里大打出手的样子,而眼下要比那一次严重得多!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她近不了他们的身,只能用喊的,可是任凭她快喊破喉咙,两人仍旧是不肯停下。
楼翼在一旁也是急得不行,可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楼犀,这场较量不分出个胜负,他是不会罢休的!可这个时候,谁上去拉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他都不敢去阻止,何况是柔弱的叶星辰,拳脚无眼,他担心她被波及到,连忙要拉她回来,可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叶星辰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竟一下子冲到了楼犀和左凌风身边!
“我说别打了!”她大声喊道,双手抓住他们一人一只手臂,小手虽然纤柔,但却不失力道,蓦地,楼犀和左凌风同时一震,都豁得扭头,可他们都已经收不住攻势,尤其是楼犀,他横空扫出的一腿已经完全收不回来!
“啊——”叶星辰被楼犀原本踢向左凌风的腿扫到,他踢得很高,正好踹到了她的腰部,他脚上甚至还穿着军靴,那力道足足将她震得浑身一麻,然后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星辰!”
“星辰!”
第1卷 孩子(求金牌)
“唔……”叶星辰痛得几乎不能说话,只能发出一记虚弱的呻『吟』,被踢中的那一瞬间,腰间一麻,然后整个人的身体也跟电了一下那般,疼得眼冒金星,却分不清是哪里疼,却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仿佛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身体里流失。
“星辰……”
“星辰……”
楼犀和左凌风同时大惊,声音里都带着颤抖,两个比钢铁还要强硬的男人,在这一刻,却都开始害怕了。
两人同时上前,楼犀却比左凌风更快一步,他蹲下了身,伸手抱起她,却『摸』到了一手黏稠与『潮』湿,他蓦地一愣,不太确定自己『摸』到了什么。
眼眸一紧,瞥见叶星辰裙下渗出粉红『色』的『液』体,跟着是鲜红的血丝……
老天!该不会是……
“你怀孕了?”他的大脑顿时混『乱』,还来不及欣喜,就又被一股恐慌所占据,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什、么?”叶星辰的神智已经恍惚了,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却忽然觉得疼痛加剧,身体里又流出温热的『液』体,她本能地感到害怕,手像是溺水的人一般,紧紧抓住了他,“楼犀,我好疼……”
“……”他张了张唇,想要说别怕,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他比她还要害怕!
左凌风也瞬间石化,高大的身躯甚至微微一晃,扯了扯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楼犀!快送星辰去急救室!”楼翼大声喊道,勉强从震惊中找回一丝理智。
一语惊醒梦中人,楼犀蓦地回神,快步抱着她奔进医院大楼。
从医院门口到急救室,短短的距离,却怎么好像有一万米那么长,宽宽的路,却怎么好像走在钢丝上一样危险,楼犀整个人也是恍惚的,英俊的脸庞上,怒气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了前所未有的惊惶,双腿更好像不是自己的,步伐混『乱』,却是不停、不停地向前,沿途所经之处,地上绽出一朵朵鲜红的血莲。
而叶星辰被他抱在怀里,一路颠簸,她觉得头好昏好重,心也好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却好像有一种感觉,她会失去什么,失去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泪水滑落眼角,不知不觉,那是难以言说的伤悲。
“楼犀……”她轻声呢喃,下意识地想要向他求救,可她却不知道要求什么,呼吸急促而虚弱,是那样无助。
楼犀抱紧了她,她的眼泪打湿了他胸前的作训服,那衣服的布料很结实,可是她轻盈盈的泪水,却好像穿透了它一般,滚烫的眼泪瞬间灼烧到了他的心里,一片疼痛与热辣。
“急救室在哪里?”他大喝一声,站在医院的大厅里,像个『迷』路的孩子。
一群人围了上来,有医护人员上来接手,他却又顽固得怕被谁抢走什么似的,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人不肯松手,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
“楼犀,快松手!”楼翼用力掰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
忽然,手上一松,怀里也一空,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全世界,楼犀整个人踉跄地倒向墙壁,神『色』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