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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拍了拍身上的缨绯道:
“缨绯快起来!”
缨绯红着脸缓缓爬了起来,却坐在我的肚子上。
“喂,缨绯,快起来,别坐在我肚子上啊!”我觉得欲火开始上升。
缨绯终于站了起来,两眼仿佛沉浸在某种思考中,我在她眼前晃了两晃。
“你不是被摔傻了吧?”我担心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翠儿这么喜欢坐在你的怀里了!”缨绯仿佛解开了迷惑好久的问题。
“啊?”我奇道:“为什么?”
“冰剑哥哥,你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缨绯仿似在梦游。
“味道?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是臭味吧?”我奇怪地在身上嗅来嗅去,令我意外的是这一特意去嗅,竟然真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给人一种心境平和的感觉。
略一思索,我立即明白这是圆光功突破后天而至先天,吸收天地之气而产生的自然现象。
噗哧一声,缨绯笑道:“冰剑哥哥,你怎么像头狗啊?”
“狗身上味道很好闻吗?”我打趣道。
听到我的自嘲,缨绯咯咯笑个不停。
我爬了起来,看到缨绯身上衣服更加歪斜,忙帮她整理好,怎么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老是不注意自己形象呢?
再顺手帮她拍去身上的灰。缨绯依旧是好奇地盯着我,没有说什么。
正在我抖着自己身上灰尘的同时,我听到她道:“冰剑哥哥,你带我出去玩,好吗?”
“其他人呢?”我这才想起,怎么我们在院子里说话这么久,还没有人出来。
“晓兰姐姐和羽凝姐姐去了工厂,鲁伯去帮人看病,剩下的人都去兰翠作坊了。”缨绯报告道。
“咦?怎么你不去兰翠作坊跳舞?”我奇道。
“我怕迪朗来时,我不能和冰剑哥哥配合来骗他。”
说到骗人,缨绯立即兴致勃勃。
“你怎么这么喜欢骗人?”我头大道,同时为可怜的迪朗祈祷。
“骗人多好玩,我最喜欢看到别人知晓被骗后那吃惊的眼神,那感觉真是太棒了。”缨绯雀跃道。
“这……这……”我实在无言可对。
“而且冰剑哥哥不也是喜欢骗人吗?你以前叫爱索,那时你装得那么坏,骗得大家都以为你是个大坏蛋;现在你叫冰剑,又骗得大家以为你是个好人;缨绯好崇拜你哦!”缨绯的眼里满是星星。
这是哪和哪?我一直都没有骗人,可也确实不好解释!
“冰剑哥哥,我们出去玩吧,求求你了。”缨绯拉着我的手臂摇晃道。
“好吧!”想到自己来了平民区这么久,到过的地方实在有限,我答应了她的请求。
于是,和缨绯一起吃完翠儿做的早餐后,我们走了出去。
平民区其实也有比较宽敞的大街,像我现在走的这一条大街就是平民区较宽的一条。
不过街虽宽,但路上却坑坑洼洼,各种各样的垃圾随意堆在街道两边,漂浮着泡沫的漆黑污水沿着街边的沟渠缓缓流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臭味。
街旁都是长长一串的破旧泥木房,右边一间破屋小门敞开了大半,里面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纺车前忙碌地织布;左边一家小酒馆发黄的招牌在风中无力地摇摆,里面零星地坐着几位衣衫褴褛的酒客,面色愁苦地聊着什么;路上行人神情漠然,行色匆匆,在为生计而奔波。
而几处阴暗的角落里,几个面目猥琐的人正往外探头探脑,打量着经过的路人,黑暗里偶尔闪出几道匕首的寒光。
屋檐下经常能看到浑身卷满废纸破布的乞丐,或在垃圾堆旁呼呼大睡,任凭蚊虫叮咬;或盘膝而坐,面前放着一个残破的小钵,茫然地望着大街上随风起舞的碎纸屑。
乞丐中最多老人和小孩,他们往往是家中唯一的壮丁被强拉去当兵,从此家里就失去了经济支柱。
而红天城的平民每月所要交纳的捐税多如牛毛,比如使用公共设施税、居住地皮税、道路税等,除了这些日常税外,如果结婚要交婚姻税,生子要交人口税,死人了要交墓地税。
于是他们唯有流落街头做乞丐,这样就不必交那一笔繁重的税务,反正家里的破屋和街头其实也相差无几。
看着这街头死气沉沉的一切,一种异样的心情涌上心头,占人口百分之十的贵族却占据了绝大部分财富,而这些财富的制造者却连一个容身之地也没有,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风云大陆不知道还要多少个千年,才能走到人人平等的民主社会。
我思索着能否尽己所能,尽量帮帮眼前这些可怜的人们。
在平民区开一家孤儿养老院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让老人有个养老之地,让孤儿有个幸福的童年,我边走边筹画着。
“冰剑哥哥,用纸在街头睡觉这么好玩吗?我也要试试!”捂着鼻子的缨绯声音有点鼻音。
“不,一点也不好玩。”我摇头苦笑,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女孩。
“那为什么他们喜欢这样睡?”缨绯不解道。
“他们也不喜欢啊,但他们没有了家呀。”我努力解释道。
“为什么会没有家呢?”缨绯更加迷惑。“每个人都有家啊。”
“哎……你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我头痛道。
前方几个小铁罐被风吹得叮咚叮咚地滚动,缨绯立即忘记了自己的问题,欢快地跑上前去,一脚踢飞一个铁罐。
铁罐飞过一个弧线,击中路旁一个年老乞丐的眼角。
铁罐上面裂开的锋利铁片在老人的脸上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缨绯瞥了一眼就又去追逐另外一个铁罐。
看到老者痛苦地捂着眼睛,我来不及责骂缨绯,连忙冲了上去。掏出手巾替老者擦拭鲜血,看到没有伤到眼睛,我长舒了口气,连忙从身上的奔雷上撕下一条长布绑在老者伤口上。
“老伯,对不起,我小妹太调皮了。”我道歉道。
“没……没关系。”老者显然不习惯有人向他道歉。
“你怎么撕烂新衣服?”这时,缨绯已走到我的身后。我没有理她。
“老伯,你拿去养伤吧!”我掏出一个金币放在他手上。
“啊!”老者惊呆了。“不要,不要,太多了。”
我将金币塞入他的手心,合紧他的手,然后我转身而去,一个金币又能让他好好生活多久呢?
“等等我啊,冰剑哥哥。”缨绯在身后气喘吁吁地跟着我。
转入一个僻静巷子,我冷眼看着身后的缨绯。
“你刚才干了什么,你知道吗?”我怒道。
“我……我没干什么啊?”缨绯有点怕怕道。
“你刚才踢那个铁罐,伤了那个老伯,没看到吗?”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缨绯舒了口气。“不过就是个乞丐,踢伤了又没事。”
“什么叫没事?”我火更大了。
自从附身爱索之后,翠儿、羽凝等人的悲惨遭遇以及平民区的脏乱、贫困,让我对伽斯特帝国中自认为高人一等,却靠剥削平民来满足其奢侈生活的贵族阶级极其讨厌。
“不就是个贱民吗?我们贵族失手伤了贱民有什么了不起。”缨绯不屑道。
“贱民?”我冷笑道:“那鲁伯一家人在你眼里也是贱民了,那你还住在贱民家里,和贱民一起玩。”
“和贱民一起玩,不行吗?”缨绯双眼渐红。
“那不是让你很没有面子,缨绯小姐。”我讽刺道。
“我不管,我只要好玩,就是和贱民在一起玩也没有关系。”显然缨绯虽和晓兰她们玩成一片,但在内心深处却从没把她们放在同一水平面上。
“你赶快回家去吧,我义父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我冷然道。
“哇……”缨绯被我的冷漠吓坏了,立即老毛病发作,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哽咽道:“家里人都说平民是贱民,呜……我怎么知道不是,呜……你老是欺负我,呜……妈妈,缨绯要妈妈,呜……”
听到缨绯的哽咽声,我这才有点后悔。
是啊,我怎么能单单只怪她呢?生活在贵族的家庭里,身边都是视平民为家畜般的亲人,她一个小孩子还不是人云亦云,最后也被熏染成一个娇纵的小贵族,就算是以前的爱索也何尝不是如此。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柔声道。
看到我声音软了下来,缨绯哭得更是带劲,让我哭笑不得。
“起来!”我佯怒道。
缨绯吓了一跳,立即迅速爬了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偷瞥我。
看到缨绯如此孩子气地动作,我心中更是好笑。
“过来!”我沉声道。缨绯乖乖走了过来。
“你的手巾呢?”我问道。
“这里!”缨绯掏出手巾。
“快把眼泪鼻涕擦了,这么大的女孩子,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我怜爱地揉揉缨绯的短发,仿佛觉得自己正在管教冰儿。
“我要你擦。”缨绯把手巾递了过来。
我接过手巾,替她轻轻抹去满脸未干的泪水和鼻涕,缨绯一动不动,两眼柔柔地看着我。
“看什么?”我替她拍去屁股上的灰尘道。
“我说了,你不许笑我。”缨绯的脸蛋有点红。
“好,我不笑,你说。”我严肃道。
“你很像我的妈妈!”缨绯的眼里闪过怀念的神情。
“我像你的妈妈?”我实在忍不住这荒谬的比较,大笑起来。
“说过不笑的,你说话不算数。”缨绯被我的笑声羞红了脸。
“但你说的话实在太好笑了。想想看,我是个十六岁的丑陋少年,你妈妈却是个中年美女,我实在忍不住。”
“人家不是说样貌嘛!”缨绯娇羞道:“我是说你看着我的眼神,还有帮我擦鼻涕的动作,都像妈妈一样温柔。”
“可惜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上了天堂,”缨绯眼里满是孺慕。“我好想妈妈也像你那样再揉揉我的头,帮我擦擦鼻涕和眼泪,再对我说一句‘小绯绯,乖,妈妈爱你。’,好想再投进妈妈温暖清新的怀抱,让她抱抱我……”
说到这里,缨绯已经是泪流满面,语带哽咽,她竟然就这样投进我的怀里。
搂着这个任性的女孩子,我此时的心里却没有半分色欲,只觉得那颤抖着的身体是如此需要温暖。
“我以后叫你三哥,好吗?”缨绯柔声道。
“三哥?”我迷惑道。
“是啊,我大哥二十四岁,我二哥二十岁,你以后做我三哥,好吗?”缨绯依在我怀里道。
“我们才认识十几天,我打过你,骂过你,你还要我做你三哥?”我奇道。
“缨绯调皮不懂事嘛,我知道你是真的关心缨绯,要是别人缨绯才不理他。”说话时,缨绯月牙般的眼睛不停眨动,煞是幼稚可爱。
“我做你三哥,你可要听我的话。”想到如此可爱纯真的女孩子,因为无人管教变得娇纵任性,我不禁兴起了教她管她的想法。
“嗯,三哥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缨绯乖巧道。
我拍了拍她的背,慢慢将她推开,缨绯依依不舍离开我的怀抱。
想到刚才的事情,我肃然道:“缨绯,你告诉我,你和晓兰她们住了这么久,你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差别?”
缨绯想了想道:“大家都一样。”
我道:“她们和你一样都是人,为什么她们就是贱民?她们又低贱在哪里?”
缨绯迷惑道:“是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道:“只不过她们出生在平民家,而你我出生于贵族家,仅仅如此而已。没有谁特别高贵,没有谁特别低贱。”
“为什么她们住的地方这么脏破?”缨绯奇道。
“平民们辛苦劳作,贵族们却不劳而获,只需坐享其成就可以花天酒地、挥霍钱财。正是贵族贪得无厌,才有这么多可怜的乞丐四处乞讨,连栖身之地都没有。”我怒道。
“真的吗?我们吃穿花费的钱财都是从平民那里来的吗?”缨绯仿似在听天方夜谭。
我解释道:“粮食、衣服难道会从天而降吗?晓兰做一件衣服多么辛苦!你何时又看到贵族耕田织布?如果没有你嘴里的贱民,贵族都会冻死饿死。世上最低贱之事莫过于不劳而获;世上最高贵之事莫过于自食其力。难道你还认为他们低贱吗?”
缨绯将我最后几句话低念几回,但还是疑惑道:“那为什么不用劳作的贵族反而可以活得舒服自如;而辛勤工作的平民却要露宿街头?”
“这就是社会制度的不公平了,”看着缨绯更加迷惑的表情,我解释道:“贵族就好比一个强盗,他手上拿着军队这把长刀,如果平民不给他财物,他就会杀了他。你说平民该怎么办?”
“当然是乖乖交上财物了。”缨绯明白点头。
“那你作为强盗之一,有何高贵可言?”我笑道。
“缨绯明白了,缨绯以后再也不会瞧不起平民了。”
缨绯认真地点了点头。
“走,快去给刚才的那位老伯道歉。”
“什么,还要道歉?”缨绯为难道:“你刚才都给了他一个金币,他高兴都来不及哩。”
“你刚才做错了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但以后呢?难道我会跟着你一辈子吗?知