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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养了叶袭二十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我容易么。你不知道叶袭喜欢睡觉蹬被子,我就给他缝了个棉套子让他钻进去睡……”
“等等。”那女生打断了我,道:“请问你多少岁。”
“二十五。”
那女生忽然笑了起来,道:“叶袭今年三十了,你才二十五岁,怎么你照顾他二十年,我看是他照顾你二十年才差不多。”
“袭人你别在这里闹了。”叶袭拦在两人当中,转头对那女孩道:“月缡,她是我妹妹,和你说过的。”
妹妹,原来叶袭只不过是把我当妹妹,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咬了咬牙,将手上的袋子往叶袭手中一塞就跑了出来。
“袭人。”不知什么时候叶袭也追了出来。
他将我拦在花坛前面,我瞪着他,道:“你追出来做什么,去陪你什么月缡。”此时我忽然好希望就像电视剧里面,男主角追着女主角出来,按住她的肩,告诉她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个误会。我想自己绝对不会像那些女主角一样,大声喊什么我不听,我会认真地听,听他说这是个误会。
果然他将手放到了我的肩上,瘦骨嶙峋的手托在肩上却沉甸甸的重,我急不可捺地想听他解释。半晌,他的嘴唇终于动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传进我的耳中。
“袭人,你找个人嫁了吧。”
我的脸色惨白,原来情节仍是像电视剧,只不过是男主角追的是从小青梅竹马的女配。可想而知,女配就是那个想什么得不到什么,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的那个,甚至还会为了成全男女主角随时会炮灰的那个。
“叶袭,我嫁不嫁人关你什么事。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我的儿女继续当佣人侍候你的子女对不,你想我的儿女祖祖辈辈都给人当奴才是不是。告诉你,叶袭,你的事以后与我无关,我们一刀两段,你就让你那个月缡养你去。”
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便奔向了校门的方向。我叶袭人才不会像父亲那么傻,一辈子牢守着个根本不公平的约定,父亲把命已经搭上了,我也浪费了二十年的时间,是时候该为自己打算。
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公交车,我招手一挥,靠近的一台红色的士驶了过来。怨念,叶袭人做了这么多年苦工,竟然连的士都没搭过,今晚不管怎样也得要挥霍一次。
路上瞧见一个辣妹子火锅城,我突然兴起要去里面吃大餐,我这人最喜欢吃麻辣口味的食物,每次坐车回来都看见这家火锅城人满为患,心里无数次惦记想要去里面吃上一次,但囊中羞涩,只能把这念头给硬生生地掐息。虽然自己也曾在家中试着做过几次,但奈何总觉得不是从火锅城里飘出来的那个味。
反正现在也不用再负担叶袭,我叶袭人无官一身轻,想怎样就怎样。我摸着口袋里揣着的三百块钱,这钱本来是想给叶袭改善生活用,他在学校吃食堂伙食差,人瘦得厉害,但是现在用不着了。
我让车停下,付了车费直奔火锅城,找了个二楼靠窗的位子坐下来。点了一个鱼火锅,另外又要了一只大瓶的饮料。
据说人越悲痛会吃不下东西,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这餐我吃的可不知道有多高兴,一个人霸着个桌子,吃着从来只能闻香甚至不能得见的鱼头火锅,那滋味大概也差不多能抵上一个叶袭了吧。
回家抱头大睡。
第二日清晨赶到公司,照例是先打扫卫生间,再办公区域。经过前台,林丽笑着喊住我。“叶姐,今天怎么没精打彩的,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我伸手打了个呵欠,想起昨天求她帮忙的事,忙道:“小林,有没人打电话要招钟点工。”
“有,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今天早上刚上班就接到了电话。”
我喜不自胜,今早醒来后想起昨夜花了几百大元实在肉痛不已,这几百大元不知够我多少天的生活费了。
“叶姐,那人说了今晚让你先去家里试用一个小时,要是满意当场就决定是否请你。”
我从林丽那里要来地址,怕忘记便将那地址认真背了半个钟头,这才敢去继续做活。一天下来无事,没同骆桢发生任何不愉快的摩擦。下班前我找林丽又确定了一次地址,便急忙背起包赶向附近的公交站。
林丽告诉我的地址是三环附近的一所高档社区,我先报了那家的楼层,保安又和业主通了电话才让我进去。我暗自揣测,住在这小区的人大概都是有钱人,应该会多给我一些工钱吧。
到的时候那家的门开着,但我仍是站在门口敲了两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秃顶男人。他盯着我狠狠看了几眼,便道:“你就是小叶吧,先进来。”
他让到一旁,我从门外往里面瞅了几眼,屋里很安静好像没什么人,犹豫了几秒我还是走了进去。在客厅打量了几眼,发现这屋里布置得还很雅致,像是个高素质的文化人的居所。我转过头瞧那秃顶男人,却发现他一双鼓泡泡的金鱼眼死死盯住我,那眼神真恨不得是把我全身上下看透看光。
“你看什么。”我颇为恼怒,这贼秃的眼神至少把我给视奸四五次之多。
秃顶男人似乎并未察觉我的怒意,仍是不住地打量我频频点头,我顿时大怒,道:“喂,死贼秃,你没见过女人啊。”
他摸着下巴仍是点头,笑道:“有味道,这性子我喜欢,真没见过像你这种极品的女人。”
“死贼秃,你再满口喷粪小心我把你撸了当太监。”我骂道。
秃顶男人不知死活走上前,笑道:“你假正经个什么,你在网上征婚说想找个强壮的男人每晚抱着你睡觉吗。你不是还写你胸有柚子大,屁股有南瓜大吗,而且会生育,十年养八胎不成问题。来,宝贝,让我摸摸你的柚子和南瓜。”
他的手不安份地向前摸过来,我忙举起包重重地打掉他的狗爪子,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我是当钟点工,谁征婚了。就算是征婚也不征你这种秃头,又不瞧瞧你的猪头样,就凭你这把半截身体都入土的老杂碎,也想十年养八胎,你还能不能活到明年都成问题。”
我越说越气,顺手拿起包朝他的额头上又是一击,再将身旁的椅子一一踢倒,这才气呼呼地开门跑出去。
黑手党大哥
第二天上班我就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林丽,这丫头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拿我的正经事来捉弄我。叶袭人,你就是人善被人欺。
“好你个林丽,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这样害我。”
她笑道:“叶姐,你这话从何说来,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昨天在网上写了什么。”这口气从昨夜里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自己一个没文化的保洁员就这么令人神憎鬼厌的吗。
“哎呀,叶姐啊,我可是存心为你好,你看你二十好几了还没结婚,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你嫁了人就可以当少奶奶,何必在这里洗厕所倒垃圾,每日与粪便为伍弄得一身臭。”
我瞧着她那神态分明是讥笑,道:“林丽,我叶袭人不是傻瓜,你的为人我算是了解了。I will give you some colour to see see,这句英语是你告诉我的,现在我这就把这句话送给你。”
“哈哈。”林丽大笑,笑得眼泪几乎都出来了,道:“叶姐你还说自己不傻,我告诉的你就当真了,你想给颜色我看,行,请你找个懂英语的帮你翻译好了,你再过来对我说吧。”
我很快明白过来,敢情那天她也是随口胡乱翻译戏弄我的,这人果然心地不厚道,幸好现在看清了。“林丽你不要太得意,小心遭报应。”
“叶姐,我报应个什么,难道也像叶姐一样洗厕所。叶姐,听说你还养了一个小白脸,是哪里的小白脸这么便宜,你两千块的薪水就能养起。不会那小白脸又老又丑,还是瘸子吧,不然怎么这么便宜。”
我反身扑了过去,这丫的太欺负人了,打死她。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跳墙,女人打女人只是到了最气愤的时候。林丽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动手,先是吃了一惊,我趁这机会便往她眉弓上狠揍了一拳。但是她的身材比我高大,很快地我就被她压到在地,胸口上遭了几记重拳。
“笨蛋,我不打你的脸,我专打你胸口,你有胆子脱衣服去证明被捱打。”她骂着。
我打不过林丽,被她按在地上不能动,只能用双手去抓她的腰,偏生手指没留指甲,攻击力和她的拳头相提实在是儿童弹弓和军队的机枪大炮,胸口被她打得恨不得要憋出一口鲜血来。
“打架了,快来人看。”周围很快有人喊了起来。
此时林丽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往旁边倾倒,我见这机会难得,不及多想赶紧翻身爬上她的身体,拳头对准她的面部打去。“老娘就打你的脸怎么样,老娘有理由打你的脸,你丫欠打。毁你的容让你永世见不得人,老娘的胸像柚子,谁让你的胸像桔子,老娘的屁股像南瓜,丫你的屁股像丝瓜……”
我骂得起劲,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隐约中有人轻声道:“骆总来了。”现在谁来了我都不管,丫的污辱我和叶袭,先打了再说。
也不知是怎么样我就被人扯开了,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就感觉整个人像被提起来一样,晕乎乎地绕着转了几个圈,待站稳后才瞧见骆桢已经站到了我和林丽的当中。此刻林丽还躺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我看着只觉恶心,恨不得上前踹她几脚才好。
“林丽,你怎么了,没事吧。总经理来了,你快起来吧。”和林丽相好的一个小助理上前察看。
“我起不来,可能骨头断了。”她装得可怜兮兮。
“要报警,我看林丽伤得不轻。”人群中有人这么说,然后开始有人附和。
骆桢冷冷地瞧我一眼,上前几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所有人全部回到工作岗位。林丽,到我办公室来。”说完这句话他撇开众人独自而去,看得众人又是不解,又是诧异。
刚才还说自己骨头断了的林丽,迅速地从地上跃起,那姿势快如闪电,一气呵成,就像武侠剧中的那个什么鲤鱼打挺。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经过我身旁时翻了个白眼,便急急地往走道尽头的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也都纷纷散去,我甚觉没什么意思,灰溜溜地去卫生间打扫。忽然想起骆桢让林丽去他的办公室,莫不是两人密谋怎么处置我吧。哼,他们要是敢报警,我就把这事捅到报社去,让全中国的人都看看凌云保险公司的前台和保洁员上班时间打架,看骆桢和林丽还要不要面子,反正自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是文盲,我怕谁。
地面上有十几个脏脚印,我看见越发生气,这伙人从来都不知道保洁员的辛苦,随意地把水往地面倾洒,鞋底一沾上水便会在卫生间的地面上踩出许多脏脚印,这无形中就给我增加了额外的工作任务,我总不能时刻都守着卫生间吧。
再说他们还会偷闲上网聊天呢,还有的公然在网上看电视剧,我保洁员难道就不应该有坐下来吃瓜子的时候吗。
还有这狗屁骆桢才上任几天啊,我就侍候这男厕所当亲爹一样,一天要焚三根檀木香,免得哪位留下的身体的体气以及排泄物的酸臭,熏着了这个有着洁癖的狗屁总经理。
我拿着拖把使劲地擦着地面,地面有些油渍,公司许多人中午都是带盒饭过来,吃完后就在卫生间里洗饭盒,油水难免会洒到地上,需要擦洗几次方能去掉油渍。
门口有一双脚出现,手中的拖把收势不住一下擦了过去,整个拖把的布条都打在那人的一双黑色的皮鞋上。我烦闷地抬起头,却又是骆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懒人懒马屎尿多。”说着我退到一旁让他进来。
他抿着薄薄的嘴唇不说话踏脚进来,不等他开赶我便提着拖把往外走,身后他冷冷喝道:“站住。”
我回过头瞧他,道:“怎么了,是不是要我跪下给你擦鞋。”
“你就是这样浪费的吗?”
我这才发现水台上的水龙头没有关,水哗哗地流进了泄水的洞中。本来我是想去关水龙头,但是一想到他那副质问高高在上的语气,好像握着我的生杀大权般,一时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你既然看见水龙头没关,你怎么不去关,你不也是浪费吗。”
他盯住我,道:“我命令你马上去关。”
“我不关,你扣我薪水啊。”我越发硬起来,大不了不要这个工作了,反正现在光杆司令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到哪里找不到一个工作。
“很好,你的薪水再扣五百。”
我顿时大笑起来,这月我的薪水已经被扣得只剩四百,他却还要再扣五百,这下我赚了。我顺手把手中的拖把往他脚下扔去,正好砸在他的皮鞋上。
“扣吧扣吧,老娘不干了,这下你的小情人满意了吧。告诉你,以后你的小情人让我碰见一次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