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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船上干嘛？”张一凡终于明白了，朝电话吼道。我就说嘛，床上那来这么大的风声。
“你先到宾馆等我吧！半小时就回来了。”沈婉云挂了电话。
看看时间，刚好六点整，天已经有点毛毛黑了。今天没有太阳，夜晚的时刻提前到来。
沙县的华天阁大酒店，沈婉云匆匆走进来，看到张一凡坐在大厅的沙上，扬起一个醉人的微笑。
沈婉云戴着那付黑边框的眼镜，看上去还是那么美，温文尔雅，一个标准的淑女形象，但是谁能想到，在她的背后，跟张一凡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变得象另外一个人似的。
当然，沈婉云的可爱，除了她的标准白领丽人外表，还有那动听的声音。沈婉云的声音，绝对胜过任何一个播音员，优美而动听，就象婉转的百灵鸟。
张一凡站起来，朝沈婉云走去，两人在酒店服务员羡慕的眼神中，双双走进了电梯。总台的一个服务员就道：“哇噻，刚才那对情人很帅哎。我喜欢那个男的。”
“死心吧你，没看到人家有女朋友吗？那女的看来是高层白领丽人，戴着个眼镜，反而让她更加漂亮了。”
“真羡慕她，有一个这么帅气的男朋友。”第一个说话的服务员就撑着下巴，有点想入菲菲的味道。“不行，我得找个机会，问他介不介意多一个情人。”
“你花痴了你。”另一个同伴笑了。
这两个总台的服务员自身条件当然不错，能到总台的，无论是学识还是身材，都有一定的优越性。张一凡万万没想到，自己要这家五星级酒店出现，居然又多了两个粉丝。
2514看到这个门牌号，张一凡就暗自皱了皱眉头，怎么每次都这么巧，难道这丫头想跟自己暗示什么？
果然，沈婉云挽着他的手，朝门牌号呶了呶嘴。“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张一凡嘿嘿一笑，走进了房间。
进门之后，沈婉云并没有象以前一样，冲上来吊着张一凡的脖子，而且从包里拿出了份资料。办正事的时候，她就变得不拘言笑，认认真真起来。
“这几天我一直呆在沙县，了解到了这些信息，你看看吧，对你也许有用。”
张一凡将这些资料接在手里，沈婉云就在他身边坐下。
“沙县有八名常委，组织部部长佟建成与常务副县长黎国涛是一派的，他们算是属于方系派外边缘的人吧。县委书记郑茂然是从另外一个地区调过来的，与省里一位副省长有交情，听说他们的父辈是旧交。”
“县委秘书长姚温自然属郑茂然一派，财政局局长李庆松是他的忠实死党，这以后你有要用钱的方面，得过他那一关。公安局长王博兼政法书记，应该也属于他那一派。”
沈婉云介绍道，张一凡也没插嘴，他知道沈婉云肯定下了不少工夫，于是拍拍她的大腿，以示感谢。沈婉云微微一笑，继续道：“宣传部长是个女的，叫许飞燕，三十二岁。沙县有名的大美女哦，你以后得小心点，听说这个女的是靠傍别人的腿才上来的。”
沈婉云说这话的时候，使劲地朝张一凡瞟了瞟。张一凡装作没有看到，继续浏览这些资料。
“剩下那个武装部部长祝刚，这个人应该不会对你有威胁，这个人比较正直，本分，例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也从来不参与那些派系斗争。剩下一个是县委副书记黄卫华这人看似不成派系，但心机很重，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八个人齐了，再加了张一凡自己，就是九大常委。听到沈婉云介绍完了这七人，张一凡就笑道：“我想武装部部长祝刚应该是沈系的边缘人吧！”
沈婉云微微一笑，“算你答对了。祝刚这人我认识，前几天还见过他。不过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他这一票绝对是支持的。”
听了这话，张一凡只有一声苦笑，八个常委，只有一个支持自己，其余的七个态度不明。
这算什么事啊？以后的工作，还真的很难开展。小小一个沙县，居然就分面三派实力，再加上自己这个外来客？是随波逐流？还是自成一派？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第157章 低调的代价（上）
看到张一凡紧皱眉头，沈婉云就笑了起来，“你别急，问题远远还不止如此。”
“还有更复杂的？”张一凡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冯书记这是提拨自己，还是要毁了自己？简直把人往火炕里推嘛。
沈婉云早就料到他会有这种顾虑，将手搭在张一凡肩上，娇笑道：“是不是开始担心了，相公。”
还别说，沈婉云叫出来的那声相公，可谓是动听极了。这句相公叫得好，蛮有古典的味道，张一凡的心就飘了一下，伸手揽过她的腰，“娘子，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可饿了好几天了！”
“切！”沈婉云推开他，“我才不信，你要是饿了还是这样子？没见上次那回，弄得我半天下不了床。”说到男女之间的事，沈婉云又变了一付模样，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这丫头不去做演员，真是太可惜了，张一凡欣喜不已地将她揽在怀里，两人紧紧相依。沈婉云翘起小嘴，“跟你提个小小的要求，不许拒绝。”
“说吧，我答应你就是。”沈婉云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在自己还未来到之前，就做好了暗中调查工作，可谓是用心良苦。弄到这份资料，将沙县的内幕打听得这么清楚，可不简单，张一凡自然不会拒绝她这种小小要求。
沈婉云调皮地一笑，“答应我这么快，就不怕我算计你？”
“哪能？你是我娘子嘛。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反否。”张一凡和她开起了玩笑，语气却很坚定。
沈婉云就神秘地笑笑，“从今以后，相公这个称呼，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许别人这么喊你。”
汗！
她要提的居然是这么个小小的条件，简直就不算什么要求嘛。原来以这个小色女又要趁机榨取自己一部分库存的货，没想到她只是如蜻蜓点水般，说了句这样的话。
又或者，她会提出让自己给她买样礼物，做为小小的回报，没想到张一凡全都料错了。于是他捧起沈婉云的脸，取了她的眼镜，深深地吻了一下。
“行！以后相公这个称呼，就是你的专利。”
“谢谢！”沈婉云格格地笑了。
张一凡接着看资料，沈婉云继续讲解。“沙县这几年为什么展这么快？主要是工厂和煤矿企业，还有著名的矿山资源。”
“但是这些企业的背后，基本上都有政府的人插手，想要理清楚中间这些环节，可谓是因难重重。当然，只要不出事，你在这里当几年清水县长，时间一到就往上面调。怕就怕在，他们这些人，故意给你找事，让你下不了台。我想他们这些人，看到你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做了县长，心里肯定不痛快。据我所知，觊觎县长这个位置的人可多了。所以你要小心点，有些事能不管就不管，由他们去折腾吧！”
沈婉云说完了，歪着脖子看着张一凡。
张一凡一边听，一边看着资料，等沈婉云说完，他才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你说可能吗？那还要我这个县长干嘛？”张一凡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官气凛然。
沈婉云一愣，没想到他威的样子蛮可爱的，还真没看出来，年纪不大，气势倒是不小。她心里反而安详起来，这说明自己没看错人，做男人就要有杀气，否则还真镇不住场面。
于是她娇笑道：“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反正我无条件支持你。”
张一凡莞尔一笑，好象刚才露骨了，反手抱过沈婉云的腰，将她托到自己大腿上坐着，十分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不许跟我见外！”沈婉云不乐意了，人家身子都给你了，见外就意味着拉远两人的距离。沈婉云心思挺谨密的，马上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看看时间不早，张一凡拍了她一把，“我们先去吃饭吧！”
两人再次走出大厅，把那两个总台服务员激动得快不行了，“出来了，出来了，哇噻，整整呆了快二个小时，那男人真的好厉害哦！小燕，我们要不要去房间里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罪证？”
“花痴，你就知道人家进去就是干那个？”另一个服务员白了她一眼，缓缓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女的很有气质，标准的白骨精，高级职场女性。不过，你说她在我们酒店开房间，是不是真的就是为了泡个小白脸？”
“谁说不是，我看就有这种可能。你说哪个来酒店开房的还不是为了做那个？郁闷死了，我男朋友才十分钟。看人家一呆就是二小时，天啦！”
两人正说着闲话，不小心猛地回头，就现大堂经理站在身后，“经理，你这是干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
大堂经理虎着脸，“要是让我现你们两个下次再议论客人，我就开除你们。”
“哦，知道啦！”看着大堂经理，迈着性感的步子走开，两人才撇了撇嘴，哼！yy一下都不可能，他又不是你的梦中情人！
停车场里，沈婉云挽着张一凡的手，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就叫了起来。两人来到车边，沈婉云朝他笑笑，“上车吧！”
张一凡看了一眼，摇头道：“还是坐我那辆吧，你这车太张扬了。”
沈婉云的车，可是宝马74o，一百多万的名车，而且红得十分惹眼，随便往哪里一停，都会招来很多炽热的眼光。张一凡不想自己初来沙县，就成为别人的瞧点。
沈婉云现在的职务，是省报副主编，因为工作的关系，平时随带的东西也挺多，因此车子就得空间大一点。听张一凡这么说，她就理解地点点头，“那好吧！”
坐进张一凡那辆破普桑，还真有点不习惯，“相公，要不我帮你去换一辆吧！这车也太低调了。换辆奥迪怎么样？”
张一凡笑道：“你是看车还是看人？我觉得这车挺好的。省油，维修费用也少，又结实耐用，如果你这车跑山路，估计还不如桑塔纳呢！”
换车这个问题，张一凡现在不是换不起，而是不想太张扬。董小凡也曾提过这问题，张一凡就是坚持没有换。
沈婉云和董小凡都是有钱人，没办法，她们平时的生活要求当然要比别人高一点，但是张一凡有张一凡的想法，他觉得低调好行事。
没想到，这低调很快就给他带来了麻烦。
两人开着车子出了酒店停车场，飞驰在沙县的大道上。
沙县的大街，宽敞，干净，舒适，在这一点上，环卫工作做得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跟东临市比，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这就是新城与老城的区别，新城的规划比老城好，就象通城，一味在老城区改造的话，折腾来折腾去，也腾不出多大的浪来，这就是张一凡曾经极力支持林书记的城市改革方案，改造老城不如兴建新城的道理。
沙县的展，不五年，它很快就赶上了湘省前沿的城市，据说在去年就有希望改县为市，例入东临地区高展县城之一。
“你现在住哪？”沈婉云放下车窗，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暂时住县宾馆。”
张一凡正说着，突然砰地一声，一辆黑色的奥迪从右边斜冲过来，两车相撞，生了严重的刮擦事件。
还好，是张一凡打方向及时，要不右边的大灯都要暴掉。
而桑塔纳的车头，在对方的奥迪车左边，留下一溜长长的刮痕，从车头到车尾，足足有三米长。沈婉云确确实实地吓了一跳，用手紧张地拍了拍胸口。
“麻痹，怎么开的车！”
张一凡还没说话，从奥迪车上就下来一辆二十八九左右的年轻人，黑裤子咖啡色夹克，看他的打扮应该是哪个单位的司机。
明明是对方违规车，从右侧斜穿过来，这才导致了这场事故。而且奥迪车结实，除了车子左侧被刮去了一屋油漆，门边是有点凹痕，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
而张一凡桑塔纳，大灯灯罩被撞碎，保险杠掉落下来，车头右边也扁了一些。要不是对方突然斜插进来，张一凡也不会撞到他车上，现在倒好，恶人先告状，居然跳出来骂起张一凡来了。
奥迪车的司机，估计是看到张一凡开着辆桑塔纳，存心欺负一下穷人。抬起脚朝桑塔纳踢了一车，朝车里吼道：“搞什么鬼！你会不会开车？”
张一凡还没下车，沈婉云就拉开门冲上去，“你这人有神经啊！没学交通法也出来开车？有从右边车的吗？”
那司机一看从车上下来个美女，本来还没调戏两句，没想到沈婉云下车之后，就象放鞭炮似的，气势汹汹地质问了他一番。
单位的司机，尤其是给领导开车的都是老油条，很懂得察颜观色。他看到张一凡这辆破桑塔纳，估计也没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