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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推开,
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就听见,
“初一!——咦,犰犰呢?”
嘿嘿,东东的问话背景音正好是,“而况且小玩艾艾早相爱 正好一对配成双 配成双”
配成双啊配成双!———余音绕梁哇———
45
黄东东觉得自己是个劳碌、好奇、热爱妇女滴人。这样一个场景对他而言着实诡谲,不过,隐隐看着又蛮带劲儿。他是插不上嘴的,东东识相地坐到了一旁小沙发上,估摸着等犰傻子来了再问个明白。
这次再细看初一,真是越看越精致,东东心里叹这样的人儿应该藏在家里供着,放出来就是勾 魂,有点害人。
咳,何止害人,害大发了!
初一进来了,像开会的,见人应约而来,挺满意的。先朝东东抬了抬手,“谢谢啊,东东,一会儿还有劳你。”东东笑着摆了摆手,其实心里怎么不纳闷儿呢,有劳我什么?
然后她安心般坐了下来,看向对面的郑井,龚晓跃。
这个时候,两位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那真是对不起道行了。阴沉地看着她。
“哎呀,瞧我这脑子,都给忘了,胡来跟他父亲去青海了,还给他发彩信,怎么收得着?咳,胡来真是个大孝子,他父亲对**感情也真。本来直接升广州军区的司令员留在大本营多好,就因为妈妈身体不好,想到青海去高原疗养,父亲到兰州军区当了司令员,举家都迁到那边,———怎么,他舍得下犰犰了?”微笑着说,像聊天一样。
“你有什么就直说。”
她看向他,浅笑,像朵幽莲,“郑井,难怪你平常连看我都嫌恶心样儿,那天到望着我的脖子发了会儿呆。”说着,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右边耳下的颈项,“我这儿有个胎记,犰犰这儿,原来也有一个,像个月牙儿,——”
小六一下站起来倾身隔着不大的圆桌儿凶狠地揪起她的衣领!“我弄死你!——”
东东被这突然一幕惊地跳起来!却不晓得怎样去搞,这,这——什么状况嘛!!
东东不晓得,下面的状况更是叫他震惊不已加大开眼界哇!
初一被死勒住了衣脖却无动于衷,依然微笑,十分专注地盯着他,好小的声音,“现在还不能弄死,犰犰还没找着呢。”
“哗啦啦”小六他们这一排大院儿长大的孩子,后又在野战部队一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身手真不是盖的,一下将她整个人拽着就拖上了桌,硬是从那边只揪着颈脖处的衣领拉到了这边,初一向后重重摔在郑井和龚晓跃座位的中间!
小六又坐了下来,皮鞋尖儿挑*的下巴,——如果这一脚下去,正好也能踩断她的喉咙!
“犰犰呢!”
初一还在笑,“你们这次不慌不忙,打量以为我是魏小白,真怜惜她?”她垂眼看了眼自己的外套口袋。
龚晓跃跟郑井对视了一眼,弯腰去掏她的口袋,拿出手机。
“犰犰的小洞真的很软,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手机桌面就是犰犰跪趴在大棺材里门户大开!更甚,她在犰犰的pi眼那里还塞上了一只玉珠——
“cao你 娘!!!”
说过这真是个顶会扎人心的孽障!!
这样的话儿,声音如此小,却,如此淫!——这样的画儿,画面如此小,却,如此淫!
你叫龚晓跃如何受得了?!
上去一脚就踹踩在了她的胸口!脚下的人儿剧烈咳嗽起来,
郑井忙拿过手机飞快翻看,越看脸色越差,越看,抑制不住的怒火,——眼中烧腾!
剧烈咳嗽的人已经呛出了血,却依然还努力仰起了头,依然微笑,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机,
“值了,还算值,搞了都想搞的人,不过,滋味也就那样,照片拍的到不错,网上一传———”
她的声音一直不大,那边小沙发上的东东根本就听不见他们说着什么,只觉得眼前一切,实在——堪称残忍。
两个男人俱是深受大刺激般对她极尽残戾得拳打脚踢!
东东站那儿不忍看又担心地非要看,这要打死人了!!——东东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他那个富贵圈子里玩死人的事儿也不少,特别是有些嗑过药后那个疯狂——东东毕竟还属于这个圈子下层一点的,明哲保身已经成了习惯,不该管的闲事千万不要沾边——
不过,在东东看来,真的十分心疼,
女孩儿只抱着自己的脑袋,好像,仅仅想护住的,只是自己的脸。在地上如一只羸弱的幼兽,翻滚,蜷缩。——
两个男人的拳打脚踢丝毫不矫情,是恨就是恨!
当然,到真不慌乱。打得狠,又不紧不慢,像在等着什么。
甚至,郑井打厌了,还会坐下来,点支烟抽上。眯着眼看她。
刘御进来的时候,龚晓跃正用脚尖挑开她的手臂左看看右看看她惨白的脸颊。她还在轻轻咳,血水直往外吐,闭着眼,样子还是很平静,只是眉头轻蹙。好像昏死过去。
“找到了,在西大院儿,看魏小白呢。”刘御说。
龚晓跃坐下来,嗤笑,
“怎么,他这是也玩声东击西?真没想,这小子对魏小白赤诚的厉害啊,她高犰想去看魏小白还怕我们拦着?———这就是她护着的狗 屎玩意儿。”
这时候,门再次推开,崔卫平站在门口只是朝郑井点点头。郑井看他一眼,起身把烟熄灭,走了。把她的手机也一同带走了。
龚晓跃坐着的,又踢了下地上那人儿的小腿,微弯腰,一手手肘撑在膝盖上,“jian货,跟魏小白传个话儿,老子们没空陪他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还有,这些照片叫他自己留好,千万别被犰犰看见了,犰犰害羞。拿来气我们,可以;传出去了,就是要活活气死她。”
说着,龚晓跃一股憋屈的火,难受啊。
咳,他跟郑井至此都还以为这是魏小白的主意,这些照片也都是魏小白拍的。因为,一直以来,初一都只是作为魏小白的狗 腿一样,鞍前马后的——
殊不知!——咳,还是不够了解魏小白,更不了解这,沈迦离啊——
人都走了,好像一出残忍的闹剧。
东东看见地上的女孩儿似乎缓了许久,十分痛苦,——她蜷缩在地上,甚至还抽 搐了一下,——东东还是没有过去,除非高犰在场,即使是她再亲密的朋友,东东也不会轻易把自己拖下水。东东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很简单,包房是他包下来的。
正在东东准备打120,———他看见女孩儿慢慢坐了起来,
她一手环抱着自己的身 体,前后晃荡了下,好像还在舒缓,———慢慢睁开眼。
她的脸庞因为她一直就只极力护着头,所以没有受伤的迹象,除了一口的血。
其实整个挨打过程,作为一个旁观者,东东觉得她更像在找打,准确说,甘愿被打。因为,全程没有丝毫的反抗。
她另一只手抬起抹了抹唇,突然扭头看向东东,依然那样的微笑,不过稍显虚弱,
“能帮我倒口水喝吗。”
东东犹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蹲下来递了杯清水她,“犰犰呢,”
她用水漱了漱口。这个样儿了,还想站起来,这女孩儿很顽强。东东把她扶了起来。
她站着并不稳,人还稍稍啜着气,(东东想对了,她确实顽强得不可思议!一个油尽灯枯般的人,忍着剧痛,每一口呼吸都仿若丧命,———却,面相上,如常静净。——)
实在站不住,她靠在桌边,依然慢慢整理了下军装,还在微笑,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你问犰犰吧,——”末了,东东还听见她似乎喃了一句,意味深长,“就不晓得,那个时候的她,如何看我了———”
东东这个时候晓得她一开始说“有劳他”是做什么了,她拜托他开她的车送她去承德第五监狱。她这样儿,确实开不得车。一路上,她都在睡,睡得很沉,如果不是她均匀浅显的呼吸,东东甚至有些害怕,她会不会就此睡过去——
46
这是高太尉第一次“视察”监狱,到这样阴森森滴地方,她自然浮想联翩。
在太尉脑子里,深牢大狱跟老朱的明朝联系得最紧密。大明的“监狱管理办法”,绝对的酷刑。且不说犯人哈,执行“剁脑袋”时,若受刑者提前死去,刽子手都要反坐。咳,杀人也有职业压力滴。
当然,莫说老朱本人就是个极品变 态咩。传说他给常遇春一姘,老常喜欢此姘的手,于是常媳妇就把姘的手给剁了。常不敢吭声,跟朱老大喝闷酒说鸟这个心事。老朱说你先喝着,我去处理。一会工夫端上一盘肉酱,说:“吃吧,这就是你败家媳妇的肉,我把她剁了,看她还敢欺负你!吃!这肉新鲜!”
太尉打了个寒噤,提醒自己这种鬼地方就不能再想某种鬼人鸟,快想些光明滴圣洁滴热闹滴————转眼间,她已经被带到了魏小白的“深陷囫囵”之所———太尉傻鸟眼!
这叫坐牢?!!———这叫疗养!!
小屋子里虽然一面铁栏,但里面,堪称“其乐融融”。
电视里放着英超,
小冰箱上搁着啤酒,
小茶几上煮着茶,
床下还铺着一席长白毛毛的地毯,
此时,魏小白半 裸 着身 子只穿着一件全棉的运动长裤,盘着腿坐在地毯上,背对铁栅弓着身 子捣鼓什么呢。
犰犰刹那觉得有点受欺骗,虽然当时也想过他不得在里面受罪,不过,哪里能想他这样舒坦?
带她进来那人要开口支声儿都被她摆手制止了,那人识相出去了,出去时轻轻合上外面的大铁门。
太尉慢慢坐了下来。
这个屋子的结构很有趣。有点类似动物园。
外面,摆着一桌一椅,貌似监视用滴。
面对的就是一排铁栅栏,魏小白关在里面。
里面,就如她所看见的,一应俱全,那边还有个小门儿,单独的卫生间。
还有个向外眺望的小窗户,虽然也有铁栅栏,可是,起码又通风又能望见蓝天、白云、飞翔的小鸟———惬意极了,太尉越发觉得辜负了她为他cao的心!
好半天,太尉就像生闷气一样有点微撅着个嘴坐那酱个怏菩萨。
“犰犰,抽不抽烟?”
他肯定晓得她进来咯,这个时候转过头望着她笑,原来他叼着根烟在,烟灰漫长,他也没磕。
犰犰不高兴地站起来,
“你呆这儿蛮好。我看也看到了,放心了,走了。”
哼,他晓得自己来了现在才说话!——
“呵呵,晓得你会不高兴,为我白cao心了是不?哎哟,我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孤零零的,就不可怜呀?”
看吧,他哪里会摸不准这神经病的心思!嘴里还叼着烟,端着他刚才捣鼓的那东西,就那样跪着向她挪步而来,
一道铁栅栏隔开了两人,
一站一跪,
跪着的这个叼着烟,眯着眼,仰着头,微着笑,把手里的东西从栅栏间举出去给她看,
“你看我刻得好不好?”
太尉看一眼,因为这东西稀奇,又刻得着实好,兴趣有些渐起,气儿消了些,
接过来,人懒懒地靠在铁栅栏边摸边嘟囔,“这全部是你刻的?”
魏小白两指夹烟磕了磕烟灰,微笑着说,“可不都是我刻的,好不好看,”
犰犰这时候真心点点头,“好看。”
刻得啥呀?春 宫呗。
这种艺术品的内容及表现形式,实在大同小异。原来她和魏小白也讨论过,就是把齐白石先生画里的鱼呀虾呀都换成男的女的就成。
人物嘛,通常为一男、一女,有时是一男和两女或三女(一男一女之外多出来的那一女或两女,身份都是那男人的妾或者丫环,角色均为助理);有时会是两男或两女;有时就剩男或女各一SOLO的干活,大面积留白。
至于场所,锁定在室内或户外,床 上、凳子上(明式家具,俗称春 凳)、太湖石上、池塘边、秋千上,或池塘边的秋千上,等等等等。
服装,有时穿,有时没穿,有时半穿,
动作,有时做,有时正在做,有时正打算做,有时刚做完,
表情,除了看不出表情的,看得出的,都很爽、很和谐。
魏小白创作的这幅,有点类似版画,不过他是用刀刻的,很瓷实很生动。
魏小白在铁栅栏里推了推她的腿,“别站外面了呀,进来。”
犰犰摸着版画爱不释手,横他一眼,“钻进去?”
魏小白拉着她的衣服站起来,双手伸出去捧住她的脸颊,“我的个小祖宗哦,想死我了,———”隔着铁栅栏就亲了上去,亲她的嘴儿,“那边有个小门儿看见没,快进来。”
犰犰被他捧着脸还稍侧头看了下,一脸惊奇,“你可以出来呀?这关什么呀!”
魏小白笑,“外面那么大个铁门我也走不出去。快进来,叫我好好抱抱我的个大宝贝儿。”
犰犰撅嘴,“不进去,进去就要扯,搞得好像你在里面关着还差一项快活,我就是送来给你扯的。”
魏小白无奈,捧着她的脸亲一下又亲一下,“傻子,你就算掉进冰窟窿里,我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