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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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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禧发现莫傅司在这群人当中地位很特别,太太小姐们对他青眼有加,却不会过于亲昵;老爷先生们也无不预言他前程远大,行动上却并不大殷勤。难道是因为他混血的缘故?温禧胡乱地猜想着。
  她不知道,在费奥多罗夫家族里,连养条猎狗或者养匹赛马,都需要血亲/交/配,以保证产下的小崽儿有最纯正的血统,可以想见这些血统不纯的非婚生子女在所谓的血统继承主义家族里,如果不是自身能力出众,地位不见得会比一条猎狐梗高到哪里去。
  曲终人散,杯盘狼藉取代了觥筹交错,男男女女和主人致谢后相携离去,花团锦簇的宴会厅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球,球心里是五彩的碎花图案,而尊贵的客人们则像一只只小心翼翼沿着球面爬行的苍蝇。莫傅司看着公爵被低气压控制的面容,愉快地垂下了眼帘。 伸手揽住温禧的肩膀,莫傅司轻轻吐出一句俄语来,“Невсёкотумасленица;бываетивеликийпост。”(猫也不是天天过谢肉节,总是要过大斋期。即猫也不是天天吃荤,总有吃不着荤腥的时候。寓意好景不长,盛宴难再。)
  老公爵有些不悦地盯了二儿子一眼,莫傅司漫不经心地一笑,径直和温禧上了楼。
  进了卧室,莫傅司随意地脱下西装外套,歪在了床上。
  温禧偷偷活动了一下脚踝,踩了一个晚上的高跟鞋,每一个脚趾都酸胀不堪,她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安徒生童话里的小美人鱼,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刃上。比双脚更累的还有神经,微笑、应答、举止、神态……一切一切,在这个豪奢的庄园里,她的身上打上了他的印记,他们两个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莫傅司冷眼看着她的小动作,淡淡地开了口,“但凡是个人,活在这世上,都要受苦捱累。没有谁可以躲在金屋城堡里过神仙般的生活,还不是都得挤笑脸说假话,和闲杂人等接触,先给旁人利用,然后再利用旁人。”
  温禧有些吃惊地望了望莫傅司,这才惊觉他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唇色也是极淡,皮肤下细细的血管像蓝色的溪流。他双目半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窝下扫出小片黑色的阴影,这样的他,仿佛一件布满冰裂纹的瓷器,随时可能破碎,因为美得格外惊心动魄。
  “过来。”莫傅司依旧半闭着眼睛,轻轻地唤道。
  温禧揪着古典式圆裙的下摆,慢慢地朝床边挪了过去。也许是嫌她动作慢,莫傅司倏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灰色的眼眸盯住温禧,惊得温禧一下子止住了脚步。给他那双惑人的灰眼睛一看,温禧觉得自己□在外的肌肤像热腾腾的牛奶,简直要泼出来。
  莫傅司伸出双手,环住温禧的腰肢,微微一用力,温禧被他拽进怀里,两人一齐躺倒在床上。因为是脸对着脸,彼此的呼吸像沾了水的羽毛,拂在脸上,又酥又痒,温禧的脸一下子热起来,眼睛珠子既想看他,又不敢看他,反倒没了主意,只能四下乱转。
  莫傅司似乎被她这样的神情取悦了,从喉咙里逸出低低的笑声来,温禧愈发窘迫。
  “你真美。”伴随着耳语一般的赞美,男子的手指徐徐抚过女子的没眉尖眼底,滑过女子高挺的鼻子,最后停留在了小巧的唇瓣上。莫傅司用指腹在她的嘴唇上轻轻蹭了蹭,仿佛是在感受嘴唇的质地,她的唇又软又滑,像极了玫瑰的花瓣那种丝绒的质感。略一偏头,男子已经对着女子的嘴唇压了下来。
  温禧觉得咽喉、胸腔里到处都是心脏,都在拼命地跳动着。这个吻和以往都不一样,缓慢而悠长,呼吸被他一点一点抽离殆尽,感觉就像整个人在逐渐沉入水底,虚飘飘的。温禧闭上了眼睛。
  莫傅司的手探进了裙子的内里。不知道是否是体内情潮的涌动,温禧模模糊糊地觉得莫傅司的手不像往常那么凉。
  裙子背后有一排隐秘的纽扣,是为着可以套头穿脱,也可以解扣子脱卸。然而扣子排得非常紧密,很难解开,也许是莫傅司对脱女人的衣服实在内行,抑或者是他的一双手实在灵巧,扭拧了几下,一排扣子全解开了。肌肤和床上柔软的织物接触在一起,滑滑凉凉的,温禧颤了两下。
  利落地脱下自己的衣裤,两具漂亮的身体裸裎相见。温禧觉得身体里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都悄然加快了流速,像中了涂有麻药的药箭,绵软而无气力。
  莫傅司低头含住了一侧的娇/乳,濡湿的舌头在乳/晕上缓慢地画着圈,然后他又恶作剧似地吮吸起来,间歇还用舌尖弹击着已经挺立的乳/尖,温禧控制不住地抬起了腰,难受又似愉悦地扭动起来,却不想这个举动反而将丰美的酥酪送入得更多更深。莫傅司忍不住勾唇笑起来,吐出嫩红的樱桃珠,改用手指逗弄那一双白鸽,偶尔用牙齿辅助地轻咬,挑逗得鸟喙愈来愈硬。温禧全身都在颤抖,细细的呻吟妩媚而娇腻,莫傅司感觉下/身的欲望越发昂扬,正顶住她软软的凹处。
  也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些,原本被莫傅司随手丢在床上的西裤一下子从床沿滑落下去,发出闷闷的一声响,一个圆圆的金属盒子滚了出来。
  是蓼蓝膏。
  莫傅司抬起身,伸手将蓼蓝膏捡了起来。盒子凉沁沁的,贴着掌心,莫傅司心里忽然一动。她躺在床上,皎洁的身体像怒放的花朵。浑圆饱满的胸脯,玲珑纤细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还有那堪称艺术品一样的寂寂幽谷。
  “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花叫做优钵罗吗?”莫傅司突然开腔,低醇的声音带上了性感的暗哑,犹如沾染了夜色的天鹅绒。
  优钵罗,青莲花的音译名。佛教意为受罪的人由寒苦增极,冻得皮肉开拆,就像青莲花一样。于是温禧含糊地嗯了一声。
  莫傅司并不接语,只是沉默地旋开金属盒的盖子,用食指沾了一些膏体,在温禧的身体上细细勾勒开来。繁复的花瓣,丝丝的花蕊,温禧俨然成了一张画布,而莫傅司,则是最高超的画家。
  手指和肌肤亲密无间,温禧觉得他的手指带着一股奇妙的电流,行进到那里,哪里就有酥麻的感觉。
  巨硕的莲花是天青色的,横贯了女子高耸的胸脯,平坦的小腹,延伸至大腿根部,白如脂,青如蓝,鲜明的对比之下带着一种魔魅的气息。男子化指为掌,抚摸着这朵绽放在旖旎肉身上的青莲花,神态沉醉。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待续,下章继续。大家懂得~
  
  微温凉(3)
  
  莫傅司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温禧的身/下撩拨着,粉色的蚌壳徐徐张开,吐出圆润的小珠。他轻轻地抚弄着敏感的小珍珠,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蚌受惊似地颤动着,莫傅司忽然将手指弹入蚌壳的缝隙,温禧只觉得又湿又热,下意识地绞紧了双腿。
  “涉江玩秋水,爱此红蕖鲜。攀荷弄其珠,荡漾不成圆。”莫傅司的口里忽然冒出一句诗来,只可惜好端端的一句典丽古诗从他的嘴里念出来,硬是染上了叫人耳热心跳的淫/靡之感。手指微微弯曲,在□的内壁上一按,温禧只觉得一种奇异的感觉走身下一直传递到心尖,她手指痉挛似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男子的手指又稍稍前进了一些,轻微的碾转却使得温禧连眼睛都变得湿润起来,她忍不住呻吟开来,又因为觉得羞耻而把声音咽了下去。
  莫傅司俯身覆住了她的身体,他的唇贴着她脖子一侧的皮肤,还在上面蹭擦摩挲了几下,“这儿隔音效果很好,你可以放心地叫出来。我想听。”
  砰。温禧只觉得像被流星砸到了脑袋,血一下子全涌进了脑子,我想听,她从未想过这简简单单三个字可以像仙乐一样动听,除了本能地听从荷尔蒙的引诱,她不知道还能干什么。整具身体已经像鲜忌廉一样化开来。莫傅司在她身上细细切切地舔吮着,仿佛把她当作冰淇凌一样吃进肚里。
  两句身体交覆在一起,温禧望着他迷人的脸,优美的脖子,还有漂亮的锁骨,意醉神迷地将手放在了他的背上。
  莫傅司嘴角似乎动了动,随后将整张脸埋进她胸前的沟壑里,鼻尖萦绕着自然的馨香,来自于肌肤的气味和温度,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动物似的舒适的呜咽声,听到这低低的声音,温禧只觉得从胸腔里潮水一般涌起无限柔情,让她几乎产生了一种母性的冲动,将他的脖子紧紧搂进了怀里。
  她的手掌下就是他的身体,随着手的动作,温禧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壁垒分明的肌肉,最上等丝绸一样的皮肤,还有因为□而沁出的薄薄的汗,蒸腾出苦艾和麝香的气味。
  窗外是无风的夜,月亮隐藏在云朵之下,除却偶尔有夜枭和鸫鸟的翅膀拂过树枝发出的声响,整个庄园寂静得像坟墓。
  男子漂亮的惊人的手指如同弹拨竖琴一般在雪白的女/体上游移,所到之处,欲/火焚烧,以至于女子不得不抬起身体,极力迎合这销魂的挑/逗。
  女子修长的大腿像茑萝一样盘亘在男子紧/窄的腰上,两个人就像两把甜白釉彩的勺子,紧密贴合在一起,毫无缝隙。
  随着节奏的加快,温禧只觉得灵魂仿佛仰面躺在初夏时节的草地上,被阳光懒洋洋地照射着,微微开启的唇因为接吻像即将绽放的花苞一样肿胀,还不时无意识地发出几声喟叹,销骨蚀魂。
  让我死在这一浪一浪的高/潮里吧,温禧闭上眼睛,任由他带着她直上云霄。
  莫傅司望着身下的温禧,她的双手攀附在他的脊背上,脆弱又坚韧,形态姣好的胸部,简直就是他最爱的甜品——糖酪浇樱桃,白如雪脂软如绵,银山皓岫红樱俏,再加上那天青色的莲花图案,要多魅惑就有多魅惑,莫傅司抑制不住地又一次垂下头去含住了一侧的嫣红。
  最后,温禧一双眼眸里水波潋滟,像整个江南的雨水悉数掉落在这里面,雾蒙蒙的。
  莫傅司默默地退了出来,两个人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块儿,安静地看着天花板。温禧希望他能主动说点什么,又想自己可以主动打破僵局,正犹豫着,却发现莫傅司忽然起了身,走到行李箱前,从插袋里拿出一个药瓶,旋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了一片三唑仑来。
  蓝色的小药片……温禧一下子想起蔺川那些小药店上鬼鬼祟祟地写着的“新到美国小蓝片,男性的福音”,耳根顿时火烫,他难道还需要吃这个?
  莫傅司瞄一眼温禧,发现她双颊火红,一脸纠结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倒了杯水,莫傅司正准备将三唑仑吞咽下去,却又捕捉到了温禧复杂的目光正似有若无地瞟向他手中的蓝色小药片,莫傅司何等精明,立刻搁下水杯,冷冷地哼了一声,“Viagra?(万艾可,伟/哥英文名)你觉得我的表现还需要吃那个玩意儿吗?”
  温禧被他看穿心思,羞窘得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莫傅司不声不响地吃了药,重新躺回了床上,阖上了双目。
  “那个,我只是看它也是蓝色的,才……”温禧讪讪地开了口。
  莫傅司睁开眼睛,扭头盯住她,她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懊恼和羞愧,细洁的牙齿还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嘴唇,一双妩媚灵动的眼睛正有所期冀地望着他,这样的神情使得他不由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的冬天猎狐时逮到的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崽子,正是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他一时心软,给了它一条生路,结果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反叫马克西姆钻了空子,在上头大做了一番文章。从那以后,他的心干了,硬了,再也没有干过任何妇人之仁的蠢事。
  别开眼睛,莫傅司淡淡道,“凡事动动脑子,有谁会事后吃Viagra?另外,再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质疑一个男人的性/能力,就像你不喜欢被别人看扁了胸脯一样,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吃Viagra,即使他的那活计真的小得像春天的豆角。”
  春天的豆角。温禧简直都佩服莫傅司高超绝伦的比喻功力了。想到这儿,温禧忍不住偷偷朝他的下/身觑了觑。它像一个生闷气的孩子,有些颓丧地歪斜着,懒散的模样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温禧的脸又红了起来,天呐,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正要慌乱地调转视线,却惊奇地发现颓唐的小孩子缓缓扬起了脑袋来。
  “Собакакале!(狗/屎)”感受到她的目光,莫傅司恼怒地咒骂了一句,一个翻身,他牢牢盯住温禧,“是你自找的。”说完便低头咬住了温禧的耳珠,在唇齿间尽情逗弄。然后是唇瓣、锁骨、胸脯,不再是先前的和风细雨,这一回的他来势汹汹,几乎不给温禧喘息的机会。快感里伴着拉扯神经末梢的痛感,温禧只觉身体里两股气流在拉锯,犹如身处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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