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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原本平日基本不回家的周一围听说了妻子娘家的事情,竟然急急地赶了过来,挡下了惠英姿的父亲。
惠英姿哭得晕倒在地上,醒来后,长期超负荷的工作加上母亲骤然而逝的伤痛,将她彻底打倒,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倒是在家里一向做甩手掌柜的周一围挺身而出,把几乎很少见面的丈母娘的丧事办得体体面面的,最后还出高价找了一块依山傍水的好位置,将老人安葬了。
殳慧经常借着周末带着两个女儿去周家看她,陪着聊天散心,惠英姿的情绪慢慢缓了过来。与此同时,周一围好像也开始渐渐对工作上心了。至少,殳慧自己就碰到好几回周一围打电话回来给惠英姿,问她公司的事情。
第二桩倒是件喜事,离婚好几年的柏友给周围的朋友再次发了结婚喜帖,而新娘正是之前的裘琳。婚宴当天,区珈诚夫妻俩带着打扮得异常可爱的双胞胎,还有黄茵茵以及她新交的男朋友,报社同事高云翔一起去祝贺。
和高云翔碰面,殳慧最开始还没认出对方来。直到高云翔牵着一脸羞涩的黄茵茵走过来郑重地招呼,她才想起来这位小伙子就是当初茵茵生日那天第一个进瑞香厅的男人。
殳慧喜出望外,没想到黄茵茵行动这么迅速,区珈诚还没跟她讲找到什么合适人选呢,黄茵茵已经和男友比翼双飞了。
区珈诚当日随的礼不少,而且之前他已经专门高价买了一副据说柏友很喜欢的摄影作品做贺礼。身体好了不少的惠英姿还笑着问殳慧,裘琳不是区珈诚之前的女友么,看他这么隆重其事地送礼,你就一点不嫉妒?
殳慧笑笑。其实她自己心里都奇怪,按说裘琳都跟区珈诚同居过两年,她如今和区珈诚说起裘琳来,心里真是一点疙瘩都没有,就跟谈论一个普通朋友似的。难道自己和区珈诚这是已经进入老夫老妻,波澜不惊的阶段了?
殳慧心里问自己。结果是如果把裘琳换成陈自瑶,那她压根就不会去参加婚宴。不仅她不去,区珈诚也休想去!哪怕会因此被过去的同学说她攀上高枝就不认人,她也不在乎。
所以结论就是女人只会和对自己没有威胁感的同性做朋友。裘琳再美丽,区珈诚对她不上心,她的心里就无畏;陈自瑶再遥远再模糊,当初却是她的出现才引发了两人的分手。殳慧如今怪不到区珈诚头上,就只能把当初的痛苦都归结到陈自瑶身上。
婚礼过去后,又一桩喜讯传来。这回的喜事她是打从心眼里替对方高兴,因为这回喜讯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好几个月前丧母的惠英姿。惠英姿怀上了她和周一围的孩子,从女强人迅速变身贤妻良母,呆在家中养神安胎。
“孩子有三个月了?”殳慧看着惠英姿的腹部,看起来是隆起了一些。但是那点变化远不及她的神情变化大。
以前殳慧认识的惠英姿就是一个女强人,精明能干,美丽时尚,犹如一只金钱豹,优雅中带着随时要攻击的危险气息。可再看看如今做了母亲的惠英姿,面目柔和得一塌糊涂,眼角眉梢都带着说不出的柔软爱意。
“嗯。原本我想一确定就跟你说的,结果我婆婆说不到三个月不能乱说。我就一直憋到了这会儿。”
“能小心还是小心些好。生孩子对我们女人,对家庭都是大事。当然是万无一失的好。”
“嗯。”
殳慧看她对着肚子甜笑的样子,有意逗她道:“怀孕三个月?那算算时间,就是柏友和裘琳结婚那会儿了吧?”
果然惠英姿的脸立刻红了。
殳慧立刻抱拳,对着惠英姿做甘拜下风状:“恭喜恭喜!”
惠英姿不好意思了一下,倒是又回复了之前的爽朗大方:“其实也没什么。我们俩都到年纪了,我是拼累了,想有个人能靠一靠。周一围呢,大概也是玩够了,也开始向往家庭和乐了。正好凑一起了,就生呗!”
殳慧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这世界上的缘分有千千万万种,再好的缘分时间不对也修不成正果。眼前的惠英姿和周一围是个正例,她和蒋正勋就是个反例。他们当初什么都对,就是差了一点点时间,结果落得男另娶女另嫁,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至于她和区珈诚,婚姻起始于一段孽缘,互相折磨了三年,最后她顾及孩子,和他和好。这几年相处下来,感情真得好了不少,几乎和那些恋爱结婚的男女也看不出什么不一样了。
两人坐了一阵,司机来接她去公婆那里吃完饭。惠英姿拽着她的手说下周一定还要来看她,她现在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殳慧点头应着,就听周一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英姿,看我买什么回来了?”
说着,周一围就走了进来,还抱着一大摞印刷精美的育儿书籍。
殳慧朝惠英姿眨眨眼:“正好,你俩凑一起好好看书学习吧。”殳慧还特意把凑字的音发得很重。
惠英姿羞红了脸,周一围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来回看着两个女人。最后还是惠英姿发话:“一围,你替我送一下慧慧!”
周一围哎一声应了下来,一直把殳慧送到来接她的车旁。
“嫂子,阿诚最近还好吧,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
“他和你一样,每天都忙公司的事情。”殳慧笑着答道。
周一围不好意思地嗳了一声:“嫂子,今天谢谢你过来看英姿!之前她妈出事,多亏了你三不五时地过来看她,英姿才恢复得这么快。我以前不顾家里,很多地方对不起她,没想到我们两个还会有今天!”
“一围,既然你叫我一声嫂子,我也就托大和你说句教训的话。过日子总是要往前看的,如今你和英姿有了孩子,以后就要收心好好过日子,照顾他们母子。英姿这几年为了她妈妈,为了你,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我知道,嫂子。现在我把诚哥当榜样,你放心!”
殳慧笑了笑:“你们该一起出去接受教育才是!”
这一晚,殳慧,区珈诚以及两个双胞胎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区珈诚的父母家里。因为区珈诚的父亲区保铭非常难得地有空可以休息两天,只有周日上午需要开个不长的研讨会。这周末也就成了区家小家庭少有的团聚之日。
殳慧嫁进区家几年了,和公公一桌吃饭的次数几乎十个手指数得过来。这回一起过了个周末,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婆婆每每都是自己守着家里,没有丈夫陪伴着嘘寒问暖,却永远都心情愉快,漂亮得比同龄人年轻十岁不止。
原来,自己的公公区保铭比婆婆董幼韵要长十多岁,当初十年j□j,区保铭顶着黑五类的大帽子被下放到农村接受无产阶级的监督改造,和同为地主女儿的董幼韵相识相恋,虽然其实董家在抗日战争还没打完的时候就已经落魄了,可黑历史是躲不过去的。
后来有邻村又红又专,祖上三代贫农的工农兵子弟相中了知书达理的董幼韵,想要娶她为妻。这在当时很多人开来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有这样的丈夫护着,再黑的历史都洗白了,在刁钻的红小兵红卫兵要刁难董家兄妹都得想一想才敢开口了。
偏偏董幼韵对落难的区保铭一往情深,矢志不渝。j□j结束后,区保铭的高干父母得到平反,区保铭走得急,没来得及和董幼韵告别。偏偏他回去后不久,母亲的身体就一病不起,他日夜伺候在母亲身侧,几乎有一年多都没有和董幼韵有任何联系。
等他把母亲送走,着急有忐忑地回到当初改造自己的村子的时候,见到的是董幼韵依旧苦苦熬着,等着毫无音讯的自己。
当下,他就带了她回到城里,在董家哥哥和父亲的见证下,和董幼韵成婚。婚后第四年,区珈诚出生。区保铭对着小自己十岁的爱人,更感念她的一腔深情,两人结婚后,尽管多年聚少离多,却只要一回到家里,区保铭就对妻子小意温柔,连保姆都要退居二线,自己亲自侍候妻子的衣食住行。甚至因为董幼韵故土难离,还推拒了升职进京的大好前程,窝在H省干了小半辈子。
30、第三十章 。。。
“真是想不到爸妈会这么恩爱;”一页页翻着手中的老照片;殳慧对身旁的区珈诚感慨道。
区珈诚撇撇嘴;不甚高兴地嗯了一声。
听到区珈诚声音不对劲;殳慧笑颜如花地抬起头来;“你这人还真怪;我说爸妈关系好你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耷着个脸。刚才让你给我多讲点爸妈以前的事;你也吞吞吐吐的。你和爸妈有仇啊;”
“哪有,;”区珈诚脸色稍霁,又重新搂住了半坐在床上的殳慧,“老婆,我们做一次吧。这房子隔音好,不会有人听到的。这半个月你不是忙工作,就是被南瓜小米拽过去陪她俩讲故事。我们都多久没做过了?”
被区珈诚这样冷不丁地求欢,殳慧才意识到两人确实很久没亲近了。主要是她实验室之前申请的一个国家项目快到了结题的时候,整个实验室的相关人员都忙得一塌糊涂。
再者,自她偶尔给两个女儿讲了一回灰姑娘的故事后,两人就再也不肯自己看书了,也不让穆宁给她们念,就等每天晚上殳慧从学校回来后,给她们讲各种睡前故事。她们是听着母亲的声音甜甜地入梦了,却苦了区珈诚一个人在卧室苦苦地打熬。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殳慧知道区珈诚的身体状况,他的欲望很强烈,空他这么久确实有点不合适。看看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她哄着区珈诚:“九点我去给南瓜小米念两个故事,今晚九点半之前就回来,好不好?”
区珈诚当然说好,只是继续嘟囔抱怨道:“你讲故事我也听过,不就是平板板地照书念吗,那两个小鬼怎么突然就迷上你了?穆宁人可是修过教育学硕士的人,我妈当初找她的时候是特意让她讲过故事的,说讲得特好,抑扬顿挫,小孩子应该都喜欢这类的才对吧。”
殳慧伸出白嫩的食指戳在区珈诚脑门上:“说你笨你还真笨。穆宁讲得再好,也不是她们的妈啊。南瓜小米还没出生就在我肚子里听我念叨了十个月。你说是为什么?”
区珈诚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吻了一下:“那我等你,你可别又被她俩缠住!”
“嗯。”殳慧答应下来,还是继续看公公婆婆的照片,照片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婆婆在公公在外地工作时,趁着丈夫偶尔有空过去探望,一起在当地的名胜景点拍下的。照片里,公公看着是比婆婆要大一些,毕竟年龄差了十岁,又下乡受过不少罪,相貌老成些委实很正常。
而且貌似这两年很流行老照片,各家报章杂志网络媒体上都不时有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照片出现。比起现代高清像素的照片来,那些有点模糊不清的照片反而带着一种难言的旧时光沉淀的味道。
“妈妈看起来一直都很年轻,真让人羡慕。看来丈夫比妻子大些确实有好处,女人不用事事操心,以后我们南瓜小米也可以考虑这么做,是吧,珈诚。对了,你周围朋友的孩子有比我们女儿大几岁的么,我们可以让孩子们有空定期聚一聚,就跟爸爸去哪儿一样,肯定很好玩!”
正看得津津有味,手里突然一空。殳慧气愤:“区珈诚,你又发什么疯?”
“九点差五分了,你快去给孩子们讲故事吧。早去早回!”区珈诚指指墙上的钟。
殳慧瞪他一眼,愤愤然地离开了房间。
……
等到她九点四十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就见区珈诚早把照片收得干干净净,天花板上的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暖色晕黄的落地灯朦朦胧胧地照着卧室。甚至还有一支玫瑰味道的香薰蜡烛在屋角的小藤箱上徐徐燃烧,整个卧室暗香浮动,一种说不出的慵懒诱惑缓缓流动其中。
“珈……”
“嘘”区珈诚比了个手势,不让她说话:“别说话,乖,把睡袍脱了,来我这儿。”
殳慧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门,关得好好的,她放下心来。
粉色蚕丝绣花的睡袍被缓缓褪下,放在沙发扶手上,然后她内心数着脚步慢慢地朝区珈诚走去。离他还有两步多远的时候,区珈诚上前将她一把抱起,一边缠绵湿吻,一边慢慢地向身后的大床倒上去。
区珈诚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