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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我会等着你的大礼的。”
和他一起进来的苏君俨也是眉眼含笑,“阿霁,傅司等着你当散财童子呢。”
颜霁忍不住朝二人怒目而视,莫傅司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又递了一份请柬给骆缜川。
“算你狠。”颜霁几乎咬牙切齿,“我明天去讨老婆,然后生一堆儿子,让你们松腰包松到儿软。我儿子还要娶你们的闺女,让你们陪嫁陪成穷光蛋,凡是我用出去的钱通通都给我
当嫁妆还回来。”
莫傅司已经歪进松软的沙发里,懒洋洋地接口道,“第一,我没有女儿,也没有打算要第二个孩子;第二,我就是有女儿,肯定也看不上你儿子,到时候别是你家儿子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女儿就行。”
颜霁俊脸扭曲,“莫傅司你--”
苏君俨也雪上加霜,“我家琥珀不会接受姐弟恋的。”
骆缜川笑得打跌,“颜霁你,哈哈哈。”
颜霁在心中默念了十遍“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们计较”才控制住没爆粗口。
骆缜川打开请柬,看见宴请地点是莫宅,有些吃惊,“你也太低调了吧,蔺川数一数二的钻石王老五默默结婚了,然后又默默生了儿子,该有多少姑娘心碎啊,不谈昭告天下,你起码也该在流光摆个二百桌的流水筵啊。”
颜霁终于逮到机会,不怀好意道,“我们温美人又不像虞总监,系出名门,莫大少要是请客摆酒,岳父岳母大人到底是请还是不请,可着实是个大问题。”
莫傅司眼神骤然收缩,浑身散发出凌凌寒气,“你查她?”
颜霁知道踩到雷区了,赶紧辩白,“绝对没有,是我们拍卖行的一个女职员,好像认识你老婆,上一次你老婆帮我们典瑞春季拍卖会做同声传译的时候,我听见这个女的和同事在那里嚼舌头,是关于你老婆出身问题,我还训斥了她们几句。”
莫傅司眯了眯眼睛,“叫什么?”
“我手下那么多员工,哪里知道每个人叫什么。”颜霁傲慢地说道。
“你不会让hr现在查吗?”莫傅司深灰色的眼眸盯住他。
颜霁叹了口气,认命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人力资源经理。
片刻后,他朝莫傅司说道,“叫李薇薇,我已经让hr通知她,下周一不需要来典瑞上班了。”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即使他不动手,按照莫傅司护犊子的个性,肯定会亲自出马,与其这样,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莫傅司这才淡淡朝他说了一句“谢了。”
这个插曲使得包厢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起来。
苏君俨按了按莫傅司的肩膀,“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莫傅司勾了勾唇角,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其实颜霁说得没错,前一阵子威廉王子的女朋友凯特的母亲卡罗尔因为在觐见英国女王的时候说了句平民英语Toilet(厕所),而没有使用上流社会惯用的‘Loo’(洗手间),被大小媒体挖苦得半死。连带威廉都被人诟病有这么一位不够体面的岳母。她一连几天都忧心忡忡,生怕因为自己的出身拖累我,所以坚持不肯我补办婚礼和满月酒,我不愿意违逆她的意思,所以只想在相熟的朋友之间庆贺一下。”
苏君俨却若有所思,“难怪你最近这些年一直在竭力扩大自己在传媒这块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也是因为疼老婆的原因吧?”
莫傅司微微一笑,“我的家族一直是做传媒的,无论家族内部出了多少污秽事,外面看上去始终是雪白一片,所以我从小就特别讨厌这种话语霸权。不过现在为了她的安心,我愿意把整个蔺川传媒业牢牢掌控,绝对不让她看见任何一条烦心的新闻报道。”
“早几年你要是就这么干,我和虞璟也许就不会。。。。。。”苏君俨语气有些落寞。
骆缜川却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傅司,我崇拜你。本来以为君俨疼老婆已经疼到了骨子里,想不到比起他来你也一点都不逊色。”
颜霁坐在一把镏金椅子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和傅莫司抬杠,只是垂着眼眸,将手里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一面把玩着杯子一面说道,“其实我很羡慕你,傅司,也许是嫉妒。为什么你能遇到温禧那样爱你的女人,为了你舍生忘死,而我却一直遇不到?”
莫傅司沉默不语。是啊,他有何德何能,得到这样一份生死不渝的感情,爱到真正无私,是可以连爱都不说,想到那次温禧替他挡下那颗子弹,却故意歪曲她的用心,莫傅司便觉得心中抽痛。也许他们之间的开始未必美妙,但爱情千万种样子,你猜中了开头,却未必猜得透结尾。正想着,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突兀地响起来,铃声很奇怪,是幼儿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成音调。
骆缜川正在喝茶,听到这声音,一口茶水顿时喷了出来。
苏君俨也忍俊不禁,调侃道,“我的手机铃声是琥珀唱的‘世上只有爸爸好’,你的这个比我还有创意。”
莫傅司只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起身接通了电话。
“喂,傅司。”那头的女声又轻又软。
听到温禧的声音,莫傅司脸上每一根线条都柔和下来,“怎么了?孩子睡了吗?”
“他精神好得很,这会儿正玩着呢。”温禧坐在床上,看着儿子在巨大的华盖床上爬来爬去,“傅司,宝宝的湿巾用完了,你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一包,别忘记了啊,不含酒精。。。。。。”
“我知道,不含酒精、香精、荧光剂及其它化学添加剂。”莫傅司笑着打断了她,“我很快就回家。”
“嗯,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我等你。”
“好。”
骆缜川看得眼热,“我也嫉妒了。”说完又踢了颜霁一脚,“君俨和傅司是在刺激我们俩孤家寡人呢,一想到陆嘉很快就要加入他们的阵营,我真是伤感得紧呐。”
莫傅司径直将手机丢进大衣口袋里,“你们玩吧,我还要去买婴儿湿巾,就先走了。”
骆缜川看着好友的背影,哀叹连连。堂堂莫少,商场上只要提个“莫”字都要让对手抖三抖的人物,居然堕落成为一介家庭妇男,被老婆支使着去买婴儿湿巾。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他虚弱地拍了拍颜霁的肩膀,颤声道,“你说咱俩以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颜霁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扬起脖子,不屑道,“开玩笑,这简直是男人的耻辱。”
苏君俨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我试目以待。”
回到家的时候,温禧正在给儿子喂奶,春光乍泄里莫傅司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温禧听见动静,抬眼看见丈夫倚在门框上,正眉眼灼灼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掩了掩衣襟。
莫傅司眉眼含笑地走到床畔,坐下来从后面揽住妻子的纤腰,头搁在她肩膀上,还吸了吸鼻子,“真香。”
温禧粉颈低垂,只是看着怀里抱着的儿子。莫傅司则盯着她胸前的一抹柔腻的圆弧。
好容易等孩子吃饱了,温禧娴熟地给儿子拍嗝。莫傅司却拈酸吃醋地冒出一句,“我已经沦落到每天只能吃儿子吃剩下来的东西的地步了吗?”
温禧觉得耳朵立刻火烧火燎一般,她把儿子放在床上,羞恼地瞪了莫傅司一眼,“又没人逼你吃。”
不吃,那可不行。莫傅司笑吟吟地贴上来,“浪费可耻。”手已经不规矩地探到了温禧胸前来回摩挲。
“你怎么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不要脸。。。”温禧气息短促。
莫傅司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都多少天了,你就不想我?”
一时间,卧室里的空气似乎都上升了几度,变成了缱绻暧昧的桃粉色。却是煞风景的啼哭声响起。
温禧推了推莫傅司的胸膛,“宝宝哭了。”
莫傅司扭曲着一张俊脸爬了起来,抱起号啕大哭的儿子,冷着脸盯着他,试图以目光威压阻止儿子的啼哭。婴儿虽小,但也明显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对他的敌意,哭得越发起劲。
“哎呀,宝宝是不是尿了啊?”温禧也起了身。
掀起纸尿片,莫傅司向妻子汇报道,“没尿啊。”话音未落,只看见一道浅黄色的水注准确地淋在了莫傅司雪白的衬衣上,气势如虹。
莫傅司一张脸登时变成调色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他举着儿子,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儿子不仅止了哭,还咯咯笑了两声,听得莫傅司脸色又黑了几分。
温禧再也撑不住,捂住嘴笑起来。
莫傅司一张英俊的脸孔前所未有的扭曲,他侧着脸朝幸灾乐祸的妻子低吼,“温禧!你也跟着笑!这小子跟我有仇是吧,上一次是吐奶,毁了我一件最喜欢的衬衫;隔了一个星期,拉肚子毁了我一条西裤;今天又尿在我身上,地空导弹都没有这么样的准头好吧?”
温禧赶紧从他手里接过肇事者,笑道,“这可是童子尿。”
莫傅司郁闷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地图,一头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他足足洗了近一个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可疑地吸着鼻子。
看得温禧乐不可支,上前搂住他的胳膊,“你已经香喷喷的了,不要再闻了。”
莫傅司怀疑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真的没有尿味了?”
温禧坚定地点头。
莫傅司这才将信将疑地抱着她上了床。
“我们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吧,半途而废是不对的。。。。。。”
俄语记
有一位精通英发俄意德拉丁希腊……多门外语的父亲,你好意思只会说汉语和英语吗?
莫向熹小朋友自然是不好意思的,于是成天向父亲表示自己“不能忘本”的决心。温禧也一直想学俄语,便跟在后面附和。
于是,莫傅司成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的俄语老师。
他倒是对自己这个新身份兴致盎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套俄语课本,一本正经的从俄语的33个字母开始教起。
作为一名精通英法双语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温禧在最初的学习力自然是异常轻松的。反倒是莫向熹小朋友,小小年纪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汉语已经让他母亲很是震惊和自惭形愧,现在又要加上俄语,三种语言居然没有打架,真是不容易。
温禧忍不住用目光嘉许儿子,却不期然收到“莫老师”得意的眼神,这个眼神翻译出来就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当学习到俄语字母'p'的时候,温禧遇到了麻烦。 'p'这个音需要气流带动舌尖颤抖,系统学习过《语言学纲要》的温禧知道这是舌尖颤音,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舌颤音。法语里的小舌颤音她倒是说得很利索,当年读大一的时候她还深深为此自豪过。因为法语系有女生为了这个小舍颤音,曾经大冬天只穿一件吊带,冻得面色青白,舌尖打颤栗终于把这个'R'给念出来了,最后这个故事成了森木外国语学院的励志经典。如今她生了孩子,舌头却似乎不如以前灵光了。
莫向熹小朋友很轻松就发对了,然后不停地催促他爸爸继续教。
莫傅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正在羞恼的和舌尖颤音做斗争的老婆,拍了拍儿子的头,“等等你妈妈。”一面走到温禧面前,微微一笑,“舌尖靠近上齿背,嘴唇放松,从嗓子里往外送气,让气流冲击舌尖。”
然后温禧就看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淡色的嘴唇张开,露出雪白的牙齿,正在将这天杀的'p'演示给她看。暖湿的气流徐徐喷吐在她脸上,温禧丢脸的发现自己双颊开始发烫。莫傅司的眼眸里带上了笑意,连儿子也跑过来凑热闹,得意的在年轻的母亲面前不停地卖弄着发着'p'这个音。
在父子两双灰色的眼睛注视下是非常有压力的事情,温禧郁闷的看一眼落地窗外,花园里草木葱茏,花团锦簇,正是人间四月天啊。她就是穿吊带也不会冻得口齿不清啊。
“为了不耽误阿熹的学习进程,待会儿晚上我给你妈妈单独补课。”最后还是莫傅司一锤定音。
下面轮到求职若渴的莫向熹小朋友郁闷了,因为他发现父亲大人开始心不在焉,眼光一直朝着母亲所在的方向飘。
匆匆又教了两个字母,莫傅司清清嗓子,“阿熹,今天就到这里,爸爸要给你妈妈补课。”
“知道了。”莫向熹朝温禧天征无邪的眨眨眼睛,温禧却分明在儿子眼睛里看到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所有的狡狯和邪恶。她这个做母亲的并不知道自家儿子在学校里的绰号叫做——小恶魔。
儿子离开后,莫傅司丢下课本,立刻将老婆拐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温禧被他圈禁在怀里,背靠在门上,相隔极近的两个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了彼此睫毛的颤动。
“其实这个舌尖颤音应该和舌头的灵活性有关。”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