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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人,快把镜子给我,我想看看,快,快。”我忽然起了心头,想看看被毁容的自己是哪副尊容,就说风就是雨的向萧昱要镜子。
“安分点!”萧昱一把捉住了我两只想要去摸摸脸蛋的爪子,瞪了我一眼,“我不养无盐女!”
“你!”我……我,气死了!
“萧昱,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无盐女了!不是你自己说要养我的,而且是被毁容的我!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的,我就赖定你了!我是无盐女,你是无盐女的哥哥,叫花生米!嗷……疼……”实在太过生气,只顾着和他斗嘴,不小心就给扯动到了腹部那片刚动过刀子的伤口,疼啦!
“臭丫头,我才走开多久,又欺负你哥!疼死活该!”很不巧的,老妈一进门就遇上我对着萧昱大吼,断章取义,不但不对我表示同情与维护,反而站在了萧昱那边帮着他一起训我!
“哼!”我冷冷的哼一声,不去看萧昱,也不理睬帮我掖被的老妈。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丫头,你这是什么态度?”谁知道,妈妈一下就被我给刺激到了,“阿昱,时间差不多了,我还得回去给这丫头煲汤,这丫头这段日子还得再麻烦你一阵。怎么教训,你看着办就成。我看她,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脾气是越发长了!你不好好教训一顿,她就不认识人!哼!”放完话,妈妈给了我一记警告眼神,就拿上黑色皮包走人,把房门掩的严严实实。
老妈这番阴险激动差点气得我跳下床。阴险,太阴险了!明明知道我怕萧昱不怕她,才给我来这么一招,知道自己驾驭不了我,就将我丢给了萧昱,太阴险了!这真是我妈吗?
“痛不痛?”
“什么?”我的语气有点冲,鬼知道他在问什么,没头没脑的。
“这是你和我说话该有的语气?”萧昱的声音骤然变冷,冷得我直打哆嗦。
我泪奔,他消停了几天,我居然真被他那副假样给蒙了,将他当成一只好性情的猫咪!狮子永远是狮子,我怎么就会得意忘形的把这道理都给忘了?
“厄……哈,哈哈,萧大人,是你啊。那个,我还以为是……是……”我摇头晃脑,想半天,也没杜撰出什么好借口啊。
“是什么?苍蝇,蚊子?”萧昱嗤笑,脸上的表情却是大有你敢说是现在就拍死你的狰狞样子,恍然间会让人觉得眼前的萧昱正在慢慢化身为撒旦,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吓死。
“不是……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呢?呵呵,哥,我渴了,你帮我倒杯水来?”我呵呵干笑,指了指边上那只我从他那里强行要过来的青花瓷马克杯。
萧昱冷冷哼了一声,瞟了我一眼,不过,最后还是认命的给我倒水,甚至是一勺一勺喂我。
“哥,我这样躺着一动都不能动,很不舒服。还有,这样子喝汤,这样子吃饭的,恩,消化不凉诶。那个,你能不能和医生商量一下,叫他早点让我下床,或者……或者就是翻个身也可以啊。你不知道,我晚上睡觉,以前都是翻来翻去的,可是现在,我连动都不能动,经常睡不着,你看你看,黑眼圈都浓了好多好多。”晚上,我靠在床头,颈部垫了几块软垫勉强将头抬高一些,啜着萧昱喂到我嘴边的鲜汤,可怜巴巴的与他打着商量。
天知道,这两天把我给折腾的!我的人不仅被限制在这个小小医院小小病房的小小床上,身子更是一动都不能动,吃喝拉撒除了尿尿叫护士,其他的都得靠萧昱帮衬。虽然我很享受他的任劳任怨,可这样被束缚了自由,实在是太灭绝人性,我受不了啦。
“想下床就把汤都喝了,补充营养。再忍忍,刚动了刀子,不能乱动,免得扯到伤口。”萧昱拿我也没有办法,尤其是这种我表现的特别幼稚的时候,只能挫败的跟我解释其中利害,一遍又一遍,也不嫌我烦。
我瞅了瞅那还有半碗的汤,机械张嘴吞下。诶……他哪知道,喝汤对我来说是多么难受啊。不为别的,也不是这汤有多难喝,主要是,汤喝多了容易尿尿嘛。
前天晚上,我嘴馋,把陈妈特地送过来的毛芋排骨汤给喝的精光,萧昱拦都拦不住,因为他一拦我就和他急,陈妈会看眼色马上想了个法子把萧昱给撵出去。萧昱出门前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陈妈给我喝。等他回来,嘻嘻,我已经全干了,气得萧昱一直用着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看我,然后在房里来回踱步叹气。
谁知道,仅仅三个小时候,我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小聪明,恨自己干嘛和陈嫂狼狈为奸把他给撵走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喝那么多,也不会搞得现在二十分钟就要小解一次的尴尬。当我又辛辛苦苦憋了半个小时实在忍不住,豁出去正准备向萧昱求救的时候,萧昱摇着头,头疼的抚了抚太阳穴,没等我说,就已经按了铃,“护士……”
当时,我本来就憋红的脸一瞬间红到了脚趾。
丢了,好丢人!
所以,今天,我坚决不多喝!
可结果,还是被萧大人威逼利诱的给喝了一大碗。
我欲哭无泪。
我已经吸取教训想要节制,为什么他就不长记性啊?
果然,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十八章 病房来客
元旦夜的上海疯狂了,单南京路上的跨年演唱会就人山人海,聚集了不下万人一起狂欢,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可是,原本也应当是其中一员的我,现在却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别扭的与爸爸妈妈一起看央视的新年晚会,好无聊。
屏幕上的电子表数字跳动到晚上十一点整,我瞥过头去,看着边上的那张床发呆。
已经五个小时了,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居然在这种时候缺席?
“越越,怎么,哪里不舒服?无精打采的。要不妈妈去给你叫医生看看?”妈妈被晚会上的一个小品给逗得眉开眼笑,回头,正想与我讨论,却见我垂头丧气的低头,马上担心了。
“我去叫院长。”爸爸一听,起身就要去叫人。
“爸,不用了,我只是有些累。”我的嗓子已经好很多,喊的声音也跟着高了不少,爸爸一听,才放心作罢。
“累就睡,爸妈陪着。”妈妈帮我掖了掖被子,抽开我脑袋下搁着的几个枕头,服侍我躺下。
我其实是想问萧昱去哪儿了,可是看到爸爸在这里,就大约知道了一些,也怕惹他们怀疑,没敢问。
我猜,大概萧昱是介意爸爸在这里,所以才故意避开的。还说什么美国那边有点事,要回方宅处理一下。哼,拿我当小孩子骗啊。
我扁扁嘴,闭上眼蒙上被子,隔绝亮光,却一点也没有把我对他的在意给一道隔绝在外。
喜欢,果真是会让人上瘾的。
这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萧昱在我身边,习惯了时不时和他斗嘴,也习惯了在睡前由他给我擦脸擦脚的。不可否认,我的毒瘾是越来越重了。而我即便是知道这毒不能吸,却还是不可自抑的向他靠近,靠的再近再近一些。
“越越,等等,让你妈妈先帮你把脸给擦了。”爸爸掀开被子一脚,揉了揉我的头,笑着说。
我闷闷的点点头,反正他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十二点半,新年晚会结束,妈妈叫了我几声,没听见我应,就以为我睡了,关了电视,再帮我掖了掖被子,和爸爸轻手轻脚的离开。
房门刚一掩上,我就从被窝里钻出头来,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边上的那张空床,回想着前几晚萧昱睡在那里的情景,而现在整个病房却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不自觉的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我,有些想他了。
可是,这才多久?
如果有一天,他回美国,我又该有多想他呢?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应该对他抱有幻想。明知他是我的哥哥,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飞蛾扑火,疯了一样向他奔去。即便最后扑火万劫不复的结果我早就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因为只是没有见到他就已经这样,如果要回头,那样好痛好痛。我现在已经变得很贪婪,不敢去碰那些会让我痛的理智,只想沉溺在他对我那种虽然不说却用行动来诠释的宠爱之中,走不出,也不愿走出。
以前不知道,不明白古诗里为什么总会有关于春闺怨妇泪湿枕巾的感叹。
现在,我抚摸着那片被濡湿的枕巾,深有感受。我才几个小时,就已经忍不住,恨不得飞到他身边去,那些丈夫上了战场的女人就可想而知了。相比起来,自己真是没用,很没用。
我吸了吸那不争气的鼻涕,恨恨抹掉眼泪。
“没用啦,不就是一个男人吗!睡觉!”说着,恨恨的拽过被角,把脸蒙的密不透风。
“咔嚓……”突然,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从容脚步声。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汗毛“嗖”的都竖了起来。
我认得萧昱的脚步声,这不是他的,听着倒有点像是高跟鞋着地发出的“蹬蹬”声。
然后,房间突然多了一抹亮色。不是电灯,而是手机的光照。
“林越?”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此刻她就站在我的床前。
手机的一方光亮照在我的脸上,她看得见我,而我却只能看见一个女人模糊的轮廓与她身上一件红色风衣的下摆。
但是这个声音……她化成灰我也认得!
“认出来了?”她见我脸色急变,笑着坐到对面萧昱睡过的床上,阴阳怪气的调子气得我恨不得扑到她身上啃死她!
“你来干什么?!”如果是换了别的陌生人,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的我本来是怕的。可偏偏对方是这个女人,我对她没有怕,只有痛恨!
这个变态!神经病!有为了口角之争一点点钱就把和她无冤无仇的我往死里打么!
“我能来干什么……当然是,又缺钱了呗。”她坦然自若的躺倒,甚至像有些享受的盖上萧昱盖过的被子。不疼不痒甚至带着点哼笑的话,却是听得我牙痒痒。
“啪!”我愤怒,却动不了身,只能拿床头的电灯开关撒气,拍亮了灯。
“脾气不小……也就是命好,跟了这么户好人家。我要是你,装淑女小姐都来不及,哪还整天子都是闯祸,还要让家里人来收拾那些个烂摊子。”
那天她是短发,此刻竟然是一溜的性感棕色卷发,枕着萧昱的枕头,色情的闻着那个被子的味道,还说着风凉话!
“出去!”我气红了眼,抓着床头柜上摆着的什么东西都往那边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这个女人赶走,不准她碰萧昱的东西!
或许是我对萧昱的喜欢在作祟,潜意识里就对萧昱有一种很浓的占有欲,根本不能忍受别的女人碰他,或是沾染他的东西,哪怕只是医院里他睡过的床,枕过的枕头,盖过的被子!更别提是这个女人!
“喊这么响干什么,当心,可别扯裂了伤口……今天啊,我还就不出去,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唔……和别的男人不同,果然有一股属于他的独特味道,真是喜欢……”说完,她媚挣着一双淫邪的丹凤眼,朝我一笑,就开始……
我我我我……我要疯了!
她居然开始脱衣解带,然后表情颇为享受的钻进白色被窝,一副像是肖想了很久终于如愿以偿的得意模样!风骚露骨的我想吐,想要撕碎她的脸,卸了她的腿!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恶心,恶心死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阴魂不散!
气归气,我也知道这女人今天不是凑巧来的,肯定是又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难道是那两个老妖婆还不死心,非要整死我不可?可是,有爸爸在前头挡着,她们就算是逃过了上一劫,又怎么可能现在又来惹事?
“我?”她笑了笑,脱得只剩下贴身内衣才裹上被子,说,“你或许可以叫我嫂子,我会很乐意。”
第二十九章 病房混乱
“嫂子?我怎么不记得有哪个哥哥有你这么位未婚妻?”我嗤笑,这女人发什么疯。嫂子,我还婶子!
贾月唇线抹起一抹醉人弧度,白皙光滑的两颊折射出灯光的银辉,淡蓝眼影随着细眉的挑起扑扇出一片浅色光晕,“你还有几个哥哥?不就是……那位?”
如果是个男人,一定会沉醉在她的美色与媚态中,可惜我不是男人,而且是萧昱的妹妹!更是对萧昱心有所属的妹妹!
我隐忍的怒火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就她!靠!
“嫂子?你都不会照镜子么?”我冷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