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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偷窥的羽凝抑制不住心头的疑惑,这头色狼难道是转性了?连续几天都规行矩步,面无表情地对待晓兰。
反而是晓兰经常面红耳赤,仿佛对那头色狼着了迷;事后问她,她又红着脸不说,叫她不要去找色狼,她又不听,真是把羽凝给气死了。
羽凝几乎怀疑那匹色狼已经对晓兰运用了精神魔法,但连续几天的监视,她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除了那个家伙上……上了几次厕所,平时她可没有放松丝毫。
在这几天的监视中,无聊的她也唯有听听那个无耻的家伙信口吹牛的服装理论,结果她发现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他说的诗歌里面除了一部分是她熟知之外,其他的甚至连她这个才女都不知道。
这时她心中唯一的感觉竟如同舒尔一样,这头色狼太莫测高深了,竟然为了追求晓兰去苦学古代诗歌!
于是,她盯得更紧了。
喝了口水,目送着晓兰出了房门,我长舒了口气。走出房门,我看到翠儿正认真地和鲁伯学着园艺。
翠儿本就喜欢花花草草,至今我还记得她在飞花院里细心浇灌花儿时的专注神情,现在又碰上一个喜欢种草药的鲁伯,当然忙得不亦乐乎。
站在翠儿身后,看到翠儿喜笑颜开的开心模样,我甚是欣慰。
或许是感觉到什么,翠儿转过头来,看到我后,她高兴地起身投怀入抱,我连忙伸出双手把她接住,同时四处张望,看看舒尔在不在视线之内,还好没见到。
也不理鲁伯就在旁边,我急色地把嘴伸了过去。
翠儿嘻嘻娇笑,把那满是泥水的小手堵在我的嘴上,吃了一嘴泥的我佯怒道:“翠儿,你怎能这样对我?”
“爸都在这里,你还这样,真不知羞。”翠儿羞道,不知道何时开始她也叫鲁伯为爸了。
“他是老人家,怕什么?我只怕你那个小祖宗。”我苦笑道。
鲁伯在旁憨笑道:“不用怕,不用怕,你们继续。”
说完连忙转身回屋。
我提气轻身,在翠儿的尖叫声中跃上了院子栅栏外一棵枝叶茂密如帐的榕树。
“阿姐!阿姐!”听到翠儿的尖叫声,舒尔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几天,可够他忙,既要看护阿姐,又要担心晓兰姐,还怕羽凝姐出事。
在他幼小的心中,爱索对他和他姐姐的伤害恐怕是一辈子都磨灭不掉了,以至于才十一、二岁就像个男子汉般守护身边的亲友。
也正是对他的怜惜和敬佩,我这几天像老鼠避猫般躲着他,他那幼稚的行为,却仿佛让我回到了童年,好像正在和他玩着一个捉迷藏的游戏,现在和翠儿谈谈恋爱也要偷偷摸摸,给生活凭添了许多乐趣。
这种感觉也给了我一种崭新的灵感,突然间,我发现自己的思想正在发生某种转变。
自从接受了爱索这个年轻的身体和那十六年的记忆后,再和翠儿、舒尔这些年轻的心在一起,也享受着鲁伯如父般的关怀,我仿似真变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在夜半孤枕难眠之时,无聊的我有时会翻看爱索十六年的记忆,在那一页页缺少关爱的童年岁月中,虽然是穿金戴银,虽然伺候他的仆人都在表面上尊敬他,但那天生的丑陋让他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当看到父亲玩弄女人时,一颗纯真的心终于渐渐扭曲。
这些记忆是如此鲜明地在脑海里呈现,它给我一种主角是我的错觉。
我逐渐发现自己在怨恨这个好色少年给我带来大堆麻烦的同时,也对他产生了同情和怜惜,我发现自己有时好像真融入了爱索的身分一样,为别人的鄙视而恼怒,为获得身边的人的认同而欢呼,这种反应不像是四十岁的我所应该的反应。
有时想想,让一切重新开始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用去想太多,像一个孩子般享受着成长中的苦与乐,开心则笑,痛苦则哭,不是更好吗?
在这一刻,我发现自己那颗苍老的心,不知何时已冒出了嫩芽。
看着我噤若寒蝉的夸张模样,翠儿将头塞在我怀里憋笑,生怕这忙里偷闲的幸福时光又被不明所以的弟弟搞砸。
这几天不知费了她多少口舌,想说服舒尔接受失忆后的冰剑,可羽凝一句“你姐姐中了精神魔法”就把她一切努力都颠覆了。
舒尔更以为冰剑是特意扮失忆来欺骗阿姐和晓兰姐姐,对冰剑更是怨恨,整天像看小孩般盯着她。无论她说什么冰剑的好话,舒尔一律不听,而且他还听从了羽凝的计策,只要冰剑一接近,就不顾一切上来又打又踢,好在鲁伯一家人面前逼得红天之狼露出他邪恶的真面目,弄得她和冰剑只好像偷情般见上一面。
依稀记得慈祥的妈妈曾说过一句话,爱是对爱人的包容。
看着冰剑因为她的缘故对舒尔如此忍让,她心中爱意迸发,笑着笑着不知为何两眼一酸,竟流起泪来。将身躯紧缩在那熟悉的味道中,让他把自己紧紧包裹,仿似一切都不必去担心,一切自有他来给自己解决,这是一种幸福、窝心的依赖。
“翠儿,你怎么哭了?”感到衣襟被泪水浸湿,我柔声问道。
“我太开心了,忍不住。”翠儿抬起头,依然含泪的蓝色双眸深情地凝视着我,里面充溢着对我深深的爱意和感激。
“傻孩子,哭什么?开心了就该笑!知道吗?”我温柔道。
“冰剑,我好开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但我又好害怕,怕这一切突然就不见了。”翠儿激动道。
“不要怕,有我在,你永远都会这样开心。”我轻抚她那海浪般起伏的蓝色秀发。
“吻我,冰剑,我要你吻我!”一向温婉的翠儿竟然主动求吻。
我却没有笑话她,只是低下头去,紧拥着她给她深情一吻,我要吻去她所有的担忧,给她永远幸福的承诺!
榕树那细长如发的柔软树枝里,我们吻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满足……
“阿姐,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多了两个黑眼圈的舒尔怨道。
“我……我……”翠儿“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小脸羞得通红。
我们昨天就在榕树上依偎了一个宁静而温馨的晚上,她羞于说出见到弟弟几次在树下经过却没出声。
“哼,臭贼!又欺负我阿姐。”舒尔没办法对“中了精神魔法”的阿姐生气,就把矛头对向了我。
也许机灵的他,这几天终于发现我只是吓唬他,从没对他姐姐做出什么实质的伤害。
我脸色佯变,正想再吓吓他,他突然大喊:“干爹,那臭贼又想欺负我。”
“冰剑,你以后别再吓唬小舒舒了。”鲁伯憋笑出现。
这家伙竟然找了个大靠山!我尴尬笑道:“好,好,不吓唬他了。”
舒尔站在姐姐身旁,如大人般对姐姐道:“阿姐,你以后要听话,别再理睬那个臭贼。”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中了精神魔法的阿姐就像小孩般需要照顾。
翠儿憋笑道:“知道了,小舒!下次我不敢了。”
“阿姐,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又开我玩笑。”舒尔急了。
翠儿只有无奈点头,我暗暗叹气,我们这对可怜的恋人,看来要被舒尔吃得死死的了。
经过晓兰和翠儿几天辛勤工作,晓兰设计的第一批服装终于问世。
共四个款式,每款十件,两款为男装,两款为女装。
第一款男装和第一款女装是我让晓兰特意针对上流贵族来设计的礼服,布料都是采用标准礼服用的高级丝绒、毛皮混织而成。
第一款男装被我命名为丹尼,用的是鲁伯的姓,它借鉴于现代西服。
晓兰将现代西服中的精致高雅和舒适合体概念引入了伽斯特的传统礼服中,把传统的礼服大刀阔斧地删减臃肿的部分;色调则用深色来强调稳重,再辅以伽斯特礼服中特有的金、银二色,但已比原来礼服的颜色单纯许多,予人俐索感觉。
因为西服特有的垫肩、袖扣等特点,新礼服不但保留了华贵典雅的特点,还穿着舒适并能产生朝气蓬勃、精神抖擞的外观效果。
鲁伯试穿之后,好似年轻了一半,犹如一位充满智慧的外交官。
第一款女装被我命名为兰芳,自然是为了纪念晓兰的设计功劳,它借鉴于现代婚纱。
晓兰将现代婚纱中的浪漫、清新等概念引入了贵族的女装礼服。同样大量消除臃肿之处,色调以白色为主,掺杂少量其他颜色。在清雅简洁的设计同时辅以现代婚纱中的泡泡褶边,流苏坠边等裁接细节,从而产生优雅的低调奢华感效果。
晓兰和翠儿都抢着试穿,羽凝则不发一声,等到两人都换衣出来时,大家的眼珠仿似都要掉在地上。同一套衣服穿在不同人身上,竟能产生不同效果!
翠儿体型玲珑,穿起来显得轻盈别致,如同一位可爱的小新娘;晓兰身材略高,也丰满点,穿起来艳丽高贵。
破旧的木屋里因有她们的存在而变得好似皇宫。
羽凝眼里透露出一丝悔意,我没有理她,却偷偷向翠儿靠近,翠儿正偷瞥着我,见我如此,也配合地挪了过来。
正当我以为就要和翠儿拥抱时,脚趾被踩的剧痛让我不顾风度地惨叫。定下神来才看到舒尔站在翠儿面前不屑地看着我,我忍不住要发火,舒尔再次大叫:“干爹!”
我立即转成笑脸道:“没事,没事。”
晓兰和翠儿忍俊不禁,只有羽凝冷眼旁观。
“冰剑,不要和小舒一般见识,我们再看看剩下的两款,好吗?”翠儿柔声道。
“好老婆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不吗?”我笑道,心里明白我与舒尔能和睦相处实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
“谁是你老婆?”翠儿娇嗔,可如花笑靥却告诉大家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我再取出剩下的两款,这是特意针对一般平民来设计的日常服装,它们都借鉴于现代牛仔装。
男装我命名为奔雷,女装则命名为飞翠,这是为纪念费雷和翠儿的功劳。
伽斯特法律规定,平民不得穿金戴银,不能穿丝绒、毛皮衣服,服装颜色也只能用黑、灰、蓝三色。所以这两款的布料都是平民服装中最常用的麻布织成。
晓兰将牛仔装包含的自由任性融入伽斯特的传统服装中,采用合理的裁剪,一洗原来的拖拉风格,变得随意而具有独特个性,颜色则采用深蓝色,耐脏却活泼。
一看到与现代牛仔装如此接近的衣服,我不禁心动。
拿了那套男装,我进房去换,而翠儿则拿了飞翠去换。
很快,穿好奔雷的我出了房门,晓兰眼睛一亮,她从来不知道,简单粗犷的服装可以把人的气质如斯衬托起来。深沉的蓝使他略显颓废,但那粗线条缝边和口袋却又恰好表现出不羁的自由、洒脱,整个人如同在高空翱翔流浪了许久的孤鹰,虽历经沧桑却依然保持一份自我和孤傲。他的双眼深沉锐利地仿似要望穿什么,丑脸在此时被服装的独有风格演绎为落魄沧桑,她仿佛觉得这套服装其实就是眼前这个看不透的男人,通过她的手特意设计给自己穿的。
此时,翠儿也换完衣服走了出来,女装和男装的最大不同之处,就是女装下裳是齐膝的短裙。与刚才穿着兰芳时相比,翠儿现在充满了野性和奔放。
缀以褶边的短裙飘逸迷人,再配合上衣修身剪裁的深蓝束腰外套,全身焦点集中落在那不堪一握的小腰,令她显得娇媚迷人,更让我看得心痒难耐,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开心的翠儿出来看到我时,也是双眼一亮,有点意乱神迷,这样子的冰剑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魅力,让她心动。
旁边的舒尔观察到臭贼和他阿姐眉来眼去,立即提醒自己晚上要加倍提防,不可再次失误。
在晓兰设计完四套全新的服装之后,我吩咐晓兰将做衣服时的工序细致划分为尽量多的小步骤,并详细记录下来。晓兰虽一脸迷惑,但还是照我所说去做。
然后我拜托鲁伯,请他在平民区买一块大地皮,并请人在那里照我趁这几天空闲时画的图纸建设工厂,工厂的规模目前不需太大,我们的服装将在那里批量生产。
这也是我请晓兰把制衣过程拆开的原因,因为批量生产时,聘请的工人肯定没有晓兰这样的手艺,但如把晓兰制衣过程分割开来,在工厂形成流水线,那么工人们将会在最短时间内学会只需自己掌握的工序,这样就能够最大可能地保持服装的风格,并提高生产效率,这也是我原搬地球上的那一套。
这时费雷也已租好铺面,我们一行人在费雷的带领下来到南区。
红天城是伽斯特的千年名都,南区则是它的商业中心,风云大陆各国商旅大多云集于此,他国驻伽斯特大使馆也坐落于此区,所以此处建筑风格与红天城其他区的风格迥然不同,仿佛是风云大陆上各种不同建筑风格的大杂烩。
从我看过的《大陆建筑史》一书的彩绘中,我倒认出了不少名堂。见翠儿好奇地四处观望,我笑道:“翠儿,你想知道这些房子是哪个国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