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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通常这种情况下,你应该毫不犹豫的对她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让她少打你主意!”我气吼,他才是男人耶!居然还让我出主意!
“她要说不相信,我就把你推出去?”萧昱有点开窍了。
“那也不行!”我忙阻止,挠了挠头,有些郁闷,“一般情况下,我这个正牌女友是该现身的。可是,咱们……这不是特殊情况嘛?”
“我怎么不觉得有多特殊?”萧昱皱眉。
“那我们不是……厄……虽然我也不想,可还是叫同一个人爸爸嘛。”我扁扁嘴,这个事情实在郁闷。在外人看来,我和他只是法律上的兄妹关系,可其实我和他就是亲兄妹,那一半的血缘关系是怎么也无法否认的。
“这么特殊,怎么就又成了我正牌女友?”他可是没看出来这丫头自己觉得这情况有多特殊。
“那不是纯洁的我被你给诱拐了嘛……”我眨眨眼,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他身上,推得干干净净。
“那是谁吵着要‘六’的?”萧昱搬出了“震越法宝”。
我气恼的瞪了一眼后视镜里的他,就知道用这招来对付我!
“越越,在外人眼里,只要你与萧家解除了过继关系,我们可以……结婚。”萧昱停下车,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揉了揉我的头,扔下一个惊天炸弹。
“萧昱,你疯了!我妈会拿刀砍死你的!”我被他吓了一跳,结婚?太疯狂了?
“相对于哥哥,男朋友,我对老公这个称谓比较感兴趣。下车。”萧昱下了车,帮我开了车门,探进头,说,不惊不乍,就好像是在和我谈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后将呆呆的我牵下车。
没有想象中的“未婚妻”出现,只有妈妈的热情招呼和爸爸时不时的关心,一顿饭吃的我浑浑噩噩,因为脑子里竟被萧昱下车前的两句话给占据了,绕啊绕,直到绕到床上,都还浆浆糊糊的。
萧昱以送药为名大大方方潜在我的卧室,在我跟前坐下,问,“还在为我之前的话烦恼?”
我没有吭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越,你是不是只打着和我得过且过谈谈恋爱的态度接受我的?”
我茫然已对,的确,很多事情,我没有去想那么长远。
“如果你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那么我们到此为止。我不想你将来在面对你丈夫的时候,回答不出你的第一任男友或是第一个男人是谁,又或者将我抹杀换成其他的名字。”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觉得自己还很小,为什么要现在就去考虑的那么远。
“越越,如你所说,我们的关系比较特殊。如果你没有和我走到最后的勇气,那么在这份感情更深对彼此造成更大的伤害之前,我们还是冷静一段时间比较好。”
“可是,我才二十岁,我们……就不能只活在现在?”突然觉得这份感情变得沉重了,我开始不确定自己是否真有陪他走到最后的勇气,但是我能确定的是现在我喜欢他。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所以就不能不管以后,只享受现在么?
“越越,我不想伤害你。如果我们的这种关系持续了一年,甚至是半年,有一天你说你爱上了别的男人,即便知道你在我身边很痛苦,那个时候我也肯定不会放手。那时,即使我不愿意,但肯定也会将你伤的体无完肤。但是,如果现在,趁你陷的还不深,如果想要抽身,我至少还能控制住自己,再给你一次自由的机会。可如果时间长了,我会习惯你的存在,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因为考虑你的感受而放开你。”萧昱再赌,赌自己在小丫头心中的分量。如果确实不重,倒不如趁现在他还有理智,及早放开,免得到时候将小丫头伤的遍体鳞伤,却还是狠着心继续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我……”我知道萧昱很疼我,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好突然,以前也没有过这种经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好好想想,我也并没有说是马上结婚,只是说以结婚为前提。我明天要去北京谈几个案子,之后会直接飞美国。如果你想通了,不管是不是答应,都告诉我,我在美国等你。”萧昱深深舒了一口气,在我额上落下一吻,将那几颗根本就只是道具的药丢到垃圾桶里,揉了揉我的头,然后就……走了。
第九章 依旧幸福
整整一夜辗转难眠,萧昱的话对于现在初尝恋爱滋味的我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本来,我就觉得自己还小。而且,也才和他定下来没有多久,或许更确切的说才一个星期。可是,怎么他就这么急着逼我去想那些我觉得还很遥远的事?
凌晨五点左右,因为是新年,严寒正盛,天色依旧是披星戴月,才昏昏欲睡的我听到外面有一些动静,似乎是轮子摩擦地板的声音。
我猛的从床上跳起,打开门,果然是萧昱,提着行李准备走的萧昱。
萧昱正准备下楼,听见开门声,回头,见我正夹在门缝之中不太高兴的看着他,眼圈深深,心里就有些了然了。
“吵到了?”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快回去睡觉,别感冒了。”萧昱放下行李,走到门前,揉了揉我的头,将我推回屋,然后,在回身之前,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说,“越越,我在美国等你。”
我呆呆的看着那扇门渐渐关上,发出轻轻的合上声,明明心里难受的要命,想要冲出去跑到他身边说些什么,可是脚下却像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只是傻傻的直到听见汽车引擎被启动然后渐渐没了声音,才一点一点移回到床前,钻进被窝,听他的话,继续睡觉,不让自己感冒,却怎么也睡不着,算着时间想他什么时候该到哪儿了,睡不安稳。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总之当被妈妈摇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丫头,先起来把药吃了,吃点粥,再继续睡。”妈妈坐在床沿,好不容易才将人摇醒。
“哦。”我有些吃力的坐起身,虽然脑子还不太清明,但也大概听明白了意思,应了一声。
“还好你哥打了个电话,说你可能有点发烧,嘱咐我别忘了给你吃药,弄些粥。我这当妈都没注意到,他倒注意了。给……这个是退烧药,吃了这个之后把你原来吃的药也一起吃了,再喝粥。”妈妈递过一杯温水,几颗药丸,看着我吞下,说,“把里头的水都喝了,发烧容易口渴。”
“哦……”
“丫头啊,你哥最近看起来对你不错。真乖,总算没让妈妈失望,把你哥给收买了。你瞧这样多好,一家子都和和气气,其乐融融的,比以前尴尬见面的要好的多。
以后啊,在你哥面前再乖些,别惹你哥生气。妈活了这么些年,看人是不会错的。你哥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心眼不坏。要不然,换了其他人,这萧家哪里有我们母女这么安安心心生活的份?所以,你以后乖一下,别老跟你哥怄气,气了他也没我们什么好果子吃。
再说,你哥虽然不说,但妈妈看的出来,他很关心你,什么也都让着。早上我送他的时候还看见你站在门口,他让你回屋里睡觉免得感冒。丫头啊,你哥对你的关心很细,虽然都普通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种细节不是每一个哥哥都能注意到的。
现在,他在北京忙着,还不忘打电话给我让看看你有没有感冒发烧,他要不说妈妈还以为她现在身子弱贪睡,到晚上都不会发现你发着烧。回头,你给你哥打个电话,也别说自己发烧什么的免得他担心,就说都挺好让他放心,啊。”
我只是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往嘴里送了口粥,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这粥挺甜,甜到了心里。妈妈的絮絮叨叨听在我耳里,是即便萧昱走了他的关心也还是无处不在,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在为我牵肠挂肚。当然,这其中有哥哥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恋人的因素。其实,有他这么个恋人,真的是让人感觉很幸福,因为他总会在一些我自己不会注意到的细节上都做得滴水不漏,虽然可能只是一句话,一通电话,却让我觉得即便他不在,我的身边也满满的都是他的爱。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美好到……我的头都不疼了,身体似乎也有了不少力气。
不过他胆子还真大,居然敢给妈妈打电话,也不怕老妈会怀疑。现在老妈一口一个你哥你哥的称赞,如果有一天知道我和他在搞不伦恋,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情景。估计,要真到了那么一天,老妈直接拿刀来追杀我们两个吧。
“虽然发着烧,胃口倒还不错,居然都给吃了。丫头,那你再躺会儿,妈妈就在下面,给你爸准备一些过年送人的礼。有什么事就打个电话,省的扯着嗓子喊,累的慌。”妈妈接过碗,发现碗都已经见了底,放心不少。
“哦。”我乖乖的答应了一声。
“对了,别忘了给你哥打个电话,啊。”临走前,妈妈还是不放心的再吩咐了一句。
“哦。”我钻回被窝,拿过床头柜上的苹果,看着萧昱的电话号码发了会儿呆,想想现在声音有点哑,打了可能会被他发现端倪,所以最后就只发了条短信报平安。
或许每一个恋爱之中的女孩都对手机有着一种别样情结,总是期待着对方先来电话或是短信,又或者惶惶不安的等待着对方的回信。如果等不到,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也不例外。发完短信,虽然我有意的想要克制那种想他的情绪,将苹果丢到一旁,但虽然闭着眼,心却是醒着的,一直都在忐忐忑忑的等待着他的回信。等不到几秒钟,我就会忍不住拿起苹果仔细瞅一阵,想着是不是这个机子没用了或是通信网络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怎么还没有回信。然后,在确定机子和网络都没有问题时,我又垂头丧气的将它丢到一边,故意转过身去不看它。可没过几秒,我又觉得不踏实。
如此往复循环,其实也就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居然重复了这样的行为七八次,直到三分钟后,机子显示有新信息,我才满怀欣喜的打开。
信息就是萧昱发的:知道,好好休息,别想太多,顺着自己心意,顺其自然。
我朝着那条信息撅了撅嘴,不太乐意。还真是他风格,三言两语的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害我都不能抓到漏洞再深入交流一下,只能灰溜溜的回了三个字“知道了”,再无下文。
之后,每天萧昱都会掐着时间准时来两条短信,但是内容却很简单而且重复。
萧昱:越越,饭前吃药,现在。
我:哦。
我:吃过了。
萧昱:好。
这样没有萧昱的日子过了三天,我每天都窝在床上煎熬等待着中饭与晚饭开饭时间,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萧昱才会和我联系,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也足够我高兴好久。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没有一个男人会做到这么细心,更何况他还那么忙。他越是准时,越是规律,我就觉得,他越是喜欢我。
所以,有他的日子,我过的滋润;没他的日子,只要每天都有那么点只言片语,我也觉得幸福。
不过,还真是有点想他了呢。或者说,想他,成为了我现在最最正经的事情。不管是吃饭睡觉或是什么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想他之前是怎么和我一起吃饭的;想我受伤的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照顾我的;想我和他在这之前的一些过往,虽然少,但现在回忆起来,却依稀可以看见那背后的关心。还有,想他,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也和我一样,在想我。
因为想他,所以把正经事给忘了,忘了他走之前那天晚上的深谈。或者说我记得那天的深谈,可却没有功夫去在那件事情上胡思乱想,因为我现在除了想他,就是想他。其他的,什么都进不了我的脑瓜。
终于,我有些明白了,爱情会让人疯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觉得自己是疯了,疯的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原来,中情毒,居然是这样的滋味。虽然明知是毒,是一朵罂粟,却还是甘之如饴,不能自己的将她采摘吞下。
所以,妈妈这两天常会有些奇怪,我怎么突然就变安分,变宅了,也不出去疯,而是整天抱着电脑手机傻笑。
呵呵,因为手机里有我趁他睡觉时偷偷拍下的照片,还是的,就是那天他喝醉酒我把他捡进小屋的时候拍的。而电脑里,则有他自己当时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放进去的,不多,大概就三四张,其中一张是桌面,不过我怕妈妈发现就把桌面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